轻推开门,门缝间,看见简秋雨已经坐起身来。
似乎在忙着什么。
门再推开了一些,下一秒,青水愣住,瞳孔不自觉放大。
她屏住呼吸,见简秋雨替宋迟穗盖好了衣服。青水一时失神,身体自然往前靠了一下,门枝丫一声推开,她连忙抓着门,差些站不住脚。
“谁?”
简秋雨松开手,眼神如犀利看了过去。
门缝间,露出一方蓝色的蝴蝶结。
下一刻,听门外传来声音:“简老师,是我。”
青水的声音。
与此同时,宋迟穗也似被惊醒了一半,缓缓睁开了双眸。
简秋雨:“青同学,进来吧。”
她回头看向宋迟穗,见她睡眼惺忪,笑着同她说话:“宋迟穗同学,时间到了,该醒了。”
青水推开门,,慢慢走进来。
见宋迟穗揉了揉眼,伸手捂嘴打着哈欠:“对不起,我睡着了。”
她转过头看向青水:“你来了,这么早。”
青水摇摇头:“没,我看时间快到了。”
她拖了一把椅子,忐忑地坐在床边。
简秋雨直视着她:“青水同学,是不是还没醒?”
青水楞了一下,摇摇头,把手里的粥递过去:“简老师,我给你做了粥。”
“辛苦了。”
简秋雨伸手接过,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她重新坐下,掬着手保持安静,转头看向宋迟穗:“穗穗。”
“你来了。”
宋迟穗笑着,眼睛还带着迷蒙。
青水陷入了沉思。
房间安静,空气中都凝固着尴尬。
正愁没什么话说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敲门而入。
“小穗,我来接你了。”
邓离从门口探个头出来,见了三人,立即大步上前:“青同学也到了。”
“嗯,邓姐姐,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青水站起来,和她们做交班的工作。
邓离点头:“晚上要辛苦你了。”
青水谦虚地表示没事。
邓离对着简秋雨寒暄了一些,好点没,饿了没,多吃点之类的,而后这才把目光落在宋迟穗身上。
她身上盖着件白色外套,一叫回家,就把外套脱了下来:“这是。”
简秋雨接过:“你刚刚睡着了,我担心你着凉。”
她把衣服扒下来,递给简秋雨:“谢谢老师。”
“客气。”
送走了两个人,房间就剩下简秋雨和青水。
她坐在板凳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若有所思。
简秋雨背靠着床,眼神朝青水看去:“青水同学,你做的什么好吃的,帮忙拿过来。”
她立即起身去拿饭盒:“我给你熬了粥。”
她拆开蝴蝶结,将饭盒打开,将粥端到简秋雨面前的写字台上。
“一份青菜粥,两个小菜,我妈妈说,病人不能吃太过油腻。”
将碗、碟、筷、勺整齐摆放好后,青水推到座位上:“简老师,你尝一下。”
简秋雨勾了勾唇角,细长手指握紧勺子,轻轻搅动了两下粥。
“青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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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你今天感觉很拘谨。”
她说完,含了口粥,嗯声赞叹好吃,像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青水圆眼瞪了瞪:“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和老师说什么。”
简秋雨:“是吗,那就说说,你刚刚站在门口,怎么一直躲着不进来,是为什么啊。”她说完,一双桃花眼抬起,朝着青水笑了笑。
她呼吸屏住,简秋雨不带眼镜更好看了。
“我我。”
“你看到了什么?”
声音似疑问,又似闲聊。
青水吸了口气,调整情绪:“简老师。”
下一秒,简秋雨突然朝她凑近,纤长的手摸着她的额头,十分体贴:“青同学,你好像很紧张。”
眼前的少女瞪圆了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呼吸急促,半响,她垂着眼眸:“没我没。”
简秋雨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手掌落在她发抖的手上,抓紧:“老师平时就是这样关心你们。”
青水手颤抖着,头摇了摇:“没,老师你对谁都很好。”
她勾了勾唇,满意地笑了,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年轻的小女生,就喜欢想太多。”
地下停车场,邓离推着宋迟穗到了车后座,习惯性拉开车门,弯腰靠近宋迟穗。
抱她上车。
宋迟穗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她左手手腕上,她已经换了衣服,衣袖是奶白色的针织衫,袖口刚好盖住纱布。
邓离靠近,沉香的气息逼仄压来,温温热热的。一只暖呼呼的大手扶起她的背,她似乎能感受到透过薄白衣衫,对方远远传送过来的体温。
宋迟穗不由心一紧,见她左手摸向她的腿后,她迟疑到:“你手受伤了,我自己来吧。”
黑暗中,邓离眼眸闪烁着疑惑的光:“手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断了。”
她近在咫尺,忽然莞尔一笑,朝她又凑近了一寸,呼吸打在她耳朵上,令人不住发颤:“你在关心我啊。”
宋迟穗无视她的眼神,暗幽幽看着前方:“你手断了,谁来照顾我。”
“阿离姐,今天的事,谢谢你。”说这话,她依旧保持着较为冷淡的神情,生怕流露自己关心的神情。
邓离思忖,这迟来的感谢也是感谢:“不谢不谢,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把她放在座椅上,邓离凑在车窗上说:“眼下你不会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说完,她眼含深情,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关上了车窗。
活脱脱演出了一副爱而不得,却依旧孤注一掷,还要爱的舔狗模样!
绕到驾驶室,邓离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只顾开车,一路安静。
宋迟穗这下摸不透她了,要说一开始,邓离是因为钱而和她在一起,而现在,邓离对她不仅没有威胁,还三番两次救她,邓离对于她而来,是彻底没有了威胁。
她难道真的图她?
车辆进入隧道,隧道灯光一束束从邓离脸上略过,昏黄灯光,她的侧颜十分立体,双眸泛着冷静的光。
她右手紧握方向盘,左手则轻轻放在上面,偶尔带着使一下力,转弯时,左手更是直接松开方向盘,右手单打一圈半,整个右臂抬起,从指节到小臂的线条自然凸起。待车子转正后,再缓缓松开方向盘,待它自动回到原位,邓离右手重新放上去,小手指到食指依次敲打着方向盘。
左手使不上力吗?
宋迟穗斜瞟了她的手一眼,很快收拢目光。
那十几个人歹人是亡命之徒,也不知道被刺了多深的伤口。
“伤口是杜医生看的吗?”
邓离车开的好好的,黑暗中,宋迟穗小声地问她。
居然知道关心人了。
“嗯,我去缴费的路上,她看到了我。”
“深吗?”
她看过去,对上一双黑琉璃一般的眼,想说不深来着。
但是一想到任务,邓离眉毛一挑,心中生出暗黑心思:“深,杜医生还说,不能碰水,不能用重力,回家之后,还要及时换药。”
这一说,对方沉默了,她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无法从中判断出什么。
过了很久,宋迟穗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到家之后,宋迟穗洗澡后上床休息。
邓离则后她一步洗澡。
她站在莲蓬头下,冲洗着自己的脸颊,一面回想邓成夏的事。
伤害邓成夏的人,必定和宋迟穗有关系,但又不是宋迟穗,要么就是要害宋迟穗的人,故意找人伤害邓成夏,然后嫁祸宋迟穗。
可这样也想不通,那为什么非要绕一个弯,不直接害宋迟穗。
原书中害人的看来不只是宋迟穗和争夺遗产的人,看来还有另一个存在。
那一部分则是伤害邓成夏和青水的人,因为她们所遇的危险都是一样的。
如今看来,要找到始作俑者,只能守株待兔。
那人的下一个目标,青水。
邓离暂时联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她和宋迟穗认识。
她算了下时间,印象当中,是初雪,藕白的女孩被五花大绑扔雪地里,赤身裸、体,鼻青脸肿。
初雪,初雪。
邓离算了下时间,现在十一月,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第一场雪,就要下了。
她按下开关,莲蓬头的水停下,只一滴一滴,掉落在她身上。
伤了一只手,总归有些不方便,邓离单手裹着浴巾,见左手已经得纱布湿了一半,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这样走了出去。
沾水容易破伤风。
邓离光着脚踩着在羊绒地毯上,去储物柜拿剪刀和新纱布,还有止血药。
她翘二郎腿坐在圆桌旁,一只手举起,另一只手拿起剪刀,正要剪掉透明胶。
室内仅开了一盏灯,灯光昏暗,邓离虚了下眼,转头按下开关。
再转身时,不远处的床上,宋迟穗已经坐了起来。
长发飘飘、白衣胜雪,正朝着她的看着。
“还没睡啊。”
宋迟穗的眼睛一眨一眨,冲她微微仰头:“你要换药?”
“嗯。”邓离咬着纱布,囫囵回答。
不远处,那人目光葳蕤跳动着,声音依旧冰冷:“要帮忙吗?”
她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看着她,一时间,耳如蜂鸣,心跳加速。
不就一句话,能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宋迟穗眼睫毛忽然下垂,转头偏向另一边,小脸侧着,带着微红:“不要算了。”
她忙起身,大腿一下撞在桌子边角,疼得她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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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疼痛,走到床边坐下。
“要,”怎么不要呢。
作者有话说:
邓离:搓搓小手,嘿嘿。
第33章
邓离一坐上床,整个软床往下陷了一寸,带动着宋迟穗的身体也下沉。
刚洗完澡,邓离身上还冒着热气,皮肤上浅浅的水珠蒸发,形成朦胧白雾,藕白皮肤被热水冲洗变得粉红嫩滑。她身上仅裹着奶白浴巾,身前有隐隐起伏的曲线,头发未干透,发梢湿哒哒贴着皮肤,一串串细密的水珠往下掉,形成诱人湿痕。
宋迟穗抬起眼,对方八字刘海半遮眼眸,目光清澈,鼻梁高高耸起,唇红齿白,清冷的面孔下,散发着一丝欲。
邓离冲她笑了一下,把手抬起递来:“需要你帮忙,我一个人不行的。”
不管她给她多少冷脸,邓离总是一副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总是能第一时间调动积极性,往她身前凑。
能量很足,像一直散发热的大太阳。
她垂下眸,扫过她露出的大白腿,眸光闪动:“不穿衣服吗?”
邓离低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模样不太雅观,便站起身来:“这就去”。
邓离光着脚往衣橱面前走,大小腿像是一条铅笔,骨肉匀称,小腿踮脚时能看到漂亮的肌肉,线条优美。
她找了一套蒂芙尼蓝色睡裙,蚕丝蛋白,绸面发出精致的光,手感丝滑,摸上去像穿了冰丝绸缎。
她就地解开浴巾,唰地一下,浴巾一下堆到地上,柔白的丝绸堆在一起,像是在脚下开了一朵雪莲。
宋迟穗晃了一眼,见她腰臀比例绝佳,身材纤长,便很快收回目光
不知道去浴室换吗?
邓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目光,以前在学校时,大家都是在澡堂洗澡,你帮我洗我帮你搓,自然不觉得害羞。
她将裙子套进脖子,再迅速穿过衣袖,似套麻袋一般快速解决,不到半分钟,重新回到床上。
这次一坐,床又弹了弹。
“开始吗?”
邓离一双眼睛清亮,压制内心的激动,朝宋迟穗看了一眼。
宋迟穗:“嗯。”
她上手,如玉竹节一般的手指卷起衣袖,卷到手肘处,露出整条小手臂。
晃眼一看,能看见手臂外侧还有洗过的纹身痕迹。包扎的部分有十来厘米,宋迟穗屏住呼吸,指尖如新冒出头的笋,纤巧落在纱布上。
她撕开胶带,一圈一圈将纱布拆开。
越往里面,越是能瞧见深色血渍,到最后一圈时,宋迟穗手顿了一下:“疤痕和纱布连在一起,可能会疼。”
“没事,你弄吧。”邓离抬起手,丝毫不在意地说。
她轻轻握着邓离手腕。
此时,正面值毫无预兆+10分。
邓离嘴角勾起,压抑着笑,心想着,多摸会,多摸会。
宋迟穗轻轻地,柔柔地撕开纱布,见藕色手臂上有一道五厘米长的刀口,鲜艳夺目,让人心惊。
她蹙了下眉:“这么深。”
正面值又增加了20分。
她咳了咳:“不是太深,你吹一吹就好了。”
宋迟穗凑近,一双眼睛似乎要落在她胳膊上,小嘴粉嫩,乍一看,还真为她会吹。
没想到她又移开,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别想用小孩子的把戏骗我。”
说话时,哼声哼气,一双眼睛朝她弯了弯。
“替你包扎,不过是看你不方便。”
宋迟穗丢掉旧纱布,熟练地拿起碘伏棉签,清洁她的伤口,一面说话:“别以为我这样就是对你心软。”
邓离抿着薄唇:“那是什么?”
“你打的主意我还不知道?”宋迟穗声线是偏稚气的,但是口气十分狂大,就是那张乖巧脸流露出的表情,也有不一般的成熟,她横着眼:“你救我,我本应当报答你,给你钱。”
邓离神情平淡看着她,头微微侧了侧:“可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宋迟穗抬起眼,一双黑琉璃眼珠子看着她。
要什么,自然是要多贴贴,她要用她的手,她的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宋迟穗贴贴,深入贴贴。
而这个变态的理由只能是。
她凑上前,距离宋迟穗的脸不过五厘米,能看到对方瞳孔逐渐变大,像是小猫眼睛一般,逐渐变得溜圆。
宋迟穗抿紧薄唇:“干什么。”
她勾起唇角:“小穗,我告诉你我要什么。”
她眨了眨眼:“什么?”
“我要。”她垂下眸,仔细探查还有哪些地方没有贴贴,虽然难以启齿,但为了任务,早晚都是要到那一步的。
邓离的目光上下扫射,令她无处适从,她狠狠吸一口气。
“我想履行妻子的义务。”清冷一张脸,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宋迟穗呼吸一滞:“这不可能。”
邓离:“怎么不可能,我会对你很好的。”
脑海中,梦境那些不好的画面灌入,宋迟穗难堪着,眼前人虽没做那些事,可她兴许正在谋划那些事。
难道梦境,真的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宋迟穗控制着呼吸:“你休想有别的企图,我和你关系明了,等我送走爷爷,再给你一笔钱,你远走高飞,从此以后,我们该分分,该散散,至于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邓离笑嘻嘻地:“我想什么了?”
宋迟穗:“你!”
她吊儿郎当说:“我说的妻子的义务,是照顾你,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洗澡穿衣,送你上学,帮你按摩。”
她拖着下巴,见宋迟穗憋得面红耳赤,小脾气又要发作,立即严肃:“我真没那个意思。”
宋迟穗侧过头去:“哼。”
她松开她的手腕,转头侧对着她:“你自己包扎吧。”
邓离瘪嘴:“不是吧,我一只手不方便。”
她凑上去,连连道歉:“小穗,我错啦,我真的没有想那些事情,你不愿意,那法律也是保护你的,就算是我们结婚了,我也不能强迫你,更何况,你这么弱小,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啊,我说的义务,就是希望你别太逞强,比如,按摩你的腿,比如帮你洗澡自从春梅管家走了以后,你洗澡时间太长,是很容易着凉的。”
宋迟穗似听了进去,她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的怒红渐渐消散,这才转头看向她:“再说吧。”
有戏。
邓离知道,要想达成一个目的,必须提出一个难度更大的要求,降低对方的心里预期。
比如,她本想摸摸她的大腿替她洗洗澡,倘若开始就那么说,那宋迟穗定会不答应。
但是一开始说要和她翻云覆雨,结果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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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她笑笑,拉着她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胳膊上:“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把人哄好了,她才重新给她上药。
不过,这下没方才那么温柔了,倒是要比刚刚粗暴得多。
“疼疼疼。”邓离五官扭曲,看宋迟穗倒药如倒沙。
“疼就忍一下,这样好得快。”
无情,冷漠。
宋迟穗剪好纱布,轻轻将她手臂圈起来,再用绳子将纱布缠起,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你倒是蛮熟练的。”邓离看她认真的模样,不忍夸赞她:“和杜金月手法不相上下了。”
宋迟穗勾唇:“我经常受伤,自然而然练出来。”
她顿了下,收起要打开的话匣子,奇怪,她跟一个棋子说这些做什么。
空气凝固了两秒,邓离忽然说:“以后不会了。”
声音沉着、稳重、丝毫不是开玩笑说出来的。
她知道,邓离正看着她,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
见她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不会让你经常受伤了。”
忽地一下,她耳鸣了,还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而这也不是开玩笑,就像这次,上次,上上次,倘若不是邓离,她估计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隐秘的角落,她的眼眸轻轻闪了闪。
翌日一早,邓离开车去探病,带着宋迟穗。
简秋雨和青水落入后车座。
一路上,邓离时不时看向后视镜,打量着青水。
眼前这小女孩是活泼阳光型的,按道理和邓成夏完全不一样,两人唯一的关联,都认识宋迟穗。
结合上次宋迟穗遇难,这次又紧接着,分明像同一人所为。
这样的话,那就是宋家人了。
不过一切只是猜测,还要等初雪那天,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后视镜中,青水的目光忽然抬起,猝不及防和她对视上了。
邓离愣怔一下,匆匆一笑:“青水同学。”
对方很胆怯:“嗯?”
“你平时上学都是一个人吗?”
青水点头:“是一个人。”
“一路上都有什么好吃的啊。”
她歪着脑袋思索了会:“我回去的路上,是条小道,没什么吃的。”
定是了,路况还黑压压的,更没什么人经过,倘若没错的话,青水就是在那附近被掳走的。
她思忖了一会儿,青水有些犹豫问她:“邓姐姐,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邓离打着马虎眼:“我只是随意聊一聊,经过邓成夏的事情,我有些担忧你们,尤其是你们独行的女同学,回家更要注意安全,晚上尽量去亮一点的街道。”
青水闻言,露出灿烂的笑:“邓姐姐,你真暖心,我们穗穗跟着你,一定很幸福吧。”
“对吧,穗穗。”青水抱着前车座,探头与她说笑。
她呼吸一滞,瞥头看向宋迟穗。
宋迟穗胸口此起彼伏,只轻轻点着,小声,像是猫儿声音一般:“嗯。”
此时,简秋雨正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一幕,陷入了深思。
车子拐进教室宿舍,邓离先下车,依照往常一般,拿出折叠轮椅,再到前车座将宋迟穗抱下来,轻轻放在轮椅上。
青水则扶着简秋雨从后车座下来,四人一起上楼。
依据医嘱,简秋雨需要在家卧床一周以上,静养有助于身体恢复。
简秋雨上床后,留宋迟穗说了一会儿话。
邓离和秋水则先行下楼。
邓离如今挂了彩,拍摄的事可能要延期。
好在裴云打来了电话,她的戏份竟也跟着延期了。
这样一来,她就有时间修复伤口,顺便攒攒正面值。
挂了电话后,她心里美滋滋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花坛边,见青水还守在原地,邓离三两步走上前:“青水同学,你先回教室吧。”
青水呆愣看了会儿邓离:“邓姐姐,你是她的妻子,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这个问题,邓离也没思考就回答了:“当然了,你赶紧去上课,我会照顾好她。”
她这才抿唇微笑,深吸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重大的事一般。
“那我先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小跑着,朝邓离挥手。
“注意安全啊。”
她半叉着腰,看着眼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心里暗暗,一定不能让她出事啊。这个世界好的npc已经不多了。
看得出神,以至于身后轮椅身后滚到她身旁,她都没有感觉。
太阳下,车轮停下来,影子被拉成椭圆形。
邓离的身影更是被拉得又高又细。
轮椅压到她的影子上,宋迟穗抬头看她。
“看什么呢。”
邓离反应过来,差些没吓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宋迟穗顺着她目光看着远处,才知邓离正看着青水。
她轻勾起唇:“你不是要忙拍摄吗?”
邓离举起手:“这周没办法拍了。”
说罢,她推着宋迟穗往教室的方向走。
“自从上次事件,你不断遇到麻烦,我还是要接送你,不然不放心。”
她推着她往前,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安排。
不放心,宋迟穗听得耳朵微颤:“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轮椅咯吱咯吱往前,邓离弯着腰,头凑到她后脑勺,微风吹拂,时不时有几缕头发扫过鼻尖,脑海的正面值竟蹭蹭上升了10!
这是什么新奇的刷分方法,意思是,以后她可以用鼻子去拱她的头发?
她不忍往前蹭了蹭,发间传来的清香,犹如秋雨浸润内心,好香啊。
“从今天起,你我就要相互照看了,你帮我包扎,我帮你按腿,哎,你说,我们这是什么组合。”
宋迟穗没心思同她打笑,只觉得耳朵后的人像蜜蜂吵闹。
废话真的很多。
她忽然停下,转头正要呵斥她。
阳光下,宋迟穗转身时,地上的影子也跟着转了过来。
侧脸被光影勾勒在地,小巧精致,而仅一秒,小半张侧脸,很快被另一张侧脸贴紧,单是看影子,两人吻到了一起。
邓离不知道她停下,脸惯性往前,正巧对着宋迟穗的鼻尖,呼吸瞬间止住。
冰凉的触感像是电流一般,从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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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灌入整个脑海,她呼吸一滞,抓着轮椅的手发紧,青色的血管在瞬间凸起。
宋迟穗睫毛一颤,瞳孔的边缘迅速外扩,眼球闪亮得像是黑珍珠,鼻尖之下,是饱满的红色球珠,她曾为了活命,主动亲吻过。
柔软如奶酪,滚烫似岩浆。
起初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而这一瞬间,她竟忘记了作何反应。
停顿不过一秒,她立即侧过头,与此同时,邓离也站起身。
地上影子分开,天空太阳要比刚刚软一些了,发出的光芒带着红晕。
宋迟穗攥紧手指,目视前方:“我去上课了。”
邓离摸了摸后颈窝:“嗯,下午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说:
邓离:你羞了。
宋迟穗:你完了!
第34章
下午,邓离开车去学校,接宋迟穗。
接人、回家、吃饭、休息、一切都是最平常的生活,邓离做起来却要比之前得心应手得多,宋迟穗也习惯了她的存在。
只是宋迟穗依旧不会让她帮忙洗澡。
夜里,宋迟穗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邓离将续筋油捏在手心,慢悠悠朝她走了过去。
宋迟穗知道她要做什么,已经掀开了被子,将裙边撩起到膝盖处,露出一对小腿。
她照前几次那般替她按摩,也会时不时问她感觉。
宋迟穗则表示没有多大的变化。
只是看皮肤,小腿部分要比其他地方光泽许多。
治病润物细无声,不能着急。只要有好转,就是好事。
她替她捏好了腿,宋迟穗则给她换药。
过去了一天,伤口已经结疤,不再有新鲜的血流出来。
宋迟穗依旧小心翼翼地,上好药粉,用棉签均匀地抹了药,才一圈又一圈缠她的手臂。
邓离歪头看她:“你说我们这样像什么。”
宋迟穗抬眼,一双眼睫毛又长又卷,像是精美洋娃娃。
她不说话,只愣怔着。
“像难妻难妻。”
“邓离。”宋迟穗严肃地说。
“你能不能不要叫全名,弄得像是老师点名,怪吓人的,还是叫我姐姐吧。”
宋迟穗哼笑:“你不说话的时候,脸还能看。”
邓离的笑僵脸上,啥意思。
她凑上去,对着宋迟穗的侧耳问:“你的意思,我长得好看?”
热气扑面而来,宋迟穗胸口微微起伏,也没正视她,只用了些力,将绷带拉紧。
“哎哟哟哟哟,轻点。”
对方目光带着狡黠微笑。
她知道,不该调弄小穗的。
夜里睡觉时,邓离仰躺在被窝里发呆。她想了一会儿,就这几日表现来看,宋迟穗对她并没有那么排斥了。
一切努力都是有用的。
她缓缓侧过身,右手撑起半张脸,注视着面前的小人。
整齐的刘海,整齐的发梢,头发发质黑亮,粗细均匀,配上那张精致雕琢的娃娃脸。
冰冷、无暇。
她有呼吸,还有体温,有香气,虽是这个世界的npc,但也是活生生的人。
她捡起她一缕头发,轻轻凑近鼻尖。
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了,原来用鼻尖去蹭她的肌肤,正面值会比手指更高。
她心安地嗅着她的头发,闻着淡雅的香气,渐渐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迟穗被热醒了。
准确地说,那股热是从小腿部位传来的。
不是刺激、疼痒,而是一种非常舒服,像有什么东西在烤着她冰凉的皮肤一般。那种感觉存在于表皮。
难道药物有效?
她一下醒来,面前是幽暗的黑。
适应了一会儿,视线逐渐适应黑暗,能看清周围的轮廓。
她转头过去,见邓离距她很近,呼吸平稳,体温灼热,一手捧着她的小嘬头发,用鼻尖紧嗅着,神情如痴如幻。
这个变态。
她伸手去拂头发,雪白手指刚勾住丝绸一般的墨发,便停了下来。
也罢,并未做什么出阁的事,由她去吧。
宋迟穗转过身,背对着她,鼻息轻轻叹出气。
清晨,宋迟穗坐在仿古式宫廷镜面前,右手持桃木梳,从头顶往下梳落,绸缎一般的头发散发着光泽,衬得她气质飘然若仙。
邓离正在漱口,听宋迟穗说起昨晚的事,她停下来,从卫生间歪过头看她,眼睛瞪圆:“你的腿有知觉了?”
宋迟穗抬眼,见她唇边还有一圈白色的牙膏泡沫,再配上那一双大眼睛,有点滑稽。她忍着笑:“只是皮肤有感觉。”
“什么感觉,烫?痒?痛?”邓离依旧盯着她。
“痛倒没有,有些发烫。”
她沉思了一会儿:“不过,只有小腿有,其他的地方,依旧和从前一般。”
邓离没多想:“正好,今天带你去复查一下,看看情况。”
一说起病情,邓离比她还要着急,宋迟穗不免问:“可今天才周五,还要上课。”
“请假嘛,课有什么好上的呢。”
对于宋迟穗而言,比学业更要的,就是她的双腿。
她略显迟疑,请假,意味着就要同简秋雨说话,要去打扰她。
邓离:“怎么了?”
宋迟穗摇头:“没什么,不想麻烦简老师。”
这还不简单,邓离漱漱口,将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拿着面巾边走边擦:“逃课啊,你逃过课没?”
“逃课?”宋迟穗眼皮一跳,摇头看着她。
在外人面前,一向中规中矩的宋迟穗连迟到都很少有,更别说逃课。
于是乎,邓离打算带着她体验体验不一样的一天。
上了车,她拍拍胸脯对宋迟穗保证:“你放心,一天不去上课,绝对没有人关心你。更何况不是还有青水在吗?点名的时候,她可以帮你啊。”
宋迟穗略显忐忑:“这么说,你之前总爱逃课?”
邓离笑着回答:“大学偶尔逃逃课没事的。”
就这样软磨硬泡,她载着宋迟穗开启了逃课旅程。
逃课和逃班差不多,每天像是坐牢一般定时定点出现在某个地方,忽然有一天,不用去了,那感觉就像是肖申克的救赎,自由且奔放。
宋迟穗看着外边的景色,天气正好,路边偶尔有花丛,空气中都泛着自由的味道。阳光一缕缕从她脸上划过,她轻微勾起唇角。
一路上,她看着四周,邓离开车看路,偶尔看她,见她神色与平日不一样,便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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