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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第 95 章(第2页/共2页)


    乌桃安静地听着,她其实不太能理解男人,为什么可以和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却能抱怨自己全然不知情。

    她想起自己和叶蕴年做的事情,做了那样的事情后,她就很自然觉得,那是她最亲密的人,她是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洛再久:“我也和她聊过,她说当时我就是抱着她不放,她当时也有些害怕,但我搂着她,她没办法,就从了,而且她也喜欢我!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了!我只能认了,养着这个孩子,不过她,我是不想理。”

    乌桃听着这些话,突然间,一道亮光炸入大脑,她恍惚中觉得,那部纪录片里,好像有一个人,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我只能认了,养着这个孩子,我也没法……”

    乌桃只觉得后脊梁骨发冷,她盯着洛再久:“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再久苦涩地道:“她如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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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我养着,但我肯定不可能和她结婚的,打死都不可能。”

    乌桃深吸口气。

    她知道了。

    就在那纪录片里,那个为了养孩子痛苦的女人——应该说是另一个可能的自己,就曾经和人抱怨过,抱怨着自己丈夫曾经说过的话。

    后脊梁骨的冷,瞬间弥漫全身,所以她突然间明白了,上辈子,她嫁给的那个人,果然就是洛再久吗?

    所以那个因为打架斗殴终于没了性命,她不得不一个人养着两个孩子,导致这一切的,就是洛再久?

    洛再久:“乌桃,你怎么了?”

    说话间,他上前了一步。

    但是乌桃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突然间有些害怕了,命运的安排如此诡异,明明和上辈子不一样了,明明她开始和洛再久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能稳妥地掌握两个人关系的,但是,现在,当听到他偶尔说出的这句话时,她陡然间心生恐惧。

    万一,不能呢?

    这辈子的洛再久,哪怕已经步入了一个和纪录片中不一样的通道,但是不经意间,他还是以不同的方式对着不同的人说出了那一句话。

    洛再久明显发现乌桃不对劲:“乌桃,你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到底怎么了?”

    乌桃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意识到,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洛再久伸手就要扶住乌桃:“乌桃——”

    谁知道他刚说到一半,一个声音却道:“放开她。”

    说着,那人已经走到近前,挺拔颀长,就那么护在了乌桃面前。

    朦胧的月色自高高扬起的屋檐流泻下来,秋天的夜静谧安宁,灰墙黑瓦之间,叶蕴年冷冷地盯着洛再久,眼底跃动着刀一般的锋利。

    洛再久拧眉,打量着叶蕴年。

    这个人他一直关注,报纸上关注,这些年也曾经打探过他的消息,但是现在,他竟然回来了,竟然站在乌桃面前,把乌桃挡在了身后。

    洛再久唇边泛起苦涩,就在一个月前,乌桃还是他的未婚妻,结果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有另一个男人,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拦在他面前,把她护在身后了。

    他却说不得什么。

    偏偏——

    洛再久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突然就想起,曾经他走过什锦花园胡同桥边,看到那个衣着讲究的小男孩拉着乌桃的手,那个时候,他想过去和乌桃说话,小男孩也是这么把乌桃护在身后;再之后,他提着一筐螃蟹喜冲冲地要送给乌桃,却发现她羞涩地笑着,被那个少年牵着手。

    昔日一幕幕逐渐和眼前的一切重叠,他咬紧了后槽牙。

    叶蕴年自然也认出来眼前的是谁,有些事,就注定是宿命,其实本来曾经的他们就住在不远处,一个住在四合院里安静地读书,一个拎着竹筐四处浪荡捡煤核,他们也许无数次经过同一座桥,却绝对不会多看彼此一眼。

    因为他们天然的就属于两个不同的跑道。

    可是因为乌桃,因为那次偶尔的追赶,因为北大红楼前的遭遇,三个人便有了宿命一般的交叉。

    最先说话的反而是叶蕴年,他抬眼,盯着洛再久:“你好,洛先生是吗?我是乌桃的未婚夫。”

    洛再久顿时喉咙一梗。

    他看向乌桃。

    乌桃看着洛再久,点头,虽然还没有见过父母,但是两个人基本是正式公开了。

    当她点头的时候,她便清楚地看到,洛再久眸底泛起的痛苦。

    她心里有些恍惚。

    叶蕴年却是笑了,带着眸底的一丝凉意,他道:“看起来我的未婚妻有些害怕洛先生,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希望洛先生以后庄重一些。”

    洛再久深吸了口气。

    一个月前,这还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却被叶蕴年这么说,就算是真的,他特意的加重这两个词,也都是故意的。

    他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用未婚妻这个词来刺激自己。

    但是——

    他也没法,他已经失去了争风吃醋的资格。

    他咬牙:“叶先生误会了,我只是要和乌桃说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叶蕴年微微眯眼:“是吗?既然要说话,那可以白天来,我未婚妻胆小,她好像被吓到了。”

    说着,他才侧首,看向乌桃:“乌桃,你没事吧?”

    乌桃抿唇,摇摇头:“没事,只是误会而已。”

    她刚才只是想起这种可怕的巧合,吓到了,但是现在冷静了许多。

    这辈子,她和洛再久不会有关联了,再也不会有了,她也不需要为这种莫名的联想而害怕。

    洛再久看着叶蕴年和乌桃的一应一答,便觉胸口剧痛,痛得撕心裂肺。

    掺杂了强烈痛恨愧疚的情绪狠狠地将他攫住。

    他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终于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地迸出来:“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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