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你肄学?”
“是的。”程千帆点点头。
饶是余平安城府极深,此时也是震惊不已。
委员长极重军容军纪,有黄埔学生觐见的时候偶有军容不整,都被他骂了狗血淋头。
对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委员长更是极为看重,三令五申整肃军纪,从一开始就培养军校生严守纪律。
所以,乍闻常凯申非但没有处置一个逾期未归的军校生,还特批其肄学,余平安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余平安很想要问程千帆‘你家和委座是什么关系?’
这话自然是问不出口,也不能问的。
“故而,在入学花名册有你,现在的名册没有你,这就是原因了。”余平安点点头,没有再提这茬子事情。
常凯申亲自为程千帆开了绿灯,他不敢问,也不想再过问。
看了程千帆一眼,余平安不禁感慨:
都说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学生是天子门生,实际上除了黄埔生可以在老头子面前自称学生,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已经没有这种殊荣了。
程千帆这个肄业生的事情,竟然直达天听,能劳驾老头子,这份殊荣,啧啧。
……
“千帆,你写一份自述材料,明日交于我。”
“是,余副主任。”
“你的行李还在旅馆?”
“是的,属下担心川田永吉会跟踪,小心起见,没有带着行李出正门。”
“唔,很好,谨慎点是对的。”
余平安沉思片刻。
“千帆,你旅途疲惫,又遭遇了和日特周旋之事务。”余平安露出温和的笑容,按动响铃。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男子进来了。
“元芳,你带程武方去宿舍,安排妥当。”余平安吩咐道。
“是,余副主任。”青年男子说道,“程兄,请随我来。”
“余副主任,属下告退。”程千帆向余平安敬了个礼。
“去吧。”余平安点点头。
待程千帆离开之后,余平安揉了揉太阳穴,力行社特务处之特训班成立多期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程千帆这样特别的学生。
父母皆是国党党员,是在北伐中为党国牺牲之烈士。
可谓是出身根正苗红。
现在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当巡捕,是特务处上海区修肱燊的爱将,卢景迁(宋甫国)对其也是赞不绝口。
竟然还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步兵科之……肄业生,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陆军军官学校有肄业生,而且还是老头子特批的。
还有,这个年轻人来杭州报道的火车上,仅凭酒水的味道,竟然识破了一行日特,甚至还假冒日本人,取得了对方的头目川田永吉的初步信任。
这件事让余平安都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这是特务处的很多优秀特工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还没完,竟还擅长素描,画出了日特的画像,和照片无异。
余平安来回踱步,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口。
他越想越是觉得有些过于惊奇,不禁下意识的摇摇头。
这小子真的是来特训班参加培训的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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