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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随口一问
蔺墨率先起身，宽大的黑色睡袍裹在身上，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祁柏的后颈，然后转身往外走。
祁柏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先是一阵发愣，半晌自己慢慢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袍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散开来，露出肌肤上的斑驳，祁柏淡定的拢了拢衣襟，甩开那些让人难为情的回忆。
他听到蔺墨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的声音，然后脚步声折返回来。
再闪躲已经来不及，况且祁柏已经过了最开始尴尬的那股劲，蔺墨要表现的更加自然，他径直走了过来，“我叫了早饭，昨天的衣服都湿透了，等会儿酒店服务会拿去洗，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祁柏下意识的开口，结果那声音让他差点跪了。
“昨天晚上哭的太狠了，回去修养几天就会好。”蔺墨真心安慰。
“你别说了……”祁柏并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在他怀里，在他手下……失控。
“好。”蔺墨应声后继续道：“我还担心你会不记得……”
祁柏倒是想。
“不过现在这样你应该不会赖账吧？”蔺墨故意道。
“什么赖账？”祁柏看向他。
“祁小柏，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要负责的，虽然我们已经领证，但是还不够……我要的是你这里的位置。”蔺墨的指腹按在祁柏胸口的位置，霸道的试探。
祁柏在他强烈的视线下无所遁形，最后败下阵来侧过脸道：“……吃亏丢人的难道不是我？”
“你确定？”蔺墨看出他的不自在，却没有就此糊弄过去的意思，他笑着扯开自己睡袍的领口，露出胸膛大片肌肤。
本应光滑的胸膛上错落的印着大大小小的齿印，严重的已经肿了一圈，可见他咬的时候有多用力。
“怪不得你当时让我纹个凶狠的小老虎。”
祁柏就是脸皮再厚也装不下去了，更何况他本就面子薄。自懂事以来就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少有的生理上的反应都是等它自己冷静，从不参与，现在……堪称催毁三观的跨度。
他暼过脸，自己伸手拉好蔺墨的衣襟，不让春光泄露半分，“我没打算赖账，所以不用回忆了。”
“好。”身后的门铃声响起，蔺墨重新整了整腰带，“应该是早餐到了。”
早餐是送到了，来人却不是酒店的客房服务，蔺墨看着眼前的韩喆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良心的趋势，我能不来吗？”韩喆推着餐车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顺便和你说一声人我找到了，也给处理了。”
“是谁？”蔺墨脸上的笑意消失的干净。
“方遒。要我说就是你们夫夫俩的手段太温和，不然就这种人根本不够看，你家那位也是，祁家少爷的身份直接亮出来，还有谁敢动歪心思？姚纪屿那小子要是真出道了，第一个把他的身份宣扬出去，再拿钱把他砸成顶流，也许他觉得没有挑战就回去继承家产了。”
“你可以试试。”蔺墨将餐车留了下来，转而就要将人轰出去。
“我懂我懂，不用你催。”韩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今晚我们出去喝一杯，告别一下你过去，怎么样？”
“用不着。”
“哎……你这人……”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祁柏从卧房走了出来，“卧槽……你……你……蔺墨，你好歹克制点，简直不做人。”
祁柏一阵莫名，看向蔺墨。
蔺墨脚步稍挪动，将祁柏挡在身后，“给你三秒。”
“懂懂懂！什么破醋也吃，懒得搭理你。”韩喆摆摆手，一脸震惊加无语的麻溜离开。
祁柏：“他怎么了？”
蔺墨：“日常犯病，过来吃早饭。”
直到早餐结束，祁柏跨进洗手间才知道韩喆为什么那副表情，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浮肿，眼下青黑，面色称得上难看，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他有点头疼，得好好想想怎么和爸爸解释。
—
自上次的事情发生后祁柏就一直处于修养的状态，关于始作俑者方遒的下场全网都在热议，师生两人狠狠的出名了一把，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再加上他们试图搅黄韩千诺的生日宴，自然把韩家得罪狠了，听蔺墨说，韩喆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件事还不算完。
最近关于《偶像创造营》最后一期也惹了很大争议，祁柏作为节目PD被央视点名称赞，为这档节目吸引了不少的关注，可是方遒的接连丑闻给节目带来的冲击更大，只要有他出镜的所有尽头都要被删减，经历过下架再上架的折腾，最后一期的拍摄也不得已延迟。
好在粉丝们对节目的期待值很高，呼声不断。
[真是倒了血霉，竟然请了FQ做导师，节目上上下下都被他坑惨了。]
[最后一期赶紧出，我靠祁公主续命的。]
[只要祁柏还在，这节目我就追定了！]
[这是祁宝唯一活跃的节目了，家人们，粉上一个不营业的宝真的太难了。]
[谁说不是呢，我都在他的微博住下了，依旧听不到半点消息，跪求祁老师多多营业，综艺、直播、影视……都搞起来。]
[别人家的哥哥忙着营业，搞钱搞到飞起，我家的直接失踪。]
[大概是钱已经多到花不完，所以主打一个随性。]
……
祁柏正坐在前往拍摄基地的车上，驾驶座上的是孔明，“看到了没，你闲的像个失踪人士，连粉丝都看不下去了。”
祁柏将手机递了回去，“我记得我没有拒绝工作。”
孔明被噎了一下，然后道：“你是没有啊，可是蔺总有。”
“哦。”祁柏顿了顿问道：“他怎么说的？”
“就一句话，你需要修养就够了，难道我敢和他唱反调？”孔明卑微道。
祁柏不再接话。
过了一会儿南呈突然开口道：“孔哥，你换新车了，这款SUV外感大气，内设也高级多了，作为空间大了好多。”
孔明看了他一眼，然后透过后视镜和祁柏对视上，用咳声演示尴尬，“就蔺总送的，我拒绝了，他非要送，我也不忍心言秘书为难，就只好收下了。”
不等祁柏发表意见他又道：“要不我把钱转给你？不过得分期，我很穷。”
“不用。”祁柏摇摇头，“这是你应得的，我一直不接工作也直接影响了你的收入，代步工具而已，不用介意。”
孔明：“我信了，本命年真的能驱除厄运，现在回想前些年简直就是在渡劫，你都怀疑你以前是被下降头了，一朝清醒，幡然醒悟，以后我就和你绑死了。”
“嗯，你就当我是一朝清醒，幡然醒悟。”祁柏点了点头。
得益于节目组的消息封锁，基地大门口并没有围堵的媒体和粉丝，时隔三个月，祁柏在剧组的从万人嫌被奉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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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路过他身边的人，哪怕只是小场务，都是礼貌的打招呼，“祁老师。”
他笑的礼貌颔首，态度谦逊。
可是录制的消息瞒得过粉丝和媒体却瞒不住即将上场的练习生们，祁柏还没有进入休息室就被半道拦截，这一次阵容比较齐全，走廊里懒散的少年人见到来人纷纷走了上来，姚纪屿混在人群里走在最后。
“PD！”
祁柏：“怎么都等在这里？”
介于上次新闻闹的，孔明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走廊的摄像头，还礼貌的招了招手，心里却骂了声娘，这群小崽子还真是不懂事。
“我们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赛，都紧张吗？”
苏阳：“PD，如果我今晚可以拿到出道名额，能不能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知道他受伤却联系不上的感觉真的太煎熬。
苏阳的大胆发言震慑到了其余人，司楷看向祁柏，眼神里满是期待，“PD，我也想要。”
霍千屹上前一步，不甚自在道：“还有我。”
林栖：“加我一个。”
姚纪屿：“咳咳……我也是。”
……
祁柏扬了扬手机没有拒绝，“如果你们成功了，赛后来找我。”逃离了剧本的诅咒，这些都是切切实实参与到自己人生中的少年，他能感受到他们的真诚，可也仅此而已。
“PD这是同意了？”
“应该是同意了吧？”
“肯定是的，现在只差一个出道位。”
……
孔明跟在祁柏身后走了一段距离还是回身拍了一张几人的照片，转而发给蔺墨。
孔明：“你和这群学员好像处的还不错？看的出来他们很喜欢你。”
祁柏：“嗯，只是对PD的尊敬。”
孔明：“他们对其他导师也这样？”
祁柏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多了，我已婚。”
这自觉度，孔明都惊了，“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要我说他们哪个能比得上蔺总。”
“你对他评价这么高？我以为你更喜欢言秘书。”祁柏笑着道。
孔明心头一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扯到言秘书，连忙否认，“只要不是眼瞎都不会喜欢那个面瘫。”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骂人做什么？”
“我这是骂人？我是陈述事实。”孔明辩解。
祁柏也不再追究，转而道：“所以你喜欢蔺墨？”
孔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是要吓死我？这话你也敢说，你看我敢吗？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F国那次差点没吓死我了，蔺总冷着脸的样子我做了几天噩梦。”
“他有这么吓人？”
“你当然看不到，他对着你的时候完全就是另一个人，是我们这等凡人不配得到蔺总的好脸色，所以你放心吧，谁也抢不走他，因为他眼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
“我没有不放心。”祁柏辩解。
“没有不放心你刚刚试探我。”孔明明显不信，语气已经带着气急败坏。
祁柏：“随口一问而已。”
第92章 统统叉出去
倆人一路来到休息室，孔明刚进去就发现三道目光‘唰’的看过来，步伐不由得停顿两秒，然后笑着道：“几位老师都到这么早啊。”
跟在他身后的祁柏没有出声，珞予和陆千忱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看向祁柏的眼神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却碍于之前互不干扰的原则没有上前，他们已经知道，关于方遒的丑闻，也许有他咎由自取的原因，但是没有祁柏这些事也许一辈子都未必能爆出来。
储绪洋倒是毫不拘谨的上前，拖着凳子来到祁柏的化妆桌前问道：“你腿恢复的怎么样？”
祁柏点了点头，“还不错。”
他掏出手机道：“加个联系方式吧？”节目之初众人没来得及交换联系方式就爆出矛盾，那之后也没必要再保持联系，这已经是储绪洋第三次提出交换联系方式，“没事我不会打扰你。”
孔明：……为蔺总捏了把冷汗。他怎么不知道祁柏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他都已经这么说祁柏也就不好再驳回，加了好友的储绪洋心满意足，“一会儿你就坐我旁边，其他的位置你不自在。”
祁柏点了点头，刚好小助理过来请，祁柏朝孔明道：“有事你去忙，不用特地接送我。”
孔明笑眯眯道：“没事，你忙你的，我闲着也是闲着。”
祁柏在众人的期待下率先进场，人声鼎沸中他依次介绍出场嘉宾，虽然少了方遒，现场粉丝的热情依旧不减。
历时四个月的选秀已经到了最后一场比赛，今晚不仅会揭晓出道位，C位排名也会逐一出现，现场出现了不少应援牌，可放眼望去最多的颜色却是蓝色，因为蓝色是祁柏的应援色。
后台到的孔明看到这种情况也是一阵眼热，在联想到自己手上压着的综艺、代言、甚至是影视邀约，他切切实实感受到祁柏这是要红了，挡都挡不住的架势。
[终于又看到祁宝，都瘦了，麻麻心疼。]
[永远为祁老师心动。]
[长得好，性格好，家世好，真诚又善良，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没错他就是我老公祁柏。]
直播平台的弹幕一个接着一个，简直追着他灌糖。
孔明再看向台上，也许是自家艺人的滤镜，明明都是帅的各有特色的四位，他一眼看过去还是祁柏最让人移不开眼，穿着最简单的衬衫却也掩饰不了浑身矜贵的气质，只有他知道那张脸未施粉黛，只简单的打理了发型，高清镜头捕捉到他时依旧让人控制不住的心动。
祁柏刚刚坐下，储绪洋就侧过脑袋道：“祁柏，现场你的粉丝恐怕最多。”祁柏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现场比赛已经开始，舞台规则早已确定，由练习生们自行选择歌曲，每一首歌曲后面都会有一位导师代表，这是由练习生和导师联合公演的舞台。
这种全新的模式给节目注入新的灵魂，也给粉丝新的期待。
第一组上场的就是由陆千忱带领的队伍，他的风格一贯以神秘、暗黑为主导，确实能牢牢抓住观众的眼球，有他的加入，不论是编舞还是歌曲都成熟了很多，至少祁柏看到了不一样的林栖，确实很燃很炸。
舞台结束后观众席除了听到陆千忱的名字，剩下的都是林栖，不得不说他的可塑性确实很强。
储绪洋还在一边道：“陆千忱确实厉害，不得不说他那双眼睛真的毒，林栖还挺适合这个路线。”
“确实。”祁柏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储绪洋带领的队伍，三位导师中他的风格最多变，以往的每一次演唱会，没到开场粉丝绝对想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因此也是讨论度最高的。
上场前他冲祁柏挑了挑眉，“祁老师，你可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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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下。”
上一场的热潮刚刚褪去，舞台上的灯光缓缓暗下，随后暗红的灯光打在舞台上，折射出的光芒清晰的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舞台中央的他们红色西装半穿半露，内搭一件针织T恤，有所不同的是紧身的针织衫针脚实在太大，已经遮不住那布料后的光景。
祁柏还挂着笑的表情片刻的呆楞住，紧接着耳边就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这一出显然很受欢迎。
而此刻蹲守在直播平台的韩喆一口红酒喷了出来，姚纪屿肯定是脑子被门挤了，什么破衣服也敢往身上套！
果然从曲风到舞蹈，这首歌完美的体现了什么是‘钓系’，储绪洋狠狠的拿捏住了观众的心，阳光温柔系的苏阳和姚纪屿硬是被转变成钓系，这种反差真的很带感。
不走寻常路的储绪洋队伍得到了热情的肯定。
下台时他体内的热情因子还没有消退，见祁柏看过来还大方的张开双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引得台下又是一阵尖叫。
后台的孔明看到这里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给他来了张特写，转头发了出去。
储绪洋：“我特地定制的衣服，过了就今晚肯定得火，怎么样，要不要给你来一件？你穿什么码？”
祁柏：“……大可不必。”
压轴上场的当然是人气最高的珞予，将中国风的舞台和少数民族的舞蹈进行融合，霍千屹和司楷的力量感、乔知北的柔美都完美的表达出来，他们赤着脚踩在舞台上，此时的舞台像是巨大的鼓，每一步都是一个旋律，光这心思就巧妙极了。
一曲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所有人再次来到台上，祁柏独占最中央的C位。
场下的风向突然变了。
祁柏拿起话筒笑着问道：“此时此刻，你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祁柏！”
“祁柏！”
“祁柏！”
台下的人出奇的默契。
祁柏被逗笑，“啊，那我们没有什么默契，我还以为大家和我一样沉浸在刚刚的视觉盛宴中回不过神呢。”
“啊啊啊……有默契，老公，我和你有默契。”
“祁宝，看这里，妈妈在这里。”
祁柏无奈的叹了口气：“都克制点，我可听到了。”
储绪洋插话：“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可看着呢，祁老师是大家的，妄想的都叉出去。”
台下一阵唏嘘的哄笑，这时祁柏扬了扬手，“言归正传，我手上拿的是本次节目的最终投票结果，至于是什么我也没看，但是它决定了谁能拿到最终的出道位，谁又能以C位出道。”
现场的氛围果然紧张起来，已经有粉丝叫出看好的偶像名字。
此时后台孔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只是瞟了一眼，然后迅速挂断，连挂三个，对方的短信跳了出来。
[言秘书：出来接蔺总。]
他惊的站起身，匆匆往门外走。
车上的蔺墨看了言秘书一眼，“你和孔明的关系……你看着换个人对接他那边的工作。”
“不用。”言秘书拒绝。
蔺墨这才重新审视起来，“我不是关心你，只是你们这样的关系会影响我和祁柏。还有，你不是一直觉得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多？”
“不会影响，我会找机会和他谈谈，完成你交给我的工作是职责内的事，不用别人。”尽管他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蔺墨还是听出了不对劲。
“你看着办，祁柏对他很满意，你搞不定就换人。”
不一会儿就看到孔明步履匆匆的走了出来，“蔺总，您怎么来了。”
蔺墨：“接人，里面还要多久？”
言秘书看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那些照片，宴会还没结束就半道赶过来，不过就是想宣示一下自己的身份。
孔明：“还有一会儿，祁柏正在台上，您要不进去等？”
蔺墨点点头，朝一旁的言秘书道：“你可以回去了。”
言秘书问道：“现在是下班时间？”得到蔺墨肯定的回答后他又道：“那我也接人。”他的眼神看向孔明。
蔺墨看看他，再看了一眼孔明。
孔明忍着气瞪了言秘书一眼，然后道：“蔺总，你别误会，我和言秘书不熟，我们先进去吧。”
此时此刻，蔺墨确实没有一点点关心下属私生活的耐心。
场内，已经只剩下前三名没有公布，不仅是台下，台上的人更是紧张到手心冒汗。
祁柏：“《偶像创造营》总决赛的第三名是……姚纪屿。”
现场掌声轰鸣，然后蔺墨就看到那小崽子竟然上前抱了祁柏，松开前他对祁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然后倆人对视一笑！
等到他露出正面，看到那骚包的衣服，蔺墨眼角都眯了起来。
姚纪屿：“PD，我看到蔺大哥了。”
祁柏：“《偶像创造营》总决赛的第二名是……苏阳。”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蔺墨看到苏阳径直上前抱住了祁柏，然后也是同样的操作，附耳说了句什么。
还是那该死的骚包衣服，这节目组是穷到布料都要省了吗？
苏阳：“PD，谢谢你。”
祁柏：“最后，以《偶像创造营》总决赛第一名，C位出道的是……司楷，祝贺司楷。”
话音刚落，台上那人直接奔着祁柏去了，结实到的力道，撞的祁柏往后退了两步，台下粉丝到的尖叫声震耳欲聋，还夹杂着‘起司蛋糕’的称呼，蔺墨知道，这是无知的cp粉给他们起的cp名。
一旁的孔明连忙解释道：“节目效果，都是节目效果，祁柏可是已婚有官配的。”
蔺墨的脸色果然好了些，却还是问道：“怎么抱了那么久？”
下一秒祁柏就笑着将人推开。
可对方竟然再次贴了上去，凑近祁柏说了句什么。
蔺墨：……
司楷：“PD，不要忘了加联系方式。”
然而这还不算完，台上以储绪洋为首的三位导师竟然还试图拉关系。
储绪洋：“好羡慕他们，祁老师我们也抱一个吧。”
祁柏笑着拒绝：“还是算了，你女友粉和男友粉那么多，我不想遭人嫉妒。”
“祁宝，我没有粉丝，我单身，我可以和你抱抱。”
“祁公主，你看看我们，我们可以。”
“老公，你要多多营业，我在你微博等的花都要谢了。”
蔺墨：……气息已经不稳。
“宝贝，我来，亲亲抱抱举高高都可以。”
蔺墨：……他怎么能叫这个称呼，就算是自己也只有在那种时候……
“啊啊啊，宝宝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我要把你偷回去当老婆。”
蔺墨：……真的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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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了。
蔺墨看向孔明，“他们的发言应该合理限制，这种行为并不倡导，容易产生错误引导。”
孔明尬笑了两声，“其实他们都是图一乐呵，我们都知道您和祁柏才是一对。”
蔺墨的情绪稍稍被愉悦到，但是耳边混乱的称呼依旧让他心绪难平，可是这一次还没等他发言，一旁的粉丝就忍不了了。
“你是不是不懂规矩，祁宝是大家的，妄想独霸的统统叉出去！”
第93章 我不跑了
孔明连忙道：“对，大家的，大家的。”
蔺墨：……
台上的祁柏压了压手，“祁柏，祁老师，都可以，其余的称呼我可不承认。”
他越是强调一番，台下的呼声越高，最后所有的练习生集体返场来了一首节目主题曲，历时四个月的《偶像创造营》最终落下帷幕。
祁柏刚下舞台，就看到已经等在后台的蔺墨。
同行的储蓄洋正对着人滔滔不绝，很快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顺着他和煦的眼神看过去，男人穿着一身正装，西装的纽扣已经松散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和领带，中短发打理的干净利落露出饱满的额头，上挑的丹凤眼自带冷清感，却在和祁柏对视时瞬间融入温情，这样的条件就算是放在娱乐圈也是极为优越的。
“什么时候来的？我记得你晚上有宴会。”祁柏径直朝人走去。
蔺墨的视线身后扫了一圈，然后道：“已经结束，刚好过来接你。”
“不用接。”走近后祁柏的鼻尖动了动，然后睁着他那双干净透彻的双眸问道：“你喝酒了？”
“没有，我答应过你，应该是言秘书身上沾染来的。”
祁柏这才满意，“等你手上的伤恢复，就不用再忌口。”
“好，膝盖酸吗？”
“还行。”
“回去拿热毛巾给你敷一敷。”
“嗯，我自己敷。”
蔺墨笑了，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
“这位是？”实际上储绪洋已经认出他是当初树下的那个男人，是和祁柏在水乡上过热搜的那抹身影，也曾在祁柏的综艺镜头中出没的正主。
“家里人。”祁柏的回答让孔明放松下来，作为经纪人他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心，就算真的要公开也得是从正主自己的口中官宣。
储绪洋：“对，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哥哥，应该就是这位了。”
蔺墨听言，稍稍低头看向祁柏笑问道，“我是你哥哥吗？”
祁柏知道他话中的含义，故意装糊涂道：“难道不是？”
“这个称呼有点新奇，从来没听你叫过。”
祁柏抿了抿唇，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你当初也没有一个哥哥的样子。”
“嗯。”蔺墨点了点头：“那我们只能往后看，你来监督。”
储绪洋听着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到底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走在他身后的珞予貌似猜到了点什么，这时提议道：“祁老师，节目已经录制结束，如果你时间方便一起吃个饭，关于当初的偏见，我们欠你一个正式的道歉。”他说的严肃极了，那表情就如真的醒悟一般。
“不用。大家的工作都很忙，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祁柏出声拒绝，当初等不来一声道歉，如今会低头大概率也是因为忌惮他的身份，道歉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后台耽误的这么点功夫，成功出道的几位学员也赶了过来，拿着手机，满怀期待。
“PD！”
“PD！”
祁柏不等他们开口，直接扫了姚纪屿的手机，然后道：“我就不一一加了，你稍后拉个群大家都进来。”
蔺墨虽然全程黑脸也没有出声阻止，直到祁柏看向他道：“我们走吧。”
“那就是PD的哥哥吗？他好像在综艺里露过脸。”
“好像是的，不过感情也太好了吧。”
“这样的兄弟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质疑的声音不算低，至少蔺墨听见了，下一秒众人就发现他们的pd既然主动牵起那人的手，还做了个低头凑近的动作，因为距离和站位原因虽然看不到全景，却已经足够让人想入非非。
落后半步的言秘书早已看破一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还坚持和他保持距离的孔明。
作为最贴心的下属基地门前，言秘书主动上前交出钥匙，“您和祁少先走，我们就不打扰了。”
蔺墨对他的识时务有了新的认知，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那你……”
“我蹭孔经纪人的车应该没有问题吧？”言秘书的话是问祁柏的。
祁柏：“其实你可以直接问他。”
众人面前孔明自然不会表现出一样，皮笑肉不笑道：“都上我车，南呈也上。”
上车前蔺墨看了一眼腕表，问祁柏：“累吗？”
祁柏摇了摇头，“其实不累，今晚都是坐着，宋导体谅我连体词卡的内容都少了很多。”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问题。”
蔺墨说的是一家专门夜间营业的餐厅，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顶层的视角将整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已经是晚上10点，餐厅里从客人到服务生皆是精神奕奕，这里仿佛是一块被割裂出来的空间。
“这家的夜宵做的不错，尤其是养生粥。”包厢里蔺墨坐下后解释道。
“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喝粥？”如此朴实无华的目的竟然要来这种场所实现。
蔺墨：“当然，至于他这里的其他消费项目，我可不会带你去体验。”
“我这点口腹之欲，家里的厨师就能满足我。”
“在家里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
祁柏语塞，一时间接不住话了。
“原来佣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吃饭的时候有人盯着，饭后散个步人来人往，就连去了花房都有人等着你。”蔺墨一一道。
“你别说了。”
“行。”蔺墨点了点头，担心情绪起伏太大，一会儿会影响他的食欲。
好在这家的养生粥做的确实不错，祁柏喝的半饱见蔺墨又有开口的趋势率先道：“孔哥和言秘书是不是有点什么？”
蔺墨想了想，“言秘书看上他了。”
祁柏回想孔明提到言秘书时的表情，失笑道：“那言秘书的情路有点坎坷。”
“不见得。”蔺墨分析道：“从他入行至今，经手的案子就没有逾期交付的，扛不住的一定是对方。”
“那你记得告诉他不能用特殊手段，孔哥人很好。”
“好不容易独处，我们真的要一直聊别人？”蔺墨对言秘书没有兴趣。
“那不然呢？”
“聊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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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事你不都知道。”
蔺墨摇头，“其实并不算了解，比如那个只有你自己参与的人生，那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很好，学校、图书馆、家，充实又有意义，是我自己喜欢的生活节奏。”
“在那边你还是学生？”
“不是，大学老师，专业中文系。”
蔺墨挑了挑眉：“24岁的大学老师，看来混得很不错，除了工作跟学习，空了会和朋友去哪里？运动？健身？”
“会去参加一些专业相关的研讨会。”祁柏再次回想，这么多年身边好像一直没有朋友的角色，就连青春期的生活都单调到掉色。
“那之前有过感情吗？”蔺墨终于问出最后一句。
祁柏也明白了听他的套路：“……没有。”
蔺墨一口闷了碗里的粥，“我去让他们送一壶热水来。”
“这里有。”祁柏指了指桌面。
“没有热敷的毛巾。”蔺墨道。
“热敷？还是回去再……”
“回去你会让我进你房间？不躲着我都不错了，还热敷。”蔺墨拆穿他这几天的小九九，“说了会负责，还不是躲我？
“祁老师，互相了解也是要给机会的，我需要机会。”
最终祁柏还是没拦住，然后就有了现在的画面。
裤脚已经被蔺墨卷到膝盖上方你，右脚搭在蔺墨的腿上，散发着蒸汽的毛巾敷在穴位上，确实让祁柏放松了很多，他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在意我以前有过感情？”
蔺墨手上的动作不停，“我知道你没有，刚见着你都还没开窍呢，还一口咬定自己喜欢女人。”
“我离开的时候同性婚姻法还没有颁布，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同性。”
“哦？那现在就是喜欢了，喜欢谁？嗯？”蔺墨抓着话头趁胜追击。
祁柏亮晶晶的眼睛仿佛能照到人心里去，“不知道，大概有吧。”
“是吗？那你先在心里品着，等什么时候想说了你再告诉我。”到了这个时候蔺墨反而又退了一步。
祁柏正觉得不可思议，蔺墨又低声道，“反正我们已经是领过证的关系，你跑不掉了，祁小柏。”
他低声且魅惑的声音听的祁柏一阵颤栗，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对蔺墨的感情已经变质，也许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渐生情素，也许是在异国他乡义无反顾的涉险搭救之后，又也许是尽管自己□□焚身也依旧不舍伤他分毫的珍重。
如此种种，他能感受到一颗绝对炙热的心，这颗心只自己靠拢，只向自己发挥余热，绝对的真诚永远打动人心。
祁柏：“我没说要跑。”
“那就不跑了，站在原地让我追。”
“不用追。”祁柏低头看向他被蒸汽毛巾熏红的手指，“你不是说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我是说了，不过那只是法律上给予的名分，别人有的你也必须得有。”
第94章 蔺总的第一次约会
祁柏被他盯的耳尖发烫，抬手揉了揉鼻侧骨，然后道：“那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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