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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晚安我的战神》40、40

    被派去清点首饰的仆从很快就带回了耳环的确不见踪影的消息。阿赫将军也因此不能回家,被扣押在了王宫内。

    ——说是扣押,但将军的待遇跟舞童的待遇那自然是截然不同的。人家虽说是“扣押”,但照样是好吃好喝好伺候,谁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至于说乌普奥特,尽管浑身是伤,还在冷水里泡过,发着高烧,但是……

    ……依旧没人管。

    刚刚那段指控,他已经是靠毅力加演技支撑着没有晕倒了。

    离开法老视线的一瞬,小狼生龙活虎的状态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脸上的泛起起的病态红晕越发明显,覆着蓝膜的眼中亮得可怕。他强撑着虚脱的身体,颤抖着扶着立柱,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休息的小房间里。

    不过这一次,房间里不再是冷冰冰的空无一人。

    乌普奥特一推门,就看见了在里面等着他的安提亚。

    猫神早就预料到小狼的状态会很差,所以提前准备了温热的食物和药品。

    但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差。

    安提亚一见到门口半死不活的小狼,心都提起来了。他立刻放下手上的羹勺,从床上站起来,俯身把小狼抱在怀里,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

    然后他的眉头就拧紧了。

    “你在发烧。”

    乌普奥特调整了一下姿势,依偎在他怀里,半闭着眼睛:“哦。”

    他难受地低头咳嗽一阵,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用询问地目光看他:“咳咳……你……”

    安提亚打断他:“都弄好了。”

    乌普奥特放心一些,他喘了口气,哑着嗓子:“嗯。还有,阿赫将军家里应该也有问题,我……”

    安提亚被这嘶哑的嗓音弄得心疼到发颤,根本没注意到小狼在跟他说什么:“先吃点东西,你烧得太厉害了。我给你上药。”

    小狼顿了一下,默默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犹豫一会儿,接过安然递给他的瓦罐,低头看了看。

    这回里面装着的是一种叫hamaam的炖菜。

    这可是好东西,是鸽肉、番茄、洋葱和大米放在一起炖出来的。

    乌普奥特看着手里的食物,愣了半天,才敢小心翼翼地用羹勺舀了一点,慢慢送进自己嘴里。

    仿佛害怕打破美梦一般。

    然后他眼眶一湿,这次却没有落泪,而是开始胡吃海塞。

    过程中,他还感到安提亚把微凉的药膏抹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疼痛之余,竟然还有些舒服。

    乌普奥特突然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他从瓦罐里抬起头,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安提亚。猫神不习惯被这么认真的直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想像往常一样把目光移开。

    不过这次乌普奥特抢先说话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他喘息着停了一下,“你之前的理由不是真的,太牵强了。”

    安提亚闻言愣了一下。他垂下眼睛,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半晌,接着叹息一声:“没什么牵强不牵强的,你以后……会明白的。”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说着,他不可置否地把怀里的小狼放在了床上。

    乌普奥特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默默地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

    过了很久,久到安提亚以为他都已经睡着了,小狼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睁开。

    他在被子里挪动一下,伸手轻轻拽了拽安提亚的衣角。他的问题没头没尾,嗓音依旧沙哑:“……你会离开离开我吗?”

    猫神先是一愣,接着抿了抿嘴唇。

    “不会的,我发誓。”

    ——

    第二天上午。

    由于乌普奥特作为指控者,再加上如果将军家里搜不出东西,他就要归将军所有。因此,法老跟着卫队前去搜查的时候,把他也一起带上了。

    四年来,这是小狼第一次走出宫殿的大门。

    不知是安提亚用了神力还是别的原因,他今天的身体状态大幅好转,完全不见昨天夜里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怪不得家家户户都要求神明保佑。原来有神护佑可以这么好。

    想到这里,小狼不由得微微偏过目光,瞥了一眼正好整以暇坐在马车里的安提亚。

    本来是单人马车,法老带着他就已经很挤了,也不知道这位猫神是用了什么法子把自己这么宽宽敞敞地挤进去的。

    兴许是感受到了小狼的目光,安提亚别扭的干咳一声,装模作样地看起了他那块黑曜石板。

    ——虽然说石板被拿倒了吧。

    小狼默默地打量着倒过来的字和安提亚认真的神态,心说这人可这能装。

    他收回目光,舔了舔嘴唇。

    只是他这点细微的动作也被法老捕捉到了。

    感觉到法老枯瘦的手臂环过自己肩膀的时候,小狼不由得僵硬了一瞬。

    紧接着,他的耳边传来了看似漫不经心、却暗藏阴沉的声音:“怎么,你很喜欢那只黑猫?”

    乌普奥特咽了口唾沫,镇定道:“是它最近几天一直在跟着我。”

    法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小狼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法老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声音不大不小:“停下。”

    前座的马车夫立刻勒马,转身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法老:“陛下,您有什么指示吗?”

    法老点点头,指了指他眼中乌普奥特旁边的黑猫:“抓住这只猫,把它的腿绑起来,扔到马车前面。”

    车夫的表情先是:“?!”

    接着是:“……!?”

    车夫应该是被这个变态的要求噎了一下,再加上古埃及里,黑猫可是神的化身。这要是动手杀了的话……

    法老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开始不耐烦了:“快点的!”

    乌普奥特默默垂下眼睛。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脑袋被温柔地rua了一下,身边突然一空,再然后就是法老的咒骂声和车夫松了口气的声音。

    他微微抬头,迅速用余光瞥了一眼身侧。

    安提亚不见了。

    他倒是不担心安提亚真的会被马车轧死,毕竟对方是神。只是……

    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一边。

    事情还是要自己承担的,他不能老指着安提亚保护。

    身边的法老烦躁地顿了顿权杖:“赶紧走,别耽误我时间!”

    ——

    不到一个小时,马车就停在了阿赫将军的城堡门前。

    阿赫将军本人则从一同前来的另一辆马车上下了车。他走到法老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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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个礼,目光又在小狼身上露骨地转了一圈。

    乌普奥特假装没看见。几个人跟着前来迎接的仆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城堡。

    第一眼看去,小狼就明白为什么昨晚阿赫的表情会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了。

    大厅里金碧辉煌,挂毯装饰都显出一种奢华的气息。两边的立柱每一根都雕刻了不一样的花纹,其中有几根很明显是越级了,用的是法老王宫才能用的纹饰。

    ——咳,真是每一处装修都散发着贪污的气息呢。

    果然,法老一眼扫过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立刻皱了眉,转头看向跟在后面的阿赫,语带讽刺:“你这地方,可真是豪华啊。”

    阿赫假装没听出其中的反话,陪笑道:“不敢不敢,跟您的王宫相比就不值一提了。这都是埃塞俄比亚那边的亲戚帮我设计的,我倒也不懂这些,只是看着好看也就罢了。”

    阿赫那些“埃塞俄比亚”亲戚,也都是皇族。

    于是这一通话下来,不动声色地就把贪污问题转成了国际问题。

    法老被噎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气恼地挥手指挥跟来的侍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搜查!”

    侍卫长连忙行礼,转身下了命令,整个侍卫队立刻朝四面散去。阿赫见搜查开始了,面上倒也没什么惊慌的神色。他礼貌得体地转身看向法老:“陛下,我家里东西多,搜查用的时间应该不短。您要是不嫌弃,就先跟我找地方休息吧。”

    法老沉吟片刻,觉得这个要求合理,于是回身招呼乌普奥特:“过来!”

    小狼顺从地跟了上去。

    然而,在走进“休息地方”的一瞬,他却瞬间凝固在了原地。

    阿赫的“休息室”里,正对着门的一面墙有一副巨大的壁画。

    而壁画上最主要的人物,正是一个与他一样,生着一头白发,以及一双深蓝色眼睛的小男孩。

    ——

    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呕吐,壁画的内容就不具体解释了。乌普奥特看不太懂,看得太懂的人只要不是变态,都会觉得生理性不适。

    但很显然法老属于“看得懂但是变态”这个集合。他看到这幅图并没有觉得恶心,只是觉得……愤怒。

    不过这愤怒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这幅画的内容恶心了。

    法老转过身恶狠狠地看向阿赫,权杖在地上猛地一顿:“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么臆想我的人!”

    阿赫倒是神情自若。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陛下,您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您看看我这幅画,是十一年前画的,那个时候您身边的这个小崽还没出生呢。”

    法老闻言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他走上前去仔细查看那幅画,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陈旧痕迹。

    于是他的愤怒转变为了困惑:“那是怎么回事?你这上面画的,跟我的孩子长得一摸一样。”

    说这句话时“我的孩子”四个字被加重了。

    乌普奥特默默垂下了头,别开了眼睛。他虽然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但凭着人物的表情和他自己的本能,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即便是他挪开了目光,那上面的东西却像是复刻在了他脑子里一般,根本忘不掉。

    不光是忘不掉,那些画面甚至还延伸成了……情绪。

    于是乌普奥特无神地坐在一把靠在角落的小椅子上,脑海里接连闪过恐惧、痛哭、麻木,最后是绝望。

    他仿佛看见了眼前一些模糊的画面,听到了什么人在尖叫哭喊,但却没法看清也没法听清。

    太难受了……

    但紧接着他感到了愤怒。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却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发泄的欲望。他不知道发出痛苦呼喊的人是谁,但他强烈地渴望把这种痛苦加到折磨他的人身上,让他们也逐一体验一遍。

    他突然明白安提亚口中的“复仇”是什么含义了。

    与此同时,侍卫长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陛下,我们已经把整个城堡都找过了,并没有找到那对黑曜石耳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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