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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薄庭隽 算命的第二十五天
第二十五章
虽然温度有些冰凉, 但谢轻眠还是从这个怀抱中感受到一丝熟悉。
他顺着身后的力道软了下去,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地握住那人手腕。
“就知道你会出来。”谢轻眠眸子微挑,转身环住他的腰, “你干嘛躲着我。”
被他抱住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而是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抬起他的脸,手指抚上唇角,贴着有些红润唇摩擦了许久, 然后伸了进去。
因为这个动作,谢轻眠被迫张开了嘴, 感受到手指逗弄着舌尖,谢轻眠没忍住咬了下去。
当然,没用力。
但嘴里的手依旧没有抽开。
“唔唔,喇、喇粗去。”谢轻眠含糊不清地说着。
仔细检查确认谢轻眠没有受伤后, 那只手才抽离开。
薄庭隽将人搂着,紧锁深眉:“不是答应过我不许以身涉险吗?”
低哑微沉的声音擦过耳际, 最后在耳膜附近炸开,让谢轻眠忍不住红了眼尾。
“你还答应过一直陪着我呢, 结果还藏在我身后不敢出现!”谢轻眠伸手一件一件的数着算账, 小嘴叭叭个不停, “范无救也是你派来的吧,你还派人来监视我!”
薄庭隽:“是担心你。”
“不管不管,你自己不出现, 还找人监视我!”
薄庭隽垂着眼皮, 扶着谢轻眠站了起来,抬手将拇指抵在他的唇角,轻轻将那一抹红色擦去。
“哪来的?”他问道。
“番茄酱,早上沾面包吃的时候留了一袋。”谢轻眠舔了舔嘴角, 将酸酸甜甜的番茄味收进胃底。
他仰着头,将目光停留在那一抹惊艳的银发上,伸手摸了摸,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这个怎么回事。”
薄庭隽向来冷冽的脸部惊人的柔和了许多。
他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就这样了。”
谢轻眠还想问其他的事情,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但余光注意到呆滞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叶芝音时,只能将这些疑问咽了下去。
“算了,先处理你的事情吧。”谢轻眠转过身,指了指身后的薄庭隽,“介绍一下,我——”
“我朋友。”男人两个字被谢轻眠硬生生按了下去。
不行,薄庭隽自始至终都没有将那三个字说出口,他不能就这么承认关系。
“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叶芝音人已经傻了,她只能僵硬地转动着眼珠,“哦……”
其实什么还没有明白。
“没事,刚刚只是和我朋友闹着玩。”谢轻眠随口安慰道。
他重新准备走进房间里,但在踏出脚步的时候却被一个力道拉住。
“我进去。”薄庭隽将人拉到自己身后。
谢轻眠摸了摸鼻子,想说自己其实不怕那个邪物。
但薄庭隽没等他开口,径直走进这个充满黑气的房间内。
跟在薄庭隽身后,谢轻眠也走进了房间里,看清了里面的布局。
这个房间不大,但却有一整面大窗户,按理说采光应该非常好。可实际上房间里却灰蒙蒙的,四处充斥着黑气。
而黑气最浓郁的地方指向了床的靠背。
谢轻眠走了过去:“这个可以打开?”
叶芝音这才勉强找回了语言功能:“可以的,因为房间小,房东装修时到处设计储物功能,床的靠背和床底都是可以储物的。”
在叶芝音说话的空档,谢轻眠已经拉开了床头。
“怎么了?有东西吗?”
叶芝音离得比较远,见谢轻眠看着里面不出声,问了一句后也靠了过来。
但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完全震惊了。
“这是什么!”叶芝音不敢置信地尖叫出声。
在她的视线中,这里面躺了一个木头娃娃,脸上画着简单的表情,却和她有些神似。
最令她不寒而栗的是,木头娃娃身上不仅扎满了银针,还撒上了干涸得发黑的暗红色血迹。
“应该是你的血。”谢轻眠想徒手拿出娃娃,却在快触碰到的时候被握住了手腕。
薄庭隽将谢轻眠的手拉了出来:“不要直接碰,脏。”
本来还存在叛逆心思的谢轻眠听到这个理由,在心底暗暗赞同。
于是他将手换了一个方向,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拿纸巾裹着木头小人,将其从床头储物柜里拿了出来。
在叶芝音看不到的方向上,谢轻眠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个小人身上裹了多浓重的黑气。
“哎,这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谢轻眠眯起眸子,敏锐的发现了木头小人身上还有机关。
木头人的肚子似乎被挖空了,谢轻眠打开了被挖空的肚子,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东西——
一张泛黄的纸条。
“看看,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谢轻眠示意叶芝音去拿出来。
叶芝音咽下口水,在看到这个木偶后,她是又气又后怕。
她颤抖着伸手将纸条拿了出来,打开揪成一团的泛黄纸条,看到里面写的内容后,整个人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在谢轻眠催促的眼神中,叶芝音惨白着脸僵硬了扯着嘴角:“是。”
“得嘞,看来人抓到了。”谢轻眠手一翻,避开扎满小人身上的银针将其捧了起来,“这是槐木做的,有鬼依木是为槐,槐树属阴,最招这种邪门东西喜欢了。”
叶芝音耸着肩膀沮丧道:“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轻眠沉思了一下,问道:“你有她的生辰八字吗。”
“我有我有。”叶芝音急急忙忙的将自己的备忘录打开,找到其中一个,“这是她生日,她说过她是午夜出生的。”
谢轻眠看了一眼,手指一掐在掌心演算了一通,顿时就明白了。
“你可以查一查她和米蕊之间的关系。”谢轻眠收手,“卦象上显示她和米蕊是交缠在一起的,可能有血缘关系,还是很近的那种。”
叶芝音一愣,眼底涌上不可思议。
“你说她和米蕊之间有血缘关系?”叶芝音感觉呼吸有些急促,“那米蕊岂不是很早就开始算计我?”
“可是,为什么啊……”叶芝音很不理解。
她当时虽然是以全国第一的专业成绩考进学校的,但她颜值在校内不过中等,胜在五官不是特别亮眼所以什么角色都能演。
在校四年,她除了参演了一些比群演好一点的戏份以外,几乎没有什么资源。
这样的她,到底为什么会被米蕊盯上。
“她身边应该有精通玄学的人。”谢轻眠比叶芝音冷静多了,“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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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了,回头再给你寄几张符清理一下,等我把小人烧了这邪术就破了。”
叶芝音听到能处理,迫不及待点头:“好。”
处理好了事情,谢轻眠迫切的想和薄庭隽单独相处,将自己的万般问题全都问出来。
而此时,范无救也早就拿了谢轻眠需要的东西回来,但他一回来却撞见了薄庭隽。
在薄庭隽的眼神下,范无救没有说话,而是拿着谢轻眠需要的东西一直站在客厅不远处。
三人一路无声的上了车。
“行了,回去。”谢轻眠将带着银针的小人扔给了范无救,“帮忙拿一下,我找他有点事。”
说完,谢轻眠将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升了上来。
薄庭隽看到,手指微微一动,顺带替谢轻眠增加了一个结界。
独处的时间一来,谢轻眠之前压抑的情绪疯狂上涌,眼尾克制不住的发红。
一直沉默的薄庭隽瞬间慌了,扶着谢轻眠的肩膀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落下眼泪。
谢轻眠很坚强,他努力地压抑住了眼泪,只是我红着眼眶看着薄庭隽。
薄庭隽一声轻叹,将人拢入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好了,我错了。”
谢轻眠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哭腔:“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躲着我。”
薄庭隽拍着背的节奏有瞬间的错乱。
谢轻眠贴着有些凉意的胸膛,仰着头,看着视线中那个棱角分明骨骼优越的下巴,带着几分质问口吻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回答。
谢轻眠继续问道:“为了将我从天道手里捞出来受伤的?”
薄庭隽眼底划过不自在:“别乱想。”
“我没乱想,你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谢轻眠恨恨道,“因为我受伤,怕我乱想,所以干脆躲着,想等自己伤好了,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薄庭隽捏了捏谢轻眠的白□□粉的耳垂:“这么精明?”
“当然,谁都没我理解你!”谢轻眠心底的怒气散了点下来。
薄庭隽的声音中染了点笑意:“既然这么懂我,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谢轻眠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因为我是为大渊朝去世的。”
谢轻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件事,算账生气的人就变成了薄庭隽。
他捧着谢轻眠的头将其视线转了过来:“你还说,当时就没想过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被指责的人变成了自己,谢轻眠心虚的低下了头埋了下头,开始装死。
薄庭隽眼角微挑,眯着眸子掐着怀中的人的腰将人拉了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我为什么救你?”薄庭隽说着,将薄唇贴到了谢轻眠的耳边,说话时的热气扑的谢轻眠耳朵红透了。
谢轻眠咬牙:“不知道!”
薄庭隽:“真不知道?”
谢轻眠闭眼:“这不知道!”
咬死也不主动说出口,明明是薄庭隽喜欢他,先开口的也必须是薄庭隽!
薄庭隽点头表示了然:“行,那我现在告诉你。”
谢轻眠心底一惊,警觉地睁开眼睛。
但他的反应还是太迟了,睁开眼睛的瞬间,谢轻眠就看到不断下移的俊脸,直至唇边贴上一阵凉意。
“唔。”第一次被亲,谢轻眠挥舞着双手想要挣扎,却被薄庭隽一只手就按得死死的。
这是一个几乎能席卷谢轻眠一切的侵略性深吻,薄庭隽将谢轻眠压在车椅靠背上,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撬开他紧锁的齿关强势卷走谢轻眠的呼吸。
“不——”谢轻眠抵在两人中间,慢慢地却变成了搂着身上那人的脖颈和肩膀。
唇舌交缠的热吻让车内的温度急剧上升,直到分开,谢轻眠都在轻喘着气。
薄庭隽眼底一片深沉,即使在分开以后,手指也放在谢轻眠的唇角不轻不重地按着。
“现在知道了?”
谢轻眠脸一红,但他依旧嘴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什么都没说!”
“那你想要听什么。”薄庭隽俯身又轻啄了一下谢轻眠唇角,“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心悦——”
一直匀称白皙的手按在了薄庭隽的唇部,将他剩下的话全都堵了下去。
谢轻眠脸部爆红:“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这人怎么……怎么如此放荡!这些话说出口脸都不红一下的吗!
但很快,在掌心触及到什么温热的触感后,谢轻眠又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瞪大了双眼,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你你你、你干嘛!”
谢轻眠藏在身后的手蜷缩着,将掌心牢牢地护住。
为了防止自己再被刺激到,谢轻眠决定主动出击。
“你还没说你躲着我的事情!”
“还偷看我洗澡!”
“喜欢我的事情到我死了也没说!”
“不许说那个字。”薄庭隽的黑眸往下沉了沉,里面写满了让人看不清的东西。
被薄庭隽这个态度吓到了,谢轻眠一顿,嘟囔着:“不说就不说嘛。”
薄庭隽无奈,抱着人轻哄:“没有生你气,但是以后不能吓我了。”
“而且。”薄庭隽将目光转到车窗外,声音轻了许多,“没有偷看你洗澡。”
“你没有?”谢轻眠不太相信。
薄庭隽:“没、有。”
“那行,勉强信了。”谢轻眠嫌挤在一起热,扭着身子想要从薄庭隽怀里出来。
挣扎的过程中,谢轻眠的视线突然停留在薄庭隽半隐藏在银色长发里的耳朵。
和近乎冷白色的皮肤相比,耳尖有些泛红。
谢轻眠转了转眼睛,又看向薄庭隽的脸,发现他正盯着车窗外。
他恍然大悟,噗嗤一下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你在害羞?”
“薄庭隽你居然会害羞!”谢轻眠倒在车座椅上,笑歪了身子,斜斜地靠在后背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庭隽幽幽转过来:“很好笑?”
若是其他人听到薄庭隽的这个语气,早就吓得跪倒在地求陛下或者冥王饶命了,但谢轻眠丝毫不怕,还拍着薄庭隽的大腿,一副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真的好笑!你什么时候害羞过!”
薄庭隽抿着唇,俯身将谢轻眠剩下的笑声全都封住。
等到家,谢轻眠拉开车门临下车的时候,突然又回来。
“你继续藏起来跟着我,别让我哥看到。”虽说谢沉榷现在不在家里,但一旦他带了一个男人,还是长相俊美穿着奇怪的男人,家里的阿姨们肯定会上报给谢沉榷。
谢轻眠催促着薄庭隽消失后,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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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厨房的阿姨刚好炖了汤,听到谢轻眠回家的动静,从厨房出来:“眠眠,我这炖了汤,你先别回房间,趁热喝一点。”
谢轻眠想急迫的带薄庭隽回房间,本想借口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肩膀上却忽然感受到一股重力。
是薄庭隽贴了过来。
那边阿姨又催促了一声,谢轻眠紧张之余,一不小心就说道:“我马上来,您稍等。”!
说都说了,谢轻眠只能去餐厅那边坐下,看着刚盛上来还冒着热气的汤底,谢轻眠提了口气。
身后的人并没有退开,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贴在了谢轻眠的脖颈处,从背后搂着他,弯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谢轻眠握着勺子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趁着阿姨回到厨房的功夫,他警告道:“不许靠近我,去我房间等我!”
但很显然,薄庭隽并不想听他的警告,但的确退开了一点。
低沉的声音收入耳中:“先喝汤。”
谢轻眠和薄庭隽认识了这么久,很快就知道他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无非就是故意搞乱,想让自己留在这里喝点汤。
谢轻眠咬着勺子,心里开始计算着自己回到房间该怎么从薄庭隽身上讨回来。
撇去其他不说,厨房阿姨的手艺真的不错,炖的汤鲜嫩美味,谢轻眠刚开始还将心思全都放在薄庭隽身上,喝着喝着就全身心的挖着小汤勺。
好喝!这个味道和以前京城那家最受欢迎的酒楼招牌汤的味道很像!
喝完汤后,谢轻眠火速回到房间。
薄庭隽在他身后慢慢现出身影,宠溺的顺着谢轻眠推搡自己的力道倒在床上。
谢轻眠骑在他身上,坐在那件堪称重工刺绣的玄色长袍上,翘着得意的尾巴轻哼:“现在说说吧!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薄庭隽一手虚虚地扶着谢轻眠,防止他摔倒。
他嘴角含着一丝笑容,即使身处低势也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冥王。”
谢轻眠其实早就猜到了一点:“具体说说呗?怎么回事?”
薄庭隽摸着谢轻眠的头发:“以后再说好不好。”
谢轻眠拉住他的衣领:“不好!”
薄庭隽扶着谢轻眠坐了起来,两个大男人坐在床上也不嫌挤:“现在不能说,等以后好不好。”
谢轻眠和薄庭隽对视了许久,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行吧,那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因为自己受伤就躲着不出来?”
薄庭隽:……
“怕我担心所以你就不出来?怕我问你这些就躲着?你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薄庭隽搂着人,亲了亲额头想要消灭谢轻眠的怒火。
“我错了。”
道歉要来的太容易,谢轻眠反而没什么话可以说了,他梗着脖子嗯嗯啊啊了半天,没想到还有什么能控诉狗皇帝的。
“眠眠?”
谢轻眠抬了抬眼皮:“说。”
“以后不许支开范无救了。”
谢轻眠:!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凭什么派一个阴差来监视我!”
“眠眠,那是保护,你的魂魄刚刚归位不久不太稳定。”
“你派的这个阴差还整天对我一副臭脸!”
“……”
奈斯,谢轻眠都想要为自己这一波发挥鼓掌了。
太完美了,化防守为进攻,这样薄庭隽就没话——
“别以为移开话题就不会挨罚了。”薄庭隽将想要从自己怀里爬走的人捞了回来,“今天这一波,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谢轻眠撇嘴:“不会出事的,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薄庭隽不敢捏着谢轻眠太紧,只能独自握着拳头发泄:“你在算那一卦的时候,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谢轻眠理亏,心虚地再次将自己埋进薄庭隽怀里:“我错了嘛,下次不这样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躺着躺着谢轻眠开始犯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忘了,那玩意还在范无救手上呢。”
“等下让他送上来。”薄庭隽将谢轻眠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把玩着,“想不想见大笨?”
谢轻眠的困意蹭一下飞走了:“大笨还在吗!”
“在,过几天给你看它,它现在也算是地府的阴差了。”
谢轻眠闻言,有些嫌弃地说道:“它?它那么笨。”
谢轻眠当时给它取名叫大笨,某一方面真的是因为它的智商。
“我又养了三只猫。”谢轻眠说,“分别叫薄二傻薄三愣薄四妞。”
说完,谢轻眠看着薄庭隽的脸,期待他的表情。
薄庭隽面露无奈,掐了掐他的脸:“就不能换个姓吗?”
“不要,你的姓氏好听!”
这么好听的姓配上他取的名字,简直就是大俗大雅的艺术巅峰!
两人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范无救敲门送东西上来。
因为薄庭隽的吩咐,那个小木头人还被特意裹上了手帕防止弄脏谢轻眠的手。
隔着手帕捏着小木头人,谢轻眠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符,贴在了木头人的上面。
木头人身上的黑气变得扭曲起来,挣扎着想要逃离符咒。
“还想跑?”谢轻眠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在我手里就别想跑了。”
他拿出那只狼毫,沾了些许朱砂,在木头人的身上划了几下。
木头凭空燃烧起来,谢轻眠松手,任凭燃烧的木头掉落在地上。
燃烧的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火焰将木头人整个裹住,却并没有点燃地板。
随着时间的流逝,火焰变得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的时候,黑气已经被逼成了一个小球蜷缩在木头人的腹部。
“好啦,可以开吃了!”
谢轻眠将玉葫芦吊坠里的二傻它们放了出来,看着它们兴奋地扑向那一团黑气啃食满意的收手。
他刚想回头去和薄庭隽炫耀自己的操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谢沉榷的电话。
谢轻眠刚接起电话电话,谢沉榷的声音就从对面迫不及待的传来。
“快来人民医院,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人出事了!”
26. 嫉妒 算命的第二十六天
第二十六章
医院是最能看透生死的地方。
人民医院在全国都十分闻名, 每年都有无数疑难杂症患者跨省来人民医院看病,所以医院里一直都是一张病床难求,只能将病床堆积在走廊里。
熙熙攘攘拥挤的走廊尽头, 谢轻眠到了手术室门口, 看到门口一群黑衣保镖和一个抱着小孩的哭啼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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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的走到妇人面前:“你好,我是谢轻眠。”
妇人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将孩子交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保镖。
“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吗?”
谢轻眠也不太想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跟着妇人一起去了没什么人的安全通道楼梯口。
“先生心脏不太好, 前段时间……前段时间似乎是缠上了什么东西,更是被闹到经常要吃药的地步。”女人用手指掩着唇,艰难的组织着语言。
谢轻眠看出女人应该是不太相信这些东西,就问:“你相信你先生是被脏东西缠上的吗?”
女人眼睛还微微红, 听完谢轻眠的问题,便道:“其实我之前是不太相信的, 但是……”
她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过来这里, 放轻了声音继续道:“但是前段时间, 青青似乎也看到了这个东西, 晚上一直吓得直哭,月嫂怎么哄都没用。”
谢轻眠并没有在女人身上看到被鬼缠上的痕迹,不仅如此, 她的身上还隐隐透着些许佛光。
“罗夫人信佛吗?”谢轻眠问。
“我不信这些。”女人说道, “不过我母亲比较信佛,还给我求了一个佛像吊坠。”
说着,罗夫人露出了她藏在衣服里的玉坠。
谢轻眠看了一眼:“这东西很好,罗夫人您没被缠上, 很大原因可能是因为吊坠。”
吊坠上面又很强的佛性,恶鬼怕佛,可能这就是罗夫人身上没有被沾上鬼气的原因。
罗夫人惊讶的捏着自己的玉坠,神色纠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术还没有结束,谢轻眠又问了一些事情,但罗夫人作为第三视角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见女人明显心思不在他这边了,谢轻眠便道:“既然如此,那先等罗先生出来再说吧。”
罗夫人突然喊住想离开的谢轻眠:“等一下。”
谢轻眠:“什么?”
罗夫人握着玉坠问道:“那我我这玉坠给孩子的话,能保护到她吗?”
……
从安全通道出来后,被保镖抱住的小孩哭着朝罗夫人伸手:“妈妈,要妈妈。”
罗夫人见状,立马心疼的将孩子接了过来,但四五岁的小孩已经有些重量了,罗夫人抱着实在有些吃力,就靠着医院的贴纸休息椅坐了下来。
谢轻眠站在不远处,看着罗夫人将哭喊不停的小孩哄安静下来,再看着她取下自己脖间的吊坠,将其戴在了小孩脖子上。
小孩子还小,对新鲜事物好奇,不停的低着头玩着脖间的新玉坠。
而在谢轻眠的眼中,小孩身上的淡淡鬼气则是肉眼可见的被佛光驱逐离开。
手术室的灯转为绿色,护士推着转危为安的男人出来。
罗夫人连忙找到医生询问现在的情况。
看着病床上沾了不少鬼气的男人,谢轻眠很确认他的确是被吓着了。
男人身上的鬼气比小孩身上重多了,很明显他是被鬼缠着吓的主要人物。
谢轻眠跟在病床后面,在病房门口被护士拦住了。
另一边,问完医生情况的罗夫人悬起的心也落了地,来到病房前,刚好看到谢轻眠透过病房门上那块玻璃看着里面。
“我先生他……”
谢轻眠头也不回的道:“我哥应该和你说了淘宝店铺,你先去下单。”
这朴实无华的话让罗夫人有些意想不到,她息了声,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默默的点进淘宝。
等她下完单,一抬头就撞上了一抹黄色。
她定睛一看,是谢轻眠递过来的符咒。
“一张66,这里两张,你自己贴身带着一张,另一张可以压在他的枕头下,我等他明天醒了再来。”
罗夫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蓝色的收款码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共132。”
罗夫人双眼无声,动作机械的打开付钱软件,扫码,付钱,按下指纹。
听到收款成功的提示后,谢轻眠将两张符咒塞到罗夫人手里:“明天我还会过来的,符咒有大用,记得按我说的做。”
直到离开医院,谢轻眠才吐出一口气。
医院这种充斥着很多刚死时迷茫灵魂的地方,向来都是他们这种玄学人士讨厌的地方。
薄庭隽回地府去处理事情,瞬间将大笨带出来,现在谢轻眠身边只有范无救。
回家的路上,谢轻眠觉得车里太压抑,和范无救单方面闲聊。
“看来你们地府又出纰漏了啊。”谢轻眠喝着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的快乐水,“你们地府应该要给我发工资啊。”
范无救目光扫向他,没有说话,但谢轻眠却从他的细微表情上读懂了他的意思。
冥王都是你男人了,还要什么工资。
“我是我他是他,话说,你们地府有工资吗?”
范无救:“没有。”
谢轻眠:“那怪不得你还要出来找兼职。”
范无救:……
明知道自己来当司机是因为薄庭隽的吩咐,但谢轻眠故意这样损他,让范无救脑海中突然冒出来几个字——周扒皮夫夫。
晚饭的时候,谢沉榷问了几句这件事情,得到真的有脏东西的回复后,又开始后悔给谢轻眠介绍这单生意。
听着谢沉榷左一句注意安全又一句要不还是上班的话,谢轻眠掏了掏快要起茧的耳朵,饭后马不停蹄的溜了。
房间里,被处理过后的木头人静静地躺在地上。
谢轻眠看到以后,才想起给叶芝音打了个电话。
“东西处理掉了,接下来你最好去庙里拜一拜,做做好事。”
电话叶芝音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似乎不在家里。
“好,知道了,对了我再给你转点钱吧。”
“不用,有那钱你不如自己做点好事,沾上了邪物,身上积累的邪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好的。”谢轻眠处理了邪物,也只是让叶芝音本来的命换回来而已,身上沾上的邪气还是得自己随着时间流逝。
“那行。”
叶芝音又说道她的助理。
“她的确是米蕊的妹妹,同父异母,我现在已经在申请重换一个助理。”
“她是邪术的直接接触人,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后面自然会有大道法则的惩罚。”谢轻眠说,“米蕊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呢,她背后有人,我也拿她没办法。”叶芝音有些沮丧,“对了,我再买一些符咒可以吧,我怕她还拿这些东西搞我。”
“行啊,明天我给你同城快递过去。”
看在叶芝音是自己的一个大单主的情况下,谢轻眠免费赠送给了她一个消息。
“破了这个术,那边肯定会受到反噬,你有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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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争取的机会。”
叶芝音一秒get到谢轻眠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你有朋友遇到这事可以介绍给我,长时间接单,算桃花看风水捉恶鬼我都可以!”他可是全能的!
“行啊,有大客户我再介绍给你。”
“大不大客户无所谓,不靠这个挣钱。”
“啊?”
“就这样,挂了啊。”
……
次日一早,谢轻眠被迫被电话声吵醒。
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摸到睡前因为玩游戏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喂……”
“谢先生,我先生醒了。”
一小时后,谢轻眠蔫哒哒的背着书包来到医院,一同到来的还有提前被通知的徐可可。
“好久不见。”谢轻眠边打哈欠边打招呼。
对比谢轻眠的困倦,徐可可就神清气爽多了:“也没多久。”
谢轻眠将这次的单简单的和徐可可说了一下。
两人说话间,很快就到了罗先生的病房门口。
看到他们过来,罗夫人赶忙上来迎接,态度比昨天要积极多了。
因为熬了一宿陪床监护,罗夫人脸上的疲倦比谢轻眠重多了。
谢轻眠进来,看到罗先生坐在病床上,不由挑眉:“看来你们昨晚又碰到了啊,符咒起作用了吧。”
罗夫人昨晚是第一次碰到这个,被谢轻眠提醒,脸色变得煞白:“是。”
罗先生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
“说吧,你妻子已经付钱了,我们店铺包除恶鬼的。”
穿着睡衣的罗先生显然有些单薄,等谢轻眠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他才开口道:“我想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和妻子。”
“放心,只要你们是无辜的,我都会救得。”谢轻眠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昨晚游戏玩的太晚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玩了。
罗先生哎了好几下,一点一点的将自己被脏东西缠上后的经历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谢轻眠发现了不对。
“你是说,这个鬼一直以来只是单纯地吓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心脏有问题,你根本不会进医院?”
罗先生怔怔的点头。
“挺了解你啊,知道你有心脏病。”谢轻眠啧啧称奇,“是认识你的,你有什么得罪的人最近去世吗?”
罗先生想了很久:“应该没有,生意场上难免会得罪人,但他们身体都很健康。”
这就奇怪了,谢轻眠仔细端详了一下罗先生的五官。‘
“冒昧地问一句,罗先生是再婚吧。”
罗先生难为情地看向罗夫人,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是的,我和先生是再婚。”罗夫人捏着衣角说道,“青青也不是我生的,她是先生前妻的孩子。”
谢轻眠:“罗先生前妻去世了?”
罗先生:“是的,她已经去世两年了。”
谢轻眠又问罗夫人:“你昨晚是不是也碰到了那东西?”
罗夫人缓缓闭上眼睛,害怕的有些颤抖:“是的,就在昨晚十一点多,而且和我先生不太一样。”
“那个鬼想要杀我。”
“她在嫉妒我。”
27. 双胞胎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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