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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20-30

    第21章 防蚊帽子 ◇

    发配队伍中, 柳家女眷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小话。

    “听说了吗,苏家那大女儿, 昨晚又去了秋大人的房间,好晚才回来, 不知道两个人在屋里都做了什么。”

    “孤男寡女的能做什么?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听说两人先是在外头抱作一团, 互相摸了几把, 姓苏的就把秋大人给背进屋了。”

    “啧啧啧, 这都什么事啊,这是哪家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儿。”

    “苏太傅高风亮节一身正气,却教出这样的女儿来,真是给苏家丢脸。”

    “以前你还说秋大人品貌端正, 如今看他跟这样一个女人混在一起, 简直不知羞耻。”

    “可我们柳家的二小姐, 也想学那姓苏的小蹄子, 巴巴地跑到秋大人跟前晃,可惜道行不如人家。”

    “要是二小姐也能攀上秋大人, 说不定到了沥州,秋大人能帮说上两句话……”

    “算了吧,人家苏小姐是入了秋大人的眼, 进了大人的屋爬了大人的床, 我们柳家的这个,什么都不是。”

    “嘘,你小点声, 被人家听到了——”

    几个妾室交头接耳地, 又不时地望着柳月如的方向, 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柳月如低着头,耳边是这群人若有若无的交谈声,只觉得脚上的步子沉得很,每一步都觉得很吃力。

    这些人嘴上说着要不要让她听到,却故意放大声音,生怕她听不到似的。

    “二姐,你听三姨娘和五姨娘,她们都是故意的。”

    “小七别乱说话,专心走你的路。”

    “可是二姐,她们真的太过分了,要是还在以前,她们哪敢这么说话,现在好了,一个个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大家都一样,都是阶下之囚,没有什么嫡庶之分,谁也没比谁高贵,嘴长在别人脸上,她们爱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去。”

    “可是二姐——”柳月柒还愤愤不平想再说上两句,但看着柳月如沉下来的脸色,只得不甘心地闭上嘴巴。

    柳月如原本想告诉胞妹自己昨晚去找秋大人,秋大人已经答应帮忙把家人留在封乐了,但想到事情如今还没定下来,再加上昨晚上走后,苏韵居然也跑去找秋大人,她心里堵得很,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走在前头的苏家人,少不了也听了一耳朵的风言风语,更何况昨晚苏韵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苏太傅他们不在一处睡觉不了解情况,但顾氏哪里会不知道。

    “昨晚你和秋大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家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语,就算顾氏知道女儿做事稳妥,但如今流言一波接着一波,她也不由得跟着担心起来。

    苏韵仿佛没听见,脑子里还回想着昨晚上,烛光下那一张粉扑扑小脸,但嘴里却骂着不怎么可爱的话。

    她是该有多恨她啊。

    甚至连以前上学时候的小事都要拿出来说一轮……那些细细碎碎的东西都被她记下来,再一点一点地拿出来骂。

    可惜,那些希望她记得的事情,她却一件都没记住,倒是和自己作对的那些事,记得清清楚楚。

    苏韵面无表情地看着路面,没有人知道她脑子里想着什么。

    “韵儿,你这孩子,娘跟你说话呢。”

    她这时才抬起头道:“娘,外人说的话哪能信,秋大人喝醉酒,我扶她回房,仅此而已。”

    “你就不会叫他婢女和小厮过来吗,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背她,你说你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背得动一个男人啊,肯定是那些人心里嫉妒你跟秋大人走得近,瞎编排的。”

    苏韵听到母亲又强调了这个背字,依旧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就在顾氏还要继续唠叨的时候,她弟弟苏长宁跑过来,“大姐,爹唤你过去。”

    苏家人如今不戴枷锁,走在队伍的前面,而女眷则落后一步。

    苏韵抬起头,看着前方苍竹一般的背影,微微蹙眉。

    “我知道了,就过去。”

    说着跟在长宁的身后,和母亲说了一声,快步朝前方走去。

    苏长平见到堂姐到了,叫了一声长姐,苏韵点了点头,才冲着父亲躬身道:“爹,您找我。”

    苏学林抬眼看着女儿,面露不悦之色,“昨晚是怎么回事。”

    “只是送秋大人回房而已,并无越界。”把刚刚和母亲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苏学林眉头皱了皱,他本想问问女儿,到底是扶还是背,虽然都是送大人回房,但这两个听起来可大不一样,但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这些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咱们苏家虽然沦为罪人,但该守的礼还是要守,莫要让人笑话了去。”

    苏韵恭敬道:“是,女儿知晓。”

    苏学林还想多说两句,可看着女儿一副乖顺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次发配路上,女儿看着和以前一样,话少而文静,可做的事情却一点都不矜持,屡次进入外男房中不算,还当众做出那些不合乎礼的事情来。

    “行了,你去吧,跟你母亲待一块,别东跑西跑的。”

    今天那个姓秋的没跟上,苏学林此时也不乐意见到他,一个朝廷命官,不洁身自好,整天跟别人家女儿混在一起成什么样。

    但又想到等到了沥州,说不定还要靠这个小县令,顿时又觉得心里堵得不行。

    ……

    直到中午,秋梦期三人才追上了大部队。

    她骑在马上,眼睛一直朝人群中张望着,直到捕捉到了那道高挑清瘦的身影。

    对方低着头走路,并没有因为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而转头回望,在骚动的人群中显得十分安静,仿佛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若是别人,秋梦期多少都要赞赏一下这种遗世独立的气质,但她此时只想确定,苏韵到底有没有猜出自己的身份?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秋梦期远远地看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一时间看不出什么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做什么,只好先下马,前去跟王伽打了声招呼。

    “起晚了吧,这个点才追上来。”

    王伽也听了昨晚的传闻,但怕她面子薄,也没调侃她,只是笑笑道:“秋大人这酒量,还是得再练练。”

    “我酒量不行,下次就不能跟你畅饮了,好在没什么事,真碰上事怕是要耽搁了。”

    秋梦期原本的酒量还行,如今穿到这个身体里,一时间没摸出深浅,直接醉了,诚如王伽所说,还是得练练,酒量就是练出来的。

    “再过一个镇子,我们就进入始兴郡,过了始兴郡,就到沥州了,秋大人路过集市,最好买一些防蚊虫的面纱蚊帽,等进入沥州地界,蚊虫成群,像秋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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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细皮嫩肉的人,不做好防护,要是叮出个满脸包出来,可就不妙了。”

    “这么快就要到沥州了!”秋梦期有些惊讶,感觉时间好像也还没过多久。

    “别人都巴不得快点到地方,就你觉得走得太快了。”

    秋梦期讪讪地笑了,又忍不住回头朝那些女眷的方向望了望,等进入沥州烟瘴之地,这些大小姐们又哪里受得住这些蚊虫的叮咬。

    她在想着,等到了始兴郡,要不要也给苏韵买一顶蚊帽,借此打探一下对方的态度,也当自己服个软。

    倘若她真知道自己身份了,那也认了,都到这一步了,只能先把往日恩怨暂时放下,看看能不能先刷一波对方的好感,再想办法把人留在自己治下县份,把人给稳住了才能让她不把自己的秘密往外头说。

    王伽见她一步三回头的姿态,没忍住,还是笑道:“昨天还一口否认,现在看来,乃口是心非也。”

    秋梦期原本想辩白,想了想,却没说什么,任由这些人误会,也许,把自己和苏韵绑在一块,并非坏主意。

    到了晚上,队伍终于进入始兴郡的一个集市,王伽忙着安排入住驿站,秋梦期则带着春桃和大福去采买东西。

    这里的蚊帽主要是以白布制作的套头帽子,只在眼睛处开了个口子,以便对外可以看清物件,还能防蚊虫叮咬。

    买蚊帽的时候,秋梦期纠结了一下,买给苏韵不买给她家人,以她的性子怕是会把帽子让给母亲妹妹戴,可若是苏家人全买了不买给柳家人吧,柳月如这个小姑娘平日也蛮可怜的,自己又还想从柳鄂那里挖点禾家的信息,也得要照顾一下。

    于是纠结来纠结去,最后按女眷人数,苏家买了五顶,柳家人多买了二十顶,算是所有的女眷都照顾到位了。

    看着大福抱着近三十顶帽子回到驿站,官差们都纷纷打趣,说秋大人怜香惜玉,即便是对女犯人也是如此。

    秋梦期是有苦说不出,回到驿站直接钻进了房间,连晚饭都是春桃端进屋去。

    ……

    女犯人当天晚上都发到了每人一顶蚊帽,高兴之余少不了要议论纷纷一番,大多是感谢秋大人的一片好心,小部分在咬耳朵议论着秋梦期此举的用意。

    她们当然不会认为这位小县令是真的好心到给每一位犯人都发蚊帽,定是因为爱屋及乌才会这样。

    于是话题就开始转变成,秋大人更爱的是苏家的大小姐,还是柳家的二小姐。

    柳月如躲在角落里,耳边是姨娘们的窃窃私语,她低垂着脑袋,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胞妹柳月柒抱着她的胳膊压低的声音问道:“二姐,你说秋大人真的是因为你,连带我和姨娘姊妹们的蚊帽也一起买?”

    柳月如轻斥道:“你怎么也跟别人一起嚼舌根子了,秋大人宅心仁厚,既然给所有人都买了,便是对每一个人都关心到位,”

    “二姐~”月柒撒娇着,不满自家姐姐这番官话。

    其实柳月如何尝不希望秋大人真的能像姨娘们所说的那样,是爱屋及乌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即便是和苏韵平分这样的偏爱,她也甘之如饴。

    “别听姨娘们乱说,秋大人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哪有一视同仁啊,”月柒嘟囔着,“明明就是因为你,姨娘她们才分得的蚊帽……行吧我不说了,我睡了。”

    柳月如也跟着侧过身子,一双眼睛却睁着,久久都合不上。

    苏家这边,苏学林在家中女眷分到蚊帽的时候,对秋梦期的印象又降低了一个级别。

    顾氏见他扳着一张脸,不快道:“莫不是你觉得秋大人没给你们这些男人买,你吃味了,就迁怒到别人身上,看谁都不顺眼。”

    “我是耽于享受的人?要真如此,苏家也不用走到这个地步。”

    “你还知道是你害得一家子跟着你颠沛流离啊!那你还黑着脸给谁看。”当年嫁给丈夫的时候,就知道跟着他享不了什么福,如今变成阶下囚,她也认了,可连累孩子们,她心里也堵着一口气。

    看着苏学林不说话,顾氏又念叨:“劝都劝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样人,其他谏臣都知趣告老还乡,你非得死谏,你怎么不撞个柱子死了,家里也不受你连累。”

    说是这么说,顾氏还是忍不住斜瞟了他那方向一眼,怕这话伤了丈夫的心。

    苏学林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被妻子一项项数落着,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别人都走了,要是连我也走,这世上就再无谏臣,朝廷中武官不带兵打仗,文官不建言献策,这天下如何守得住。”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要不是韵儿治好那几个官兵,你还得带着手脚镣一日五十里,怕是手脚都磨出白骨了吧,你看你的忠心就是换来这样的下场。”

    苏学林不说话了,就在顾氏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却又听他道:“那姓秋的不是良配,韵儿若是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那你倒说说谁能是韵儿的良配,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待女儿被送进戍边军营,我看你哭都没处哭,当初就说你给自己留条后路,你非不听,非要死谏让皇帝推倒永陵地宫,你也不想想,搜刮民脂民膏好不容易攒得七百万两银子全都投入建设地宫,你说推就推,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东西!”

    这位焱朝大儒在这深夜的破驿站里,被自家媳妇怼得哑口无言。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道:“当年我与沥州刺史甘德寿有过那么一段师徒情缘,等到了沥州,想必他会愿意给我个情面,到时候把我们一家子分到封乐,韵儿和这些孩子,或许不会太苦。”

    顾氏冷笑一声,“你的师徒情缘顶不了个屁,上一段的师徒情缘已经让你沦为阶下囚,那甘德寿贪财好色,别说到时候给不了你什么情面,就怕还惹出灾祸来。”

    说着又忍不住嘲讽丈夫,“刚刚还口口声声说小县令不是良配,怎么又想选着发配去人家治下的县份,你就承认吧,你看好他。”

    苏学林语塞,只觉得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发妻已经从一个懂分寸知进退的妇人,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一点都不贴心了。

    夫妻两人的悄悄话,一旁的苏韵自是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父母的事情,容不得她做女儿的插嘴,她怀里抱着春桃拿过来的蚊帽,轻轻地摸了摸帽子上的纹路,脑子里却想着白天那人追上了的情形。

    即使她当时不去看她,她也能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带着一点点的焦急。

    她晚上买的这个蚊帽,想来既是讨好,也是试探吧。

    苏韵知道如今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可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不得不说,她先前低估了秋梦期对自己的恨意,如今的她,对自己只有满满的防备。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第22章 亲了她了 ◇

    队伍很快就进入了沥州地界, 路上蚊虫逐渐多了起来,尤其路过丛林地带,要不了一会儿, 身上就被叮出一个又一个大包,又红又肿, 极痒无比。

    女眷和犯人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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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纷纷戴起了蚊帽,但手部和脚部等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 依旧少不了要被蚊虫叮咬。

    晚上一入夜, 不管是在驿站还是露宿野外, 蚊虫结对而行,不光咬,还嗡嗡地吵得很,即使有蚊帽, 也防不胜防。

    眼下又开始进入夏季, 东部沿海地带气候湿热, 要不想被蚊虫叮咬就要把被子蒙得严严实实, 可这样掩住口鼻呼吸不顺畅,严重影响睡眠。

    早期的蚊帐还没有纱帐, 都是厚重的帷布围起来,密不透风。

    更糟糕的是,如今上面不拨款, 地方财政也无法支撑当地驿站的开支, 所有支出主要集中在马匹配备方面,吃住就不一定顾得上了,纱帐就算了, 带着帷布的床都不一定有, 一切只能将就。

    尤其岭南一带的驿站设置极度不合理, 两个驿站之间要么间隔太近,要么又太远,露宿野外更是家常便饭的事。

    在进入沥州的头几天,队伍里每个人眼睛浮肿,睡眠不足,连走路脚步都是虚浮的,个个哈欠连天。

    秋梦期更甚,她本来就是个对睡眠质量要求极高的人,每每到了晚上,蚊子嗡嗡嗡地围着她一边吵一边咬,没几天眼睛下边就乌黑一片,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后面一天天的睡眠不足,眼睛里都失去了神采,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春桃心疼自己的主子,晚上不睡觉就帮她摇扇子,可有这样一个大活人守着,秋梦期就更睡不着了,把人赶回去睡觉,自己独自失眠到天亮。

    她的这些变化大伙看在眼里,王伽有心帮忙,但无奈她体质就是这样,一点痒都受不了,对睡眠条件又特别挑,就当前这些条件,哪里能顾得全这些,对此他也爱莫能助。

    “秋老弟啊,你还要在岭南待三年,说不好还得待六年、九年,运气差一辈子都得在这边,可你这肌肤比小姑娘还嫩,比小姑娘还耐不起折腾,你说你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秋梦期有气无力地骑在马背上,都懒得说话了,脑子里尽是现代的电蚊香花露水还有灭蚊器等等,可惜她一个都不会弄,心里哀叹着别人穿越来古代,会这个会那个,会搞炸药会炼钢,自己什么都不懂,甚至连一个古人都不如。

    长吁短叹,十公里外都能听到。

    队伍里也都在对她这个事情议论纷纷,说小县令身娇体嫩的被些蚊虫给扰得夜不能寐,人都瘦了一大圈。

    犯人们大多都受了她的好,也忍不住心生担忧,但确实也没什么好解决的办法,岭南这地方乃烟瘴之地,好些犯人到这里水土不服,也出现过敏和腹泻的情况,一时间大家对沥州这个地方充满了恐惧。

    男人们皮糙肉粗,倒还挺得过去,苏学林因此对这个小县令吃苦耐劳的能力又多加了一个差评,平日若是听到顾氏和小女儿提到他,马上就板起了一张脸。

    秋梦期被睡眠的问题困扰了几日,这天傍晚脑袋晕沉沉的,屋里屋外都有蚊子,屋内还闷热,只想着出去透透气。

    她心情烦闷,没让春桃和大福跟着,只带了二福一起,没想到刚出驿站大门,就听到墙边有拉拉扯扯的声音,停下脚步凝神一听。

    “臭婊子,装什么清高,都爬了姓秋的床了,还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真是给脸不要脸。”

    “官爷慎言,我和秋大人清清白白,官爷若是就此打住不再纠缠,我可以当这事没发生过——”

    “呸,还清清白白,看你这骚样,都不知道被秋大人怎么玩弄过了,那姓秋的就是个娘娘腔,他哪有我厉害,你要是跟了我了,嘿嘿嘿,那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

    秋梦期听到这话简直想吐了,她这几日睡不好,正想找人出出气,没想到却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她一挥袖子,直接将气场开满,从墙后走了出去。

    二副狗仗人势,冲着外头两人就是一阵狂吠。

    “何老九,你口气不小啊!”

    何老九听到这声音,顿时膝盖一软,抬头一看,果真是那煞星!

    根据他的情报,这个娘娘腔这会儿不应该正在补眠吗,怎么有空出来了。

    “秋县令,外边蚊虫多,您怎么得空出来了?”何老九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额头却已变得汗津津,身子更是止不住地发抖,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刚刚那些话没被这煞星听全了去。

    她没理会这个肮攒货,转而看向一旁的女人,心里越发来气,这个蠢货就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多招人稀罕吗,天都快黑了还专挑这种偏僻的角落走。

    苏韵被她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睛给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两只手也不知不觉地缩到了身后,然而还没开口说话,手臂却被一把握住再用力一拖,整个人直接撞到了对方的怀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柔软的触感就这么迎面而至,印在自己的唇上,湿热的鼻息喷在脸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着嘴上一阵刺痛传来,那人很快就放开了她的唇。

    “何老九,你肖想的,是我的女人!”

    话说完,还没等何老九反应过来,一个大耳光子直接抽到了他的脸上。

    何老九毫无防备,也不敢躲开,直接被这一巴掌拍得下巴几乎脱臼,捂着脸疼得大叫一声,倚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你说我是娘娘腔,我没你厉害?”

    何老九顾不得下巴疼,瞬间伏地下跪,脑袋磕在硬实的石板上哐哐作响:“大人,是小的得了失心疯,才会这样胡言乱语,求大人饶命啊——”

    “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居然还敢胆大包天觊觎她,你是不是活腻了!”

    “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小的是瞎了眼了才会惹上大人您的人——苏姑娘,求求你,刚刚我连你手都没摸到,求求你帮我说两句吧——小的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并没有真的冒犯你呀——”

    苏韵站在一旁,置若罔闻。

    秋梦期这几日睡眠不好,脾气躁得很,懒得听对方哭号,一把夺过何老九随身携带的皮鞭,学着对方平日的模样,朝着这脏货抽了过去。

    “咻咻——”

    鞭子卷着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啊——”何老九大叫。

    “废物,鞭子都还没沾你就叫得这般凌厉,往日你鞭打犯人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话音刚落,就不再迟疑,右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厚实的皮肉上。

    “啪——”

    何老九虽然平日没少拿鞭子教训犯人,但被鞭子抽到却是头一次,他没想到竟是这般刺骨的疼,才两下鞭子就撕心裂肺地叫起来。

    “大人饶命啊——疼——疼——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啊——”

    声音很大,足够让驿站的人听到,可却没一个人出来为他求情。

    秋梦期更是不为所动,数天来积攒的不快全都发泄一般地抽了过去。

    原身本就是练武之人,平日她藏着掖着,这会儿气上心头,根本没想过要收敛半分,这鞭子抽人本就疼,加上她如此内力,不过十来下何老九就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哀嚎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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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有。

    “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要是下次我再看到你靠近她,我废了你的根,要了你的命!”

    何老九此时几乎魂飞九天,颤巍巍的手捂着脸上和手臂上的鞭痕,有气无力地哭道:“……小的明白……以后有苏姑娘在的地方,小的一定回避……绝不会污了苏姑娘的眼睛……”

    “还不快滚——”

    何老九被这一吼,哪里还敢怠慢,可他已经力气站起来,只得忍着背上的剧痛,以手代脚,像只动物一样匍匐在地,朝驿站的房间艰难地一寸一寸地爬回去。

    爬过的敌方,留下了一条暗红色的血迹……

    秋梦期这时候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一想到刚刚何老九对她垂涎欲滴的模样,她心里就闹得不行。

    刚刚就应该多咬她两口,让她长长记性,秋梦期看着对方有些发肿的唇,恨恨想到。

    “天都要黑了你才往外跑,是要出来会情郎吗还是准备逃狱,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盯着你等着落单吗?”

    “我要是不出来,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苏韵背着光站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秋梦期越骂越气,但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任何回应,顿时觉得没意思了,赌气地甩了甩手道:“我不管你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要真出事了,别说我不管你——”

    “我想给你做蚊香。”

    苏韵终于张口,原本藏在背后的手也拿了出来,上面是一些不同种类的植物叶子和茎秆,看着有些眼熟。

    蚊香,这是现代之物,苏韵这时候提起,是打算摊牌了吗!

    秋梦期心一跳,眼底晦暗不明,眼神紧紧锁住她。

    “大人为何如此看我?”

    “你知道我这么为什么看你!”

    秋梦期死死盯着她,只要对方现在承认她是苏韵,那么这层表面的功夫大家也都不用维系了,新仇旧恨也可以揉在一起算账了。

    “卿韵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这么看我,但大人应该知道,比起其他人,我更希望大人能平安顺遂,如此,苏氏满门的安全,方有保障。”

    没有想象中的要挟,而是直接把底牌给亮出来,也算是给足了秋梦期面子。

    大概过了三四秒钟,秋梦期这才背着手转过身道:“既然是为了蚊香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就是。”

    既然对方还不想撕开脸皮,那她就陪着她继续演戏,苏韵要是真的能做出蚊香来,她说不定会考虑不再计较以前的事。

    “多谢大人信任,不过单靠这几样药材还不够,还需要另外去药店再买一些其他几味来补充。”

    “还需要什么药?你跟我去房间拿了笔把单子写下来,我现在就去买。”秋梦期说着,率先走在前头。

    眼下已经快入夜,秋梦期这几个晚上的噩梦又回来了,如今既然有办法制作蚊香,她一刻都不能等。

    走了几步却见后面没动静,停下脚步没好气道:“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大人,只是几味药材,我说着您记下来就行,不需要写下来。”

    “啰嗦,本大人脑子嗡嗡嗡的一个字都不住。”

    苏韵有些迟疑,但想到比进她房间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差这一件,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到了房间,秋梦期招呼春桃把纸笔拿出来,让对方来写。

    苏韵接过毛笔,一笔一画地把需要的桉树皮、香茅草等药材名字给写下来。

    普普通通一支毛笔,被那只修长的手指包住,仿佛被施加了魔力一般,墨迹如同蜿蜒的溪流从笔尖流淌出来,优美而细腻。

    秋梦期对她心存不满,但又不得不暗叹对方的毛笔功力,这么多年了,还带着似曾相识的笔锋。

    “这样的笔迹,就不怕被认出里边的芯子换了人?”

    秋梦期无心牢骚,脱口而出之后这才想起失言,原本刚才在外边,两人还装模作样地不把身份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可眼下她心直口快,收也收不回来了。

    最后一层纸就在这样毫无防备之下捅破了。

    苏韵轻咬唇角,低声道:“亏你还记得。”

    秋梦期见看着那双丰润的唇再次被她撕咬,变得更加肿胀不堪,再一听到她亲口的承认,心里的火气也腾腾地在加码。

    身份抬上来了,那是不是要清算男朋友的这笔账了?

    秋梦期一时间有些踌躇,眼前的这个女人这可是她十几年的死对头,后来还抢了她男朋友,是间接害得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之一。

    但她同时又是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认识的人,是这样的亲切这样的真实。

    她背过身子,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好半晌才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看着对方刚才的反应,明显早就认出她来了。

    苏韵叹了口气,终于也不装了。

    “第一次见面就怀疑了,第二次有八成把握,只是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到了喝酒的那天晚上,才确定。”

    “那天晚上是你帮我解开的束胸!”秋梦期有些羞愤地转过身,生气地瞪着她。

    不经主人同意就去私自解开别人的束胸,不是流氓也算是越界了,她不喜欢没有边界的举动。

    “我没有,”苏韵否认道,“是你喝醉酒了自己解开,我是被迫看到的,也正因为你说的那些醉话,这才确定了一些先前怀疑的东西。”

    “你看到,你不会阻止吗,就算不阻止,你还可以走,谁允许你看的!”

    “我原先是想走,又怕你喝醉了闹腾,把不相干的人给闹过来,到时候把秘密给捅了出去就不好了。”

    “你——”秋梦期发现不管怎么说,好像对方都没错,还处处为自己着想,不禁地又更来气了。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你和常俊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苏韵闻言,沉默了下来,没有顶嘴,也没有否认。

    秋梦期见她没有任何反驳,原本唯一的期待跟着消散,心沉了下去。

    如果当真有什么误会,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解释的时机,可对方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并没有误会她,当初天台上看到的那一切,其实就是真的。

    “秋梦期——”

    秋梦期感觉头疼欲裂,她眼眶通红,忍着头顶的撕裂感,将她打断,“不许那么叫我!”

    “好,我不叫,你冷静一下,”苏韵紧张地打量着她,“这些事情过去了,如果你头疼得难受,我们不提了可以吗?”

    “什么叫不提了,你做的那些烂事,就想这样轻轻松松一笔勾销吗。”

    说着又忍不住捂住脑袋。

    苏韵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眼底夹杂着担忧,“有些事情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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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我只问你一个事,你和常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秋梦期打断道。

    苏韵闭了闭眼,道:“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什么叫做是真的也是假的,你只需回答我,你是不是主动去勾搭常俊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到苏韵回了一个“是。”

    秋梦期听到这一个字,胸口起伏得更厉害,鼻子跟着泛酸,这一切真的不是她臆想,也不是她冤枉人,那天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苏韵为什么,还是承认了,她明明可以否认,反正这里也没人去指正她,自己也能自欺欺人地暂时绕开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可她最后还是承认了。

    数种情绪交织在胸口,堵着发慌,秋梦期只觉得咽口水都困难,尤其是脑袋上面,仿佛裂开了一个口子,随时随地就能爆发开来,痛得不行。

    她印象中是曾有过头疾,但已经很多年没发作了,却不想如今穿过来了,这臭毛病却跟了过来。

    苏韵见她蹲在地上捂住脑袋的样子,脸上的血色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似的,白得吓人。

    她蹲跪到秋梦期的身边,试图伸手去帮她按摩头部,却被秋梦期一把推开。

    秋梦期竭力将胸口的这股火气往下压,紧紧咬住压根,隐忍道:“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好好睡过好觉了,现在头很疼,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你吵架,我现在就出去买剩下那几味药,你最好祈祷着能造出蚊香来,明晚上我要是还睡不着,我会死,没有我,我相信你也会很惨。”

    苏韵看着她接近歇斯底里的样子,还有血红的眼睛,她知道秋梦期现在确实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很娇气,得先让她舒服下来了,后面的事情才能解决,可还是止不住地担心道:“现在太晚了,明早再去可以吗,或者你找其他人帮你去买,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很不放心。”

    “你别假惺惺的,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苏韵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也在隐忍着:“你可以认为我假惺惺,但你不能否认我是真的希望你好,毕竟你刚刚也说了,我现在的处境很被动,需要你的帮忙,你要是好不起来,我的下场会很惨,所以我关心你是为了我自己,你完全不需要怀疑我的动机。”

    秋梦期揉了揉眉心,算是把她的这句话听了进去。

    冲着门外叫了声春桃,再吩咐她去找王伽派个人跟大福一起去抓药,蚊香这个事情,她是一刻都不能等了,更何况这玩意儿做出来又不能马上用,越早买齐药材越好。

    吩咐完事情,看到苏韵还杵在她房间里不动,没好气道:“怎么,你还不走,你就不怕明天大家都传着你今晚爬我的床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传了,我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我好歹也是洁身自好的一方县官,你屡次半夜来我房间,坏我声誉,我还要不要做人。”

    苏韵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我就不打扰秋大人歇息,小女子告退。”

    说完转身离去。

    秋梦期看着她高挑冷清的背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骂道:“滚,滚得越远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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