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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 7 章(第2页/共2页)

没这胆量出现。

    偏偏那股单薄墨气竟又冒了出来,还爬上了吕冬青的肩头。

    其他人都毫无反应,只邬引玉眼睁睁看着墨气再次消失。

    她悠悠说:“但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吕老。”

    吕冬青抬手,作出请的姿态。

    “吕老这段时日可有下过地?”邬引玉问。

    下地自然不是田间干活这样的下地,也并非入墓寻宝之类的事,于五门而言,这叫承鬼牒行阴事,伏阴走无常。

    吕冬青摇头:“我现今已经很少到下面去了,就连降鬼一事,也皆由底下的人来做,我年岁不轻,寿命已折去不少,不适合再做这些了。”

    “那理应什么也没有沾上?”邬引玉又问。

    话音方落,消失的墨气没征兆地出现,在半空中聚作一团。

    “没错。”吕冬青说。

    邬引玉神色骤变,看见那团气像倏尔窜出的游鱼,猛朝她脸面袭近。

    太快了,她只能抬手挡至脸前,一瞬间浑身寒毛竖起,寒意钻骨穿心。

    不料,撞上人后,墨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正要垂手,发现手背上好像沾了东西,一看,是一点墨迹。

    “怎么了?”吕冬青一怔,诧异地看了过去。

    “没什么,只是昨晚没休息好。”邬引玉用拇指抹开了手背上的墨迹,低头嗅了一下,竟闻到了一股……墨香。

    虽然带着潮湿的霉味,但墨香明显。

    寻常鬼气哪会是这样的。

    她扯起一张纸巾,用力擦拭手背上的污迹,余光朝座上众人扫去,旁人还在思索着吕一奇和封庆双失踪一事,无人发现她被邪气撞身。

    “该好好休息,年轻人也要保重身体。”吕冬青无奈摇头。

    “能否问下,吕家伏阴的事是谁在做?”邬引玉擦得很用力。

    在把纸巾丢进篓里时,她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还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墨。”

    “这桌子擦得了三遍,邬小姐手上纸巾干干净净的,可别是寻着法子挑刺。”坐在吕冬青身侧的男人说。

    “哪能呢。”邬引玉两指松开,把旁人看来好似一尘不染的纸扔进篓里。

    她的心也随之往下一跌,明白这团墨气果然和她关系匪浅。

    方才说话的人又说:“吕家如今是我承鬼牒,邬小姐有何指教。”

    邬引玉斜去一眼,看不出什么蹊跷,索性说:“只是想认识认识,日后还有的是共同探讨的机会。”

    她不再多留,烟杆上的红穗子轻轻晃荡,说:“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司机在吕家门外等候多时,听车门一开,回头问:“小姐,去哪儿。”

    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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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玉靠在座位上合眼,面色白得有点过了头,她还在揉着手背,根本捋不清事情的缘由。

    要说反常,那得从一个月前,她开始做那些梦时算起,梦里别无其他,总是有雷电和烈火,还有……那不知名者的诘问。

    那些白玉雕成的楼宇格外逼真,梦里受刑时的痛也是真的痛,发肤无一幸免。

    “小姐?”

    回过神,邬引玉取了张纸巾按在额前,擦去薄薄一层冷汗,说道:“去盛鲜宝珍坊。”

    盛鲜宝珍坊开在半山腰,房子建得雅致,地方又幽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下车后,邬引玉让司机先行离开,确认自己有将红玉带上,才转身走进坊内。

    坊内也有造景,那小竹流水做得还挺漂亮,其上有许多用仿点翠手艺做成的花鸟,模样精致漂亮。

    报了厢号,自然有人带着过去。

    那穿着宽袖长袍的服务生在前边引路,穿过盘曲回廊,停在里院的一扇门前。

    邬引玉推开门,隔着纱质的樟木屏风,她看见窗边的矮榻上斜坐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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