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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之路
长乐城熙熙攘攘的长街上, 一辆挂着青色锦帘的马车缓缓驶过。
雪若轻轻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看着车外琳琅满目的街市,碧凝坐在她身旁, 把一条薄毯盖在她的膝盖上, 柔声道:“殿下身体刚好些,春寒料峭的可得当心。”雪若点点头, 目光依旧停留在车外。
“也不知道上官大人身体可曾痊愈,听说他这些日子一直没上朝。”碧凝絮絮道。
马车拐了个弯,路过长乐城最繁华的酒肆和商铺云集的地方后,进入了僻静的街道。
离上官府越来越近的时候,雪若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厉害, 她有些没来由的紧张,手心微微地沁出汗意。
马车停了下来, “殿下,到上官府了。”赶车的小福子在窗口回禀。
雪若点点头,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碧凝先行一步下了车,小福子已经摆好了车踏,雪若低着头,扶着碧凝的手下了车。
她一下车就看到上官府的另一侧, 停着一辆颇为豪华的四驱马车, 不由顿了一顿, 便遣小福子去打听那是那家的马车。
不一会儿, 小福子来报, 说是静乐郡主的马车。
雪若一怔, 思忖片刻,对碧凝淡淡道:“我们不进去了, 走吧。”
碧凝会意,又问:“那我们现在回宫?”
雪若想了想,“既然出来了,我们去看看子衿吧,给他一个惊喜。”
碧凝笑道:“好的,左先生看到殿下,可要高兴坏了。”
不远处的树荫下,上官逸和莫轻寒牵着马向上官府方向走过来。
远远地看到门口停着的华丽马车,上官逸皱了皱眉,拉着马就要往反方向走。
“咦,你往哪里跑啊?你不回府了?”莫轻寒忙拦住他。
“先不回去了,今晚就住来风阁了。”上官逸淡淡道。
莫轻寒斜瞟了他一眼,打趣道:“你怎么看到静乐郡主像看到瘟神一样?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公主,你就不用给自己留条后路。”说罢挤着眼睛,促狭地对他笑。
上官逸白了他一眼,“没有兴趣,你喜欢你去。”
“人家哪里看得上我,这些王公贵族家的小姐眼里只有你这样徒有其表的登徒子。”莫轻寒撇嘴叹息,“人生何其不公啊!”
上官逸调转马头,忽然听到莫轻寒叫道:“你看,那不是郡主殿下吗?”
闻言上官逸头也不回就要立刻离开,被莫轻寒笑着拉住,“我说笑的,是昭月公主殿下。”
上官逸一愣,转头,果然看到府门的另一边,雪若扶着碧凝的手登上马车,马车缓缓地启动。
“你先回来风阁去吧,我有空再来寻你。”他看着远方的马车,翻身上马,扔了一句话给莫轻寒就拍马走了。
“你!你!”莫轻寒无语,对着他的背影喊,“这样重色轻友好不好啊!”
青色的马车在长街上七拐八弯,停在了一个门面很不起眼的医馆面前。
小福子先行一步去叫门,不一会儿医馆的小学徒先出来迎接。
雪若刚下车,左子衿就从医馆内出来了,他一身淡蓝色的布衫,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看到雪若和碧凝,立刻笑着上前迎接,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医馆。
远处的街道转弯处,上官逸神色一滞,拉着缰绳,怔然地停住了马,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身影仿佛凝结在背后的街景里了。
左子衿的医馆里,雪若和碧凝刚刚离开,小徒弟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茶碗一边啧啧赞叹:“先生,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公主殿下,原来公主殿下长得这么美啊,人还这么和气,真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
子衿淡淡笑了笑,坐在一把藤椅上,用一块布擦拭着一柄剑。
“先生,我看你一直擦这把剑”小徒弟不解道,“可是你又从来不用剑的。”
子衿的手停顿了一下,苦笑道:“是啊,如今我除了能擦它,连举它都困难。”
“先生,难道以前你会武功?”
子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这剑是十五岁时我父亲送给我的,他教我剑法,那个时候我每天都会练剑。”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虚无之处,记忆定格在多年前草长莺飞的季节,开满野花的城郊树林里,两个少年相视而笑。他们持剑过招,身影翻飞,剑锋过处衣袂飘飘,剑气掀起林间落叶翩飞,空气中有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他缓缓抽回思绪,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痛苦,唇边的笑意淡薄落寞。
“那先生如何后来就不再练剑了呢?”小徒弟咬着嘴唇,纠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先生后来是生病了吗?”
子衿眸色渐冷,瞳孔里闪烁出寒冰般的光,半晌,才道:“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已。”
小徒弟见他神情不豫,也不敢继续追问,端着茶盘悄悄下去了。
子衿一袭蓝衫立于床前,窗外的风吹起衣衫飘飘,拍打在他消瘦的身上。
这些年,他拖着这副残躯,撑着这口气不死,就是还存着一线希望,他要为自己失去的一切讨回公道,否则就是到了阎罗地府,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厉鬼孤魂而已。
马车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路两边是茂密的竹林。
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就要追上了马车。
马的嘶鸣声响起,马车忽然就停了,碧凝和雪若在车内对望了一眼,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殿下,”小福子在前面有些结巴地说,“上官大人求见!”
雪若心中一惊,连忙掀开车帘,只见上官逸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停在马车旁,他翻身下马,对她微笑行礼,“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去上官府探望他之后,雪若看到上官逸就会有些心慌意乱,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今日她鼓起勇气去上官府探病,不料为了回避妙熹未能见到他,其实那一刻她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而此刻,他赫然出现在外面,她的心又剧烈地跳了起来,连忙弯腰起身下车。
“你找我干嘛?”她走到上官逸身边,轻声问道,碧凝和小福子自动退到远处让他们说话。
“你方才不是来我府上找我吗?怎么又回去了?”上官逸问道,“是因为静乐郡主吗?”
雪若抿着嘴唇点点头,默然不语,上官逸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对远处的碧凝和小福子说:“你们先回宫吧,殿下我会送她回来的。”说着就牵马过来,让雪若上马。
雪若疑惑地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上官逸挑眉,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如同划破流云凌驾于这翠林修竹之上的耀眼阳光,她怔了怔,竟然无法拒绝他的提议。
“这,殿下…”小福子不放心地要说什么,被碧凝一把拉住,对他使眼色不让他开口,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若和上官逸先后纵身上马,扬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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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
疾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骏马驰过茂密的丛林和平坦的大道,约莫骑了半个时辰,在一处山脚下上官逸拉住了马缰。
雪若仰头看着四周,两人立身之处三面环山,千峰林立,不远处有一个碧绿如玉的湖泊,湖的一边是竹林,另一旁是一片流苏花林,白色的花朵,一团团一簇簇如云如雪,微风拂过,浅淡清雅的花香沁人心扉。
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这里是话本子中的桃花源吗?”
上官逸把马牵在湖边,在湖边找了一会儿,在竹林边上拉出一个竹筏出来,他高兴地说:“竟然还在这里。”
雪若好奇地问:“你以前来过?”
上官逸看着她,点点头,“嗯,多年…有一个朋友带我来过。”
“哦”雪若应了一声,他扶着雪若上了竹筏,看来这竹筏是专门放在这里供游客在湖上游玩的。
雪若坐在竹筏前,用手拨着湖水玩耍,上官逸在后面划桨,她听着身后摇桨的水声,两旁的空山偶尔有几声鸟鸣响起,内心无比惬意。
竹筏沿着湖往深处划,慢慢地湖面越来越窄,往前再划了半柱香,眼前出现了一个岩洞口。
上官逸扔了桨先跳上岸,伸出手来扶雪若,雪若掂着脚小心翼翼地跳到岸上。
这时,上官逸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好火,拉着雪若进入了漆黑的岩洞。
雪若有点心慌,拖着他的袖子走得很慢,“那个……上官逸,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她抬头四顾,除了火折子的微弱火光外,洞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好黑,我…有点害怕…”
上官逸停下脚步,把火折子在她面前举高,“有我在不要怕,马上就到了。”他的五官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柔和,雪若默默点头。
“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雪若一边走一边惴惴不安道。
上官逸回头,看着她笑:“我也不明白,带我来的那个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忽然,上官逸停住脚步,雪若茫然地向四周看看,还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不料上官逸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她不知所以的照做,忽地他吹灭了火折子,她在黑暗中茫然地睁着眼睛。
冰凉温润的手覆上她的双眼,他在耳边轻声道:“你的眼睛需要适应一下黑暗。”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低沉轻柔的声音里似有一种蛊惑之感,让她无法拒绝。
片刻之后,他松开手掌,“可以睁开眼睛了。”
雪若缓缓地睁开眼睛,心中有些莫名,她的眼睛一点点睁大,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仰头看着洞内的景象,不由惊讶地捂住了嘴。
头顶上忽地出现一片星空,无法计数的星子忽明忽暗,仿佛触手可及,那些发光的星星在不停地移动,她凝视细看,竟然是成千上万只带着荧光的蝴蝶在头顶上扑闪着翅膀,把岩洞内照得熠熠生辉,灿若繁星。
眼前神奇瑰丽的景象让她赞叹得说不出话来,喃喃道:“太美了。”
上官逸平静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这是夜光蝶,是这山谷里独有的蝴蝶,每年只有这个季节这些蝴蝶的翅膀才会放出荧光,”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传说看到夜光蝶,如果许愿的话,心意就会实现。”
雪若转头,莹莹夜光中她的双眸似有点点繁星,“那我们不如许个愿吧。”
上官逸看着她,微笑点头:“好!”
两人并肩站着,对着漫天繁星一般的岩洞,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雪若先许好,兴奋地转头问道:“我许好了,你许了什么愿望…”
话未说完,就被他揽住了腰,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双唇。
雪若的眼睛睁得滚圆,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被他的手从后面稳稳托住。
他的嘴唇温暖柔软,吻法却霸道而刁钻,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和强烈的男性气息,轻巧地碾过她的双唇和舌尖。
她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完全忘记了该如何抗拒,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在他的怀里承受着攻城略地一般的吻,她的手指蜷缩着攀住他的衣衫,身体不由自主地轻微战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喘息着送开她,用头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低低道:“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追妻之路
雪若瞪着秋水粼粼的眼睛, 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他,一只手捂在自己的嘴唇上,快哭出来的样子, “我们刚才…是不是做了坏事了?”
上官逸忍俊不禁地看着她, “怎么会,这是最好的事情。”
雪若咬着嘴唇, 带着哭腔说,“你不要骗我了,你老是这样骗我,上次你亲我说是给我渡气,这次你又亲我…还说是最好的事情, 你总是这样欺负我,你这个骗人的家伙。”
她柔弱无辜哭唧唧的样子, 把上官逸的心都要融化了,他伸开双臂将她揽进怀里, 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雪儿,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了。你相信我,你是我真心喜欢,并想与之一起度过余生的那个人。此生此世,我都不会负你。”
他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汩汩地流进她的心田, 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沐浴在和煦的春光里, 此刻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 她缩着肩膀靠在他的胸口, 无法抗拒, 忘了反驳, 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岩洞的上空,无数夜光蝶挥动翅膀, 拉出一条犹如银河一般的璀璨光带,漫天星光下是两个依偎而立的身影……
明月如钩挂在中天,月光下玉阳子正围着钦天阁的外的竹林子散步。
这日晚膳厨房难得烧了一顿红烧肉,他大快朵颐之后未免有些撑得慌,便出门散步消食。
竹林里有脚步踏过落叶的声音,他恍了恍神,只见远远看有个白影晃了一下,不由得喝了一声:“谁!”
这个时候各宫都已经关门闭户,宫女太监们也不会随意在外走动,那个白影停下脚步,玉阳子迟疑着走过去,壮着胆子问:“什么人?”
白影停住脚步,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缓缓地取下头上披风的帽子,道:“玉阳子?是我。”
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玉阳子上前一步,借着月光仔细端详那人的面貌:“小殿下?”
月光透过竹林在雪若脸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她缓缓走出来,“嗯,是我。”
玉阳子想起这竹林后面有个偏门可以出宫,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应是刚从宫外回来,便诧异道:“这么晚,小殿下从宫外回来?”
雪若脸上有点不自然,看向旁边,点头:“嗯……出去看了个朋友。”
玉阳子凑过去,歪着脑袋看着她的脸,皱眉问:“你今日怎的看上去有些古怪,咦?嘴巴旁边红红的是啥?像刚吃了小孩,哈哈…”
雪若一惊,忙伸手去抹嘴唇,想起下午出门前找了一盒素因给的唇脂细细擦了,方才在岩洞里……她又羞又愧地低下头,用袖角把嘴边的唇脂擦干净,刚想分辨,就听到玉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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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了两声,“你也不必瞒我。”
她吓了一跳,想起来他自诩神机妙算,心里有些慌,瞪着眼睛看着玉阳子,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就听玉阳子生气地道:“你定是出宫去吃好吃的了额,连嘴都不擦干净就回来了!”
雪若一愣,反应过来,“这都被你猜中了。”她松了一口气,呵呵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玉阳子抱怨道,“宫内有朋友不看,跑到宫外去看朋友,走,随我喝酒去,我今天挖了一坛前年春天埋的女儿红出来。”说罢,拉起她的衣袖子就往钦天阁走。
钦天阁的庭院里开着两株紫玉兰,凉风拂过花香袭人,玉阳子在玉兰花下的石桌上摆好酒盅和点心,给雪若斟了满满一杯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小殿下,干了!”
玉阳子为人洒脱不羁不喜约束,这紫宸宫内的人大都因为守礼而刻板拘谨,因而嫌少有投缘的,常常叹息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没想到到平地里冒出来个昭月小公主,性子率真自由无拘无束,别看她年纪小,斗鸡走狗喝酒聊天样样都能来,甚是对他胃口,因此两个喜好自由的人权且结成了个忘年交。
雪若擎着白玉酒杯,目光有点迷离,说话舌头都有点打结:“玉阳子,你说会不会有一个人,初见时觉得他特别讨厌,多说一句话都不乐意,后来又觉得他挺好,嗯,特别好呢?” 她脸颊绯红,傻乎乎地笑着。
玉阳子呡了一口酒,“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当然!”雪若肯定道,摇头晃动带着些许醉意。
玉阳子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肯定道:“那不是你之前眼瞎,就是你现在眼瞎。”
“切!”雪若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伸手点着他,“我最眼瞎的事情就是认识你这个损友,哼!”
玉阳子斜睨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小殿下,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没有!”雪若直着眼,理直气不壮地回道:“怎么可能有……”
“没有最好了”玉阳子赞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道:“这世间的情爱可比毒药,陷入情爱的人就好似中毒,痴痴傻傻不得自由,最后落得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不好不好。”边说边摇头。
雪若愁苦地放下酒杯,低着头,默然无语。
玉阳子忽道:“有酒无乐,岂不扫兴。”他兴致勃勃地起身,进阁内翻找一番,不一会儿抱着一把琴出来。他把琴横在石桌上,只见这琴身古朴典雅,一看就是一把名琴。
“此琴名为沧海月明,乃是百年前一制琴名家姜夷所造,小殿下不妨弹奏一曲。”玉阳子道。
雪若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流泉泻玉般的清妙音韵自指尖缓缓而出,玉阳子向后仰着,翘起二郎腿,一边听琴,一边对着银盘样的圆月饮酒,露出享受的表情。
一曲既毕,雪若双手覆在琴弦上,啧啧叹息:“果真是把好琴。”
玉阳子感叹道:“说起这把琴的由来,还真有一个曲折的故事。话说这姜夷和辛未这两个造琴名师原本是一对恩爱夫妻,两人共造沧海月明琴之时,辛未受不了深山造琴的寂寞,出山求取功名并另娶富家女子,派人通知姜夷说自己暴毙他乡尸骨无存。姜夷悲痛欲绝后独自造成此沧海月明琴纪念辛未。数年后,姜夷在街头偶遇再娶的辛未,方知自己被欺骗了,一气之下就要毁了这把琴,但不知因何缘故终究没有下手,直至自己郁郁而终。”
听他一番话,雪若半晌默然,唏嘘不已,轻抚琴身,“难怪这琴音让人莫名感伤”又问,“那这把琴怎么会在钦天阁里?”
玉阳子两手一摊:“这我也不知,我接手的时候这把琴就在这里,和其它一些法器放在楼上的法器库里,我也是看了前阁主留下的书卷才知道这琴的来历。”
雪若把琴前后查看了一番,“你说这琴是法器?”不解道:“除了音质卓越之外,我怎么看不出有啥特别。”
玉阳子点点头,“我也没发现这琴有啥与众不同,或许这琴音能避嫌静心,经过几世流传变成了神乎其神的法器了。”
他摆摆手,“小殿下,我看你近期气色不佳,心浮气躁,不如这把琴就送给你了,心烦气郁之时弹一弹或能解个闷,总强过在我这阁楼上沾灰好。”
雪若闻言,喜上眉梢,“那敢情好,正好我也喜欢这把琴。”说着举起酒杯,与玉阳子干了一杯,饮罢欢欢喜喜地抱着琴出门了。
出了钦天阁,她站在月光下辨认了一下方向,确定了方向就摇摇摆摆地往燕熙宫走去。
快走到离燕熙宫门前,却见宫墙的阴影里站在一个身影,她定神辨认了下,那身影有几分熟悉却也看不怎么清楚。
她走上前想看看仔细,不留神崴了一下脚,抱着琴重心不稳就往前摔了过去,那身影忙三两步奔过来,一把扶住她即将要摔倒的身子。
雪若晕乎乎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笑道:“子衿,师父…怎么是你?”
子衿替她拿过琴,脸上有几分愠色,看上去冷冷的,他把她扶起来,没好气道:“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怎么还喝上酒了?”
雪若搭着他的手臂,眼珠转了转,娇憨地笑道:“师父……我去玉阳子那里玩了,你看,他还赠了我一把好琴。”她想了想,问道:“对了师父我们白日不是刚见过,你怎么又进宫了。”
子衿道:“我见你忘了拿新配的玉露祛疤膏,想着你手臂上的伤口方愈,需要日日涂抹才有效用,便替你送了过来。”他凉凉道:“不想你撇了碧凝小福子,与人在外玩耍不回宫。”
他黄昏进宫送药,碧凝支吾说公主尚未回宫,他一番追问才知道跟上官逸走了。碧凝说上官大人会送公主回宫的,让他不用忧心。他放下药本要出宫,不知怎地心里空落落的,一直徘徊在宫门外,等着看她回宫才能让他心安一点。
不知不觉从黄昏立到月上柳梢,穿堂风一阵阵吹过,只站得遍体生寒,站立不稳,方扶着宫墙靠一靠发软的身体,就看见雪若抱着琴远远地脚步虚浮地走过来。
雪若听他提及,此事脑子晕乎乎的,心道师父也不是外人,就点头笑道:“嗯,我跟上官逸出去游玩了一番。”
夜色浓重,看不清子衿脸上的神情,他默了默没有说话,却听雪若道:“师父,上官逸上次救我受了伤,虽然父王派太医给他看过了,但我总觉得他脸色不是很好,你的医术高明,可以给他开几贴调养滋补的药房吗?”
子衿抱着琴的手紧了紧,冷声道:“你是要我去替上官逸调养身体?”
“嗯,”雪若点头,“师父你上次在围猎场不是替他把过脉吗?”
子衿挑眉,“殿下如今对上官大人很是上心啊,”他略一停顿,“我可以去给他诊病。”
雪若原本听子衿说自己对上官逸上心有些不好意思,又听他答应替上官逸调养,便高兴道:“那太谢谢师父了。”
子衿冷笑了一下,道:“殿下有没有想过,上官逸为何要接近殿下?为何要一再出现在殿下面前,千方百计地讨殿下欢心?殿下一贯是个用热心肠待人的人,可是世事险恶,人心难测,上官逸能多年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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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尖浪峰般宦海不倒,他的心机之深可是你能揣测的,他接近你定是别有用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子衿的脸在夜色中变得清晰,月光使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一番话说完情绪仍有些激动,双眼的眼尾微微泛红。
忽地一阵寒风吹过,把雪若的酒劲吹散了七八分,脑子也慢慢清明起来,“师父……”她怔怔地望着子衿,他方才的一番话把她说懵了。
追妻之路
燕熙宫的宫门缓缓开启, 碧凝和两个宫女持着灯笼从宫内出来,见到雪若忙上前迎接。
子衿把手上的沧海月明琴交给碧凝,看了雪若一眼, 便转身离开了。
雪若茫然地看着子衿的背影, 心里好似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千头万绪, 理也理不清。
燕熙宫的内厢房里,芸儿和碧凝依次放下屋内的重重纱帘,又将蜡烛一支支吹灭,只留了外间的一盏微弱的油灯。
雪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的一幕一幕走马灯似地在眼前放过, 青山碧水流苏如雪的景致,她仰头看到的满天星光, 星光中他近在咫尺的双眸,温暖柔软的唇……当时她仿佛要溺水一般, 又惊又怕中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喘不过气来。
心陡然又扑扑直跳,她用被子遮住嘴巴和鼻子,只留眼睛在被子外面。
子衿的话凉凉地自耳边响起:上官逸为何要接近殿下?为何要一再出现在殿下面前, 千方百计地讨殿下欢心?他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她想起在燕熙宫大殿上第一次见到上官逸时他清冷的模样, 对她也是视而不见, 只是怔然地望着珠帘后的昭月公主。她私自出宫被他撞见, 他也是不留情面的倨傲模样。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她从水中被救上来后, 他态度就截然不同了。两人数年未谋面,可是他仿佛知道她就是昭月公主一样, 对自己关怀备至,一而再地相救…….这究竟是为什么?
而且,他熟悉她的各种喜好,总能做出称她心意的选择,这…他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如果像子衿所言,他真的是别有居心,那他的图谋又是什么……
她越想心里越乱,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在月光下泛着羊脂般细腻的光泽。
她伸出手指细细地抚摸上面的纹路,心中茫然,不由低声叹息了一声。
转眼便到了四月间,每年春季子衿的旧疾就会发作,今年似乎来得格外凶猛,以至于都没有办法走去医圣谷。
雪若心急如焚,多次带了宫里的太医首辅前去探望,又从慧贵妃和允轩那里搜刮了许多滋补的药材和山珍,一股脑儿送去医馆。
子衿躺在床上,看着屋内堆得像小山一般的珍贵药材,淡淡地笑道:“殿下,你这是要把宫内的库房也给我搬来吗?”
不过短短数周,他又瘦了一圈,连笑容都苍白得有些触目惊心,越发显得五官轮廓清晰俊秀。
看着雪若红着眼眶守在床前,他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放心,师父没那么容易死的。”
雪若连忙伸出手捂着他的嘴,哑着嗓子说:“你快说呸呸呸”
子衿轻笑了一声,伸手把她的手从嘴上拿走,握在手里,依言说了呸呸呸。
雪若松了一口气,子衿的手暖暖的,软软的,让她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这手的主人生命力十分旺盛,这些年来她时刻为他的病况忧心,每到寒冬雨夜就放不下心来,若是有人晚上来敲燕熙宫的门她也会心惊肉跳。
她定定地望着他:“师父,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要你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雪若从医馆回宫的路上,马车行驶在长街上,听到有人在车外哭天抢地。
她掀开马车的车帘往外看,只见街旁一溜百姓或跪或坐,有的唉声叹气,有的痛哭流涕。她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小福子说这些百姓被强征了田地和房产,只给了不足十中之一的补偿,他们没办法养活一家老小,只能聚在街市上哭诉求告。
雪若疑道,是官府强征他们的房产和田地吗?小福子把头伸进车内,小声道,虽然是以官府的名义,但实际是世子为了扩建宫外府邸而征的地。
雪若默然不语,她去霁云宫看望允轩时,无意中听他和傅临风在议论要弹劾世子,好像便是强占民产一事。
想到世子她不由又想起了上官逸,上官一家向来对世子忠心耿耿,若世子被弹劾也不知是否会牵连于他。这些日子她一直忙于子衿的病情,宫内医馆两头跑,听说上官逸几次去燕熙宫找她都扑了个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望着长街上抱头痛哭的百姓,她想起前几日收到了世子府发来的请柬,世子又要迎娶侧妃了,听说世子府将宴开百桌延请朝中各路王宫大臣和亲贵。
一边是百姓家产被占流离失所,一边是红烛春暖再迎新人,想到此间一时唏嘘不已。
这一日午后,世子府张灯结彩红烛高燃,宏伟的府门前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人群。三王子允轩推说生病并未前来,慧贵妃派了昭月公主全权代表道贺。
雪若戴着一顶有白色面纱的帽子,一身低调的淡藕色刺牡丹花锦袍,挑了个人少时辰,带着碧凝和芸儿悄悄地从偏门进了世子府。
路过前厅的时候,隔着面纱隐约见到人群中有个穿着青珀色长衫的轩昂身影,在一众互相作揖问候的大臣中显得格外打眼。世子办喜事,果然上官逸一早就来恭贺了,她在心中想着,低头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
上官逸的目光越过人群,在前厅和院子里的找寻着什么。
小福子早已安排燕熙宫的小太监将备好的贺礼抬进了正门,世子府接应的管家恭恭敬敬地在一张展开的红纸上登记着礼单。
因是迎娶侧妃,相较正妃在礼制上要简化许多。而且听说这个侧妃是个二婚女子,故而夏州王和王后都没有来主持婚礼。
接近黄昏的时候,行礼仪式正式开始,一身大红色喜服的新娘顶着盖头被世子用一根红绸从门口缓缓牵进正厅,府内道贺的欢笑声不断。
新娘子走得很慢,即使穿着厚重的礼服,仍然可以看出她姣好的身材,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被珠帘与外厅隔断的花厅里一溜摆了七八桌酒席,未出阁的贵族女眷均被安排在这里用餐,雪若进入花厅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齐齐立起,俯身行礼。
雪若端庄微笑,淡淡吩咐众人平身,在厅中略坐了片刻,就说有些气闷离席去专门给她安排的厢房休息了。
上官逸趁众人都在饮酒道贺之际,悄悄地离席,不动声色地走到世子府僻静的后院。
昨日他命人给世子送上了一整车的烟花为婚宴助兴,世子大喜过望,吩咐管家安排在婚宴过程中燃放,他估摸着现在距离放烟花的时间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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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后院驻足看了一下四周,忽地跳上了墙头,他在墙头停留片刻,就翩然跃了下去。
墙外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竹林深处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上官逸快步走过去,掀起车帘钻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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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从马车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夜行服,并用黑布蒙好了脸。
夜幕已经降临,世子府内灯火通明。
上官逸依照原路,从墙头翻进了世子府的后院,府内的丫鬟侍从都在前面帮忙待客,沸腾的喧闹声远远地传来,后院此时静悄悄地看不到半个人影。
他沿着墙边一路摸索着走,半月前莫轻寒就让探子画好了世子府的地图,此刻他已经将整个世子府各处房屋的汁源由扣抠群,以五二尔期无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位置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七拐八弯穿过几处厢房,远远看到后院一处挂着烫金牌匾的屋子,珍宝轩三个字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谁!”忽然有人在黑暗中喝了一声,上官逸心中一惊,忙借着一个柱子隐了身影。静待片刻,微探出头看了一看,珍宝轩门口有个侍卫守在那里,这侍卫没有点灯笼,以至于他方才沿着墙一路走过来时都没有注意到他。
侍卫喝了一声没有其它动作,他断定天色太黑,侍卫也没有看清他,于是便沿着墙缓缓地挪过去。
那个侍卫在黑暗中狐疑地张望,忽然右边有一个东西掉落的声响,连忙转头去看,还没看清楚左边就窜出来一个黑影,一个手刀下来他就眼冒金星,啥也不知道了。
上官逸在侍卫的衣服上蹭了蹭刚才扔砖头弄到手上的泥,弯腰把侍卫拖到屋后的稻草垛上,用稻草把侍卫的身体掩住。他又折回到珍宝阁的门口,左右查看确定无人后推开门,身影一晃而入,轻轻地把门合上。
他屏气凝神听了一会儿,汁源由扣抠群,以五二尔期无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确定门外没有声响,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来点上。
屋内排列着一排排的木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装着奇珍异宝的匣子。
上官逸在里面翻找一一遍,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停了手思考片刻,按照世子浮夸浅薄爱张扬的性格,最贵重的宝贝定然是放在最显目的地方。
他抬头看见屋内最大最豪华的一个木架子的正中间,供着一个神龛一样的东西,里面好似摆放着什么。
他心念一动,随即轻轻跃起,一伸手就拿到了那神龛前面小巧的木匣子,借着火折子的光打开一看,不禁大喜过望,那支千年雪芙蓉果然静静地躺在里面。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踏过地上的落叶,向珍宝轩走了过来。
上官逸停了动静,仔细倾听,确实,有人过来来了。
他立刻吹灭了火折子,摒了气息躲在木架子巨大的阴影中。
那脚步似乎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窗口透过来的朦胧月光中,他看到一个穿着素色裙子的纤瘦身影闪进房内。
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似乎没有仔细思考为什么门口没有侍卫把守,只是轻轻关上门,掏出火折子点上,蹑手蹑脚在屋子里翻找东西。
追妻之路
借着她手里的火光, 上官逸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他站在黑暗中不动声色。
那女子翻找了半天似乎一无所获,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低着头一边倒退, 一边每个架子仔细查看, 走了几步忽然身体撞上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刚要回头, 忽然腰间被一个东西抵住,有人沉声道:“不要动!”
她低头,猝然看到腰间寒光凛凛的匕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火折子都差点要掉在地上, 忍不住叫出声的时候被背后那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有些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发声音!”这人似乎压低着嗓子说话。
她点点头,哆哆嗦嗦地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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