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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 7 章(第2页/共2页)

   “你别这样了!”叶莺忍无可忍,起身逃跑,站到窗边张着嘴巴大喘气。

    沈蔷薇飞快捂嘴偷笑一下,又故作不解正色道:“我又怎么了?我只是在给你抹药膏,这个药膏很好用的,我被花枝擦伤都是抹这个。”

    叶莺说:“不是药膏,是你靠得太近了。”

    她“哈”一声,双手抱臂,“我为什么不能靠近,难道说,你是女同?你喜欢我?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呀!”

    “我不是女同!”叶莺大声。

    沈蔷薇:“那你慌什么?”

    叶莺:“我没慌。”

    沈蔷薇:“那你喊什么?”

    叶莺:“……我不喊了。”

    “你可是跟我签了合同的。”沈蔷薇理理裙摆在床边坐下,雪白脚趾愉悦翘起,“这不是你的分内之事吗?你不要忘记了,二十四小时贴身陪伴,到现在一直都是我主动找你,你就是这样服务你的老板吗?”

    叶莺转身,“啊?”

    “啊什么啊。”沈蔷薇拍拍床,“过来,来我身边坐下。”

    叶莺一动不动。她变化好大,与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现在又是什么意思,签了合同就暴露本性,不装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呀!”沈蔷薇催促。

    叶莺磨磨蹭蹭,不远不近落坐,沈蔷薇屁股一抬紧挨着她落下,笑眯眯拉了她的手来,“怎么样。”

    叶莺不懂:“什么怎么样。”

    沈蔷薇说:“我长得怎么样。”

    她耷拉着眼皮,“很漂亮。”

    “你明明没在看我。”

    她试图蒙混过关,“我不看也知道你好看。”

    沈蔷薇意味深长“哦”一声,“因为之前你已经偷看我很多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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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莺痛苦扶额,救命啊,她到底想干什么——

    沈蔷薇说:“你不要觉得不耐烦,能为我服务,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叶莺双手抱拳,“多谢赏识。”

    沈蔷薇捂嘴嘻嘻,轻推她一把。最后是小喇叭冲进房间救了她,公主裙后背拉链卡住了。

    午餐后,几人乘车前往高家,高正佑坐在副驾驶,后座小喇叭坐在叶莺和沈蔷薇之间。

    叶莺真心实意的感谢小喇叭,小喇叭真是个好孩子。

    小喇叭也很对得起她的名字,一路叽叽喳喳个没完,说上次去爷爷家,被哥哥欺负了,这次已经准备好报仇,让高一洲洗干净他的皮子等着。

    高家的族谱字辈取自王湾的《次北固山下》——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到小喇叭这辈取一字,周岁时高老爷子请大师批命,说她是木命,命里缺水,于是取‘沅水桃花色,湘流杜若香’的沅,大名高一沅,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高一洲,是高正佑跟他前妻生的。

    高一洲这个名字也是后来改的,他命里属火,原本叫高一焱,小喇叭出生后,老爷子说火克木,哥哥怎么能不让着妹妹?大笔一挥,改名高一洲。

    谢舒华问:“那孩子是火命,叫洲不会对他有影响吗?”

    老爷子理直气壮,“火太旺,不好,性子急躁,才需要取水中和。”

    谢舒华无言以对,反正老爷子说什么是什么呗。

    高家子嗣缘淡薄,大姐高正楠接连流产两次,到第三次才险之又险地生下个女孩,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要做搭桥手术,还不知道能不能活。

    二哥高正义家倒是有对双胞胎小子,偏是一山不容二虎,异卵天生有强弱,九岁那年,后出生的小子还是得肺炎死了。

    若非如此,高正佑也绝不会有认祖归宗的机会。

    他的两个孩子都非常健康,老头喜欢小孩,尤其喜欢小喇叭,高正佑父凭子贵,近年很得重用。

    有人喜,当然就有人厌,高家做制药生意,高老太太喜欢用药植来比喻人,常常半开玩笑说高正佑是牛筋草,牛筋草可入药,性甘味平,有祛风利湿,清热解毒之效。

    表面夸他坚韧顽强,其实翻着花骂他命贱,从小跟着他那不要脸的死鬼妈,书没读几年,内里草包一个。

    高正佑不是智障,当然听得出高老太太是在骂他,瞧不上他,连带着他的老婆孩子也瞧不上。

    在家里,沈蔷薇跟他势如水火,到了高家,不能让人看笑话,怎么都得扮出一副恩爱白头模样。

    高爷子住城郊,在紧靠工厂和药圃的地方买了块地,盖了栋小别墅,车子停在门口的芍药花坛边,下车前,沈蔷薇隔着小喇叭捏了一下叶莺的手,叶莺不明就以,困惑地睁圆眼睛看她。

    沈蔷薇只是笑,她脸上常有这种意味不明的笑,叶莺道行尚浅,猜不透。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下车沈蔷薇主动揽了高正佑的胳膊,与他并肩走在前头,进门时回头似漫不经心瞥来一眼。

    叶莺牵起小喇叭,垂下眼睑,不做他想。

    小喇叭看看这个,又看见那个,晃晃她的手,叶莺弯腰,小喇叭拢唇悄声:“妈妈刚才冲你眨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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