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按照常规流程需要一两个月的工作,因为你家那位的一句话,不到两周解决了。”
温盏唇角抽搐,万万没想到那个好心办坏事的人居然是她家陆华优。
可能是之前《散满星河》这部片子被反复打回重新剪辑的缘故,温盏确实无意识地对陆昙抱怨几句,但也仅仅是抱怨而已。
未曾想,却被陆昙记在心上。
“问得挺好,下次别问了。”温盏苦着脸,嘟囔道。
唐筹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过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道:“盏盏,我……有件私事需要问你。”
“什么?”
唐筹沉默片刻,才问:“你家陆部长……是不是认识觥筹酒吧的老板?”
“觥筹酒吧的老板?”温盏摇摇头,如实道:“我不知道,她的朋友圈子我不是很了解。怎么了吗?”
“没事。”唐筹敛去神色,将平板收起,又谈回正事:“后天有一个品牌方的活动要跑,菲菲早晨会按时来接你,活动结束,工作室的宣传你也用微博转发一下。我这几天会出差,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筹姐。”温盏心口一暖,道。
共事这么多年,唐筹一直是最操心的那一个,总会事无巨细地帮她安排好工作,省去温盏许多的麻烦。温盏清楚,她之所以有现在的成绩,与唐筹的用心扶持和协助息息相关。
“谢谢你,筹姐。”她由衷地道,想了想又补充:“觥筹酒吧老板的事,我去问问陆华优。”
“好。”唐筹勾了勾唇角,只是这笑意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疲惫:“盏盏,你说有的人明明关心在意你,为何偏偏要用最迂回辗转的方式呢?直白一点,坦率一点不好吗?”
这个问题,温盏没办法回答唐筹,说实话,她也不理解。
喜欢与不喜欢,明明是最浅显易分辨的感情,却要湮没在含混不明的行为里,磋磨消耗彼此的热情,着实没有意义。
所以她从不吝惜表达,更愿意直白地告诉陆昙自己的感受。
譬如此刻,温盏撑着下巴,盯着桌对面的爱人骨节分明的手,直接道:“华优,你手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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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昙研着墨的动作一顿,挑挑眉反问:“只有好看?”
“是啊。”温盏眨眨眼,没跟上她的思路。
“你想骂我也不用拐弯抹角的。”陆昙不紧不慢地舔笔,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我明明是在夸你啊。”温盏讶异:“你的理解能力是还给老师了吗?”
陆昙抬眸瞥了她一眼:“我认为,绣花枕头并不是什么值得被夸赞的事。”
“那你想被夸什么?”温盏顺着她的话问。
陆昙蘸好墨,一手握着毛笔,另一只手虚虚托着自己的手腕,慢条斯理地道:“换一个字即可。”
“什么字?”温盏疑惑。
高深莫测的某人没有说话,只冲她招招手。
温盏凑近了一点。
“再过来一些。”某人循循善诱。
温盏又挪了挪。
“伸手。”
温盏听话地摊开手。
笔尖在掌心的触感滑腻,带着一点令人难耐的痒,温盏手指跟着颤了颤,逐渐看清陆昙写的蝇头小楷——手真好用。
哦,陆华优想听她夸她手好用。
等……等一下!为什么是好用啊?!
“中看且中用。”陆昙的声音随着她的思绪同时响起:“这才叫褒奖。”
反应慢半拍的温盏砸吧出陆昙的语义,咬牙道:“……流氓!”
陆昙唇边弯起愉悦的弧度,狭长的眼尾携着风流旖旎,她用笔杆在温盏的鼻尖刮了一下,算是认下这个具有妻妻情趣的称呼。
温盏皱皱鼻子,不跟她一般见识,转言道:“华优,你认识觥筹酒吧的老板吗?”
陆昙不意外地道:“替唐经纪问的?”
“对。”温盏躬下身,双肘支在桌上,目光定在陆昙的画上。
画中两个人并排坐在湖心亭中,举头共赏高空的闲月。
“她们二人之间,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陆昙言简意赅地道,笔锋在画中人身边停了好久都没顺利下笔,想了想问温盏:“你觉得桌上画点什么好?”
“果盘瓜子吧。”温盏眼睛仍没从画中挪开,顺着心意道。
陆昙眸中暗光一闪而逝:“为什么不是酒?”
温盏指着画中缚着眼纱的人认真道:“她身上还有伤,不能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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