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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舍不得你的处子之身,更舍不得你的钱你的权。
【好愁啊,她真想要什么东西,难道不会开口向朕讨要吗?养成这样偷鸡摸狗的习惯,实在很不雅观。】
花宜姝眼睛一亮,深以为然地点头,是是是,确实不雅观,总这么偷头发不是个事儿,况且头发也坚持不了几天,不如把你贴身佩戴的香囊或是玉石给了我。
【还是罢了,万一她收了朕的赏赐后恃宠而骄,更加痴缠无赖了怎么办?】
花宜姝:……
你要是把你的皇位给了我,我保证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花宜姝自觉脑子清醒,男人之所以抢着当皇帝,肯定是受用了权力的好处,但凡男人抢着要的,她有机会都要弄过来试试,可惜她是没本事当皇帝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个皇后分一分皇帝的权力了。
心念转动间,营帐的门被掀开,几个人入了营帐内,朝天子行礼。
花宜姝心思一定,目光透过薄纱屏风的雕花望向外边。
进来的一共有六个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虎背熊腰蓄着一把大胡须,花宜姝见过,就是那日和曹公公一起进入山谷迎接李瑜的忠武将军,姓徐。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人,分别是龙武卫统领张达先以及副统领,再往后,是一名副将,最后就是萧青以及压着萧青的一名侍卫。
看清萧青那张脸,花宜姝很是惊讶,这不是在山谷里时见过两次的那名校尉么?
花宜姝对此人印象深刻,因为安墨每次见到此人都要脸红,她那时觉得这人虽然生得俊,但看安墨的眼神没有半分暧昧,所以才劝安墨不要喜欢他,没想到这竟然就是女主。
她再仔细看萧青那张脸,哪怕明知她是女子,可是只看那张脸,还是觉得极为俊美,雌雄莫辨却绝没有半分女子的秀气。再加上此人武艺高强,也难怪能在军中混得开。
花宜姝又仔细观察她神态举止,发现完完全全就是男子的模样,心里立刻升起了危机感,她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这个女主演戏竟然也如此厉害,不愧是女主,有资格做我花宜姝的对手!
萧青自然不知隔着一道屏风,已经有人自作主张地将她变成了对手。
为了避嫌,押着她的校尉不是跟她同一个营的兄弟,而是另外从其他营里调过来的,这校尉并不认识她,却也知道这是个混入军营的女子,心里猜测她是来行刺的,因此下手很不客气,直接踢向了她的腘窝。
却不料萧青早有准备,抢先跪在了地上,叫那名校尉踢了个空。
“陛下,这就是那名奸细萧青。”
那名校尉话音刚落,萧青当即开口:“我不是奸细,我入军营只是想报效国家!”
将瞪她一眼,“住嘴!报效国家是儿郎的事,你一个女人掺和什么?”
萧青抬眼直视他,“从军半年,你哪里看出我不如那些儿郎?”
副将顿时哑口无言,出事之前,萧青是他最看好的一个,毕竟他武艺高又识文断字懂兵法谋略,很适合培养起来做一名将领,谁能想到他竟是个女人,不但叫他之前的计划落空,还要被治罪,副将此时对萧青的看法也分外复杂。
萧青也没有看他,而是向天子磕了头,将自己之前在大牢里重复了无数遍的身世再说了一遍。
原来这萧青还有个双胞胎兄长名唤萧卿,和从小就上山跟着师父习武的萧青不同,萧卿身体虚弱不能远行,原本官府上门征兵时,家里预备出一些银两推了这事,是萧青不甘愿随便嫁人,又不慎招惹了鬼楼楼主越不凡,为了摆脱婚事和越不凡的纠缠,她才顶替了兄长的身份从军。
萧青说完后,营帐内久久没有动静,大家都在等着天子示下。
按理说,军营里不得有女子,女子冒充男子身份入了军营被抓出来,要么打一顿然后送进女牢关一段时间,等查清真实身份后打回原籍,要么被当地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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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去做苦力。但萧青不是普通兵卒,她是一名校尉,战场上立过功,还懂一些医术,帮了不少人,最近在岳州又做了些实事,在她身份曝光之前在军中人缘很不错,而哪怕身份曝光后,依然有些人为她求情。
只不过替她求情的人位卑言轻,没有资格来到御前罢了。
花宜姝听安墨讲过,女主身份曝光时,许多人来到天子跟前求情,其中就包括张达先、副统领、忠武将军以及那位张太医,越不凡是男一、那名副将应该是忠肝义胆的将军男二、张太医是温润如玉男四,活泼建气小奶狗男五应该是张达先。
而现在,或许是因为花宜姝的介入,女主暴露的时间提前了,而这个时间点她还没有跟这些个爱慕她的男人处出太多感情,以致于这些人并未像原书那样不顾一切跪下来向为她求情。
花宜姝又仔细观察张达先等人,发现他们虽然并未求情,但是看向萧青的目光俱都带着关心,这就……
【这就有意思了!】
花宜姝微微一惊,下一瞬才想起来自己听到的是李瑜的心声。
外人眼里,这位天子不苟言笑高深莫测,处事也井井有条叫人难以挑出错处,只有能听见她心声的花宜姝知道,这位天子大概是还没能适应他皇帝的身份,一轮到他拿主意的事情,心里就紧张得仿佛有几千只鸭子齐声大唱“怎么办”。
这一回又是众人等着他定夺,花宜姝满以为又会经历一次噪音污染,却不想李瑜的心声跟之前全然不同。
花宜姝大受震撼,不敢相信女主的魅力有这么大,居然连这样狼狈的见面都能让李瑜对她生出兴趣!
要知道按原书的剧情,女主是因为仿佛神兵天降救了李瑜,并细心照顾了皇帝一日一夜,再加上后来被调到李瑜身边朝夕相处才触动了李瑜那颗芳心啊!
花宜姝不甘不愿地上下打量萧青。
脸是生得很俊很俊,但偏向男子的英气,半点没有女儿家的秀美;胸……平平无奇,以花宜姝毒辣的眼光来看,哪怕萧青解开了裹胸带,也不能比她大;皮肤,军营里风吹日晒雨淋的,看上去有些黑有些糙……作为男子,萧青无疑是极俊美的,但作为女子,就差了些,更远远没法与她相比。
这样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引得那么多男人倾心的?他们是瞎了不成?搞这样的女人,跟搞男人有什么分别?
换做以前,花宜姝是不会对另一个女人这样苛刻的,但眼前这一个是女主!尽管不愿承认,但花宜姝心知肚明,她对女主是有那么一些妒忌的。
同样是纸片人,女主有真心疼爱她的父母兄长,有不计名利真心倾慕她的一众男配;有待她如亲生倾囊相授的师父……
而她生来不知父母,沦落青楼吃尽苦头,围绕在身边的都是贪图她美色的嫖客,她甚至没办法习武,没有自保的力量,只能不停物色贵人去攀附。
她花宜姝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为何写书人要这样待她?她对剧情更没什么作用,何必要把她写出来,写出来却又不爱惜她,还要特意给她安排那样丑陋的死法,难道是要拿她当女主的对照组,警示后人以色侍人没有用,只有像女主这样学好武功才能堂堂正正做人,才能被所有人呵护倾慕吗?
花宜姝心里冷笑,可她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若是有的选,她也不要这只能便宜别人的柔弱躯体,她必然要像女主这样有习武天赋,要一副精壮有力的身躯,强大到能把军营里其他男子都打趴下去,到时候只有她嫖别人的份儿,哪里会有人敢来冒犯她?
花宜姝心知抱怨没有用,已经暗暗做好最坏的打算,假如李瑜还是无法抵挡女主光环爱上了萧青,那她索性就不要李瑜的心,先占了他的处子身,再占了皇后的位置也没差!
这样想着,花宜姝渐渐冷静下来,只是心里还有有一股愤懑之情萦绕不散。
【有意思,有意思!】
花宜姝面瘫脸:知道你也喜欢上女主了,别吠了!
【张达先、副统领、副将……怎么他们都好像对萧青有意思?】
【朕数了,张达先偷看萧青五次,神情恍惚又似乎有些疼惜。副统领偷看萧青六次,表情既解脱又后悔;副将偷偷看了萧青九次,一脸欲言又止……嗯?忠武将军怎么也在偷看萧青?】
【朕阅人无数,张达先、副统领还有副将原先都好好的,现今得知了萧青是女儿身,似乎就对她有了情意。至于忠武将军,他一个快四十的老头子,就不要和年轻人争抢风花雪月了!朕要命令他退出这场争锋!】
【不不不,朕不能这么说,否则他们一定会觉得朕看热闹不嫌事大。】
【啊啊啊朕明明看透了一切,却只能憋着不能说!朕好闷好闷!要花宜姝给朕摸摸才能振作起来!】
【不不不,朕是正经人,朕在审犯人,怎么能当着他们的面摸花宜姝?他们肯定觉得朕荒淫无道!】
花宜姝:……
她骤然抬头看向李瑜。
李瑜坐在那儿没有动,他目光淡漠神情冰冷,就那么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青,一对黑漆漆的瞳仁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也许是天子沉默得实在太久了,忠武将军忍不住问道:“陛下,萧青的身份已经查明,她的确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也不是反贼安插的刺客……这该如何处置?”
天子闻言,微微皱眉看向忠武将军。
【什么?你问朕?这么点小事你还要问朕?要你有何用!】
花宜姝:……
她万分确定以及肯定,“要你何用”这一句是李瑜心里的口头禅。
被天子满含压迫的眼神一望,忠武将军立刻抛弃了那么一点私心,开口道:“按军中规矩,女子顶替身份进入军营,先仗打二十,再发配回原籍。”
李瑜略一颔首,“既然已有规矩,何须再问?”
【一看就知道你们有别的心思,说罢,想怎么处置,朕听着!】
忠武将军立刻说出萧青从军后杀了多少敌人的人头,立下几等功,这次来岳州又做了几件实事,总之,除了性别不对,萧青没有任何罪过,甚至如果没有这出事,以萧青的武艺,再过不久就能升为一名小将。忠武将军叙述完,最后道:“臣以为,功大于过,萧青无罪,不必责罚,但军中不能再留此人。”
有了忠武将军带头,其他人也都开始附和起来。
花宜姝心道:这就跟原书剧情不同了,原书中女主身份暴露的时候,这些人可是一个个求着天子将萧青留下。
她又细细去看李瑜。
李瑜依旧面无表情,然而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啊?就这样啊?你们难道不争着抢着让萧青留下?难道不红着眼睛一边看萧青一边向朕求情?难道没有觉得离开了萧青会余生痛苦吗?果然话本里写的都是骗人的!】
花宜姝:……
她眼角微微抽了抽。
【不行,好不容易有了好戏看,朕不能就这么放萧青走!朕还没见过那个鬼楼楼主呢!】
听见他想将萧青留下,花宜姝心里微微一紧。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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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则一摆手,止住了张达先等人的话语,他垂眼看向跪在正中的萧青,“你呢?”
萧青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天子竟然会询问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女儿身暴露,她心知没有人会容许她再留在军中,但她的武功比不过越不凡,若是离开了朝廷的庇护,一定很快就会被越不凡找到,她不想做越不凡的笼中雀。于是萧青神色一凛,俯身拜道:“萧青自认不逊色于任何男子,求陛下准许萧青尽忠。”
闻言,张达先等人顿时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花宜姝的目光从他们面上一一掠过,身为女人,她很清楚男人这种神色代表着什么,他们看不上女人,打心底里认为女人就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没本事也没资格和他们争,尽管他们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为了萧青好。
花宜姝对此嗤之以鼻,甚至希望萧青跳起来狠狠打他们的脸,上啊萧青,叫这些臭男人瞧瞧,女人也不全是柔弱的,女人也有本事弄死男人,她花宜姝就是最好的铁证,当时扎死了大老板虽然心慌,但后来想想,这无疑是她花宜姝最漂亮的战绩之一。
但很快,另一个想法就占了上风,若是叫萧青证明了自己的本事,若是叫萧青留了下来,那岂不是会对她造成威胁,万一天长日久,李瑜的心真偏向萧青了怎么办?
坐在屏风后的花宜姝无比纠结起来,一会儿想让萧青狠狠打那群男人的脸,一会儿又私心作祟,担心萧青的女主光环太盛抢了她心爱的处子。
她这边纠结着,那边李瑜已经开口,“既然如此,那就证明你的本事。”
天子一字千金,他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架起了比武台,所有将领都可以去观看。
花宜姝想去亲眼见识女主的本事,奈何不久前才闹出一桩乌龙,因此怎么说李瑜也不让,只好回到之前那个营帐,跟安墨一起等着。然后派曹顺子等人传递消息。
哦,曹顺子现在已经被曹公公拨给花宜姝用了,跟曹顺子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小太监以及两名小宫女。总之,花宜姝现在是不缺伺候的和跑腿的人了。
不多时,消息一波一波传来。
“萧青打败了五名校尉!”
花宜姝和安墨一起拍掌:厉害厉害,加油加油!
“萧青打败了副将!”
花宜姝和安墨一起比耶:棒棒棒!打死那帮臭男人!
“萧青射箭赢了副统领!”
花宜姝和安墨一起握拳:冲冲冲!给咱们女人争口气!
“萧青接住了青龙卫统领的暗器!”
花宜姝和安墨一起叉腰:“哈哈哈哈……”
“陛下说要留下萧青当贴身侍卫!”
花宜姝和安墨:……
笑,笑不出来了。
眼见花宜姝脸色越来越差,安墨试图安慰她,“你,你别难过啊,你已经领先那么多了,皇帝不一定就会喜欢女主的。”
然而花宜姝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哎,女主都那么厉害了为什么要来给李瑜当手下,她自己招兵买马当大王不香吗?
不不不,先别自乱阵脚,她听见了李瑜的心声,李瑜只是喜欢看热闹,他不喜欢女主的,对,他不喜欢!
然而一直等到天都黑了,李瑜也没有传唤她的意思,花宜姝心里渐渐没底了。
李瑜不会看热闹看着看着把心给搭进去了吧?李瑜那么蠢,并非没这个可能。
花宜姝心情凝重,只能靠着暗骂李瑜来缓解。
“花宜姝。”
冷冷的声音响起,花宜姝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把骂皇帝的话说出口了!回神后一抬头,却见李瑜已经进了营帐,身边跟着个人,正是萧青。
怎么把女主带过来了?难道还想让她和女主争宠不成?花宜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却见李瑜一抬手,萧青就走到了她面前。
抬眼瞥一下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女主,花宜姝不明所以。
李瑜负手而立:“认认人,日后她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
萧青立刻单膝跪下,神情认真:“主子,我是萧青,从今以后由我负责保护您。”
花宜姝:……
一直到女主退下,花宜姝依旧一头雾水。
看几名小太监进来收拾东西,显然李瑜今夜是要歇在她这里,花宜姝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让她当我的护卫?”
李瑜面无表情:“她武功高。”
花宜姝自然知道,“不能选别人么?”她不仅别扭,还受宠若惊,这可是女主!堂堂女主竟然来给她当侍卫!还叫她主子,天呐!
闻言,李瑜瞥她一眼,“只有她是女子。”
【怎么,你还想要俊美的男护卫?你想得美!】
花宜姝:……
天地良心,她真没这么想。
第30章 美色,情不知所起
正所谓闷在心头瞌睡多,人逢喜事精神爽。晌午那会儿花宜姝还被气得脑子昏沉浑身乏力,如今看出李瑜对女主没那个意思,还把女主安排成她的侍卫,花宜姝是怎么想怎么高兴,嘴角弯弯,眼儿也弯弯。
于是李瑜就一遍又一遍地看她,从她洗脸看到拆发髻,从她拆发髻看到换衣裳,噢,换衣裳的时候花宜姝特意放慢动作,谁知她中衣还没脱李瑜就背过身去,他竟然背过身去!
不可理喻,难道面对她这样的绝顶美色,李瑜当真没有半点世俗欲望吗?
、
花宜姝不信!
李瑜摊开一本书放在眼前,心思却显然不在书上,花宜姝暗中观察,发现他面无表情,眼神动也不动,那一页书更是半天都没翻上一页,由此她判断,对方一定是在饱暖思淫欲,男人都这样!
她手指上还缠着李瑜的头发,从屏风后绕进来,一步步接近李瑜,想要听听这个假正经心里在想什么不正经的玩意儿,这样她才好对症下药一举拿下。虽然李瑜似乎跟其他男子不太一样,但花宜姝对男人的刻板印象坚不可摧,在她看来,男人本质都是一样的货色,有了好感,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就水到渠成了。
一步、两步……十五步之内!
李瑜的心声由模糊到清晰……
【今日处理正事花费三个时辰,逛园子、花叶占卜、一日三餐算起来共计一个时辰,读书花费一个时辰,骑马练功花费两个时辰,看热闹用了半个时辰……嘶!这么一算,扣掉睡觉的时间,朕只剩下一个时辰?】
花宜姝:……
失策了,竟然真在想正经事。
【怎么就只有一个时辰了呢?这也太少了,都不够朕看话本的!】
花宜姝:……话、本?
【算了算了,近来新出的话本也不好看,都是什么才子佳人,难道不是才子就不配得到佳人了吗?】
听着这满怀愤懑的心声,花宜姝:……
难道您觉得自个儿不是才子?不是吧不是吧,您不是那个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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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不都上赶着爱慕你吗?你发什么愁啊?
【谁在偷偷看朕?那目光好强烈!】
正在偷偷翻白眼的花宜姝立刻垂下眼睛做出恭敬的模样,谁料李瑜的目光却是掠过她,直接而看向了安墨。
安墨这会儿正在收拾花宜姝的妆奁,时辰太晚来不及回城,不过她们也就在军营里呆一夜,明日一早就得回去,现在先收好东西,明天就能起晚一点。安墨自认很会算账,不过自从李瑜进来后,她的目光就开始乱瞟了,时不时就偷偷往李瑜身上瞟一眼。
不愧是安墨看书时就喜欢的男三,个子高有肌肉,却半点不显壮硕,宽肩窄腰身形颀长,眉骨高鼻梁直,侧脸尤其好看,五官单拎出来已经十分耐看了,融合起来更有一种凌厉的俊美,要是放到现代出道,妥妥又一个宽哥……安墨越看越纠结,越看越可惜,谁能想到呢?这么好看一个帅哥,竟然不行,竟然软趴趴还短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花宜姝也太可怜了吧!
李瑜:“你在看什么?”
安墨忍不住又飘过去一眼,好死不死正好和李瑜四目相对,被那双浸满寒意的眼眸看一眼,她感觉自己能折寿五年。
好凶!她吓得都开始哆嗦了!
“陛下!”
花宜姝几步奔过去捧住李瑜的脸,也许是被她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李瑜面色空白了一瞬,眼神也呆了呆,但很快就回过神,拂开了花宜姝的手。
容色冷淡的少年天子微微一拧眉,“日后不要如此。”
花宜姝被他拂开,索性就隔着一张小几与他同坐在榻上,手肘搁在小几上托着下颌问他,“为什么呀?”她语气既不解又沮丧,似乎被他这毫不留情的拒绝伤了心。
花宜姝刚刚才洗漱过,出水芙蓉一般清绝艳美,此时可怜巴巴抬眼瞅过来,任哪个男人都不能拒绝。
然而李瑜目光只是停了停,很快就移开了,他对美色的抵抗力简直厚得堪比城墙,神色没有一分变化,声音低沉依旧,“朕不喜。”
天子一句不喜,能叫无数人诚惶诚恐,尤其是他眉心微拧面色冰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自己深深得罪了他,今后必然没有好下场。这是花宜姝眼睛看见的。
然后,这是花宜姝耳朵听见的→【搞清楚,是你爱慕朕,不是朕爱慕你,朕可以随便模你,但你不能随便碰朕,懂不懂规矩?】
花宜姝:……
就你这副德行,活该你原剧情追不到女主!
也不对,就他这副德行,原剧情里把女主留在身边说不定也是为了看热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痴情守候!
这个事还得抽空跟安墨对对,想起安墨还被吓得打哆嗦,花宜姝立刻道,“陛下,只是因为萧青是女子,才让她做我的侍卫吗?”
【那当然是朕欣赏她的才华顺便想看看她的热闹。】
【咦?不对!她怎么还敢跟朕说话,其他人一看朕不高兴,吓都吓跑了。】
花宜姝:那是因为他们听不见你的心声啊蠢蛋!
【也许,是因为对朕的爱慕给了她靠近朕的勇气。】
花宜姝:……你说是就是吧!
她歪头,撒娇似的冲他笑,“陛下,您就告诉妾身吧,好不好?”
李瑜定定地看了她好久一眼,才克制地挪开视线。
【这也太可爱了,好像猫啊!】
【不行,不能想!正经男子谁会养猫?】
李瑜就这么在心里碎碎念,竟然把要回应花宜姝这件事给忘了。好在花宜姝也不需要他回应,趁李瑜这边心思乱了,她朝安墨使了个眼色,安墨如蒙大赦,立刻踮着脚尖偷偷溜了。
不想李瑜分外敏锐,安墨身子一闪,他立刻回神,盯着安墨离开的方向皱起眉头,“方才,她为何那样看朕?”
安墨这丫头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花宜姝自然更一清二楚,闻言便露出神秘微笑,解释道:“没什么,我这妹妹与我相依为命一块长大,如今见我觅得良人,为我高兴,她看陛下,大抵是觉着陛下英明神武值得托付终身吧。”
李瑜略一颔首:“原来如此。”
【是吗?朕不信!】
花宜姝心想你爱信不信吧!
今儿她心情好,要办正事了。
不多时,幔帐落下,对上李瑜目光中隐含的激动,花宜姝心知肚明,李瑜这是又要把她当猫撸了。不过今天晚上,她绝不给他这个机会!
“陛下。”不等李瑜动作,她抢先软倒进他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她清楚地听见对方心跳刹那间快了几分。这真是有意思,李瑜分明对她有感觉,却始终不肯更进一步,这份自欺欺人的功力花宜姝当真自愧不如。
须臾,她听见李瑜冷沉的声音响起,“不好好睡觉,你做什么?”
花宜姝轻声道:“陛下,妾身只是想尽本分,妾身只是想伺候您。”这绝对是她的真心话,真得不能再真!
李瑜果然信了,他薄唇抿直眉心微蹙,久久没有说话,一直到花宜姝的手摸上他的腰,他才呼吸一紧,猛地攥住她的手,在花宜姝疑惑的目光中道:“朕今日累了,改日吧!”
花宜姝信他个鬼!她故意试探,“陛下,您难道……”
她那神情那目光,李瑜但凡不是个瞎的都能看出来,他立刻道:“朕只是不想,你别多想。”
花宜姝立刻装委屈,“妾身也没有多想呀!”
【是吗?朕不信!】
花宜姝管他信不信。总之一日不把这处子吃进嘴里她就一日不能安心!
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这床榻方寸之地,这小处子能躲到哪里去?还不是要任由姐姐我为所欲为?
眉梢一挑,花宜姝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笑容太明媚张扬,李瑜看得怔了一怔,趁他晃神的功夫,花宜姝动作极快朝他一扑,她能扑倒李瑜一次,就能扑倒他第二……二……二……
花宜姝懵了。
她早知道李瑜人设里有武艺高强这一项,但李瑜连“痴恋女主”都有水分,谁知道他这个“武艺高强”是真是假?更何况她几次偷袭李瑜成功,因此心底已经认定李瑜那所谓高强的武艺是那些谄媚天子的人吹出来的。然而这一次,无论她左扑右扑上扑下扑,没有一次中!最后一次甚至被李瑜直接按住脑袋不得寸进。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听着李瑜明显恼怒的心声,对上他格外提防的目光,花宜姝悻悻缩回了脑袋,心想处子就是麻烦,守身多年的处子更加麻烦,不过没关系,好东西值得下功夫!
眼见李瑜快忍不住要把她赶走了,花宜姝忽然一侧头,拔下头顶用来束发的簪子,三千青丝散落,她一口咬住簪子,目光紧盯着李瑜。
她不再说话,不再笑,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再勾人,却不知为何,李瑜的心跳反而更加快了,耳根也热了起来,想要赶人的话莫名堵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朕突然好热,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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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花宜姝脱去了里衣,黑发如瀑,肌肤如玉。
耳边一下静了,再也听不见李瑜的心声。
花宜姝不慌不忙,在李瑜的目光下,她拿下簪子,用磨得锋利的那一端,划开了胸口缠紧的纱布。
束缚了良久的东西一解开,那两团绵软白皙一下弹了出来。
她的身子极美,肤若凝脂纤腰若柳,李瑜的呼吸声一下重了两分。
这或许无关情爱,但男人本能受美色牵动而起的欲念,也足够了。
花宜姝不再把他当做一块急需入口的美味粗暴对待,也不再矫揉造作试图引起他的怜惜,事实证明,在李瑜面前,这种轻浮粗糙的法子完全没有用,那她就坦诚相待。虽然这比起撒谎要难得多,但李瑜值得这样的礼遇。
“陛下,你知道吗?我日日夜夜都想和你行鱼水之欢,我情知陛下心具七窍,有百龙之智,不会看不出我想要什么?”
这直白的夸赞,平日里最能叫天子受用,然而此刻他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什么念头也没有。
“我心里不明白,陛下既然纳了我,为何却不肯要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话毕,花宜姝等呀等,等了良久,李瑜才终于有了动静,他面色绷紧,手指却微微发颤地扶住了她,然后捡起那件衣裳裹住她的身体。
花宜姝目光冷静又探究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瑜却认认真真地给她系好衣带,难为他堂堂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竟然还能将女子的衣带系得漂亮又利索。
“你没有任何错,只是时机未到。”声音微微沙哑,含着辛苦克制的欲念。
【啊,难受,好难受。】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可恶,花宜姝在旁边看着朕,朕好像越来越难受了!】
【可如果把她赶走,她会难堪到心碎吧?没准还会跳井自杀呢!太可怕了!】
【唉,谁叫她爱上了朕呢?朕毕竟是个正经人,朕只跟相爱之人共赴巫山,为了朕未来的相爱之人,只能先委屈她了!不过她那么爱慕朕,想来只要呆在朕身边,只要看到朕以后过得幸福,她就会心满意足了吧!】
【啊啊啊不对不对,朕已经被花宜姝看光了,朕现在又看光了花宜姝,朕难道还能选别人吗?】
【罢了罢了,烦心事明日再说,朕先念几遍心经。就算……就算朕只能和花宜姝在一起,那也得有情才可以,没有情,朕跟发春的猪有什么分别?】
【朕果真是洁身自好的天下第一好男人……】
他自认情圣,得意洋洋,然而花宜姝只觉得他是傻逼。
……
两日后,大军拔营,绝大部分将士由忠武将军领着从陆路离开,另外百余人跟随天子一起乘船顺着长江往沔州方向而去。
这一部分和原书剧情倒是没差多少。
也不知是因为那天晚上花宜姝真把天子给吓着了,还是另有其他原因,连续两日天子都没再见她。
安墨已经开始焦虑,然而花宜姝半点不急,她又在船上等了两日,待到九月初二这天,眼见天气阴沉狂风呼号,她特意选在风口处多站了一会儿。
这正是曹公公平时会经过的地方,瞧见夫人一身素衣,娇弱的身子似乎要被风给吹走了,曹公公惊了惊,一边抱怨下人不周到没照顾好夫人,一边快步往前喊道:“哎夫人呀,怎么站这儿吹风,快快进船舱里,仔细受凉坏了身子。”
闻言,花宜姝回头望过来,对上她的面容,曹公公吃了一惊,这小脸白的呀,别不是真给吹病了吧!
曹公公赶忙将夫人带到船舱里,一边抖开披风亲自给夫人裹上,一边吩咐下边人赶紧弄个姜汤给夫人暖暖。
看他这样周到关心,花宜姝眼圈不禁红了,在曹公公眼里,花宜姝一向是个率直倔强的,看见她这样红了眼睛,曹公公心头一跳,忽然发觉事情并不简单,他屏退下人,小声问:“夫人可有什么事?”
花宜姝看了他一会儿,似是难以启齿,又似是再也忍耐不住,终于道:“公公,我想问,陛下他……可有隐疾?”
夫人那神情一看就知道是问什么的,曹公公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不可能!”在他心里,天子的地位自然要比花宜姝高得多,就算不提多年情分,也得看看立身之本不是?不过他倒没有撒谎,他是近身伺候的,天子那啥有没有问题,他能不清楚?
不过,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曹公公想到什么,看向夫人的目光顿时变了变。
花宜姝一脸为难地点头。
曹公公顿时唉声叹气起来,“怎么会呢?难道是……”
他一下顿住,花宜姝立刻敏锐道:“难道是什么?”
曹公公:“这……咱家实在不好说啊!”
花宜姝立刻开始心直口快,“曹公公你快说呀,难道皇家不需要子嗣了么?知道症结,才好对症下药啊!”
曹公公为难起来,那事原本不可说,但如果因此影响到皇家子嗣,那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如今天子登基才一年倒还好,但时间长了,再没有子嗣,底下人心浮动起来可就糟了。
“这事吧!其实咱家知道的也不多。咱家到陛下身边时,前边伺候的人早都被换掉了。”曹公公吞吞吐吐道:“咱家只记得,陛下小时候是被当做女孩儿养了好几年,后头他似乎真以为自己是个姑娘,就学着涂脂抹粉戴花打扮。”
花宜姝:!
迎着花宜姝震惊的目光,曹公公觉得人生更艰难了,但是没办法,那件事竟然已经影响到子嗣大计了,由不得他不说了,毕竟夫人是个好人,陛下又喜欢她,还是信得过的,他再接着道:“再后来陛下被立为太子,皇后实在担心,将他身边的宫女全都换做刚硬的男子,就盼着陛下受此熏陶,能移了性情。”
花宜姝:……
她实在太过震惊,以致于多喝了两杯茶。
她心想:皇后的做法没错,可惜只成功了一半。李瑜他,也就外表刚硬吧!
曹公公走后,安墨立刻就蹦了进来。
花宜姝招招手对她道:“沔州比岳州还繁华,商人又多,你到时候看看,买只猫回来,一定要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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