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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成反派又凶又甜(穿书)》50-60

    第51章 劈下

    清晨的露落在廊庑外的草地上, 给那铮泠泠的草覆了一层格外晶亮的水珠。

    春江凡醒来的时候,晨光已起。阳光越过远处的琼楼玉宇照进春江凡眼里,听着飘荡而来的幽远钟声飘荡, 从里到外带着股舒朗的清静。

    赵岚清正坐在他身旁,一双泠泠的大眼睛轻轻弯着。被随意裹了裹手腕伤口的手, 肆无忌惮地一点一点着春江凡额上鬓间结下的水珠。

    看到他醒了也不杵怵他,还朝着他嘿嘿笑了笑,这才讪讪收了手。

    “多谢。”春江凡的眼睛落在那棵被仔细照看了三百年, 却被一剑劈成渣滓的断树上,脸上没什么波澜。

    只脑袋放空躺在地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感受着那带着舒暖阳光的清风, 柔和地穿过这片断壁残垣, 吹动着那空寂的心一般。

    “不客气,没做什么。”赵岚清无辜应了一声, 心道别人砍个树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正难的是心里的割舍。在那颗心别人却涉足不得, 注定是自己一个人的单枪匹马。渡过了才算过。

    “这棵树,跟你那位殿下有什么关系?”赵岚清还是好奇问道。只觉得春江凡有些矫情。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宁愿入魔, 都还要空养一棵树有什么用?

    “这是玉蔻树。”春江凡难得有兴致和赵岚清聊聊天, 没有板着个二五八万的脸对他爱搭不理。

    “在凡间,一般被用作迷情药。”春江凡明显有些没精打采, 似乎疯狂造作一番极为伤害元气,连着声音都显得有些沉。只那一字一句, 却咬字清楚, 半分不给赵岚清听错的机会。“房中闺趣用的。”

    “哦”赵岚清挑了挑眉, 下意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心里越发好奇了, 却还是假模假样道:“怪不得, 我闻着有股子热燥的气息。”

    “是呀。”春江凡轻哼了一声,似在叹气道:“他自以为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已然闻到了。”

    却还是甘之如饴。

    经历不怎么新颖,无非是不经意的一见便动了心。往后便是不言自明的婉转成雠。

    当年让春江凡一见倾心的,明面上是一个进献来不受宠妃子生下的同样不受宠皇子。暗地里竟然是敌国唯一能继承大统的遗孤。

    所以,那自以为天雷勾动地火的初遇,不过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不同的是,一个人哪怕似有所觉,也愿意一厢情愿地往里跳;另一个却是苦心积虑,冷着心,冷着情,毫不手软地从头算计到尾。

    到头来,狼狈的是谁,自然不消说。

    浮世悲欢,你以为的刻骨铭心,在别人眼里一场风月罢了。

    就这一点论,春江凡死得并不冤。

    谁让他先把心给了出去呢?

    “真可怜。”赵岚清等着春江凡说完,才讪讪点评道。

    “所以我并不无辜。”春江凡却是苦笑一声,剑眉之下,那双眼睛罕见带着些许的沧桑,静静道。“明明早知道他是个身怀异心的细作。入我将军府,也不过是为了寻得护庇。”

    “长浮之战……”春江凡的眼皮眨了眨,声音里泛着苦。“那一战之前,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亲手把他送去地狱。”

    “就那么喜欢他吗?”赵岚清皱皱眉,只觉得那每个字都蘸着血泪。正是因为此,春江凡才会陷入魔道,迷惘于途无法自拔吧。自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让悲剧不去发生,结果却是两败俱伤,连在自己都未能幸免,差点儿死在战场上。

    春江凡当年在长浮战场上,失去的何止是万千将士。

    更加煎熬的是自己的心。本以为可以力挽狂澜,救助众生离苦得乐的心。还有那卑微的,可以他保全那位殿下的想望。

    可值得吗?

    一个在国土上从中作梗的细作,一个可以冷着心想将他留在战场上的枕边人。无论哪一个,赵岚清都没有觉得他值得。

    配得上春江凡这百般纵容的爱。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隆冬腊月。陛下本就厌弃他们母子,在敌国外患之时,受人挑拨命他将他母妃遣送回去。说是遣送,不过是借着此行大肆羞辱一番罢了。我们都知道,送他们母子来的将领也知道。他们母子长途跋涉而来,明面上被客客气气,暗地里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那孩子却是笑着将自己的母妃送出了清门关。”春江凡轻轻道:“大雪像鹅毛一样,塞了满天。他的母妃哭得没了力气,那孩子亲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他母妃披上,还一直在笑。”

    “谁不知道,此去便是永别。”春江凡苦笑着艰涩道。“可他还在笑。”

    “红衣墨发,像是一枝红梅傲雪,浑然似落在沙漠中的一汪瀑布。我呆呆看着,只觉得神魂都要被勾走了。”

    “当时便在想,如果他是我的多好。”

    “这便是你日后纵容他为非作歹的理由?”赵岚清抬起眼,给了他一个似有若无的假笑,不置可否道。“因着这份爱,坑杀了你万千将士,血洗了你将军府?”

    “这不是理由。”春江凡垂了垂眸,还是继续道:“我又未尝不知道,那偌大的云顷,我的将军府,不该是他的归宿?”

    “可想得久了,求道的路走得远了,便多少有些迷茫了。”

    “我知我该将这天下众生放在心里。可我真正心之所向,该放在哪里?”

    “他在宫中不受宠,从小便备受宫人欺凌;他那日日醉情声色的父王,残暴又昏庸,往往对他和他母妃非打即骂;他名义上的手足兄弟,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哪怕夺嫡的时候,也只将他当做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想要将他肆意送给喜好男色的佞臣折磨;连着整个云顷,从上至下,满朝的污浊彘狗,互相倾轧,闹得民不聊生。”

    “黑土白骨,钩爪锯牙吃人肉的地方,留不下他。”春江凡目睹着天上那洁净的一块,轻轻道:“留不下他那般纯然的笑。”

    “细想想,若我不是生在那生灵涂炭的云顷,那我守的疆土到底是何?我岂不是成了那群食人血肉的贵胄们的帮凶?”

    “那么,他忍辱负重,一步步加速那腐朽王朝的更替,让那本就注定覆灭的王朝,一举倾没。似乎并没有不可接受的。”

    “可他也确实坑杀了我万千将士,为了将我留在战场上,手染无辜鲜血,让万千性命沦落成了一盘随意被生杀予夺的棋子……”

    “当年的云顷早已经覆灭了。连着他的故国都没多久分崩离析。我偶尔再回故土,眼望着那里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似乎曾经的恩怨爱憎,是非对错,都毫无道理。”

    “岚清,你若是他,你会如何?”春江凡突然呼吸一顿,只觉得回忆太过沉重了。

    那微微启的唇,带着股力不从心的苍白。他仿佛一条置身在漩涡中,无法呼吸的鱼,只能空茫着脸,迫不及待地转移了话题。

    赵岚清没有想到春江凡会这么问他,眨了眨眼,沉吟了一番,才轻轻道:“我不知道。”

    赵岚清叹了口气,好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春江凡会怪了自己三百年。那是良知与爱之间的拉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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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对错并没有那么绝对,可活生生的无辜性命却逾越不开。春江凡想不通放不下,那折磨的便只有自己。

    “若我是他,可能我连那个让你留恋的笑都做不到。”赵岚清歪了歪头,还是认真呢喃道。“众生既然对我如此恶劣,我都那么痛了,又凭什么让我来无怨善待众生?”

    “是啊,谁又规定了,我心之所向的,该是一个好人呢?”

    “他或许未曾没有想过放弃抑或原谅。”春江凡眼下一丝神采飞过,还是静静道:“我将他从那佞臣的手里夺出来,求娶他时,他该是真心欢欣我的。”

    春江凡有些心窒,回想着成亲那日,红绡映红了他的脸。

    云琛那似月映下的湖水一般漂亮眼睛里闪着泪花,水润的唇万分激动贴在自己耳边,不停重复道:“因为你在。一切都没关系了,没关系了将军……”

    “只一晌贪欢,终是抵不上那长久以来撕心裂肺的切肤之痛吧。”春江凡喃喃道:“这三百年来,我一直在想。”

    “若我还是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一结局。”

    “该是怪他太嗔,还是自己太傻?”

    “都不是。”春江凡疲累般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沉寂得宛如心死道:“若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若是帮不上他,便不要再以自身的存在互相为难了。”春江凡继续道:“我没有办法,以天下要挟他放下切身之痛;亦没有办法,替他翻江倒海胡作非为。”

    “所能做的,便只有宁肯不认识他。”

    “或许,那杀了他的刀,才可以利落劈下去。”

    春江凡那平静似若擂鼓一般的敲击在赵岚清心上。

    赵岚清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终有一刻,终于有些意识到,自己为何总是下意识地逃避风吟天了。

    第52章 遇见

    那原就该是一个为苍生奔忙的人。这样的人从不该属于自己。更不该为了自己, 将其他抛诸脑后。

    春江凡说得对,“若是帮不上他,便不要再以自身的存在互相为难了。”

    赵岚清从未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一个人的全部, 更不该为了自己牵动心神,付出代价。

    更遑论住在一个注定该是拯救苍生龙傲天的心里。

    想到这里的赵岚清蓦地一窒, 只面不改色地轻轻吸了几口气。努力地不去抚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试图将风吟天摒出自己的脑海,缓了好一会儿, 才尝试问道:“所以,你既然其实什么都清楚,你放不下他。让我跟你回来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他不是吗?”

    “你身上有他的影子。”春江凡垂下眸子细细打量着他, 沉谨道。只半晌后, 却又缓缓摇了摇头,承认道:“可你到底不是他。”

    “是呢。”赵岚清摊了摊手, 直白到不留情面道:“我就是个处心积虑想要偷你离火阵阵法的小偷。”

    “是吗。”春江凡听到他的话, 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当做没听到般,继续说道:“我执意把你抢来,只是因为, 很久很久, 没有看到这双眼睛了。”

    “相思是一味毒,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沉湎往事去眷恋他。却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他。”

    “那现在呢?”赵岚清心如止水, 继续问道。“我都替你把树砍了。你还想要去寻找他吗?”

    “你既然已经帮我砍掉了业障执念,我想要努力一下。”春江凡有些疲惫地弯了弯唇, 却还是努力保持住笑容道:“和他相识宛如黄粱一梦, 我回不到过去。便只想再大梦一场。不管再梦到什么, 这一次总不会再烽火烧天, 满目萦骨了。”

    “不过, 如果只是这样……”春江凡那笑容终究是没有维持下去,眼里一丝落寞闪过。略微一眨眼,便敛下了神色,无什么波澜道:“也不一定需要梦中有你。”

    “你若是不愿意,自可以自行离去。”

    “现在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了?”赵岚清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置可否道:“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找个替身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春江凡:“……”

    “不过,你这个想法,我倒是并不介意。”赵岚清坐在他旁边,随意晃荡着两条不安分的腿道:“如果我的存在,能让你放下往事。能帮上你的忙倒也不错。”

    “嗯?”春江凡有些不解,那深深的剑眉轻轻皱了起来,下意识就问道:“你不是有道侣吗?”

    “唔……,确实是有。”赵岚清尽可能地放轻呼吸,面上不以为意道:“可我并不想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赵岚清扬眉不悦问他道。

    “若是因为想要离火阵的阵法。我可以将阵法送给他。以他的修为和天赋,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驾驭。”春江凡凝眸道。“权当对你的谢意。不过,事后如何,便与我无关了。”

    “那倒是极好。”赵岚清点点头,朝他道谢道:“多谢你慷慨。”

    “可我也并不是因此而想要跟你成亲的。”赵岚清那水润的唇撇了撇,漫不经心道:“我中了情丝毒,当初与他结为道侣,也是因为要解毒。”

    “如今,不过是换个道侣解毒罢了。对我,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赵岚清那张脸努力横着,淡声道。

    只那双眼睛里却像是罩了层轻纱一般,似乎能够淌出水来。

    春江凡便扭过头来郑重地望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也好。”

    ……

    江离带着两个人苦巴巴在街道上晃悠了好久才逮到了几个魔修。

    风吟天将他们一律悄无声息地迷昏,贴了不少隔绝魔气与神识的符,连着法器都用上了。直到准备妥当,确保不会又被无声无息地杀人灭口后,才忙不迭地一齐带着赶往离火宫。

    只待到春江皓把他们领回去的时候,却是齐齐傻了眼。

    正殿里已然张灯结彩,大红的缎子披得哪里都是,喜气洋洋地跟平日的萧肃静穆大相径庭。春江皓进来的时候特意让风吟天隐住身形跟在自己身边。此时此刻,正被他灼灼盯着。看到这样的景象还得了?春江皓吓得虎躯一震,忙识趣地拉住了一个经过的宫人,哆嗦着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布置成这样了?”

    “宫主要大婚了。”宫人满脸问号,不知道少宫主弄的哪一出儿。老子成亲昭告天下,却偏偏瞒了他?为什么他一副大惊失色,毫不知情的样子?

    “大婚?……”春江皓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眼睛像是抽筋了一样,一直瞄着身后的人。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却连着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只能硬着头皮惊问道:“什么时候?”

    “宫主回来的时候说是三日后,而今各宫已经准备两日了。大抵是明天。”宫人恭敬回道。

    只刚说完,便察觉到一股风从身边刮过。

    素来温文尔雅的少宫主骤然脸色变得铁青,猛地挥开了他,没头没脑地就往前飞去。边飞还边喊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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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啊!咱们想想办法!还来得及!来得及!”

    风吟天没理他,心弦紧绷着,连着呼吸都停住了。早记不得自己是隐藏了身形偷偷潜入进来的,扔掉身后的几个魔修,不管不顾地直奔着主宫而去。

    一路上,陌生的气息惊起不少守在宫中的高手。混杂的威压的气息立时从四面八方齐涌出来。

    像是一只紧罗密织的细网,悄无声息地朝他靠近。

    漫天的杀意铺天盖地,在还没显出敌人的时候,就已经初见雏形。有人凛声喝道:“来者何人?离火宫也是尔等能擅闯的地方?”

    清音带着凛冽的杀意,无形中,灵威宛如五丈山一般,朝着风吟天碾压过去。

    重伤未愈的风吟天被那兜头的威压硬生生逼到了地上,立时踉跄着站稳吐出一口血来。下一刻怀霜剑出现在手上,只一挥斩,“砰”地一声,剑气似乎无形中和什么相触,好似碎裂了一般。下一刻,无际澄澈的天空下,陡然泛出别样的清光。破碎的灵光和着风吟天的血,在阳光下闪着别样的光辉,带着股漂亮的血腥,纯净又残忍。

    风吟天却是连着脚步都不曾停顿一下,飞不了便用走的,继续卯着劲儿往前而去。

    脚下的青石板“噼里啪啦”随着他的步子尽皆碎裂。那本就受了内伤的身体在恐怖的灵压下逐渐扭曲变形,不断发出“咯吱、咔嚓”的骨血互相碰撞摩擦的声音。

    终于追上来的春江皓大惊失色,这才想起那宫前不知道多少年没开启过的法阵。

    慌忙在后面高声凝脸高喊道:“莫要动手,把法阵给我关了!这是我的人!尔等尽皆退下!……”

    “少宫主,入离火宫前需要通传禀告。这位道友横冲直撞,到底于理不符。”那凛冽的清音又在半空中响起,继续道:“看在少宫主的面子上,法阵可关,可请恕我等不能离开。”

    “行吧!”春江皓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牵着几个魔修,着急忙慌地跟着风吟天朝前走,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讨价还价。

    那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们没有动,却也没有贸然离去。只跟着他们,眼看着一白衣青年执着剑,直往着离火宫内进。

    ……

    离火宫是这整个皇城宫闱的主宫,更是春江凡所辖之地的象征。对春江凡意义非凡。只春江凡却并不是一直呆在那里。

    只两天前,赵岚清砍树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手软。自己的寝宫被砸了个稀巴烂,简直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既然都要成亲了,总不至于落一个苛待道侣的名声。春江凡便将赵岚清又安排在了离火宫。

    进都进来了,自然也不会拘着他,由着他在殿里瞎逛。

    风吟天来的时候,赵岚清正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刨出来的话本让春江凡给自己讲。

    春江凡是个恋旧的人,不少宫中的书,所用文字还沿袭了以往云顷旧时文字。与妖界的字出入极大。

    赵岚清只是想要消遣消遣,可不至于为此去研习一门文字。

    是也,便偷着懒把这活计安排给了春江凡。

    春江凡倒是脾气不错,左右救人于水火之恩不好不报,让他念也就念了。

    只是这小孩也太过喜欢得寸进尺了。能坐着,他绝不愿意站着。

    给他讲个话本,都还要躺在自己的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拢一盘灵果,简直惬意又享受。

    风吟天就是这个时候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宛如一块白色的布被风猛地吹了进来,找寻到赵岚清气息在的地方,一剑下去,吹枯拉朽般将他的朱漆大门连带着门廊齐齐斩落,随后直接提剑登堂入室。

    甚至连着给赵岚清个反应时间,换个姿势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到了正拿书敲着赵岚清脑门的春江凡面前。

    第53章 重要

    “咚”的一声, 没吃完的那盘灵果从赵岚清的怀里掉下榻,滚散开来。

    像是赵岚清那刚平复下去的心,重又提起, 却沉的厉害。

    “你怎么来了?” 赵岚清尽量去忽视风吟天身上斑驳的血迹,呆呆望着他道。

    可那血腥的印子却像是跟他作对一般, 它们随着风吟天的步子从那白色的外袍上纷纷浸出来,映衬着风吟天清冷又苍白的脸,让原本光风霁月有如西风般苍劲的人格外孱弱又狼狈。

    只一眼便让人鼻酸难抑。

    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人已经走到了风吟天的跟前,赵岚清眨巴着眼睛,学着风吟天给自己梳理经脉的模样, 替他安抚身体里早已经涌动着作乱的灵力。

    春江皓眼神一动, 察觉到春江凡的无动于衷。便立马也奔过去,将自己身上的丹药尽皆拿出来, 不要钱似地用灵力化开, 给风吟天处理伤口。

    “春江宫主!”风吟天却是没有理他们,而是顿在原地直接朝着春江凡凛然望去。

    挥剑已经用尽了气力,他似有些站不稳, 却没有由着赵岚清拨拉倒在他的怀里。而是抵着自己的剑, 歪伏着腰,努力站着。

    那一双眼睛森然又肃杀, 紧紧锁着春江凡,平静又隐忍道:“听闻这三百年来, 您一直在寻找故人?”

    “我恰有此线索, 不知道您要不要。”

    一句话宛如惊雷一般, 落在春江凡和赵岚清的心上。

    所有人都抬起眼来纷纷看向他, 只等着他说出下文。

    “你有什么线索?”春江凡不愧是见多识广, 哪怕心神动了,却还是勉强整理了心绪,轻飘飘道:“我找寻了三百年都未见踪影,你一张嘴线索就有了?”

    “我清徵宗的无相境,从前还只是一个普通秘境。”风吟天的唇紧紧抿着,微扬着下巴,眼里尽是倔强。一字一句缓缓说出来,却充满了笃定和自信。

    “只,三百多年前,当时的宗主发现有一魔修偷入凡间,以巫蛊之力迷惑人间帝王,试图改变人间气运。”

    “可惜待到我宗门发觉出端倪,前往人间除魔之时,人间早已经乾旋地转,王朝分崩离析,百姓生灵涂炭,已然成了烈狱之相。好在宗主察觉到日月悌怊,四时代御,否极会泰来。人间新的气数不久便会重新生出,于是只将魔修诛杀,送了冤魂去轮回便回来了。”

    “只有一处,他束手无策。”风吟天咬着牙,似有些气息不稳。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有一气数未尽的生魂,被那魔修在他活着的时候生生献祭了。宗主发现他时,他已没了身体,浑身的魔气,满身的恶业,连着神智都丧失殆尽,可那魂魄却似有强大的执念,游荡在人间,不肯离去。”

    “宗主请了南华寺的高僧佛修,满身的佛光都超度不了他。我宗门亦不能斩杀未死的生魂。”风吟天静静道:“便只能把他赶进了那无相境中,不再祸乱世间。”

    “宗主深知如此处理是个大患,当时却毫无办法。便特意留下书帛,详细记叙了此事。生怕在他哪里飞升或羽化后,我等疏忽大意,放任不管,从而酿下大祸。”

    “春江宫主,那生魂的名姓虽不详,可他的生辰八字,我宗主却推出来过。”风吟天灼灼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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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一掀,幽幽问道:“辰德四十八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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