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
“...canyouheartherainabove,itsoundslikeatinymarchofangels...”
你能听到屋顶的雨声吗,好像天使经过时轻微的脚步声。
“pleasedon’tleavemeherejustwatchmedance...”
请你不要留我一人,孤独地起舞。
“pointépasséfouetté.”
翩翩起舞。
“theworldisadreaminrain,thesplashesofwatershinesdon’tyousee?...”
世界是一场梦中的雨,飞溅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荆棘鸟》10、第10章
的雨水闪烁如光。
“andi’mdreamingofyou.foreverandever.”
我依然会爱你,会想念你,此刻、以后,和永远。
一首不长不短的歌,被荀烟掐准时机,走到寝室楼下的那一刻,正正好停顿住。
荀烟收了声音,忽然一蹦,跳到楼前的屋檐下。
寝室楼前,灯火通明。
“宋小姐,这首歌叫fishinthepool,《池鱼》。”荀烟给她介绍,又问,“好听吗?”
宋汀雪移开视线,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还可以。”
宋汀雪的反应好平淡,荀烟也不气馁,今天实在太开心了,整个人像站在云上,从头到脚飘飘然。
她带着宋汀雪回到寝室,许愿没在。荀烟打开沙发旁的冰箱,拿出一个玻璃碗。
碗里是冰沙质地的甜品,澄黄色,晶莹剔透。
“宋小姐,这是我做的芒果西米露,请您喝——”
宋汀雪只恹恹说:“我不吃芒果。”
“……”
荀烟立即把玻璃碗挪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宋汀雪不在意。
她起身,从随身的晚礼包里拿出一个礼盒,一支梵克雅宝的腕表,“巴黎浪漫之桥”。
宋汀雪看向女孩,清冷的眼尾压下,唇角却稍稍勾起。
“荀烟,十七岁生日快乐。”
送走宋汀雪后,荀烟坐在书桌镜子前看着礼盒,把手表盯出一个窟窿洞,磨磨蹭蹭不好意思戴。
台灯的光线在表盘的情人桥上流连,机械指针滴答滴答地响。
可还没放空多久,就被许愿一个电话又喊到教学楼。
“烟烟,你人呢!?说好了晚会之后天文台girls’night的,你人跑哪儿去啦?——所有人就等你一个了!”
荀烟这才一拍脑袋。
今夜一整颗心都挂在宋小姐身上,完全忘记这茬儿了。
看一眼时间,荀烟胡乱裹上校服外套,回复许愿:“等我一下!”
教学实验楼,天文台上围坐一圈人,中间一个bbq的烤架,烤架下炉火孜然,像一片野生篝火。
在场的只有女生,大多是戏剧社、合唱团的成员。
冬末,校园的星空稀疏,月亮倒是明净。弦月挂在树梢,炉火丛中,烤肉触碰烤架,滋滋作响。
每个人一边吃一边谈天说地。
你画我猜、狼人杀、谁是卧底,荀烟像是开了金手指,一路畅通无阻地赢。她聪明,眼力好,会骗人又会演,一双人畜无害的灵动眼睛,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戏剧社的社长输掉了自己最后一块烤肉,狠狠叹了口气。她于是再拿出一排啤酒,提议玩别的游戏。
“现在,我问一个问题,每人都要回答。不回答的去喝酒,一口闷。”
众人说“好”。
第一个问题就很劲爆——
“第一个性幻想对象?”
天台上的几人关系都不错,说起话来没脸没皮。
社长右边的人耸耸肩,“还能有谁?莱昂纳多啊~下一个。”
第二个人摆摆手:“我清心寡欲,没有性幻想。”
别人不放过她,丢去一听啤酒。“快喝快喝!”
那人无奈,手指勾起易拉罐环,‘啪嗒’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一连串轮下来还算顺利,有人语焉不详地说自己身边人,朋友们知趣地不去追问。大部分还是说明星。
报个明星的名字,保守又安全。
倒数第二个被问到的女生坐在荀烟身边,她滋啦啦地拎起一块烤肉,“苏菲·玛索。”
“诶?”有人忽问,“苏菲·玛索不是……女的吗?”
女生反问:“不能是女的吗?”
众人哈哈笑作一团,“当然可以”边笑着,她们把视线投向荀烟,“学妹,到你了。”
荀烟却不由自主地错开她们目光。
“我没有……”
她们追问:“没有什么?”
荀烟:“…………”
出人意料,她半捂着脸,垂下眼,竟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耳朵烧得发红,连眼睫毛都在颤抖。
“啊呀,学妹太单纯了,”看她尴尬,社长‘大发慈悲’说,“不说什么幻想,说喜欢的人也可以的。这个年纪,不至于没喜欢过别人吧?”
“我……”
分明可以骗人的。可此刻的荀烟居然说不出别人的名字。
学姐们开始催促:“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她们起哄地拍手,“不说就喝啤酒!……”
——荀烟该怎么说?能怎么说?
这个问题下,荀烟从来没有别的答案。
只有一团云,一片雾。
以及。
一汀纯白宁静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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