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身......身体不适,力有不支,但此心坚定,绝无二......”
“咚——”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便因体力不支倒在了桌案上,木鱼与经书被哗啦啦扑倒在地,常嬷嬷跟青芜对视一眼,赶紧扑了进去。
常嬷嬷去扶阮阮,一边试探鼻息一边朝着身旁道:“公主,公主娘娘......好像没气儿了!”
青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呜哇——公主,您是两国重要的维系,盟约的见证,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不然奴婢可不知道怎么跟两位陛下交代,呜呜——”
她这一哭,殿中诸人都紧张起来,几位执事心里更是忍不住有些发慌,瑶华毕竟是南唐的公主,陛下亲敕的祈福,魏帝暴戾的性子天下人都知道,她就这么死在伽蓝寺,没人会听什么解释,也无人会去追究什么真相,她们这些人只会不耐烦的被一并处理掉。
昙予也有些慌了,她因犯了错被撵到伽蓝寺十五年了,从风华正茂到人老珠黄,心态十分不好,看人年轻漂亮忍不住就想多磋磨几下,谁知道这娇滴滴丫头的这么不经整?
就连野草都有求生的本能呢,她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蹲下身子伸手去试探阮阮的鼻息。
这一试她整个人都跌坐在地,这公主竟当当当真就这么没了气息,她真的死了!
其他几位执事看她这样子,再也绷不住了,平日里她们让着昙予是因为她出身辽西郡公府,如今生死关头,几人只一个对视就打定了注意,纷纷指责起来。
“昙予,你干的好事,若非你一定坚持要让瑶华公主来早课,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别说什么为了祈福,公主的婢子前两日就去药堂求药,你却让人随意应付,你莫不是公报私仇?
“还有呢,膳堂那边是寅初开甑,明知菩提斋离得远又不能生火,她却偏要让人辰时去取食......”
......
因得体中的蛊毒,阮阮现在虽然面上了无生机,但其实除了看不见,周围发生的事情她都能清晰的听见与感知。
闻此心中有了数,果不其然是那老虔婆搞鬼,分明就是故意的。
面对七嘴八舌的指责,昙予受不住了,反唇相讥道:“呵,怎么着?既然这些事情你们都如此清楚,怎么当初没见你们出来揭发,怎么现在出事了就要把所有事情都推我一个人身上?”
她此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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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众执事一时有些哑口无言,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整个大殿忽的安静了下来,昙予见此,嗤笑了一声,“你们想把我推出来定罪,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倒不如绑了这两个奴婢,咱们众口一词,瑶华公主突发恶疾,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一直在禅院修行,反正宫里也无人知晓,说不得大家还有一条生路。”
这个法子听着还行,可是宫里每年都有秋猎,行宫在南山北面,与伽蓝寺一山之隔,万一魏帝哪天忽然心血来潮要过来看看呢?就是赌魏帝会不会想得起这个被他丢进寺中的毫无情分的小嫔妃。
不过听起来可能性很小的样子,众人有些被说动了。
局势有些不妙,阮阮挠了挠青芜的掌心,偷偷划了几个字,青芜反应过来,立马气势汹汹道:“毕竟是南唐的公主,有和亲的名分在,两国关系蜜里调油了,魏帝陛下定然是要把咱们公主接出来的,若到时候被发现,你们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的,昙予这是想忽悠你们上她的贼船!”
常嬷嬷立马会意,也在一旁帮腔,“原本就与诸位不相干的事情,是现在就将她一个人定罪,还是将来很可能会跟她一起被定罪,诸位好生掂量掂量吧!”
众人一听,瞬间明白了过来,纷纷怒视着昙予,指责她又坏又毒。
没想到三言两语局势就又转了回去,昙予不甘心,这个时候必须扯个大旗将人糊弄过去,不然闹到住持那里,她就没法交代了,下定决心之后,她低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儿子可是辽西郡公府的世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儿,瑶华公主自宫里出来,你们说我为何要这么做?嗯?”
这......竟然涉及到了宫里的皇后娘娘?昙予平日里没少仗着皇后跟辽西郡公府在法堂作威作福,其他执事们一时间都有些犹豫,其他比丘尼们更是敢怒不敢言。
“嘎——吱呀——”大门倏地被人推了开。
身穿银色铠甲的侍卫鱼贯涌入,有高大身影逆光而来,语调凉得似淬了冰。
“皇后知道你说这事儿跟她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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