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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凝滞,复仇成功之后,她已经彻底将温澜生抛之脑后,以至于再听到温澜生这熟悉的三个字时,仿若隔世一般。

    “是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哪块儿游荡。自从我们搬走后,那个地方已经彻底荒凉没人住了,我收拾完东西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下去了,要不是我打了个手电筒,险些没看见他。”

    “他就佝偻着身子在国道旁边的水渠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这么冷的天,他穿的很少,身子浸在水里冷得直打哆嗦。”

    李舟虽是这样说,但却没有一点同情:“想想也真是解气,当初温明月撞死了人,他们一家人都包庇温明月不说,还合起伙来蒙蔽你,这些年来想尽一切办法从你身上榨钱,温澜生也没少参与,现在这样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活该!”

    一旁的顾锦一坐在繁夏身侧,放在沙发上的手有意无意的贴着繁夏的裙摆,问道:“温澜生不是跟他爸爸妹妹生活在一起吗?”

    李舟笑了:“根本没有,我打听了一下,现在只有温菁跟谢岑两个人租在一间破房子里,谢岑伤了腰,干不了重活,每天就去菜市场转悠一下,捡点菜贩子不要的菜叶子熬粥,那粥清的哟,啧啧啧,跟汤似的。”

    “温菁更是好吃懒做没有上进心,没钱了就去打一天零工,百八十块的工资现结,干一天能歇两三天,也不管当爹有没有吃的,会不会饿死。”

    “谢岑那么溺爱温菁的人,把温菁养成了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的性子,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至于温澜生,估计是为了躲着温菁他们吧,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但听附近的人说,若是深更半夜,听到国道水渠附近有刷刷的水声,那就是温澜生在那里。”

    顾锦一不解的问:“冬天这么冷,水渠里的水跟冰似的,凉的吓人。他为什么非要下水呢?他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李舟道:“估计是他以前在这里藏了钱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紧张,小夏你说呢?”

    繁夏笑了笑,眸色清冷如月:“我也不清楚。”

    李舟肯定道:“那一定就是藏着钱了,肯定是被人拿走了,这些年他从你身上捞走了多少钱一定存着些私房钱,被人发现拿走了之后他不甘心,所以一遍又一遍的找。”

    繁夏看向窗户上重重叠叠贴在透明玻璃上的雪花,被热气一糊,化成了溶溶的白色,她脑中不由得浮想起那一夜,她摘下戒指扔向水渠,温澜生不顾一切的扑下水的动作。

    或许他是在找那枚戒指吧。

    可是对现在的繁夏来说,无论温澜生在找什么,温澜生是死是活,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不想再见到温澜生那张脸,更不想再回忆起这十几年糟糕的人生。

    叮咚。

    门铃声想起。

    “应该是容修来了。”繁夏立即起身去开门。

    容修站在门前,大衣肩上的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一张脸被冻得发白,眼眶鼻尖透着像被刀刮过似的红:“繁夏——”

    门一打开,屋内的暖气和他身上冷风森森的寒气一交汇,溶成了淡淡的雾白色。

    “我在。”繁夏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脸,试图将他被寒风侵袭过的脸颊捂热:“昨晚喝醉了没办法回家,抱歉,让你担心了。”

    容修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里是柔柔澹澹的黑色,脸颊贴着她的掌心轻轻地蹭了蹭,像极了一只焦急等待主人回家,委屈又止不住撒娇的小奶猫:“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应该让司机跟着你的。”

    “这位就是容修吗?小夏的丈夫?真是比手机上的还要好看。”李舟笑着说道,好似一张无形的手,掐断了容修眼中含着的脉脉情愫。

    他热络的拉着容修的手:“外头一定很冷吧,身上都还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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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气儿呢,别在外头站着了,快进来坐,暖和暖和。”

    容修被李舟极其热情的拉了进来,他不喜欢跟别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可是在繁夏面前,容修忍了。

    “快,喝杯热茶水,暖暖身子。”李舟给他倒了一杯清茶。

    “谢谢。”容修弯腰接过。

    屋内的暖气很充足,容修脱下了厚沉的外套,露出宽松的高龄黑色毛衣,他天生脖颈修长,又是天生的冷白皮,穿着高领毛衣非但不会显得脖子短,反而显得他脖颈弧度优雅,气质出众。

    他轻轻抿了一口,薄唇沾上茶水,显得水润充盈,整个人更添明艳起来。

    李舟紧紧盯着容修的脸,脸上笑的越开心,心就越发低沉。

    一般男人怀孕,不仅体重飙升,而且手脚会水肿,严重的脸上还会长斑。

    孕夫若是为了保持身材,故意在孕期吃不好,营养都给了胎儿,那孕夫整张脸就会垮掉,憔悴又苍老。

    可孕夫若是在孕期吃的太好,那孕夫的脸盘子就会大一圈,不仅会生出双层下巴,甚至还会有三层下巴,再好看的男人在孕期也会变成肥胖臃肿的男人,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孕期出轨的原因。

    可是李舟看着容修已经显怀的肚子,明明已经五个多月,换做一般孕夫已经开始发胖,颜值下跌了,为什么容修的身材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虽然他的肚子渐长,但四肢依然纤细,那双捧着茶杯的手修长完美,更要命的是,他的脸非但没有一丝垮掉的痕迹,反而比网上曝光的他未怀孕时的照片更加美艳了几分,平添了一丝成熟沉静的人夫熟男韵味。!

    第85章 脏水

    李舟盯着容修的肚子,忍不住问道:“孩子几个月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坐在一旁的繁夏搂着容修的肩膀,笑道:“是个男孩儿。”

    容修静静放下茶杯,嘴角凝着淡淡的笑容,但那双眼睛睨着李舟却并不带半点笑意。

    李舟心中大喜,捂着嘴笑道:“哎呀,男孩儿好呀,男孩儿可是小棉袄,现在都不流行生女儿,又要攒钱给她买房子,还要攒将来娶男人的彩礼钱,儿子就不同啦,儿子可是招商银行。”

    招商银行?看着李舟开心的捂着嘴笑的样子,容修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他之前派人调查过李舟的遭遇,知道他当年就是因为怀了顾锦一,妻主才会在孕期出轨,跟小三跑了的。

    当初他自己怀了个男孩儿都长吁短叹,恨不是个女孩儿,留不住妻主的心,现在一听容修怀了男孩儿,就是一副开心的找不到北的样子,哪里是在替他感到高兴,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笑他怀的是个男孩。

    同时更为他儿子顾锦一开心吧?以为他怀了个男孩儿,顾锦一就有机会了?

    什么老东西!老的小的都是一杆子贱骨头,外头大把大把的女人不要,却惦记着他的妻主,想着拆散他的家庭,一家子下贱坯子!

    “是啊,我和繁夏都妻主都很喜欢这个孩子,毕竟这是第一胎,积累一些经验,以后再生二胎妹妹,正好哥哥还能照顾妹妹。”容修强忍着剜向李舟的眼刀说道,心里却咒骂道,活该当初你妻主给人跑了。

    顾锦一脸上的笑容好似像一把迟钝的刀子,钝在脸上,笑容里透着苦涩。

    李舟不自在的笑着,说道:“儿女双全是最好啦,但是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保养。对了,你是顺产还是剖腹产?我跟你说啊,男人一旦生了孩子,那肚皮就像快被吹爆了又瘪下去的气球,还会长妊娠纹不说,如果不好好保养的话,将来肚皮肚皮又黑又皱又松,难看得很,要是剖腹产更惨,肚子上还会有一条老长的疤痕,跟一条蜈蚣趴在你肚子上一样。”

    李舟说话的时候故意将‘黑’‘松’‘皱’‘难看’‘蜈蚣’的字声调拉的老长,还夸张的用了重音,生怕繁夏听不见,不会自动在脑子里联想起男人生产后的画面一样。

    容修扶了扶眼镜,薄薄的镜片透出来的银光仿佛开了刃的刀,刀光割人:“谢谢您担心,不过我有专门的营养师和产后护理人员,不会像大多数孕夫一样怀孕生产后身材变形,妻主经常夸我怀孕之后,身材一点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对不对,妻主?”

    繁夏握住了容修的手,笑着说道:“是啊李叔,你不知道自从容修怀孕之后,有多少人围着他转,每一餐都有专门的人设计好最健康的饮食搭配,你瞧他,如果不看肚子,谁知道他怀孕了?”

    “是看不出来。”李舟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干巴巴的僵在脸上,旋即说道:“不过好是好,可这些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我们生孩子那时候哪里有这样的待遇,唉,真是时代不同了,像我们那时候,怀了孕想要多吃一点都会被骂败家。”

    “是李叔你岳父当年这样说你的吗?”容修似笑非笑,修长的手指顺着繁夏的掌心向她细嫩的指缝里插了进去,十指紧扣,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沁润着容修微冷的手指。

    李舟眼睛瞪了瞪,想要继续说的话像一坨棉花塞在了嗓音眼儿里。

    他怀孕那个时候,妻主跟人跑了,岳父自然也就不管他了。

    不等李舟开口,容修继续说道:“其实那个时候的老人都是这样,过去的事情您就不要总记在心上,对心情不好。您跟锦一这些年过得不是挺好的吗?瞧锦一现在,多有出息,虽然是个男孩儿,但也能养得起家了。”

    说这话的时候,容修将头依靠在繁夏的肩上,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抚着肚子,悠闲自若,如同一位从未吃过苦,受过生活磨难的富家贵公子,优越的家世,养成了他与生俱来的精致容貌与气质。

    明明他嘴里是在夸赞顾锦一,可语气却像是高高在上的人,对下位者怜悯的施舍。听到顾锦一的耳朵里,让他心中紧紧的缩了一下。

    他那么努力的打球,改变生活,却比不上容修的一点零头。他有完美的家世出身,完美的脸,甚至连妻主都是完美的,他拼尽全力都无法企及到容修幸福生活的一点边角。

    愤愤不甘的心,滋生出原本他鄙夷的嫉妒,顾锦一不得不承认,他嫉妒死了容修,又恨死了容修,更渴望成为容修,哪怕做他的替身,短暂的感受一下繁夏的爱也好。

    顾锦一心脏绞的酸楚,涩涩的说道:“比不上姐夫,嫁给了繁姐姐,不用工作也能衣食无忧。”

    繁夏没想到顾锦一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这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股嫉妒容修有钱有闲的酸味,她深深看了顾锦一一眼,说道:“锦一,你姐夫本身也是个很优秀的男性,只是因为他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在家备孕,暂时退出职场而已。”

    顾锦一怔怔抬起头,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立马捂住嘴,解释道:“繁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修冷眸轻挑,低着头不着痕迹的轻笑了起来,细长的黑眸光泽流转,眼尾那抹淡淡的殷红,如同溅了鸩酒的湿胭脂花,花虽艳丽却带毒。真是个蠢货,正中他的下怀。

    他垂着头,刚被雪水打湿的浓密睫毛,还未来得及被屋子里的暖气烘干,看起来便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可怜感:“能嫁给你繁姐姐自然是我的幸运,是她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所以我才会心甘情愿的为她生儿育女,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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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主动推掉工作,全心全意在家里待产。虽然我知道我的选择一定会让很多独立男性看不起,但是我始终觉得男人始终是要回归家庭的,照顾孩子,照顾妻主才是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我不像锦一你,没有结婚单身一人,可以在万人体育场里打比赛,被那么多喜欢你的男粉、女粉注视,我已经嫁给你繁姐姐,就要有身为人夫的自觉,不想在外头抛头露面了。”

    顾锦一瞪大了眼睛,听着容修委屈万分的说辞,慌乱又无助。

    他打个篮球就是抛头露面了?他哪里有那么多女粉?为什么要故意强调女粉两个字?顾锦一张着嘴,简直百口莫辩。!

    第86章 回家

    看着容修哭哭啼啼,委屈可怜的模样缩在繁夏的怀里,引得繁夏不住的安慰劝道,他的手还不停的抚着肚子颇有自己受了委屈,肚中的孩子也不好过的样子,顾锦一恼怒的不行。

    他不过刚刚忍不住说了容修两句,他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但将自己的话悉数堵了回去,还给他扣上了一个‘抛头露面’的罪名,那话里夹枪带刺的不就是再说他打篮球露的太多给女人看了吗?

    可偏偏顾锦一不知道如何怼回去,万一繁夏心思不似男人敏感,听不出‘抛头露面’隐含的意思,自己要是一番解释,岂不是正顺了容修的意了?顾锦一脑子登时就像被砸了一记重拳,既恨又怒。

    “锦一他年纪小,不会说话,你别生气,他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李舟看顾锦一自己慌了阵脚,立刻上前说道:“锦一他就是羡慕你嫁了一个好妻主,可以安心在家里养胎,不用在外头操劳,这是多少男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之前在外头经商,一个人在酒局上应付那么多女人,实在太劳累,现在趁着怀孕歇一歇也挺好。”

    顾锦一一听,眼中浮起的怒气顷刻变成了笑,可算借着李舟的口,出了气。

    说我抛头露面,难道你容修就不是了吗?至少他打篮球光明正大,鬼知道容修跟那些女人喝酒作陪时有没有被揩过油。

    一个靠着耍手段心机的小三,才上位几天啊,就忘记了从前的黑历史,真把自己当成清清白白的人了?可笑!

    “是啊,我听说谈生意喝得都是白酒,度数很高,喝几口就醉了,很伤胃的,姐夫现在怀了孕正好在家里养养胃,省的落下病根。”顾锦一趁势添了一把火。

    容修咬着唇,这对父子,看起来柔弱无害,实际一个比一个阴毒。字字都是关心,字字都扎在他的七寸上。

    他不可能当着繁夏的面承认他没喝过酒,当初他初次引诱繁夏,就是在陈玉泽的会所里装醉,让她送自己回家,虽然那次没有成功,可是他却趁着醉酒无意的亲了她,那是他第一次撩拨繁夏,之后就是无数次勾引。

    如今想来,那一日醉酒后的放浪形骸,反倒成了把柄。

    繁夏会不会认为,他以前跟人谈生意喝醉了也会这样对别的女人?容修不安的攥着繁夏的手,虽然是对着李舟在说话,但更像是说给繁夏听的:“我有一位男秘书,招他就是为了替我挡酒,这些年从未醉过,而我自己也就闲暇时间跟闺中密友聊天时会喝上一杯红酒。”

    李舟呵呵笑道:“我知道,我明白,一个男人想在女人扎堆的圈子里闯荡本就不容易。”

    你知道什么?你明白什么?

    容修气的发抖,李舟却还捂着嘴笑道:“我们家锦一虽然也在外头上班,但好就好在他的队友们都是男人,又是打篮球的,不需要费什么脑子谈生意,跟你这位大总裁没得比,他呀每天都累得回家倒头就睡,别说酒局了,就连队友们聚餐都很少去,别说女领导,女同事了了,他身边就连女娃娃都很少见到。哎呀,男人真是不好做,既要工作又要顾家,累得很,现在你结了婚安心在家里倒更好了,我家锦一刚刚也是那个意思,谁知道被你误会了,你瞧,闹了个笑话。”

    这一通场面话,不仅把顾锦一摘得干干净净,更是明褒暗贬,他顾锦一就是清清白白的好男孩,而他容修就是个陪女人喝酒才能做上总裁位置的烂男人。

    容修死死捏着拳,若是李舟平时说说也就罢了,这种话他不是没听过,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当着繁夏的面说这种话。

    故意在繁夏面前编排他,让繁夏以后都轻看他,埋下他轻浮浪荡的种子,现在他们感情好,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一旦感情淡薄了,这些话对他的婚姻就是毁天灭地的打击,到时候‘纯良’的顾锦一趁势上位,他的妻主,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给顾锦一做了嫁衣。

    他怎么能忍得了,扎向李舟的眸子里滴着毒:“锦一现在可是男子篮球队的明星球员,年薪比起我们公司的一些高管也差不了多少,好多男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宝贝儿子,李舟自然表情骄傲的点了点头。

    容修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刚刚说锦一没有女领导就不对了,我之前跟妻主一起去看锦一的篮球比赛,我看他们的教练就是个女人。”

    说完,容修还故意攀着繁夏的手臂,问道:“你还记得吗?就是一直在给锦一做知道的那位教练,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

    容修水润的眸子里还漾着点点的水光,让她犹记得刚才容修被顾锦一无意间说出的话伤到的自尊心,繁夏依然顺着他的话应道:“嗯,对。”

    话一说完,李舟的表情就有些难看了。

    繁夏捏了捏容修的掌心,冲着表情凝固的李舟说道:“李叔,打扰了一晚上,我们就先回去了。”

    “现在就走?繁姐姐再坐一会儿吧。”顾锦一诧异的站了起来。

    “不了,公司里还有事情。”繁夏笑着说道,小心的抚着容修的身子往外走。

    再不走,这三个男人就要炸了。

    繁夏是个女人,男人间的小心思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因此一开始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场平静海面下暗藏的汹涌,只当是顾锦一真的不小心说错了话,正巧戳中了孕期敏感的容修的神经,还开口出言维护。

    可后来她越听越不对劲,虽然男人之间的话术她不懂,但是好歹也是混迹商场的,李舟绵里藏针的话让她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再仔细一听,火药味更加浓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矛盾的三人,会把话越说越危险,但繁夏知道这个地方是不能再留了,就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能让容修气伤了身,匆匆带着容修离开。

    “怎么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进了电梯,繁夏搂着容修柔声问道。

    容修微白的脸色瞬的涨红了,他没想到繁夏都看出来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迸的耳尖都是红的。

    繁夏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闷气,揉了揉他微红的耳尖,问道:“还生气呢?锦一的话,你就别放在心里。”

    耳朵是容修最敏感的部位质疑,繁夏怎么会不知道,柔柔软软的耳垂在繁夏的指尖里轻轻揉搓,软红的耳肉涨的发烫,忍不住呢喃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你的眼睛里还能藏得住心事?”繁夏低声笑,温漾的笑声透进了他的心里,沁润在他的血液里,烧的他浑身发热,不知不觉脸上就红了起来,从前的他喜怒不形于色,可现在繁夏却对他如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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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他已经将自己的一切坦诚的交给了她,在他面前自己仿佛是赤-裸的。她只需一眼,就能把他看透,这种被繁夏从身到心全部占有的感觉,让他的魂都飘了起来。“那我生气,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事多?”容修呢喃道。

    “怎么会?谁还没有脾气了,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我也觉得锦一说的那句话有些不对,难为你忍着了。”繁夏立马说道。

    虽然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三个男人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针锋相对起来了。

    不过容修是自己的男人,她自然得护着,没道理让他受委屈。

    记得小时候,她父亲谢迎有时候也会跟单位大院里的某某主任丈夫、厂长内人不对付,表面上客客气气,一回家就跟她母亲繁云抱怨。

    谢迎有时候说话没个重点,没首没尾的,不仅繁夏听不懂,繁云也听不懂,但是每次繁云都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很认真的倾听并附和谢迎,让他发泄出来,然后原本生气的谢迎就会重新开心起来。

    繁夏觉得她现在跟当初母亲面对的情况差不多,果然她刚刚的话说完,容修媚长的眼睛就弯了起来,黑亮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莹亮,宝光璀璨,好似黑夜里明亮的星星:“我就知道你最向着我。”

    “你们要是聊不到一块儿去,以后就不用经常来往,没必要委屈自己。”繁夏很认真的说道。

    一瞬间,繁夏看见容修墨澈的眼眸里滑过一点模糊的水光:“嗯。”

    电梯到达一楼,走出单元楼,屋外的冷空气就往他们身上刮来,白濛濛的天与薄薄淡雪混成了北方的冬季有些凛冽的雪意。

    繁夏眯了眯眼,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呼啸飘来的雪花,她背过身子挡住飞雪与容修面对面,将他挂在脖子上的淡灰色羊毛围巾塞进了大衣里,使得他现在除了脸,其他一点肌肤也不露,暖和的很。

    容修看着面前温柔的替自己整理衣领的女人,那是他的妻主,他的繁夏。

    她把所有的风雪都替自己挡着,呼呼的雪风撩起了她的长发,在雾蒙蒙的天色里,飞扬的发丝影影绰绰,睫毛上还缀着一枚小小的晶莹的雪花,容修脑子晃了一下,下一秒他已经吻上了她卷翘的鸦睫,雪花在他的薄唇上化成一滴软软的雪水。

    繁夏睫毛颤了一下,眼中有一秒的讶然,随后宠溺的摇了摇头,无声低笑。

    “走吧,回家。”繁夏说道。

    “好。”容修点了点,拉住了繁夏的手,踏上回家的路。

    半月后,一则‘篮球新星靠潜规则上位’的瓜在体育圈流传了起来。!

    第87章 造谣

    谣言来的突然,又极其莫名其妙,原本顾锦一和教练都打算置之不理,直接冷处理,等待事态慢慢过去。

    却不知为何,这则谣言直接冲上了热搜榜第一,压过了好多明星,高高的挂在第一列,原本不关心体育圈的人也开始默默吃瓜,虽然记住了顾锦一这个名字,可也下意识的把他跟‘小三’画上了等号。

    顾锦一和教练这时才开始着急起来,在网上解释,可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谣言愈演愈烈,作为受害人的顾锦一正在休息室内急得焦头烂额,跟教练坐在一起商量解决办法,突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抓着顾锦一的头发就是劈头盖脸的厮打。

    教练拉着发疯的男人:“别打,别打。”

    男人一边打一边骂:“好哇,你居然还帮着他!网上说的果然是真的,我以为你每天上班辛苦,没想到你是来陪你的小情人!”

    男人的叫嚷声吸引来了其他队员,一群小男人站在门口看着被打的顾锦一,眼神复杂,却都不敢上前来帮他一把。

    都说顾锦一跟教练关系暧昧,队员们害怕自己上去帮他,自己也被打冠上‘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的名声,只有零星一两个平时跟顾锦一关系好的球员准备上前劝架。

    “都是外面的人胡诌的,我跟锦一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教练和队员的关系。”教练无奈道。

    男人哼了一声,揪着顾锦一的头发,冷笑道:“锦一?叫的可真亲呐!怪不得这段时间这小贱人名气涨的这么快,都是□□陪来的名气吧!”

    此言一出,原本准备帮顾锦一的队员面面相觑。

    这段时间顾锦一风头太盛了,每次比赛顾锦一的粉丝占了一半以上,明明他是最晚加入这个球队的,名气却比他们这些老球员都大。

    本来球员们还觉得没什么,可男人刚刚说的话,在众人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或许网上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呢?顾锦一现在获得的一切都是他靠潜规则的手段得来的呢?

    就算不是,如果他因为这则丑闻离开了队伍,那么其他人是不是就有了上位,瓜分他粉丝的机会?

    这样一想,准备劝架的队员缩回了手,退到了后方,默默按着被摁在地上打的顾锦一,眼神嫉妒又贪婪。

    顾锦一就这样被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厮打,姣好的面容肿起红红的巴掌印,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他,眼中溢出泪水,哭着跑回了家。

    云水湾。

    容修好心情的摆弄着刚刚空运过来的烟灰虞美人,醒花后修剪好花茎,将其插入瓶中,柔嫩纤细的花茎托着鲜艳盛开的烟灰虞美人,花瓣娇嫩淡紫灰蓝如同梦幻一般。

    他抱着插满烟灰虞美人的花瓶缓缓上了二楼,趁着繁夏还未睡醒,轻手轻脚的放在床头柜上。

    卧室的床帘闭合,几缕冬日淡淡光透过床帘缝隙射了进来,穿透烟灰虞美人淡紫色的花瓣,连纤丽的脉络都透的清清楚楚,将阳光染了色,重重叠叠的淡紫色花影,洒在繁夏恬静的睡颜。

    容许唇角无声勾起,他扶着愈发沉重的肚子,跪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执起她垂在床边的手,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

    繁夏如合欢花一样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惺忪的眼,看见床边的容修,笑着坐了起来:“怎么起的这么早?”

    “睡不着了。”容修说道。

    繁夏撑着身子靠在床边,将跪在地上的容修扶了起来,坐在床上,温暖的掌心轻柔的揉着他的膝盖:“地上凉,虽然地毯很厚,但也有凉气,以后不要跪在地上。”

    容修感受着繁夏柔软的掌心揉搓着自己的膝盖,暖暖的温度从他的皮肤渗透进来,他乖乖的应了一声:“好,早饭已经做好了。”

    “你做的?”繁夏抬眼问。

    容修点头看着她,像只等待夸赞的小狗狗。

    繁夏套上一件外披,语气有些无奈:“不是跟你说了,你现在身子重,不要再下厨了吗?”

    容修眼睛明亮的好似泼洒一地的水镜:且怀了孕也能下厨,一点也不累的。”

    为繁夏做早饭怎么能算累?而且他本来也睡不着。

    一早他接到消息,上面写着顾锦一被教练的丈夫找上门打了一顿,他乐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毁掉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造黄谣。

    李舟和顾锦一敢合谋针对他,在繁夏面前暗讽他身子不干净,往他身上泼脏水。他就敢把这盆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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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连本带利的泼回去,让顾锦一也尝一尝被污名化的滋味。

    吃早饭的时候,容修想起那则消息附带的顾锦一被打的脸,就忍不住的发笑,不知道他现在会躲到哪里哭?

    顾锦一戴着口罩和墨镜,狼狈的跑回小区,路过周围邻居,耳边仿佛都能听到他们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的声音,他顿时无地自容,既痛苦又惶恐的敲响了门。

    李舟看见这样的顾锦一,惊骇道:“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顾锦一摘下墨镜口罩,脸上那个巴掌印还火辣辣的烧着,他抱着李舟哭着发泄了出来。

    李舟一边安慰委屈坏了的顾锦一,一边从他口中套话,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心疼的拿出药膏为顾锦一擦伤,说道:“肯定是你的那些队友嫉妒你,你名气大,粉丝多,挣得也多,所以他们故意造你的谣,要把你赶走。”

    李舟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最合理,根本没有往容修身上猜,他根本无法想象容修怎么会因为男人之间拌几句嘴皮子,就把顾锦一往死路上逼。

    顾锦一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最合理。

    可是他更觉得绝望:“可我能怎么办呢?我查不到是谁在背后搞鬼,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跟教练有一腿,我以后还怎么回球队?”

    看着顾锦一落泪,李舟心疼坏了,抚着他的头自己竟然也哭了:“我可怜的孩子,大好的前程因为一个连证据都没有的黄谣就给毁了,以后能不能待在球队都不知道要是你结了婚,有个女人依靠,他们绝对不敢这样对你。”

    这也是李舟一直想要撮合顾锦一与繁夏的原因,一个男人无论在社会上有多厉害,取得多高的成就,要是没有结婚,没有妻主,那就是无根的浮萍,谁都可以欺负你。

    繁夏

    李舟抹了一把眼泪,说道:“锦一,你现在去找繁夏。”

    “繁姐姐?”顾锦一眼中噙着泪花,自卑的低下头:“我不去。我的脸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我连人都不敢见,我有什么脸去见繁姐姐,要是被繁姐姐知道我外头那些谣言,我、我还怎么活啊。”

    李舟看着顾锦一红肿的半边脸,和他红彤彤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眶,坚定说道:“就得现在去,让繁夏知道你被人欺负的有多厉害。别人不相信你,可是繁夏看着你长大,她能不信你吗?再说了,她现在是山海集团的老板,查是谁往你身上泼脏水,那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我”顾锦一还有些犹豫。

    李舟继续道:“你现在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是被人欺负的走投无路,是个女人都会生起怜惜之心,繁夏也不会例外的。”

    顾锦一沉默了半晌:“好,我这就去找繁姐姐。”

    李舟立马说道:“好,我这就给繁夏打电话。”

    “不。”顾锦一摁住了李舟:“爸,别给繁姐姐打电话。”

    “为什么?不给繁夏打电话,她怎么知道你受了伤?”李舟问道。

    顾锦一看着窗外纷纷的雪,说道:“我要去找她。”

    “找她?”李舟诧异道:“你又不知道繁夏住在哪里,就算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可你别忘了容修,你要是这样过去,凭容修那张嘴,他指不定怎么颠倒黑白。”

    顾锦一拭去眼角的泪痕,说道:“我当然不会去繁姐姐的家里,我要直接去她工作的地方。”

    去繁夏家里,有容修时刻提防着他,可公司就是繁夏的地盘,再加上现在他在网上的知名度高,要是被人看见他去了山海集团,去见了繁夏,会不会扒出他跟繁姐姐从小一起长大的事?会不会认为真正跟他有一腿的人,根本不是教练而是繁姐姐呢?

    既然网上那群人这么喜欢看热闹,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说不定还能刺激一下容修,他要是不找繁姐姐闹,那自己就找个时间登门道歉,把锅都甩到造谣的人身上。要是容修找繁姐姐闹,那就更好了。

    容修就是要像个泼夫,他才能有机会上位不是吗?毕竟当年他就是这样对付温澜生的。

    顾锦一回到房间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简单干净的打扮,衬的他肌肤更加雪白通透,也衬的他半张脸上的红痕越发严重,一副被欺凌过后憔悴凄楚的小可怜。

    他打车到了山海集团,来到一楼前台。

    两位前台小弟弟礼貌的微微鞠躬问道:“先生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找繁夏。”顾锦一说道。

    两位前台无比惊异,他们上下打量了一下顾锦一,哪怕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微红水润的眼睛,顾锦一浑身也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劲儿。

    “请问您找繁总有什么事吗?”前台问道。

    顾锦一低下头,低声说道:“你们就跟跟她说,我叫顾锦一,繁姐姐、呃不,繁总她会明白的。”

    两位前台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给庄念打去了电话。!

    第88章 租房

    “顾先生?什么顾先生?他多大?”庄念正在追剧,接到前台打来的电话有些吃惊。

    “大约20的样子。”前台偷瞄了顾锦一一眼,捂着电话小声的说道。

    “20岁?”庄念抿着嘴。

    20岁的年轻男人跑来集团,指名要找繁夏,直觉告诉庄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总不能拦着不让进,既然人家有胆子找上公司,自然跟繁夏的关系非同一般,肯定有繁夏的私人联系方式,可偏偏他不打繁夏的私人手机,非要堂而皇之的让前台联系庄念,再让庄念告诉繁夏。

    故意弄出一番波折,显然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和繁夏的关系不一般。

    庄念虽然还没有见到顾锦一,对他便没有什么好印象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的手段一眼就能看清,也就糊弄糊弄女人罢了。

    庄念没好气儿的说道:“让他上来吧。”

    前台立马将等候在一旁的顾锦一请进了电梯,并帮他摁下了楼层号。

    等电梯门再次打开时,顾锦一看见了一个满面堆笑的男人:“您好,您就是顾先生吧?请问您找繁总有什么事吗?”

    “我、我找繁姐姐有些私事。”顾锦一软着声音,低声说道。

    他方才哭过,眼眶红肿,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疏疏落落,就像芦苇被雾气打湿了一样,湿重的垂着。

    庄念心中冷笑,繁夏还没出来呢,装成这幅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啊。

    “那您稍等,我这就去告诉繁总。”庄念说道,转身进了办公室告诉了繁夏。

    “顾锦一?”繁夏正在专心工作,精致的钢笔在她纤细的指尖里转动,好似花一般。

    庄念道:“是,人家现在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

    听到顾锦一来找她,繁夏着实有些吃惊,她和顾锦一之间只有一些私交,并没有工作上的往来,他来公司找她干什么?

    虽然有些疑惑,但繁夏还是放下笔,说道:“那你把他带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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