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的小动作,和秦晏一起上了岸。
秦晏的衣服湿透了,西裤贴在腿上,隐约显现出几道绑带痕迹,是大腿上固定衬衫的衬衫夹。
他还真穿了这玩意!
江迟移开视线,拽了条浴巾围在秦晏腰间,揽起秦晏往客房走。
秦晏:“???”
“怎么了?”秦晏侧头看向江迟:“你给我围什么浴巾,你上身还光着,不冷?”
江迟说:“我不冷。”
江迟肩膀和胸膛直接贴在秦晏湿透的衬衫上,两个人体温相互传递。
虽然是夏夜,但从泳池里上来,海风一吹,还是会觉得冷。
这样温温的挤在一处很舒服,说不上谁身上更暖和。
房间内,秦晏解开衬衫扣子:“你先洗澡吧,你都脱差不多了。”
浴室里,水声响起,哗哗的水流声伴随着江迟的埋怨:“那是我愿意脱的吗?”
秦晏脱下衬衫扔进脏衣篓,刚想说什么,一抬头看到了江迟赤/裸的后背。
秦晏:“”
浴室的磨砂玻璃溅上水以后,竟然变成透明的了!
随着水雾弥漫,隔断玻璃上透明的部分逐渐扩大。
江迟不知道玻璃是透明的,也没拉浴帘,还在欢快地洗澡。
秦晏环视四周,看到了一条卷帘的珠链。
可这条拉链在浴室里,他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卷帘给拉下来。
浴室内的江迟犹自不知,他背对着秦晏,正在冲头上的泡沫。
江迟洗澡确实挺快的。
秦晏在原地愣了两秒,敲了敲玻璃。
江迟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赤着上身的秦晏,明显呆了一下。
秦晏的肤色很白,是那种天生的奶白色,胸膛覆盖在一层薄薄的肌肉,肩宽腰窄,线条流畅纤细,完全可以去COS永恩,是短视频中很火的那种身材,特别有氛围感。
“这是单向玻璃?”江迟走过来,伸手抹去玻璃面上的水雾:“我怎么能看见你?”
秦晏平静道:“我也能看到你。”
江迟:“”
玻璃上的水珠越聚越多,缓缓滑落,慢慢露出截劲瘦的窄腰,再往下,是两条修长结实的腿。
秦晏的双眸牢牢定在江迟脸上,眼珠一动不动,并没有顺着水珠往下看。
他抬手指了指侧面的珠链,严肃说:“里面有卷帘,你拉一下。”
秦晏表情坚定严峻,江迟直接笑翻了。
江迟一边拉卷帘一边笑:“哈哈哈哈哈,我可知道什么叫表情坚定地像要入党了哈哈哈哈哈,你害羞什么!我都不害羞。”
秦晏面无表情:“因为你脸皮厚。”
白色的卷帘缓缓落下,挡住了彼此的面容,但江迟讨厌的声音还是不断往秦晏耳朵里钻。
江迟笑道:“还好是我先洗的,要是你洗一半发现玻璃透明了,还不得变成美人鱼,顺着下水道逃走啊!”
秦晏踹了玻璃一脚:“我会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扔进下水道!”
“好好好,你挖吧,”
江迟都快笑岔气了:“不过我要是以后什么都看不见,岂不是只能日夜回忆最后看到景色了?”
秦晏深吸一口气:“江!迟!”
江迟围着浴巾推开门,歪头擦耳朵:“好啦,不逗你了,快去洗澡吧,一会儿该着凉了。”
秦晏瞪了江迟一眼,转身走进浴室。
江迟换了条短裤,倒在床上玩手机,游戏加载界面还没转完,就听见秦晏叫了他一声。
“江迟,你进来一下。”
江迟把手机往兜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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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怎么了?”
浴室里的光很亮,秦晏肩上披着浴巾,光腿坐在马桶盖上,腿上盖着条裤子,只露出膝盖下面的两条小腿。
秦晏问:“你上回用什么把跑车门锁捅开的?”
江迟一愣:“什么?怎么了?”
秦晏手指抓在裤腿上,手背青筋凸起:“你先过来。”
江迟走过去:“到底怎么了,怎么坐在这儿发呆,你的腿要变成尾巴了吗,小美人鱼?”
秦晏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江迟,恨不能化身巨鲸,一口把讨厌的江迟吞下去。
“是衬衫夹上的卡扣,被水泡过后卡住了。”
秦晏把裤子撩开,给江迟看自己腿上绑着的衬衫夹:“你能弄开吗?”
‘轰!’的一声,天惊石破。
江迟呼吸微窒,感觉头脑里有什么东西炸开。
白皙的皮肤上,黑色衬衫夹的存在感极强,黑与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直愣愣地刺激着江迟的视网膜。
秦晏的腿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晃得江迟眼睛疼。
衬衫夹这玩意实在太违规了,明明穿在自己身上很正常的东西,但穿到秦晏身上,就有着说不出的禁欲。
之前隔着裤子隐约露出一道印,江迟都不好意思看,更何况现在还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
江迟表情一片空白,完全不复方才在泳池边和几个女孩相处时的坚定。
就像盯着美女看的都是女生一样,男人也会被同性的身体吸引,这是源自血脉深处最原始的吸引力。
江迟眸光闪动,理智告诉他别没完没了地看,可眼睛又完全不听使唤,落在秦晏身上就移不下来。
见江迟看得这么认真,秦晏以为对方在研究破解卡扣的原理,并没有出言催促。
这个卡扣这么不好修吗?竟然比兰博基尼的车门还难处理。
又过了一会儿,秦晏耐心告罄:“要不你帮我找服务员要把剪子,剪开也一样。”
江迟回过神:“不用。”
他环视四周,寻找着趁手的工具,最终选定了洗手台上的一次性梳子,他掰下来个梳齿,半蹲在秦晏身前,把梳齿往卡扣里一别。
咔的一声轻响,绷在秦晏腿上的衬衫夹弹开,‘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江迟捡起衬衫夹。
黑色呢绒条湿漉漉的,上仿佛还残留着体温,说不出的烫手。
“好了,我一会儿试着修修。”江迟说。
秦晏背对着江迟,走向花洒,随口说:“扔了吧,你不是说出海玩没人穿这个吗?”
江迟大脑短路,脱口而出:“你穿着还挺好看的。”
秦晏拉上浴帘,水声从浴帘后传来:“嗯,固定住衬衫以后,衣服会更板正。”
江迟退出浴室,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说的不是这个。”
秦晏正在洗澡,耳边都是哗啦啦的水声,没听清江迟说什么,提高声音问:“你说什么?”
江迟又倒回床上,举起手里的衬衫夹拨弄着玩,回答道:“我说你穿衬衫很帅!”
秦晏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含混地说:“你也帅。”
半小时后,偃旗息鼓的众人休整完毕,
洪子宵和江迟关系最好,刚从自己屋出来,转身就晃荡道江迟他们屋的门前,装作服务人员敲了敲门。
“clean the room。”
江迟冷酷地驱逐道:“洪子宵,自己玩去。”
洪子宵催魂似的敲门:“不嘛不嘛,我要跟你们一起玩,快开门。”
房门打开。
“怎么这么半天”
话才说一半,洪子宵蓦地发现,给他开门的人是秦晏。
二人眼神相接,秦晏面无表情,冷得如同一尊玉雕的煞神。
洪子宵登时寒毛倒竖,抱怨的话不敢在说,全卡在喉间,下意识说了句:“谢谢。”
江迟:“???”
秦晏这张脸,洪子宵也近距离看过几次了,但每次看还是会下意识发愣,并没有产生应有的美颜免疫。
都是肉体凡胎,两个眼睛一只鼻子,怎么这人就能这么好看?
难怪风流花心的江迟都能为他从良。
洪子宵捧起手里哈根达斯,呆呆问:“吃冰淇淋吗?”
秦晏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到洪子宵手上。
洪子宵心怦怦直跳,献宝般把冰淇淋往上举了举:“我还没吃呢,新的。”
江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轻嗤道:“出息。”
秦晏没客气,从洪子宵手中接过哈根达斯,转身回房递给江迟。
江迟接过冰淇淋,顺手拆开包装,又把勺插上,才递回给秦晏。
洪子宵也轻嗤一声:“出息。”
江迟招招手:“关门,进蚊子。”
洪子宵反手推上门。
大半天过去,秦晏脖颈红了好大一片,犹如起了风疹,中间能明显看到一处肿硬的凸起。
这回无论谁再看到,都不会误会这是吻痕了。
洪子宵大吃一惊:“我去,真过敏成这样。”
江迟看了一眼,见怪不怪:“我早跟你说他过敏,你以为我逗你玩?”
本来秦晏还没注意自己脖子,洪子宵一提,他就觉得脖颈处又疼又痒,火烧般发烫,下意识伸手挠了挠。
江迟和洪子宵同时大喊一声:“别挠!”
秦晏吓了一跳,只好收回手,把冰淇淋盒放在颈侧冰敷。
洪子宵跟前台要了冰袋:“船上应该有不少蚊子,你可遭罪了。”
江迟抬手指了指驱蚊水的位置,秦晏便拿了驱蚊水去浴室喷。
洪子宵收回视线,小声跟江迟说:“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刚才我跟他对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呼吸困难,头晕腿软,有那种血脉压制的感觉,你没觉得吗?”
江迟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就是比较内向,不爱说话,看起来高冷,其实很好相处。”
洪子宵怼了江迟一下:“你不觉得他美得很凶残吗?就像”
话还没说完,走廊里传来一阵人声。
“子宵找迟哥去了,怎么还没出来?”“江迟在哪个房间?”“我查一下8302。”“8302,8302,这儿呢,这儿呢,敲门敲门。”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
“干嘛你们三个,锁着门不出来玩。”
“江二公子,开门啊!”
“开门,开门!”
喷完驱蚊液的秦晏走出浴室,顺手拉开房门。
在秦晏的注视下,围在门口的七八个男男女女齐齐噤声,仿佛是被掐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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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鹌鹑,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全部僵在原地。
秦晏眼神很淡,却冷如弯刀。
视线交错的那一刻,便如同中了咒语,一下就动不了了,思维也随之停滞。
洪子宵双手撑在窗台上,瞥了眼江迟,幽幽道:“看来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江迟:“”
秦晏侧身让出玄关:“请进。”
直到秦晏出言邀请他们进屋,才解除了僵冷紧张的气氛。
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
“哦,进进进。”
几个人鱼贯而入,排着队走进房间。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下意识避开了与秦晏的肢体接触,排队进博物馆都没这么整齐过。
游轮上的房间虽然不小,一下进来这么多人也显得局促。
进屋后,也没人说话,一个个像被请进班主任办公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方才在走廊里说说笑笑的张狂劲全歇气了。
江迟有些奇怪:“都进来干吗?都这么晚了,你们还玩啊?我都准备睡觉了。”
秦晏看了眼江迟,语气平淡:“江迟准备休息了。”
几个人连忙道歉,还没站稳,便又往外走:“哦哦哦,打扰了!”
洪子宵隐晦地看了一眼秦晏,心说这人怎会这般诡异。
不仅能让海王江迟收心,还拥有一种奇怪气场,甚至言出法随,说了句‘请进’,就能让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富二下意识遵从。
好好的一群纨绔子弟,忽然连大气都不敢出。
洪子宵嘀咕道:我跟我爹在一起也没这样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季瑜,真是恐怖如斯!
一行人不敢在江迟房间里闹哄,组团去酒吧玩了一圈。
江迟要画设计图,夜深人静时候灵感比较足,也是个夜猫子。
秦晏的作息很规律,众人走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一群人从酒吧回来,又开始在群里商量玩什么。
微信群里的消息才响了一声,江迟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但身边的秦晏还是醒了。
房间内很安静,能听到中央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屋内拉着窗帘,没开主灯,只亮着一盏小夜灯。
秦晏翻了个身:“几点了?”
江迟靠坐在床头,没盖被,曲着一条长腿玩手机:“吵到你了?”
秦晏摇摇头,刚醒过来不太爱说话,从枕头底下摸出不断震动的手机扔给江迟。
“是群消息,”江迟把秦晏手机也调成静音:“洪子宵把你拉我们发小群里了,他们在讨论晚上还玩什么,马上要到公海了。”
秦晏听江迟汇报完毕,判断没有需要自己处理的事务,便把头扎进被里,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白色的蚕丝被只露出一点后脑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被子下面还躺了个人。
见秦晏没有想起来继续玩的意思,江迟就关上夜灯,也躺了下来。
江迟:“那我跟他们说咱们睡觉了。”
秦晏从蚕丝被里伸出手,在江迟身上拍了拍。
行动总是比语言更具备力量,能表现出的含义也更丰富,通过简单一个动作,江迟便解读出‘认可赞同、你处理得不错、就这样吧’等多重意思。
要问为什么江迟能这么快理解,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家狗把球捡回来的时候,江迟也会这么拍他家狗!
江迟捏住秦晏的手腕:“good job呗,我天天伺候娘娘似的伺候你,你就把我当狗使唤,良心呢?”
关了灯,秦晏的困劲儿反而过去了,终于开了尊口,先给江迟画了张大饼:“我也在学,学会了伺候你。”
秦晏刚醒,嗓音有些哑,还带着点撩人的气泡音,很轻易获得了江迟的原谅。
江迟被大饼喂饱了,轻哼一声:“算你有良心。”
“我没良心,”秦晏把手收回被里,确认全身都在蚕丝被结界的保护下,才说了一句:“良心被你吃了。”
江迟:“?!”
这家伙!他真是原谅早了!
江迟猛地翻身而起,长腿一跨骑在秦晏身上,却发现秦晏整个人都躲在被里,根本无从下手。
狡猾的秦晏!
江迟冷酷地俯下身,如阎罗般低语:“你是自己出来还是等我掀被?”
秦晏止不住地笑:“规则是不可以掀被。”
江迟从被里揪出秦晏,双手按在对方的肩膀,像一头大狼伏在被上。
他问秦晏:“哪儿来的规则?”
秦晏心念微动,没提江迟的‘棉被结界’理论,而是快速回答:“法国作家米歇尔·科德《人类的社会规则》,1977年出版,第三章第二节:人类的斗争在阶级社会发展中永续存在,这是全部历史事件的终极原因和伟大动力,但我们应当牢记,当一方弃剑并且躲回了棉被里,富有同情心的绅士应当选择原谅,而非赶尽杀绝。这永不破除的铁律。”
江迟将信将疑,松开手去拿手机:“米尔歇的什么书?”
“米歇尔·德科,《人类的社会规则》,不信你自己查。”
秦晏把身上的江迟推下来:“你先查吧,我要睡觉了。”
江迟犹疑片刻,打开了搜索软件。
黑暗中,江迟眉头紧锁,脸上映出一片的白光。
半个小时后。
江迟摇醒已经睡着的秦晏,怒吼道:“季瑜!你又捉弄我,第三章里根本没有那段话!这是你现编的吧!”
秦晏从梦中醒过来,差点让江迟给摇散了,迷迷糊糊,却还不忘骗人:“可能是第四章?”
江迟居高临下,沉默地注视着秦晏。
秦晏和江迟对视了七秒,心虚地移开视线:“好吧,是我编的。”
江迟:“!”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与本章更新时间接近的,提醒下宝宝们勿漏章,感谢支持正版,暂时开的100%防盗,后面字数多了会降低,作话随机掉落小剧场。
专栏和预收等待好心人来捞,评论区掉落188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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