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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主教
贺里无虞维持低头倾听的姿势,脸颊上传来软暖而润泽的触感让她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涟漪,目光发直地望着空气,久久无法回神。
死神的脑海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她亲我了……
雾莎荷缈鸢亲完她之后,还抬手挑逗地撩了一下她的下巴,美眸中晕染开勾人的笑意。
原本对贺里无虞面露羞怯的两位修女大人看着她们的互动,面色一僵,视线扫过雾莎荷缈鸢落在贺里无虞脸上,意识到这位迷人的女子已经名花有主,于是她们快速收起脸上的羞涩,恢复一片正经。
她们可是头顶侍奉天神名号的修女,绝对不能对有妇之妇心动!
两位修女一手提着一个草编篮,另一手一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彬彬有礼道:“两位想找大主教大人,请随我们来。”
修女在前面领路,雾莎荷缈鸢挽着贺里无虞跟在后面,女人瞟了眼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的死神,轻飘飘地嗔了她一眼,只是这点小打小闹就受不住了?那怎么行?
贺里无虞被她这一眼妩媚的娇嗔看得更是窒息,一路上只觉脚步飘然然,周围的景物如走马灯一样模糊而快速地掠过,连走到哪都不知道。
更加诡异的是她明明是死神,只有她把人类蛊惑得走失心神,现在却是一个人类将她迷的三魂不见了七魄?
贺里无虞沉浸在女人的魅力与惊疑不定的质疑中,互相拉扯,一时间只觉自己可能要无痛分裂了……
走在前面的修女脚步越走越慢,但沉浸在思绪中的贺里无虞毫无所觉,咔咔地迈开长腿,快速拉进与修女的距离。
雾莎荷缈鸢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一个吻对她的影响这么大,回不了神了?
她赶紧拉住贺里无虞,让她停下来。再不停她就要撞到前面的两位修女了。
贺里无虞被一扯回过神,看着女人挽着她的白皙手指,抬眼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美眸,女人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还在想啊?”
被看穿了心中所想,贺里无虞微微有些局促,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想说‘没’,但是真的有!怎么办?
贺里无虞性感的嘴唇动了动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憋了许久才点了一下头。
点完头后又紧张地盯着雾莎荷缈鸢的面孔,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深怕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觉得自己太过浪|荡的神情,降低对她的好感。
雾莎荷缈鸢目光幽幽地觑着她,用只有贺里无虞听见的声音诱惑道:“那想了这么久想出点什么了?”
贺里无虞一愣,蓝色的瞳孔闪了闪,觉得自己想得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不可说,于是笼统地总结为这样一个回答,“很好。”
“很好?这算什么回答?”雾莎荷缈鸢详装生气,抬手将贺里无虞浓密的金发撩到耳后露出她的耳朵,前世她的爱人只要一想亲密的事情耳朵就会控制不住地泛红。
看见贺里无虞泛红的耳朵,女人唇角一勾,果然!被她发现了,她呵气如兰道:“在想什么?想得耳朵一片通红?”
贺里无虞心中哀嚎一声,她厚脸皮死神|的名誉在这个女人面前简直一触就破!于是木着脸,眼神飘忽不定,长指搔了搔下巴,干巴巴地道:“也、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热。”
“哪里热了,外面下着雨不是挺凉快?”女人轻轻哼笑一声,放过了她。
‘呼——’贺里无虞瞬间松了口气,将心中的旖旎压下后抬头打量四周。
她们穿过一个巨大的门洞来到一个全是走廊组成的大厅,走廊分布于不同高度,旋转出不同角度,每一条走廊尽头都连着一扇门洞,高低不一的走廊之间用楼梯互相连接,走廊不同部位局部放大形成更宽阔的停留平台。
这个走廊被包裹在全彩绘的玻璃空间里,整个空间形状就像一个直立的巨大蛋壳,黑色的金属肋支撑整个玻璃墙壁与穹顶。
彩色玻璃上投映着被光线照射的光晕,但贺里无虞强烈怀疑这里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室内空间,那些光晕可能并不是真的光线。
两人在修女的带领下走上一条空中走廊,可怕的是走廊两边竟然没有扶手!贺里无虞觉得人类的安全意识实在是太低!
“两位修女大人,这里就是主穹厅吗?”她的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掀不起一点波纹。
两位修女一起转头看着她,用悦耳的声音异口同声道:“是的,这里就是主穹厅,大主教就在前面。”
右边那位修女继续道:“巴尔斯布鲁教会现在一共有三位大主教,七位主教,我们现在带您去见的是安娜大主教,”漂亮的修女笑眯了眼,声音飘忽着变得更轻,“那个……安娜大主教比较爱美,所以对比她美的人会有小小的攻击性,还请两位尊贵的客人见到她时多多担待。”
贺里无虞温柔地笑着应好,像她这样绅士而温和的死神自然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谢谢您。”修女温柔的声音就像春天里一抹飘香的微风。
走过半条走廊,出现连着上层走廊的楼梯,四人转身上楼,在走廊上走出一段距离后再次遇到往上的楼梯,不知道经过多少走廊和楼梯,她们终于听见左边的修女转头小声道:“到了。”
走廊正前方的区域陡然放大,形成一个圆形平台,平台上栽种着各式鲜花,一种嫩绿色的藤蔓植物从各式鲜花中笔直地穿插而出,高高地竖着贝壳般合拢的藤冠,还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穿梭。
天呐,室内竟然还有花园?
贺里无虞这个神看得相当震惊,要知道这里都算不上正经的室内,只是一个凌空的平台而已。
死神忍了忍,忍不住地问出口,“在这里养花不会死吗?”
“嘘!”走在前面的两个修女同时转头,食指竖在唇前,严肃地盯着她,示意她闭嘴。
“……”
贺里无虞赶紧抿唇,心说,这么忌讳肯定是养死过吧?
见贺里无虞乖巧地不说话,右边的修女才悄悄解释道:“安娜大主教特别讨厌别人对她养花的事情指手画脚。”然后修女又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贺里无虞赶紧点头,也做了一个‘嘘’以表回应。
雾莎荷缈鸢并不参与她们‘嘘’的话题,一手挽住贺里无虞,一手拎着长柄雨伞,性感的长筒高跟鞋踩得喀嚓作响,脚步优雅而凌厉。
花园里。
有人哼着一首不成调的小曲,翘着透明黑丝包裹的二郎腿惬意地晃动,手里拿着一块金块珍惜地用软布擦拭,擦擦停停,吹一口气又继续擦,直到把手里的东西擦得锃光瓦亮。
她好心情地将金块搁在晃动的大腿上,微微扭转身体从旁边的小圆桌上换了一块软布。
搁在膝盖上的金块在晃动的二郎腿上颠簸摇晃,一个倾斜‘叮铃哐啷’地掉在地上翻了个个,向前滚了出去,椅子里的人马上站起来,弯腰迅速追出去。
一只优雅的尖头短靴高高地翘起鞋尖,然后踩下,刚好踩住这块滚过来的东西,只听‘咔嚓’一声,裂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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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已经伸到金块旁的手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它被踩裂了,她额头蹦出一根青筋,脸也似乎出现了一道裂痕!她猫着腰心痛地抽搐,我的宝贝啊!
两位修女早已在看见金块滚出来的时候一左一右地灵巧闪开,但是忘记提醒走在她们后面的贺里无虞,于是悲惨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两位修女声音柔柔而颤抖地安慰道:“大主教,您没事吧?”
那个女人定在原地。
“恩?”贺里无虞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啪’地把脚移开,又是咔嚓一声,这下真的彻底断了!
“别动!”那个猫着腰的女人根本来不及阻止,贺里无虞已经把脚拿开,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金块断成了两瓣。
“哦?好。”贺里无虞听见那个女人的怒吼与阻拦又反应迅速地‘啪’地踩了回去!
这一系列反应听在安娜大主教耳里就是‘啪啪啪’‘咔嚓咔嚓’……
两位修女一左一右瑟瑟发抖,这位客人完了!
安娜大主教唰地抬头,两眼射|出闪闪凶光,蹭蹭蹭如幽灵般凑到贺里无虞面前,探出上身与贺里无虞狠狠对视!
贺里无虞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上身往后仰,但是她退她进,她退她进,安娜大主教目露凶光地死死盯着她不放,贺里无虞将身体后仰成了一个极限的弧度,不得不声音温柔地提醒道:“这位女士,您离我太近了。”
安娜大主教将一双狐媚的大眼睛缓缓眯起,眯成一条缝,然后只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啪啪啪’!
贺里无虞脸上闪过抽搐的神情,她的右脚传来一阵被剧烈踩踏的疼痛。
安娜大主教这次终于如幽灵般退开,双手环胸冷冷地注视着她。
力道真的很大……贺里无虞觉得脚指头剧痛无比,但脸上还是维持着绅士笑容,抱歉地道:“这位女士,不小心踩坏了您的东西,我赔您,请问一共多少钱?”
安娜大主教冷哼一声,“赔?这是我的大主教铭牌,你赔的起吗?”
贺里无虞笑眯眯地从善如流道:“好的,既然赔不起那我就不赔了。”
雾莎荷缈鸢没想到她会这么耍赖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安娜大主教的脸瞬间就黑了!哪里来的刁民,如此没有规矩!她扬起削尖的下巴,目光快速扫过两人,最后定格在贺里无虞身上,冷声道:“你是谁?竟敢擅闯主穹厅?”
贺里无虞优雅笑答,“我是死神,有事来找巴尔斯布鲁教会的大主教。”
“死神?您看起来这么单纯也能当死神?”安娜大主教冷冷一讽。
“没错,我就是死神。不过您看起来这么狐媚竟然也能当教会大主教?”贺里无虞温柔一笑。
安娜大主教的脸直接黑成了碳!哪里来的女人这么不会说话?——
第24章 有灾
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空气剑拔弩张,不断沉默。
还是旁边两位美丽的修女看不下去了,善良地上前解围。
左边的修女弯腰捡起地上裂成两块的大主教铭牌,温声安抚道:“安娜大主教,您的铭牌我等会命人再去重新打造一块,最快一天就能完成,最慢两天。”
右边的修女站在双方对峙之间缓解气氛,笑着介绍道:“安娜大主教,这位……”
她停顿了一下。
贺里无虞一开始没有表明死神身份,这让她到现在还有点震惊,要知道众神陨灭后现今唯一的神就只有这位传说中的死神。
她再次扬起如沐春风的笑容,“……这位死神大人有事找巴尔斯布鲁教会的大主教商量,您刚好负责教会的外来事宜,我们就把她带到了您这。至于死神大人旁边这位……”修女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雾莎荷缈鸢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修女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她的妻子。”雾莎荷缈鸢迎着两位修女和一位大主教的目光,淡淡地道。
两位修女瞪大了眼睛,结巴道:“死、死神大人也有妻妻妻——妻子?”
贺里无虞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一趟出来她们假扮的确实是夫妻,但对外言说也要这样直白吗?
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的死神垂下了金色的睫毛,眸光如散落的光一样落在雾莎荷缈鸢身上。
女人乌黑浓密的大波浪长发泛着淡淡的光泽披散在曼妙的背后,立领的黑色风衣勾勒出火爆的身体曲线,领口露出雕刻般精致的锁骨,性感的红唇总能在不同的神情中勾勒出不同的魅惑之姿。
睫毛纤细,黑如浓墨,她将四人各异的视线收入眼底,淡淡地反问道:“修女大人的意思是死神不可以有妻子吗?”
这倒是难倒了两位修女,她们沉吟一声,“确实,没有规定说死神不能有妻子,但死神的妻子应该是什么?神?人?”两位修女好奇地看着她,“冒昧请问您是——?”
这个问题甚至吸引了看上去脾气不太好,长得又过于狐媚的安娜大主教的好奇心,她也投来视线。
雾莎荷缈鸢微微一笑,显得温和而大气,“我是人。”
“啊——”
“呼——”
两位修女的感受明显不一致,她们发出了不一样的感慨。
倒是安娜大主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当死神的妻子可不容易。”
雾莎荷缈鸢眸光向上掠过她一眼,没有搭腔。不容易?她经历过太多‘不容易’,早已经有抵抗力。
安娜大主教收回视线,对贺里无虞扬了扬下巴,“这位死神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终于说到正事,贺里无虞表情恢复严肃,目光平视,“你是教会的大主教应该知道死神与巴尔斯布鲁教会签订的《第七区新城狩猎使役魔工作之协作原则》,里面分配了双方的工作范围和职责范围,巴尔斯布鲁教会教廷属于教会监管范围,同时协作巡逻辐射北区,东区和西区。”
迎着贺里无虞的视线,安娜大主教点了一下头,“这个我知道。”
她双手抱臂,等着贺里无虞接下来的话。
“我想询问一下最近三、四天你们教会有派出相应的人员前往辐射北区进行巡逻吗?”贺里无虞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大海般的蓝色瞳孔沉降为一种深蓝色。
安娜大主教微微蹙眉,“东、西、北三个巡逻区分别由我们三位大主教监管,其中巡逻北区是贤畑大主教的监管范围,他手下的三位主教负责北区巡逻,我负责东区,罗夜大主教负责西区。我们三位大主教之间共享一本《第七区新城巡逻策》,我们会将每日的巡逻情况记下来,互相查阅,了解彼此负责片区的情况,查看是否有异常。”
“您说的《第七区新城巡逻策》可以拿来看一下吗?我想确认一下这几天的巡逻情况。”贺里无虞道。
安娜抬手撩了一把拢在右肩的长卷发,挑起一侧的长眉,“可以,但《第七区新城巡逻策》现在在贤畑大主教手上,你想看得找他。”她严肃敛眉,语气不再讽刺,称呼从讥讽的‘您’改为了认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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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教会的巡逻情况干什么?出什么问题了吗?”
贺里无虞点头,“我刚从辐射北区回来,在那里被几百个低级者一起围猎,被使役魔操控的闇徒多的不正常,而且这些低级者都被一个中级者控制着。”贺里无虞蓝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安娜一眼,“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几百个!?”安娜黑色的瞳孔一缩,“怎么可能?”
两位修女也是惊呼一声,面面相觑,“低级者,中级者和高级者都是使役魔通过完成人类最渴求的三个愿望后灵魂永堕黑暗的闇徒,他们的身体被使役魔窃取、控制。但是堕落之前的每一个愿望都需要时间去实现,即便有的愿望可以快速完成,但一天之内完成三个愿望还是非常勉强。几百个低级者意味着近千的愿望,那得出动多少使役魔?还是说有这几百个人从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换取愿望了?”
“不论哪一种都说明这是有组织性的入侵,到底是谁在操控?”两位修女想到这个可能性瞬间脸色苍白。
这绝对是大灾难!
“死神大人,那几百个闇徒现在怎么样了?您……”修女看着贺里无虞。
“已经被我清理了。”贺里无虞道。
“还好。”两位修女松了口气。
听到这,安娜大主教阴沉的脸色没有一丝缓和。
“不过,那几百个只是辐射北区的一个点,不是整个区,我察觉到事情不对后清理掉手头的闇徒后就赶来通知你们了。现在北区剩下的地方还没有清理,不知道其他位置会有多少。这件事不简单,需要尽快调查、处理。”
一个区的一个点就有百来个低级者,说明大量的人被使役魔交换愿望后彻底堕入黑暗,彻底死去,而他们被愿望交换走的灵魂力量则汇聚到未知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在操纵,那这股不知去向的力量最后会打破众神陨落后,费劲一切力量重建起来的和平世界。
安娜快速道:“我马上带你们去见贤畑大主教,问问这几天辐射北区的巡逻情况。这么多低级者应该不是一天内涌出来的,至少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出现数量上的端倪。但是——”她眉头一蹙,“这几天贤畑大主教没有告知任何异常情况。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一天之中冒出来的?”
她看着贺里无虞,“你说有中级者操控?低级者拥有分散游荡性,中级者也没有领导性。怎么突然形成拥有纪律性,组织性的军队似队伍了?”
雾莎荷缈鸢听得挑了挑精致的长眉,她准备了这么久,看来那些‘神’终于要卷土重来了。考虑到众神已经彻底凋零,如今只剩下唯一正统的死神,雾莎荷缈鸢确定那些‘神’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次神。
就是还不知道是哪几位次神,正好趁这个机会弄个清楚。
贺里无虞叹息一声,“所以我说有事情要发生了。”
安娜点头,“走,我们去见贤畑大主教,他是巴尔斯布鲁教会的总主教,拥有教会最高事务决策权,他会对此事做出安排。”
两位修女站在走廊上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在胸前画了个教会祈祷的十字。
三人呈三角之势走在高不见顶的冗长走廊里。
安娜大主教的纯白色主教袍像一副挺廓的盔甲包裹全身,胸前扣着一块银色教会徽章,玫红色的长发拢成一束披在右肩,在‘嗒嗒嗒’的脚步声中蹙眉思索,对贺里无虞道:“你是死神,东西北三区也是你的巡逻地,甚至你是主要巡逻清理者,这几天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吗?”
贺里无虞一噎,她该怎么回?说我被美色迷惑懈怠了本职工作?
当然不行!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编了一个理由,“我前几天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所以是你工作失职?”她瞥了一眼旁边的雾莎荷缈鸢,鄙视道:“你说的其他事情就是和老婆出去玩吧?”
贺里无虞:“……”
好像无法反驳……
安娜炮语连珠,“果然被我说中,因为约会耽误本职工作,导致管辖范围内出现重大危机,啧啧,你这死神工作做的可真不怎么样!”
贺里无虞无话可说,确实是她失职在先,如果那三天没有离开,今天的事情可能不会发生,想到这她陷入了强烈的自责之中,因为她的疏忽让那么多人被使役魔夺走生命。
雾莎荷缈鸢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轻声安抚道:“不用过于自责,这场灾难是必然,不是偶然,早发生早发现不见得是坏事。”
安娜听的不是滋味,“这位女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你竟然已经将它看做必然?你怎么知道它是必然?可能真正的必然是死神尽责值守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死神的存在有所倚仗所以你们懈怠了巡逻?”雾莎荷缈鸢微微眯起眼睛,目露深意。
安娜脸一沉,“这位女士,说话请三思,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的懈怠才导致了今天的危机?”
雾莎荷缈鸢平静地看着她,“很有这个可能。”
安娜:“……”
这女人谁啊!哪来的!——
第25章 上将
凌又禾处理完堆积的文件来到女皇陛下的寝卧,抬手敲门,凝神倾听里面没有回应,执事停留了一瞬探手拧开门把,里面没人。她走进房间,站在书桌旁抽开右手边第三个抽屉,不出意料里面放着一封信。
抽出信卡,一目十行后放入白色套装的口袋。
她转身离开,门在身后被轻轻地带上。
走出寝殿,来到室外建筑之间的连廊,凌又禾抬头看了看天。天空阴云密布,大片乌云积压,沉甸甸地压在头顶,迎面而来的凉风中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连廊尽头通向军事堡的上层入口,紧闭的大门旁肃立着两个男性军人,他们看见凌又禾,抬手行礼,尊敬道:“白执事!”然后打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
大门再次在背后合拢,从门缝间挤进来的凉风掀起包臀短裙的一角,露出女人白皙嫩滑的大腿肌肤,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地响在走廊间。凌又禾在五楼的一扇门前停下,屈指率先礼貌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声略微磁哑的“请进”。
开门进去,一个长发女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后,长发如雪一丝不苟地披散在背后,眉眼细长,长睫纤细,她身上的毛发无一例外都是纯净的白色,瞳孔是浅淡到几乎透明的银色,右耳上戴着一颗红色的钻石耳钉。
暗金边的黑色军装包裹起她挺廓的肩膀,修长的身段,与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修长的十指搁在桌上,看见凌又禾进来,放下笔,长指虚握在一起,银瞳望向她。
凌又禾站在门口,反手关门,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着办公桌后的女人,发现这竟然是个‘熟人’。她曾在五年前的军队集训上在女皇陛下身后见过她一次,那一次两人虽然没有交集,但这个女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的长相和气质很合她胃口,所以那一次遇见之后,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但凌又禾之后的春梦对象都是这个人。
没想到女皇陛下让她见的竟然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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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凌又禾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梦里旖旎缠绵的场景,气息浮动了一瞬,眸光一颤,感觉腿有点软,但她粉嫩的唇瓣一抿,快速调整心态,礼貌地点了下头,喊出了信卡上的名字,“银修上将。”
“凌又禾执事,请坐。”银修修长到不可思议的手指一伸,示意长桌对面的椅子。
凌又禾睫毛陡然颤动,眸光藏在镜片之下,心中惊讶,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要知道她今天在女皇陛下的授意下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而这个人看样子早已经知道她?
她走过去拉开一张墨绿色丝绒包裹的椅子,优雅落座,膝盖微微靠近合拢,在对方的注视下,身体升起一丝热度,凌又禾在心里哀嚎一声,这都是什么要命的缘分,竟然在办公事的时候遇到发梦对象,她都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
“凌又禾执事,请稍等。”银修看起来并不惊讶凌又禾的到来,起身走到旁边的会客区泡茶。
“好的。”凌又禾点头,扭头打量起办公室,办公室二十平米左右,旁边的会客区摆放着沙发和茶几,木地板上铺着地毯,靠墙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吧台,水槽旁边放着茶壶,茶叶,热水,各种零食和倒扣在托盘里的茶杯。
银修正背对着她泡茶,身高目测有一米八,肩膀挺拔,长腿逆天,紧窄的腰线和翘臀在制服的包裹下一览无余……凌又禾意识到自己看得有点心猿意马,于是收回视线,抬手推了推眼镜。
一套金线勾边的茶具出现在她视线里,茶托搁在桌面扣出脆响,袅袅茶香氤氲开来,那只放下茶托的手洁白修长,磁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凌又禾执事,请喝茶。”
“谢谢。”凌又禾看着那只撤走的手,轻声道谢。
这时鼻尖恰巧窜入一股对方身上的冷香。这样的氛围对白执事来说既喜悦悸动又分秒难熬,她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想到自己是为公事而来,看着银修在长桌对面落座,从口袋里拿出信卡递给她,“这是女皇陛下留下来的消息,她让我来找你,听你安排。”
银修接过信卡,天神般的容颜毫无波澜。
凌又禾收手,手肘撞到一个画框,‘吧嗒’一声仰面朝天。
“不好意思。”她赶紧将画框扶起来,但目光落在那幅画上,手猛地一抖。
银修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那副画上,表情相对镇定。
凌又禾不可置信地将那幅画拿起来,眸光在镜片后面颤抖,“这是我的……裸|照?”
银修将信卡放在桌上,十指交握,对上凌又禾震惊的目光淡定地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凌又禾女士,这确实是一张裸|照,但只借用了您的脸,身体是合成的。”
虽然艾尔靳启国民风开放,男女裸|照满天飞,但办公桌上放女人的裸|照,即便是合成的也很奇怪吧?
凌执事的表情出现一瞬的空白,而让她更觉怪异的是,她在军队看见有人挂她的合成照都会冷静地暴揍对方一顿,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潇洒离开,但今天对象是这个人就……有点羞涩,还有点期待,甚至联想到了更多少儿不宜的事情……
完了!晚节不保!
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想法在驱使着她,她嗫嚅了一下,“你,为什么把我的合成裸|照放在办公桌上?”
这怎么想都很奇怪,放尊神像都比这有用!
银修的声音非常坦然大方,丝毫不觉得这种做法有什么问题,解释道:“有时候需要释放一下,这张照片很好用。”
“……”凌又禾陷入沉默,“你对着我……释放?”虽然和她在梦中对着她释放有异曲同工之妙,但……
“不是您,是您的照片。”银修认真地纠正道。
对方如此认真严肃,让凌又禾无言以对。
凌又禾此时心中的滋味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不好,隐秘地觉得还蛮刺激的,甚至有点情投意合?这不就意味着她们互合彼此胃口吗?
她沉默了一瞬,放下相框,挺直脊背,双手环胸,审视桌对面的白发女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认识我?”
银修通透的银色瞳孔望着她,老实道:“军队里的人经常谈论您,我作为他们的长官也有所耳闻。但一直没机会见您,后来,也就是五年前的军队集训上有幸见到您,对您……”她用了一个微妙的词,“……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什么鬼?她莞尔勾唇。她们竟然都是在那场军队集训上注意到了对方,缘分吗?
她抬起精致的下巴,继续审问:“合成照哪来的?”
“宿舍突击检查时没收上来的。”银修严肃的就像在答辩。
“噗。”凌又禾赶紧抿唇忍住。她后仰靠向椅背,妩媚的眼神放肆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人,扫了眼相框,问了句,“使用频率高吗?”
白色的长睫微微下垂,银修在思索回忆,最后认真地给出了答案,“挺高。”
坦白的有点可爱……凌又禾咬了一下粉嫩的唇瓣,忽又问道:“你有对象吗?”
“没。”银修实话实说,“比较忙,没时间找。”
看来和她一样是个工作狂。
凌又禾知道了想知道的,满意地点点头,快速转移话题,“你知道女皇陛下这张信卡的意思吗?”
“知道。”银修无缝切换对话,拿起信卡收入储物空咒,抬起银瞳,“您还喝茶吗?喝完茶我们差不多该准备出发了。”
“出发?去哪?”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一直以为自己作为第一执事知道艾尔靳启国的一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凌又禾长指捏起茶杯柄,抿了一口香茶,目光幽幽地觑着她。
“第七区。”
“我们去第七区干什么?”凌又禾问。
“到了您就知道了。”
“这是女皇陛下交代你的事情?”
“是的。”银修点头。
一杯小小的香茶已见底,凌又禾放下茶杯。茶杯与杯托发出‘嗒’的清脆声。“那我们走吧。”
她站起来,却但被银修抬手制止,“请稍等。”
又是稍等?
凌又禾好奇地看着她将那副合成照严谨地调整了一下角度,伸手拿起她喝过的茶具拿到水槽清洗,擦干,放好后才走过来。
这人似乎有点强迫症?凌又禾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凌又禾女士,我们走吧。”银修绅士地开门。
凌又禾走在她身边,发现对方比她高出许多,走廊里很暗,头顶的灯光洒下,将银修衬得跟个模特似的。“在去第七区前有什么安排,银修上将?”她的话语带了点调侃。
“调一支部队与我们随行。”磁哑的声音格外性感,长长的走廊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黑色军靴勾勒出银修笔直的长腿。
“你的意思是要军队随行?”凌又禾错愕,很快反应过来,“虽然重建的第七区已经失去神的庇护,但世俗意义上的教会还存在,如果我们国家的军队贸然出现在第七区会被各国各区扣上战争贩子的身份被集体讨伐,这种行为女皇陛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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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的。”
“只是抽调人手,并不是抽调军队。”银修马上解释。走廊的光线较暗,她的浅色瞳孔被晕染得更深,漂亮的脸蛋一丝不苟,严肃得宛如一具行走的雕像。
凌又禾意会她的意思,安静下去。
不过抽调人手意味着武力冲突的可能,女皇陛下这样安排是为了什么?难道与她的复仇有关?如果是复仇,那这位银修又在这件事里充当着什么角色?——
第26章 任务
她们下到四楼的训练厅,攻击空咒与防御空咒的碰撞声不断炸响,数个半圆形透明的战斗训练场里,身穿制服的军人矫健的身姿快速闪过,黑色文字包裹蓝色光芒的空咒如条条匹练,快速舞动甩出,狂暴的下手,攻击着对手。
凌又禾看着一个个巨大的战斗训练场和里面肆意挥洒汗水的身影,眸中浮起淡淡的感慨,她以前也在这里接受过超高强度的体能与空咒训练。
凌又禾拥有一个令大部分人望而生怯的人生。
从出生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此生的唯一目标就是成为女皇陛下的第一执事。
她从三岁开始接受来自各个方面的顶尖教育、培养和训练,包括国家部队培训,国教学院学习,执事长培训等等,并且以远超同龄人的超级天才水准于十五岁成功完成多达数十项的科目学习,以全科满分的傲人姿态顺利毕业。
毕业后,她按照规定退出了所有后续缓冲课程,即便平时训练也不再踏足军事堡的战斗训练场。
因为成为女皇陛下的第一执事后,她拥有个人专属的训练场,陪练教官,办公室,花园,泳池以及超高的月薪等的特殊待遇。
她实力超强,事务能力出色,创造了太多天才事迹,是艾尔靳启国人民的崇拜对象,是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顶着这样的身份,她以为自己已经知晓全部的国家秘密,但那天在马车上与女皇陛下的谈话才让她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了神……
刚知道这个复仇秘密时她是害怕的,但随着深入思考后,这些害怕渐渐转变成了兴奋,她的人生再次遇到了挑战,而这个挑战让她热血沸腾!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教官拿着记录本走上来,对银修和凌又禾分别敬礼,“白执事,银修上将,两位大人有何吩咐?”
“幽灵部队的成员现在在哪?”银修动人心魄的银眸穿过昏暗的光线看向他。
凌又禾站在一旁静静地不插话,她的身份地位虽然比银修高,但双方各司其职,在不属于她掌管的领域,也只能等待,听从安排。
“他们刚训练完,现在在零号更衣室。两位大人需要属下领路吗?”中年男人收起手中的记录本,只等一声令下为她们领路。
但银修淡然拒绝,“不用了,我们自己过去。”
“好的,大人。”中年男人觉得有点可惜。
“走吧。”银修转头看了凌又禾一眼,淡色银眸将她静静望着,里面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波动。
凌又禾捕捉到她眸光深处的波动,似有所感。
毕竟性|幻想对象什么的……
零号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两道身影走进去之后,门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合拢。
“有人进来了……”
“喂,去看看是谁进来了?”
“……”
这个更衣室只属于幽灵部队,现在幽灵部队的成员都聚在这里,所以进来的是谁?
一个面色沉闷的蓝色脑袋探出来,由于身高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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