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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安城 “臣可以去。”肖覃旁听许久,终……
新皇登基, 按理来讲应该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可朝廷上下此刻有心情去拍虞意马屁的人寥寥无几——虞胤□□去安城的人回来了,一并带回了安城此刻火烧眉毛的紧迫局势。
虞意召集几位大臣在端王府密谈,安清江几次三番想要问他为什么不到宫里去, 都被虞意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岔开了。
“突然袭击?”虞意皱眉道,“父皇不是下令封锁了皇宫到安城的消息,北疆人是从哪……?”
“臣不知,”一人身着官袍跪在地上,脸上挂着几道血痕, “兴许是他们久等不见皇后回信,察觉事情不对,才趁安城守卫松懈时突然进攻, 企图抢占先机。”
安清江冷哼一声,“这些蛮贼,真当自己能入主中原不成!?”
那人额角滚下一滴冷汗,低下头不敢回话。
实话来讲, 朝廷这些年安享盛世太久,不怎么重视军队边防。安城作为军事要塞,是北疆骑兵进入京城的必经之地, 却既没有可靠的城防, 又没有足够多的武器。先前虞恕过去时, 不少人拿着棍棒就上战场了,将近一半士兵的刀枪都生了锈, 只有不到一成的人能分配到火铳——景朝比起北疆人是有钱多了,但真等到出了事,大臣们才发现这些钱从没被用在军事防卫上。
若是安城都守不住,更不用提只有禁军和城防军的京城,这些人武功高, 抓刺客抓的好,可真要上阵杀敌,怕是比不过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北疆骑兵。
虞意闭了闭眼,沉思片刻道:“梁泽瑞。”
“臣在。”
“先前来虞恣那位来京城述职的旧部,现在还关在大理寺?”
虞胤江杀了刘与之,但把王恒关押在大理寺留待以后处置,但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处置,他自己就先走了。
“正是,王恒在大理寺,他手下的三万士兵……现今都驻扎在城郊。属下有派人过去盯着,不准他们闹事。”
“嗯。”虞意点点头。
“告诉王恒,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虞恣不能上战场,那就由他替代。”
“哈?”梁泽瑞一时没反应过来,疑心自己听错了,王恒想杀了虞意拥立虞恣为帝,这位新晋的天子还要赦免他,给他机会带兵。
虞意看了他一眼,“怎么,听不懂话?”
梁泽瑞一个激灵,连忙道,“臣听懂了,这就着人把他从大理寺接出来。”
虞意微微颔首。王恒不是什么乱臣贼子,这点他很清楚。这人和刘与之不一样,一根筋,典型的忠勇武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和前世的肖覃有点像,看不惯京城里的权力倾轧,初见虞恣时也不服他,后来见过他上阵杀敌的样子,便心甘情愿做他的部属。
虞意深知一国之君不可不有防备猜疑之心,但若是这猜疑过了头,对谁都不肯信任,那便只是在弄权,而非治国。更何况虞胤江在时的腥风血雨理应有个了结,下一次皇位争夺少说也还要十几年才来。
朝廷缺武将,他很想用王恒。
“岳扬带着本王的手信,速速前去桂泽,让桂泽驻军立刻启程前往安城。”
“是,属下明白。”
“还有,本王在想——”
安清江重重的咳嗽一声。
虞意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道:“本王在想,登基一事可暂缓,国难当头,皇位更迭容易引得军心不稳,不如等安城一事告一段落。父皇驾崩一事,先不必告知天下。”
安清江先一愣,不敢相信这位爷真能这么大义凛然,好不容易从几位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将这皇位拿到手,事到临头却又主动提出暂缓登基。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虞意的神色,想判断他是真心如此,还是只是在做做样子。
“怎么,安阁老觉得不妥?”虞意看着他。
“臣觉得……”安清江斟酌着说,“皇——殿下能有此心,实属难得。”
虞意笑了笑,继续同众人商议安城一事。
“梁泽瑞,整顿先前方哲带回来的安城守备军,明日一早便出发。”
“是。”
“除了王恒,诸位可还有——”
“臣可以去。”肖覃旁听许久,终于寻得一个机会出声。
屋内咻的安静下来。
虞意紧抿着唇,不置一词。
屋内大多数人不知肖覃的来历,只知他是虞意做皇子时娶的“男妻”,如今骤然听说他愿意主动前往安城带兵,顿时起了各种不同的猜测。
兴许是知道自己难以在后宫立足,想借此机会立功,也好进入朝堂。
况且看二殿下不怎么厌恶这位王妃,还准许他进来旁听这等机密要事,说不准日后真会好好提拔他。
众人皆看着虞意,等待他的回答。
“不行,你伤势未愈。”半晌,虞意缓缓道。
安清江眼珠子一转,这是拒绝的意思了?看来和传言差不多,殿下并不特别喜欢这位王妃。
“已经无碍。”肖覃认真的看着他,知道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要做些什么堂堂正正的站在虞意身边,而不是来日等他登基,自己只能凭借着昔日“王妃”的身份,在朝堂上立足。
两人对视半晌,久到安清江都觉出不对劲来。
半晌虞意先叹了口气:“也罢,那便随你。”
翌日清晨。
前往安城的队伍整整齐齐的列在城郊,王恒在队首按着刀,来回踱着步子,见到虞意别别扭扭的行了个礼,便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虞意冲他点点头,翻身上马——战况不等人,就算别人不介意,他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坐马车。
“殿下。”肖覃一身戎装,牵着马走到他面前,担忧的看着他。
虞意扭过头,不想和他说话,等了半晌没听见动静,刚想回头看看,就感觉身后翻上来一个人,长臂环到他身前,扯住了缰绳。
“下去。”虞意半真半假的斥道。
昨夜他生气和肖覃分了房睡,今早起来才得知这傻子竟在他房门口守了一夜,这会儿已经后悔了。
他和肖覃生什么气?这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他竟还和他置气。
“我们骑一匹马,”肖覃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轻声道,“我担心殿下的身体。”
虞意嘴角抽了抽,半晌才道,“你担心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你了?”
“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今又不消停,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打算怎么办!?”
“回梅山派找师娘再讨一颗药?还是临死前再许一次愿!”
虞意自知话重,咻的闭上嘴,直勾勾看着前方也不说话。
肖覃沉默半晌,道:“我……”
他不知说什么。
他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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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花了两辈子才做到,实在不该让殿下为自己担惊受怕。
但……但他又真的想和虞意有更好的以后,如果只是躲在虞意身后,看他去解决一切,只是呆在府里或者宫里,等殿下回来陪他吃个饭——肖覃不愿如此。
“对不起。”
犹豫片刻,肖覃只能道。
是他太自私,有了虞意不够,还妄图要更多。
“不,”虞意叹了口气,摇摇头,“是本王对不起你。”
把你拘在府里,以后是宫里,让你不得不几次三番遭遇危险。
“不会出事的,我保证。”肖覃沉声,尝试着哄他。
虞意微微侧过头,瞥了他一眼。
“最好没事,否则安清江就要重新找个人来当皇帝了!”
肖覃一愣,随即猛地收紧手臂。
“殿下,不可乱讲!”
“肖覃,本王是认真的。”肖覃箍得太紧,虞意费劲的回过半边身子,盯着他道。
肖覃张了张嘴,半晌无可奈何的抱住他,“信我。”
“好。”虞意靠着他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脆弱,再睁眼时他直起身,拍了拍肖覃握着缰绳的手。
“出发。”
“是!”众人喊声震天。
虞意松了口气,士气还算高涨。
……
抵达安城是第二天的晚上,众人一路疾行,几乎没怎么停下来。
肖覃拿起水壶递给虞意,虞意喝完他又接回去,仰头灌了几大口。
“那是前来迎我们的人。”肖覃握着缰绳,看着城门口等候的几人。
“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虞意眯起眼,声音疲惫不堪,借着肖覃的力道才能勉强坐直。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的路,他委实有些不好受,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安城的将士就在前方,他万万不能在此时倒下。
虞意深吸一口气,示意肖覃上前。
“可是京城来的大人?”城门口站着的将领上前一步,青年人的声音,有力却显得疲倦。
王恒看了眼虞意,上前一步道:“这位是……二皇子殿下,奉圣上之令前来同诸位一同作战。”
李彦庭看了看虞意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又看了看虞意,干脆利落的一撩衣摆跪下去,“臣李彦庭,参见殿下!”
“李将军请起。”
肖覃翻身下马,伸手接住跳下来的虞意。
“小心。”他耳语道。
虞意拍了拍他的手,看向李彦庭。
后者打量了几眼王恒,又抹了把脸上的血,咧开嘴笑了笑,“事不宜迟,殿下,咱们这就进城吧?”
虞意知道安城的情况很糟,但没想到会这么糟。
“我原是付将军的副官,将军几日前战死了。”想到那日的情形,李彦庭把牙咬的咯吱作响,和虞意说话时尽量平静。
“北骑进过一次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日以后城中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再加上青壮年大多被先前来的那位三皇子强迫参了军,没练过武,又没兵器,上战场打不过别人,没几天就死了。”
“如今城里基本只剩下老弱妇孺。”
李彦庭带着众人向虞恕先前住的皇子府走,边走边介绍情况。
“将士手中能用的兵器还有多少?”虞意想了想问道。
“不多了,但城内还有几户铁匠,可以造些冷兵器,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虞意摆摆手,“无妨,让他们尽力而为便可,本王随军带了京城存有的火铳,炸药也有些,冷兵器带了一批,应该能应付明后几日的对敌。”
“明天要主动进攻?”李彦庭有些惊讶,之前来的那几位大人可都是要“休整”几天。
“不,”虞意微微抬头,依稀能看见面向北方的城墙,“昨日和今日北疆人都选择袭击,且观李大人神情恐怕战况并不有利于我们,既然如此,他们明日定还会来。”
虞意转头看向李彦庭:“走吧,本王不懂排兵布阵,还要烦请李大人指教一番。”
李彦庭一愣,随即赶忙道,“殿下也……请。”
……
夜深。
商量好明天的安排虞意就让众人早些休息了,此刻卧房中只剩下他和肖覃两人,后者站在床前,由着虞意看他的伤。
“像是没事了。”虞意手指抚过那道斑驳的血痂。
肖覃笑了笑,放下衣摆,上床抱住他。
“睡吧。”
“嗯。”
虞意闭上眼,心乱如麻。
72. 秋桂 灵椿一枝老,丹桂五枝芳
今日晨光出现的似乎略微有些早, 虞意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心情没睡前那么焦躁。
战局并非无可挽回,他该相信肖覃。
他坐在床边, 看着肖覃往身上套甲胄。
“早些回来。”肖覃穿好衣服,回过头看他,虞意平静的说道。
“知道了。”肖覃点点头,走到门边,想了想又几步走回来, 捧住虞意的脸,狠狠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走了 。”
“嗯。”
肖覃打开门走出去。偌大的皇子府空无一人,岳扬和段方竹不在身边, 他和虞意又不喜下人近身,昨晚全都打发走了,倒把李彦庭下了一跳,生怕这位主子一个不高兴, 就要带着兵回京城去。
街上没什么人影,只有几家早餐铺子还在营业。肖覃一路走到演武场,一眼便看见站在高台上的李彦庭。
“肖公子!”李彦庭似是正在和将士们讲话, 看见肖覃走过来, 挥了挥手里的刀, “到上面来!”
肖覃点点头,走上高台, 王恒早就到了,一脚踏在栏杆上,尴尬的朝肖覃笑了笑。
他王恒是谁,纵横沙场这么多年,知道那些权贵们的势力或多或少都要往军队里渗透几分。可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哪位大人愿意把自己的亲信塞进这种九死一生的战役里, 虽说肖覃武功是不错,但战场上的事,哪说的准?
那位二皇子该不会想借此机会摆脱“男妻”,来日登基好另立皇后吧。
王恒心思迭起,同情的看了眼肖覃。
“肖公子,一会儿就按照昨晚商议好的,我们三人兵分三路,肖公子负责带人把北疆阵营的粮草都给烧了,我和王将军从两翼包抄,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肖覃明白,全听李大人调配。”肖覃很客气,不想让李彦庭在这种时候感觉到压力。
李彦庭闻言松了口气。
昨夜商议计划时,他刻意寻了个最不容易死人的差事安排给肖覃,本以为那位二殿下会反对,谁知竟没有,几人的分工顺顺利利便确定下来。
肖覃自己本也就不是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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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功之人,深知立功之事还得一日一日的慢慢来,不可能一蹴而就。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些蛮族骑兵赶回北疆去,不然虞意连登基都登不了。
李彦庭冲他们二人笑了笑,见下面将士集合的差不多了,举起刀挥了两下,又鼓舞了一番士气。
“出发吧。”王恒站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
肖覃要做的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他要带兵绕道敌营后方,找到他们粮车停列的地方,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一来是为了吸引敌方注意,给王李二人创造袭击的机会,二来也是为京城留条后路——安城的粮食储备不够如此庞大的军队一路跋涉到京城去,只要北疆人没了粮草,不管此战谁赢谁输,他们都要撤兵回北方。
只要不出意外,北疆人派去把守粮草的兵力如他们所探查的那样,李彦庭和王恒能及时从两翼杀过来,肖覃这一路人就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大人,”一名士兵匍匐在肖覃身旁,冲他耳语道,“前面便是他们存放粮草的敌方,咱们是现在就过去,还是再等等。”
“再等等,”肖覃看了眼天色,“让兄弟们把火石都备好。”
“是。”
李彦庭和王恒要绕些远路,肖覃需等他们快到了才能出手。若是暴露的太早,难保北疆人一气之下不会把火力全部集中过来对付他们,到时候就凭肖覃带的这么点人,可真是撑不了几个时辰。
又等了一阵子,肖覃见差不多了,便让众人各就各位,准备攻营。潜伏太慢,倒不如直接进攻,配合两翼夹击的主力军,胜算应当会大上几分。
肖覃屏息潜行到营寨门口,招了招手,身后上来几人和肖覃对视一眼,猛地踹开临时搭起的木门。
“什么人!?”
里面瞬间响起呵斥声。
肖覃不理,欺身上前把来人解决掉,身后士兵分成两路,一路对上粮车旁的守卫,一路继续向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引火之物。
“按照先前计划好的,都——”
话音未落,更里处突然传来一阵惨叫。
肖覃一愣,随即飞快的向里面跑过去,刚转过一栋粮仓,就见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全都是他们的人。
“想烧我们的粮仓!?”一名北疆人按着手腕,咧开嘴冲肖覃笑了笑,“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们有埋伏”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场面顿时失控。
肖覃暗骂一声,一脚踹开冲到他满前的北疆士兵,转身向外跑去。
昨日他们到安城时李彦庭已经听完前哨的回话,后来制定详细计划时没让几人再出来向虞意禀告,只由李彦庭简单介绍了些情况。
要么是那小子表里不一,暗地里勾结了敌方;要么就是那几名前哨已经倒戈,李彦庭却没察觉。
肖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面人太多,他们寡不敌众,硬碰硬不一定能出去。
慌乱间他救下一个人,刚要伸手把他拽到自己身后让他快走,余光瞥见这人后的包裹,里面像是……
肖覃一把将那包裹扯下——是炸药!
“你带了炸药?”
“是,是李大人让背着的,”那士兵刚刚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他说、说,说城里就剩这些炸药了,让我背着以防万一,属下在队伍末尾……一直没找到机会告、告诉您。”
肖覃扫视了一圈周围密密麻麻的粮仓,扣住那士兵的肩膀,沉声道,“跟我来,小心周围——”
……
李彦庭攻进来时便觉得不对,敌营内人太少了,后来听到一连串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见到北方火光冲天,更是预感不妙。
怎么用上炸药了?可别是肖覃那边出了什么事。
他按捺着疑惑继续往里攻,却没想到一路上顺顺利利的,没过多久就和王恒会合。两人惊恐的对视一眼,拔腿就往火光的方向冲过去。
入目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尸体累累,粮仓、帐篷、战车辎重,全都被烧了个七七八八。
李彦庭蹲下来,捻起一簇炸药粉末,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是、是安城配制的炸药——”
他来不及多想,声音颤的厉害,拔出刀就冲进前方沙尘弥漫、烟熏火燎的区域。
“肖公子——”“肖覃”
众人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后来发现几乎没什么活人还站在地面上,索性扯开嗓子喊起来。
李彦庭绝望的手都在哆嗦。
他真是够倒霉。好不容易盼来了京城的援军,好不容易打了场胜仗,竟又出了这等子事。那几名前哨最好已经死了,不然他要他们好看!
“咳,咳咳咳,李大人。”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李彦庭惊喜的回头,见肖覃钳制着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满头满脸都是黑灰。
“怎么回事!您没事吧。”李彦庭扑上去,差点喜极而泣。
“没事。”肖覃咳嗽两声摇摇头,将手里的人扔给李彦庭。
“是他”李彦庭有些惊讶。
这人右胸口一道碗大的伤,脸色白的吓人,不是北疆那位大名鼎鼎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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