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晓愣了愣。
“你以前有那么容易生气吗?而且生气的时候不是爱欺负我吗?”
“……”
“你这样我有点儿难受。”
“你难受?”聂晓脚步一停,终于正眼看他,“你难受什么?”
“明明站在我身旁却无视我。”
聂晓握冯时雨双脚的手紧了紧,冯尧拿眼往他眼睛里头去看。
冯时雨此时在吹泡泡机,吹出的泡泡把他们仨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聂晓望了眼他手上的糖葫芦,轻松了声音:“我没有无视你,只是不喜欢吃糖葫芦。”
“嗯?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了?”
“怎么,人不会变的吗?”
“人会变的吗?”
聂晓又愣了愣,目光快速离了他往一旁的花灯去看。
冯时雨吹出的泡泡成了帘子,挡了他的视线,有那么一分钟,眼神没了焦点。
继续往前逛着花灯,说了句:“你买的糖葫芦不是山楂,是草莓。”
“诶?”冯尧这才去看自己买的糖葫芦,发现是草莓夹心的网红糖葫芦,做错了一件大事情似的懊恼,“居然买错了,对对,你不喜欢吃草莓,我再去买。”
聂晓瞧着冯尧跑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我向竹马表白后的凄惨日常》19、逛灯会
去买糖葫芦的背影,睫毛眨了眨,泡泡都快把他睫毛侵湿了,也就不太看得清他此时眼里装着的情绪是什么。
只不过在眼眸低垂的瞬间,有了点怅惘。
三个人走在灯会旁边的一条小吃街上。
冯时雨泡泡机玩够了装自己的熊猫背包里,熊猫背包变鼓了,也不用再骑在聂晓脖子上去看彩灯了,牵了聂晓的手和冯尧并排走。
手上都拿着糖葫芦,只冯尧的身形看起来比较累赘,因为他继续背着三个背包,手里还比聂晓和冯时雨多拿了一串儿糖葫芦。
聂晓侧目瞧他一眼,来了兴趣,把他嘴上的糖渍一抹,抹成了个歪嘴:“你把礼物还回去的时候心里难受不难受?”
“难受,”冯尧想也没想径直表达自己的想法,“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人手短吧。但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就那么送到你面前了,你很难忍住不想把它们据为己有。就像饿的时候送到嘴边的肉你啃还是不啃?难受死了。”
“呵…”聂晓口吻轻飘,“是挺难受哈,你人生里头难受的事情可多了,所以我无视你不无视你的算什么呢,冯尧…”
冯尧把脸一抬,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
聂晓把他后脖子一捏,用力往自己这边靠,中间隔了个冯时雨没能把他困在臂弯里,只拿言语笑话他:“白芷没什么不好,她能让你人生里头难受的事情变少。”
冯尧瞧着他的眉目,心里头一酸,却只能茫茫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聂晓说完就抱起冯时雨往家的方向走,问冯时雨:“你妈妈今天来接你吗?”
“不知道,打电话问问她,不来接我最好,今天我就和聂晓哥哥睡一张床。”
……
晚上聂晓和冯时雨坐地板上靠床边摆弄着贝壳,冯时雨问:“为什么把贝壳钻个孔?”
“往上拴个绳子。”
“然后呢。”
“做成项链,或者手链?我也是看别人这么做觉得有意思,可惜手不巧,都钻坏了。”
“这里有个好的。”
“嗯…”聂晓拿起来看了看,“这个嘛…贝壳的花纹不太好看,边缘还很粗糙。”
冯尧洗了澡跑进去往聂晓床上一躺,把冯时雨抱上床:“今天我们一起睡怎么样?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哦。”
冯时雨挣扎:“谁要跟你一起睡,我要和聂晓哥哥一起睡。”
“啊呀,那怎么办呐~”冯尧耍赖的音调开始奏响,“我想和可爱的冯时雨一块儿睡,冯时雨又想和聂晓哥哥一块儿睡,这…这…”
灵机一动地停顿后:“那只好三个人睡一堆了!”
聂晓当没听见他的话,拿牛皮绳往贝壳的孔里穿,就跟老太太穿针似的就是见孔老穿不进去。
冯尧趴床尾去看,拿了来三两下就穿好递给他:“做项链?”
聂晓接过来一看,叹了口气。
“不过是穿个孔,至于那么失望吗?”
聂晓斜他一眼:“回自己屋去睡。”
“不!”冯尧把冯时雨抱紧了,“我要和我们家时雨在被窝里感受难得的兄弟被窝夜话!
冯时雨继续挣扎:“谁要和你感受,你都不配当我哥哥!放开我!”
“不配?”冯尧把被子往俩人身上一裹,“你姓不姓冯?不然你跟他改姓聂好了,让他当你哥哥。”
冯时雨在被窝里扑腾:“你想得美!我要是姓聂了长大怎么嫁给聂晓哥哥!你想趁我不注意抢走聂晓哥哥吗?我警觉着呐!”
“霍哟,你警觉?那怕你警觉不过来,知道你家聂晓哥哥周围有多少人跟你一个想法吗?我都排在了长长的队伍后面。”
聂晓见他俩在自己床上滚成一团,又听他俩在被窝里头胡说八道,上前把他俩当个大圆球没有目标地一顿猛搓,最后被子一掀,搓出两坨乱糟糟的鸡窝和满脸的红热,俩大眼睛眨巴眨巴同一个委屈表情看向他。
冯尧说:“你看看你以后的老公,家暴诶,你敢要?”
冯时雨说:“你敢污蔑我聂晓哥哥!我打你!”
聂晓说:“要睡就闭嘴!再闹丢出去。”
房间立马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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