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是在败坏她名声。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玉荷就是气不过。不仅气不过,更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我血口喷人?”
“嫂嫂做了,又怎么能不敢认?”院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青年拿出被他珍藏的荷包,气到极致。
他就像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嫉妒冲昏他的头脑,让他失去理智。句句都是质问,都是愤恨。
可现实是他只是她人小叔,不是丈夫。但那又怎样,既然她已经嫁入裴府,是裴家妇,那就得听他的。
“嫂嫂放弃吧,你与秦赵不可能。都说女子在家从父,嫁出从夫,夫死从子。”
“虎儿年幼,我这位做小叔的怎能不替他管。”男人黑着脸直言出口,直接单方面斩断她与秦赵的可能。
或许是觉得这样还不行,裴玄之又道:“秦赵这次在外立了功,圣人给他升了官后日便要离京。”
“你故意的!”
裴玄之并不否认,他脸色不好。特别是在看到玉荷焦急的视线时,好似他要对那位做什么一样。
这样的念头一出,原本想要哄人的话立马说不出口。只是冷着一张脸,沉默的看着她。
玉荷气得半死,她真的很想再一次甩上一巴掌。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了就是相当于承认。
也是变相的给自己找麻烦,她应该冷静一些。一次又一次给自己顺气,过了好久气红了眼才小声道:“我有那么多荷包,这少一个我怎么会注意。”
“小叔也想太多了,我虽无父无母教导。但也知什么是廉耻,没做就是没做。”不管他知道多少,反正玉荷就是一个打死也不承认的状态。
她知这样的自己一定丑陋极了,可不这么做能怎么办?她已经不是侯府主母,更加没有能力和他斗。
就连唯一的突破口,秦赵也没了。
玉荷本就长了一张好脸,故意扮起柔弱时,那是有多可人就有多可人。
她夫君当初就是被这张脸迷惑,此刻裴玄之也一样。他喜欢她,所以才这样对她。玉荷在找新的突破口,而这个喜欢就是。
她生的本就娇弱,又有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裴玄之喜欢她,自然不想她难过。
今日这事,他气,可也不想和她生分。毕竟他还存着和她在一起的念头。
既然她和秦赵已无可能,那就给彼此一个体面。将这事情揭过去,所以男人立马软下语调,顺着她的话道:“都怪我,是我误会嫂嫂了。”
玉荷不清楚对面男人是个什么心态,但她知道。今天这事,善不了。
这只会是一个开始。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青年完全不装了。日夜都来,呆在这院子,不是坐着看玉荷,就是陪那刚刚会走路的幼儿。
他对那孩子很好,是真的当亲儿子在疼。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这里塞,将他抱进怀里,教他读书写字。
玉荷并不想他与自己的儿子太过亲近,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恐慌,在裴玄之的渗透下,玉荷院里院外早就换了一批人。
理由也很简单,手脚不干净。
唯一留下来的只有几个贴身丫鬟,红文绿儿还有小六。就连汤婆子也差点被送去庄子,汤婆子是玉荷最信任的人,她不愿意她走。
所以拦了很久,久到最后忍不住求了裴玄之。求他不要送汤婆子离开,好在最后裴玄之听了她的话。
深冬,临近年关。
这座宅院内里人员,彻底来了个大变样。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人站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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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荷母子,那么现在已经全部倒戈真正的主君。
听那位的话,才能够过好日子。因为他才是这做侯府的真正主人。
莲院里的那位还能住在哪里,也是仗着这位的宠爱。这不是秘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她被软禁了,知道自己真正情况是在一个下午。玉荷突然想坐马车去东市逛逛,也想买些过年用的东西。
让人去准备马车,得到的回复却是侯爷说最近年关,城内不安全。高官女眷,最好少外出,想要什么东西让人去买回来就好。
他将她身边的人调离,控制了她的范围。就像锁住一只鸟,只能在院子内扑腾,飞不出他的掌控。
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她并不觉得这是裴玄之的好心。她没忍住第一次摔了东西,这一次她没在装什么大家闺秀,而是去库房将他曾经送给她的那些东一股脑的丢在院子里,汤婆子绿儿她们拦都拦不住。
她真的病了,病的狠了。
病得恨不得在裴家祖祠里,当着他家祖先,咒他们儿孙早死。
她摔东西的时候,青年就在一边看着。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抱着她儿子,捂着他的眼睛,耳朵。让他别听别看,生怕吓到这小家伙。
比起此刻的玉荷,他更像一个慈父。玉荷是那个暴力,刻薄的母亲。
他们的身份颠倒,可笑至极。
玉荷恨死了他,却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拿这些小玩意消气,做完这些后,她并没有看抱着孩子的人。
而是直接去了阁楼,那里有她丈夫的牌位。她在外受了委屈,就会上去。
这里只有她能进入的地方,没她的允许,无人可以上来。她知道抛下孩子上楼很不好,可她就是气不过,气那小家伙与裴玄之好。
他怎么能对那人笑,又怎么能与他玩的那么好?她明明已经不让他靠近他,明明是她养他,照顾他。
裴玄之只是送了些玩具,陪他玩了会。小家伙的心思就全部倒向了他。
难过,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玉荷不爱哭,她觉得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可怜。躺在贵妃椅上,抱着丈夫的牌位,玉荷还是没忍住湿了眼眶。
或许是发泄了一场,玉荷此刻筋疲力尽。摇椅轻微的晃动,她沉沉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阁楼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裴玄之看着睡在遥椅上的女子,雪肤墨发,因屋内没有点上任何取暖的东西,她睡的并不安稳。
身子缩成小小一团,怀里抱着一块木头。裴玄之看着木头上的字,脸色难看,但最后他也只是将它从她怀里抽出,放回原本的地方。
第55章
夜, 大雪。
卧房内纱帘后,容貌秀丽的女人已经发不出脾气。在被裴玄之抱起的那刻,她就醒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被对方抱在怀里,害怕掉下去使得她不敢动。也可能是因为她看明白了, 便不想挣扎。
玉荷没有问, 他为什么可以上阁楼, 更没有问他为什么能进她的卧房。
她只知道, 她院子里的人换的换,走的走,如今留下来的几人, 玉荷也没法知道到底还有谁真正站她。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沉默,男人将她抱的更紧。柔软纤瘦的身体,轻的有些可怜。
他感受着她身上的软意, 玉荷感受着他身上的热。男人的身体在冬天就像是一个取暖器,宽厚,坚实, 让她觉得可靠。
这是他们之间少有的亲密, 有不适也有不喜,但更多的是让玉荷想起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以往在冬天时, 也喜欢这样抱着她。
因小时候在叔嫂家饥一顿饱一顿, 身体没长好, 得了畏寒的毛病。
所以很怕冷,一到冬天晚上就睡不着。白日里也没什么精神, 后面嫁给了他, 他便帮她暖脚, 暖床。
也不知道是所有男人身体都这样热,还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如此。裴玄之与裴慎虽然是兄弟, 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裴玄之清冷高傲看起来像是一个君子,裴慎不学无术,是水乡有名的纨绔子弟。
一个长得清雅俊美,一个正气嚣张。是一对天差地别的兄弟,他们的名声也同样。
裴玄之什么都好,而他的丈夫草包,纨绔,败家子。但玉荷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的丈夫很好,从不打骂家仆,也不在外欺男霸女,更没有什么喝花酒嫖赌的坏习惯。
他只是学问不好,没有拜到一个好的先生门下。更没有可以靠得住的亲人,他已经很好了,对她好,对她们的孩子好。
而裴玄之,他是有才学,是出身好。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禽兽不如,斯文败类!
她是他寡居的嫂嫂,他却动了那么恶心的心思。让玉荷无法说出一句好话,他简直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
他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裴玄之将其抱得更近,见她醒来,男人也没松手。
而是轻声的叫了一句:“嫂嫂。”
随后便抱着她从二楼走下,很快来到一楼,将她轻柔放到床上。
做完这些,他也不离开。而是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道:“嫂嫂,你知我心意。”
“不要为了外人生明德的气,好不好那。”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又回道初见时那般冰冷。
他的嫂嫂什么都好,就是不爱他这一点让他不喜欢:“我会对你和虎儿好,你信我。”
或许是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裴玄之轻声诱哄。这不是他第一次表现出想要与她在一起,但却是第一次直白的说明一切。
他想和她好。男人的手很暖,也很大。她的五指被他紧紧的扣着,相交在一起。亲密到有些过了头,也像是步步紧逼。
“嫂嫂。”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却带了无限的旖旎,直让人耳尖发烫。
窗纱摇摆,珠帘摇晃。卧房内那微暗的烛光,照的床上的美人,更加貌美。
玉荷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但根本不可能,男人力道很大,大的她根本反抗不了。如果他真的想在此刻做些什么,玉荷只有认命。
青年的声音很好听,带这些他少有的磁性。都说灯下看美人,这样的原理落在裴玄之身上也一样。
裴玄之遗传了他那位公主母亲的美貌,貌若好女,却不女气。
“可我是你的嫂嫂。”这次玉荷说的很是平静,裴玄之虽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但还没恶心到底。
他一直都很讲理,没有做到强迫那一步,就是想她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因为知道这一点,也不想激怒他,玉荷淡淡回他。
而她的回答,让一直忐忑不安的裴玄之立马察觉这事有转圜的余地。他的嫂嫂不在是情绪激动当然拒绝,而是平静的反问。
“自古就有改嫁的风气,何况嫂嫂还是夫丧。既然要嫁,那嫂嫂为何不能嫁我。”他没有躲避问题,而是直面,随后又道:“古有大金,兄终弟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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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大照父死子继,嫂嫂的夫君是明德的兄长,长兄如父,嫂嫂不该嫁吗?”
“况且,兄长知道一定会放心。”
“毕竟嫂嫂是嫁给了我,还在裴府,小虎也是认了我这个叔伯做爹。以后我与嫂嫂有了孩子,孩子们也算是大哥的血脉,也可以称兄长为父。”
“所以嫂嫂,和该是我的妻子。”他笑的很是开心,可他那话却颠三倒四,疯癫到玉荷觉得可怕。
玉荷不明白,他又怎么能用那副君子的模样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玉荷很想骂他一句恶心,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她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病。那病让她不敢随意开口,只能沉默。
“嫂嫂,明德会对你好的。”
而这次换来的只有玉荷抽手的动作,她不可能答应他,就连片刻的伪装都不愿意。她只觉得怪异,混乱。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纠结,裴玄之没在步步紧逼。而是做出了让步:“我知嫂嫂心里有道坎,所以明德愿意等。”
“等嫂嫂愿意。”
“只要嫂嫂不要躲着明德。”裴玄之多聪明一个人,他怎么会看不出玉荷对他的不喜,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刻意躲避。
而他此刻的妥协,也只是无奈之举。他总不能真的把人逼得太紧,让她恨上他。
又一次玉荷没说话,她这是沉默的看着他。裴玄之刚松下的一口气,立马又提了起来。
“嫂嫂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要生明德的气好不好。”他握着她的手,语气哀求。
过了许久之后,玉荷才慢慢开口:“我想自由出府。”
“不行。”刚刚还说的信誓旦旦的人,立马冷声拒绝。
玉荷有些被他那无耻的嘴脸气笑:“你刚刚还说什么都依我,对我好。如今我说一句想出府,你就冷了脸。”
“你让我怎么信你?”她说的急,语气里却没有往日的冷淡厌恶,只有气,以及一丝丝娇蛮。
而这丝娇蛮,更像是撒娇。
她生气了,但没有完全生气。这是她给裴玄之的第一感受,而这显然是裴玄之以往不敢想的。
“别的都可以,就这不行。”最后裴玄之还是没有妥协,他不想让她自由出府,因为他怕会有第二个秦赵。
嫂嫂看上秦赵一定是因为有接触,他想把嫂嫂关起来,身边留些女侍,那样府上就只能看见他一个男人,没了别的男人,嫂嫂一定会喜欢上他。
裴玄之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讨人喜欢。所以他想做的绝一些,禁止她身边出现男性,时间久了嫂嫂见不到别的男人,晚间寂寞总会耐不住找他。
本着这样的想法,裴玄之怎么可能让她出府。可他也不敢一次把话说的太死,因他怕把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弱关系弄碎。
“这都不行,你还能答应我什么?”玉荷都被他这话气笑了,连出府这点小事都不能依着她。
还说往后要对她好,怕不是诓她。
怕真的惹她生气,裴玄之立马解释:“最近年关将至,塞北的蛮族不安分。京中也出了好几件案子,并且都牵扯京中大官。”
“我不是不愿意你出去,我只是怕你出去会出事。”
“可我只是一个侯府寡妇,一无丈夫在朝中做官,二无诰命加身。谁又会害我。”玉荷最近倒是从小六口中听到了一些传言,京中确实出了大变化。
但就像她说的一样,这些事情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有什么关系。加之她又是一个女人,如若是朝堂争斗,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要杀要打,也应当是杀那些男人。玉荷出府其实没什么大事,她就是气不过裴玄之的安排,想要胡搅蛮缠。
她也不信裴玄之说要娶她的话。
先不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以她们俩天差地别的身份,这件婚事就成不了。他那位母亲知道以后,怕不是要杀了她。
玉荷有自知之明,她也知道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裴慎。裴玄之不是裴慎,他永远做不到他那样对她一心一意。
也永远无法像他那样,对她偏爱。
玉荷并不打算改嫁,她此生只会有一个丈夫,也只有一个儿子。她会为他的丈夫守一辈子的寡,她也只会守着他们的儿子过一辈子。
不是为了那一块贞洁牌坊。
而是她爱裴慎,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和秦赵私交,也只是想要借他的手除了裴玄之。只可惜她失败了,那个贱男人背叛了她。
好在,她没有粗心到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不然此刻的裴玄之可不只关着她不让她出去那么简单。
就算裴玄之喜欢她,但也一定接受不了一个女子想要杀他…
她的话句句都是反驳,语气也越来越激动:“兄长不在了,可我还在。”
“好了,我答应你。”
“过两日等我忙完,明德亲自带嫂嫂出府好不好。我真的是担心嫂嫂的安全,嫂嫂信我。”
玉荷还是不愿意,她想再磨一磨,裴玄之有了第一次的松动,那就会有第二次。
可裴玄之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会再退让,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
他甚至连这点退步都不想让。
他就想嫂嫂永远不出去,只在府内看他一人。
第56章
他的嫂嫂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他怕别的男子也动他这样的歪心思。
好在这一刻玉荷没在反驳,或许是知道自己弄不过他。也知这是他最大的退步,玉荷便不在与他周旋,而是颇为不爽的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下来, 裴玄之唇角的笑更加明显。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奇, 毕竟裴大人可是从来都不笑。
窗外的天早就黑了, 玉荷虽然不困, 但也不想再和裴玄之说话。她没有直说,而是微微打了一个哈欠。
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要睡了。
察觉出她的用意, 裴玄之虽然不舍得离开,但也还是保持了一个君子风度。
“那我就不打扰嫂嫂休息了。”
“好。”玉荷点点头,男人只能离开…
自从有了那一夜的长谈, 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了很多。不再是以往裴玄之说话,玉荷当没听见。
她有了回应,还能和他聊上一两句。小虎会叫娘亲以后, 玉荷就开始教他说一些别的。
小家伙很聪明, 不管教什么他都能很快学会。但完整的句子还不会,只能简单说一些词。
玉荷不是个严母, 她觉得这样就已经很棒了。才一岁不到的孩子, 怎么能不棒。
小家伙除了亲近她, 也很亲近裴玄之。因他对他好,因他会陪他玩。
更因为他是小家伙的叔伯, 有着同一个姓。血缘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明明他们之间只有那么点微薄的联系, 可就是让小家伙觉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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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人。
绿儿曾经问过小家伙这样一个问题,问他最喜欢的人是谁?小家伙坐在木床内玩着小木马, 嗲嗲回答道:“娘亲!”随后便是:“爹爹!”
一开始玉荷还以为他叫的是她阁楼上那块牌位。后来才知道叫的是裴玄之…
不知道是谁教的,玉荷当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让小家伙不许叫裴玄之爹爹。也问了很久,问是谁教的,她的儿子怎么能叫被人爹爹。
更想撕烂那个乱教孩子人的嘴脸。
她强迫那孩子改口,或许是态度凶了些。小家伙哭了,哭得很可怜。
后面玉荷心软了,小虎才多大一点,他怎么懂这些。不过都是那些裴玄之派来的婆子教的,她想,她小心翼翼的哄着,总会改口。
毕竟她是她的娘亲,是他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这样想着,便想要抱抱他。
可小家伙脾气倔,根本不让他碰。就连一直照顾他的红文绿儿都不可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小脸通红,最后还是晚间回府的裴玄之哄好的。
不要娘亲抱的小家伙,此刻乖乖的趴在最爱的爹爹怀中。他咬着手指,可怜巴巴的看着娘亲,那样子就像是在娘亲那里受了欺负,最后找爹爹撑腰的熊孩子。
可他才一岁不到!
玉荷的心脏被气的抽疼,她从来没有觉得这孩子那么讨厌过,就连他身上有一半裴慎的血都救不了她。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有什么问题,更不觉得自己和裴慎有什么不好的秉性遗传到小家伙身上。
但这小家伙,就是莫名其妙的很气人。气得让她忍不住想打他…
玉荷是个很典型的慈母,从来不打孩子也不骂孩子,都是哄。可能就像老话说的那样,慈母多败儿。
她这个儿子被她惯得无法无天,敢连着外人对付她了。
理智告诉她孩子还小不懂事,这并不是他的错,现在的行为可以纠正。但愤怒让她没有理智,她只知道她养了那么久的儿子是个小白眼狼,向着外人一起欺负她。
“把他给我!”玉荷那叫一个气,气的恨不得拿根棍子,使劲的抽他小屁-股。
一听娘亲那凶巴巴的语气,人小鬼大的孩子立马知道不对,立马将脸埋进爹爹怀里,用肉肉的小手紧紧拽着男人的黑色衣袖。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怜极了。
小家伙是因为喜欢他才被打,裴玄之哪能将他交给玉荷。他抱着孩子,轻声劝慰:“嫂嫂别气,小虎还小。他分不清什么对错,他只是喜欢我才这样。”
男人眼里是有笑的,小家伙叫他爹爹,这可是他教了很久的成果,怎么能不高兴?
“乖乖,别闹。”说着,他又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哄了妻子,又哄儿子。
玉荷哪里看不出裴玄之哪点小心思,她想骂死他,也想上去挠花他的脸。
但这是比起和他吵架,她更生气小家伙的不听话。小家伙奶气的哭声,让玉荷忍不住想打他。
而她也这么做了。
在裴玄之不将孩子给她的时候,她直接上手抢,抢不过她就直接开打。
她很气,气的恨不得骂街。
但这毕竟是她和裴慎的儿子,她狠不下那个心真的往死里打,最多拍拍肉肉的小屁-股,掐一掐他的小手。
可以说是轻的不能在轻,但这些在小家伙的眼中就不差是杀猪,是虐待。
他哭的撕心裂肺,吱哇乱叫,眼泪向豆大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漂亮的小脸上红彤彤的,又可怜,又可爱。虎头帽都被他弄歪了,扭头一把扑进裴玄之的怀里,玉荷的话并没有起作用,他还是叫裴玄之:“爹爹。”
甚至叫的更起劲,一口一个爹爹,一口一个不爱娘亲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但这孩子倔得跟头驴一样,根本不改。也根本不听,更是将脑袋紧紧的贴着裴玄之,一幅我和爹爹最好的样子。
第一次当娘,玉荷总算知道孩子越大,越难管教。这句话是什么含义,此刻的小家伙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不管她是哄还是骂,他都只听裴玄之的。他真的想看看这小家伙到底是遗传了谁,怎么蠢成那样?
他难道不知道他最爱的爹爹,只是想要利用他。可他太小,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好坏,也分不清裴玄之为什么对他好。
他只知道抱着他的爹爹,会给他带好吃的。会带他玩,会给他买玩具,还会陪他玩。不像他的娘亲,只会给他读诗书,还骂他,现在又打他。简直太坏了,小虎不喜欢她了。
“蠢东西。”她实在忍不住骂了出来,漂亮的眼睛也带了些泪。
玉荷不觉得自己有这么蠢,所以肯定是遗传裴慎。第一次,她对她丈夫也有了一丝埋怨。
当然,更多的是委屈难过。
替她丈夫委屈,替他丈夫难过。
玉荷也是气急了,她不愿意再管那小家伙。管也管不了,因为那小家伙被她打怕了。
此刻乖乖地趴在男人怀里,怯生生看着她。裴玄之要哄孩子,又要哄她。
他看着这慕也有些哭笑不得,等安抚好孩子。他就抱着小家伙去找回了里屋的玉荷,裴玄之并不是想要和玉荷抢孩子,他只是想取代那块木头。
成为她的丈夫,成为她孩子的父亲。一切,都是以玉荷为目的。
而现在,他又要做起和事佬。
他要让嫂嫂知道,他不是来破坏他们母子关系。他是来充当孩子缺少的父亲角色,他可以是她们母子的依靠。
小家伙哭过闹过之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也想要娘亲抱抱,能想要娘亲的亲亲。
他咬着小手,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女子。
他只要娘亲一个抱抱,娘亲对他笑笑,就立马扑倒她怀里。但小家伙太别扭了,他虽然很喜欢娘亲,也很想娘亲的怀抱,但他就是不愿意主动要抱抱。
是个死倔的宝宝。
玉荷气啊,气的要死,又怎么可能主动抱抱。更何况还是裴玄之这个罪魁祸首来当和事佬。
“嫂嫂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和小虎置气。”他明知玉荷在为什么生气,也清楚的知道小家伙是怎么惹了她。
但他就是不松手,就是想要在她们的关系里横插一脚。变成那个父亲,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玉荷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点?
她也知道小家伙还小,不懂那个贱男人的黑心肝。只以为买点糖,送点小玩具陪他玩几天就是好人。
可她就是不愿意先服软。
她总觉得自己很可怜,也气那孩子太过单纯好骗。就这样耗呀耗,都在等对方先服软。
小孩子气性大,一直等不来娘亲的安抚。刚刚好一点的心情,立马委屈起来,他也好气好气。
娘亲是坏蛋,小虎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他不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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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叫什么?
娘亲说过要当个诚实的好孩子,他也确实在当好孩子。也很乖,但就是被打了,还被骂了。
好气,好气,突然他就不想理娘亲了。他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后,立马将圆溜溜的小脑袋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他这样的行为更加刺-激到玉荷,玉荷都快忍不住想要去哄他的心,立马就被压下。
一大一小对峙良久,久到天色渐深。到了小孩子平日里该睡觉的时间,可那小家伙还是哭的委屈巴巴。
时间一久,玉荷终究是不忍心了。她想把孩子抱回怀里,也想哄他去睡觉。
可这孩子死倔,他气娘亲刚刚不哄他。现在才来,所以他生气了,他不要他抱了,也不和她睡觉。
就巴在裴玄之的怀里,死也不松手。奶娃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部抹在了裴玄之胸口的衣襟上。
如果这不是他嫂嫂的儿子,如果这孩子不叫他爹。向来洁身的裴玄之也不会那么好的脸色,抱着他轻哄。
“算了,时间不早了。”
“嫂嫂先睡吧,小虎暂时交由我,我把他带到兰院过一夜。”这孩子一直死死抓着裴玄之不松手。
时间已来到深夜,该歇了。
玉荷原本是不愿意的,她容忍不了儿子离自己太远。但没办法,小家伙就是喜欢他。
玉荷身体本就差,冬天更是不好。这时候头晕脑胀,身体虚浮无力,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计较。
她扶着昏胀的脑袋,最后也只能任由他们去了。不过在两人离开前,玉荷让汤婆子跟上。
这府上,她唯一信得过的就是这老太太。原本应当休息的年岁,现在却要跟着那奶娃娃去受罪。玉荷心底生出一丝愧疚。
孩子跟着去了那院子,玉荷并没有自己想的睡得那么安稳。晚间,她醒了很多次。
想去把孩子接回来,却怕打扰了小家伙睡觉。如今是深夜,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
他从来没离开过她的怀抱,也不知在那里可还睡得惯?
比起玉荷的焦虑,小家伙要好很多。爹爹的院子里,有很多娘亲院子里没有的东西。
而且院子里也有很多陌生的哥哥姐姐,哥哥姐姐对他都很好。会给他糖,会陪他玩。
不过他太累了,没一会儿就乖乖睡下。玉荷院子一共去了两个婆子,一个是玉荷让跟着的汤婆子,一个是裴玄之从公主府带来裴家安排在她院子里的婆子。
这两个婆子都带过小家伙,特别是汤婆子,所以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甚至过的很好,根本不用玉荷担心。
最后睡不下去的也只有玉荷。
第二日,大雪。
因为昨夜没睡好,玉荷今日脸色不大好。她简单的梳洗过后,便催人去请兰院里的小家伙回来。
但在丫鬟临出门前,玉荷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准备亲自去一趟。她实在想他,埋怨归埋怨,气也归气,但那是她的孩子。
从那么小养到那么大,怎么能放心的下。绿儿看外面大雪纷飞,下的没有一个停的时候,便劝道:“夫人身体柔弱,这外面大雪冷风,还是别去了吧。”
“我和红文快去快回。”
“没事,我穿厚一些就好。”
见劝不过,绿儿也只能作罢。去拿了件带帽子的大氅,披在她身上一同出门。
院子里已经有了厚厚一层雪,踩在上面会发出刺耳嘎吱嘎吱声。玉荷与绿儿走了很久,久到时间仿佛要停止。
冬天天亮的迟,就像此刻,天也才刚刚亮。又因为下了大雪,晨光更加昏暗。
好在,不久后她们也走到了裴玄之所居住的兰院。这一路走来,玉荷也是第一次知道两个院子之间离得那么远。
第57章
她站在风雪交加里看着紧闭的大门, 玉荷在想,一夜过去那孩子应该不生气了吧。
绿儿准备上前敲门,却在这时院门从里面被人推开。这动静吓了绿儿一跳,开门的小厮看着门外的人, 也很是惊讶。
但在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后, 立马恭敬叫道:“夫人。”他们是从公主府过来的人, 虽然没见过这位夫人。
但这府中只有那么一位女主子, 看着她锦衣华服,自然也能猜出是谁。
微微躬身行礼,那开门的小厮立马道:“夫人是来找我家大人吧, 快请进。”
那小厮显得很热情,在看清她是谁后,便立马招呼她往里走。
玉荷没动, 倒是绿儿先开口了:“这似乎不和规矩,还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全了规矩。”
一听这话, 那小厮连忙笑着摇头:“夫人放心, 我家大人昨日就交代了。只要是夫人来了就直接请进来,况且这外面天寒地冻, 您身娇肉贵, 经不起折腾, 快进来暖暖。”
他都这么说了,玉荷没有道理不进去。不过还是要感叹一句, 裴玄之猜的真准, 也很能拿捏她的心理。
他知道她一定放心不了小虎, 也一定会来找他。
她提着裙摆,跨过门槛。
跟着小厮往里走, 穿过那道门,入眼的就是被大雪覆盖的院子。
以及大雪中亮着微光的二层楼房,这院子很精致,但就是有些小。毕竟是偏院,怎么可能比得了主院宽大。
当初她说这个院子,也是为了和那老太太作对。但没成想裴玄之会在这里住了半年。玉荷有这样的感叹,源于知道裴玄之没受过这样的苦,公主之子,金枝玉叶的人 。如今在这里住了半年,肯定极其憋屈。
可这是关她什么事,他可以不住这里,是他自己非要找罪受,怪不得她。
她跟在那小厮身后,一直往里走。院子里来来回回捧着水盆洒扫器具的丫鬟一排又一排,开始劳作。
院子虽小,但是屋里伺候的人可不少。并且各个都很规矩,有章法。
能看得出来,规矩很多。明明有那么多人,却安静的出奇,只有几人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吱呀声。
三人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地方,那小厮停下,对向她们走来的一个侍女道:“蒹葭姑娘,劳烦你去大人那里通报一声,莲院的夫人来了。”
那小厮对那叫蒹葭的姑娘说话时,很是恭敬。看样子在这院子里是个有权的。
二十几的长相,穿着不同院子里其他丫鬟的粉色袄衣。眉目娇艳,是个很漂亮的美人。
玉荷身为夫人,并不用与人打招呼。倒是那位蒹葭姑娘先行礼道:“见过夫人。”
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玉荷点点头,就当做了回应。
在那姑娘要转身离开时,玉荷突然想到,她应当是在院子里的大丫鬟。属于小管理层,也是专门照顾裴玄之起居。
便立马说道:“不用去通报你家大人了,直接带我去见我家孩子就好。”
“还有汤婆子在哪里,也让她来见我。”昨夜小家伙应当是和汤婆子一起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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