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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了下沈雾跟他用本子交流时的情形,在沈绥渊的脑补里,沈雾一直都是个娇气的、爱撒娇,跟个小少爷似的。
但同样软软的,很可爱。
要他学沈雾跟他沟通时的“语气”和别人说话,沈绥渊是打死都做不到,所以沈绥渊只能尽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锋锐:“你好,是有什么事吗?”
钟望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他的第六感促使他过来:“没什么。”
他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错乱,又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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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了句:“只是来跟你说一声,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沈绥渊挑了下眉:“好,多谢。”
钟望走了后,沈绥渊到隔离房的洗漱间洗了把脸。
这边没有监控,沈绥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温柔地抚了抚。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这张皮囊长得多好看,不然也不会总是在本子里问沈雾会不会有很多人跟他们表白,说要追求他们。
不过沈雾总说没有。
沈绥渊不认为沈雾会骗他,但刚刚那个叫钟望的异能者…是因为这张脸吗?
这也无可厚非。
毕竟他这张脸,就算是他自己,有时看着也会忍不住咽口水。
太漂亮了。
.
“不是,我是他老板,就是那个便利店的老板。”
身穿白衬衫的男人有点焦急地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我问问我员工什么情况,这也算是机密?”
异常管理局的前台尽职尽责:“是的,很抱歉。”
钟望出来时,就看见这一幕,因为捕捉到某个关键词,他走过去:“怎么了?”
前台喊了声“钟队”,随后恭敬地把来龙去脉解释了遍。
钟望扫向这个看上去才二三十的青年:“你和他没别的关系?”
青年愣了下:“没、没啊,怎么了?”
没怎么。
就是在这末世时代,一个老板这么关心员工,还是单个员工,很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钟望的心声,青年哎了声:“我,那个,呃…钟队,我叫图照。就沈雾吧,他身体一直不好,我也算是他学长,所以就想多照顾点。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
“目前没事,但是要留在隔离区走流程。”
钟望淡淡:“你要是真担心,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可以来接他。”
图照哦哦了两声:“好的好的,同志,谢谢你啊。”
.
第二天。
“他有做什么吗?”
“没有啊,就躺床上睡了。”
盯着监控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笑着跟钟望开玩笑:“钟队,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关注这些市民啊,你这是动了凡心?”
钟望没有回答,他看着盖着被子睡觉的人,想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工作人员又说:“不过他已经睡了十四个小时了,该醒了吧。”
他话音落下时,屋内的人正好翻了个身,然后有些迷瞪地睁开了眼。
超清蓝光的监控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的茫然,工作人员倒是没有注意到,但钟望发现了。
屋里的人重复了和昨天一样的动作,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是昨天抽血的地方还有点痛,他还皱了皱眉。
——沈雾人是真的有点懵。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说要闭店撤离上,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沈雾抿抿唇,有些幽怨。
怎么哥哥也没留点线索提醒他呀。
沈雾醒了,就意味着要抽血做检测了。
他看着医护人员拿出针,整个人都紧绷了下,有些发憷。
为什么要抽两次?
他是感染了异因子吗?还是变成了异能者?
沈雾很勉强地伸出了自己的右胳膊,然后他亲眼看着医护人员在那个小小的针孔旁边再扎了一针。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甚至那一瞬间,沈雾是感觉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的。
他稍怔,医护人员已经抽完了血,沈雾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放下了右手,左手本能地按住了棉签。
沈雾看了看自己毫无知觉的手,十分茫然。
医护人员注意到他的神情:“沈先生?怎么了?”
“…啊。”沈雾抬头,温和地笑笑:“没事,谢谢你。可以问一下我还要在这待多久吗?”
医护人员奇怪地看着他,但还是说:“明天再抽一次血确认就好了…您今天体内也还是没有异因子,恭喜。”
医护人员走后,沈雾的右手过了会儿,没那么痛了,他才恢复知觉。
但一直到第二天抽完血,除了右手又没知觉以外,再没别的异常。
确认沈雾真的没有感染x病毒后,钟望亲自过来把人接出去。
沈雾看着他,眨了眨眼:“您好。”
他还记得这个人,是护卫队的。
钟望稍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问题,他感觉这个人好像和昨天有点不一样了:“…我带你出去。”
沈雾已经猜到了他们是遇上了感染种,遭遇了感染种袭击。故而跟上钟望后,多问了句:“钟队,能问一下您我同事怎么样了吗?”
他们正好路过另一个隔离房,隔离房已经收拾得干净,看不见一丝血迹。
钟望示意了一下沈雾:“他之前在这。”
他淡淡:“后来变成了感染种,死了。”
沈雾轻轻地啊了声,停下脚垂眼为其默哀了三秒。
钟望:“难过?”
沈雾嗯了声,那张神祇在其面前都要黯然失色的脸上流露出淡淡悲戚:“他对我不错,以前有一次下雨我没带伞,他把伞给了我。所以他出了事,我会有点难过的。”
话音落下时,沈雾听见自己脑海里倏地响起了一声哼笑。
而且听着声音很熟悉却也莫名陌生。
就像是…他用手机录下的自己的声音,但也仍旧有些偏差。
沈雾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喊了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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