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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委屈(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以临终之名》14、委屈

    有杨大夫贴身伺候,周淙退化成了一个只知道看稿子的废物,洗衣做饭一概不干,无耻地以亲亲抱抱哄骗杨大夫包了扔垃圾取快递这种跑腿儿琐碎。

    结果杨大夫医者仁心,母爱泛滥,扔了垃圾取了快递回来还带了个人进家。

    门锁响动的时候,周淙正挂在单杠上拉一个引体向上,然后一个横劈一字马跨在双杠上。门一打开,杨大夫进来叫了她一声:“心心,下来。”

    周淙扭头看杨大夫,杨大夫身后走出一个蔫头耷脑的人来,卫衣帽子兜着头不肯抬脸。

    周淙跨在双杠上眯眼看了两秒,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小温?”

    温且寒飞快地抬了一下头又低下去,周淙立刻下了双杠走过去,伸手拨下去卫衣帽子才确信自己方才没有眼花,温且寒的额头上真的有一条新鲜伤口,虽然已经结了浅浅的一层血痂,但仍能看出来这伤口有点深。

    “妈,怎么回事儿啊?”

    杨大夫拉着温且寒坐到沙发上摇摇头:“我哪儿知道啊,就取快递回来发现这孩子跟我同路,这一看楼层也一样,想着不是来找你的就是你邻居,这不搭个腔么。”

    温且寒感激地看了一眼杨大夫,在心里谢谢她没当着周淙的面说自己哭了一路。

    周淙取了医药箱出来,杨大夫动作轻柔地给温且寒伤口消毒,然后又重新给她梳了头发,拿发卡把垂下来的须发都卡了个干干净净,露着光洁的额头,“你这个伤口有点深,不过不用缝针,可以先暴露着,最好去打个破伤风。”

    周淙立刻去穿衣服,一边安排杨大夫做饭,“妈,午饭带上小温的。我带她去打破伤风。”

    温且寒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条件反射地要拒绝却被杨大夫摁住:“乖,听话。像你这样年纪的孩子,在阿姨眼里都跟心心是一样的,磕着碰着了瞧着都心疼。”

    周淙换好衣服后领着一言不发的温且寒出门,门一关,温且寒拉住周淙的胳膊让等一下,她得先回家喂猫,然后还得拿医保卡。周淙耐心地等了两分钟,然后领着人去了最近的医院。

    没想到创伤门诊还挺忙,两个人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看人出出进进。

    有个大哥平底走路摔了一跤把下巴上磕了个大口子,送他来的朋友一边笑一边去缴费。

    周淙拿胳膊肘碰碰温且寒:“怎么回事儿啊,高高兴兴回家去,挂着伤回来了?”

    温且寒赌气似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我喜欢女的。”

    空气突然安静,过了几秒钟周淙才清清嗓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这样啊。”

    “你都不问问我喜欢谁?”温且寒被父母打击一遭,理智全无,干脆破罐子破摔,骚扰直女就骚扰直女了。

    周淙不上当,依然顺着自己的思路问:“那你这伤是跟人表白被打的,还是跟家里出柜被打的?还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一个被狗咬的小朋友捧着手指头嗷嗷哭喊着进了诊室,跟着来的奶奶吓了满头汗。

    温且寒咬着牙:“我爸拿红酒起子打的,他们骂我变态,不要脸,不知羞耻。”

    周淙默然,听见小孩子哭得更厉害了,随口说道:“被狗咬了一定很疼。”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在说狗咬人的事情,结果温且寒偏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嘴唇翕动几下却又闭了口,周淙这才意识到她方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像骂人了。

    像是在骂温家父母不通人性,又像是在警告温且寒不要乱攀咬。

    一个头顶着纱布的大小伙子顶着一双红眼睛从门诊里出来,摸出手机给朋友发语音:“你是不是死在半路上了,我他妈都已经缝好了,你在哪儿呢?”

    温且寒收回目光自顾自地说话:“我爸妈也是知识分子,我爸是检察官,我妈是高中教务处主任,他们什么没见过啊?为什么这样对我?”

    周淙沉默着不吭声,正好轮到她们了,温且寒进去简单说了两句便拿了单子去注射室。

    回到家正赶上吃午饭,杨大夫人美心善手艺好,为着温且寒特意把菜色都做得很清淡,温且寒越吃越委屈,很没出息地在饭桌上掉眼泪,这下倒把杨大夫给整不会了,当下就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热心让孩子有负担了。

    周淙默默地递纸,跟杨大夫说:“老杨,你看你,跟小温聊天就聊天嘛,随便聊!你来一句你还好吗,那她还能好吗?”

    温且寒直接哭出声音来,杨大夫跟周淙面面相觑。

    哭都哭出来了,杨大夫的医者思维上线,也可能是犯了职业病,非得要挖个病根儿出来:“小温,有什么想不开的多跟人聊聊,总憋心里会憋出病的,年纪轻轻的要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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