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温且寒,就住周淙姐对面。”
明流欢见多了人精,把小温妹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有心想逗逗这姑娘看看她性子如何,便温和地笑着跟她聊了起来。
“哦,听周编说过。”
温且寒一下子紧张起来:“周淙姐说过我啊?”
“嗯,说对门邻居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挺讨人喜欢的。”这纯粹是明流欢瞎编,毕竟她亲眼看见周淙给温且寒备注的是“对门的麻烦精”。
温且寒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让人想起公园里一点都不怕生的小鸽子,见了人就欢快地想往上扑。
“真的吗?周淙姐不嫌我麻烦就好,我是个生活白痴,总想来这儿蹭饭。”
这话把温且寒自己说脸红了。
明流欢托着腮似笑非笑的,周淙把荔枝剪下来冲洗一番端进客厅放到茶几上,来来回回地扫了两个人几眼:“你俩说什么呢,还挺投缘?”
温且寒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也没个遮拦就直接说了:“流欢姐说你夸我呢。”
周淙斜了明流欢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找事。
明流欢不以为然,手一挥就要把周淙支开:“你还不去做饭?”
周淙剥了两颗荔枝吃了才进厨房去,明流欢又和温且寒聊起天儿来,把这麻烦精妹妹的底儿给摸了个大差不差,知道这姑娘家境还行,工作也不错,性格虽然有点娇纵,但心眼儿挺好。
温且寒不跟人耍心眼儿,但不代表她没心眼儿。
聊了这大半天,话题都有意无意地往她自己身上绕,明流欢倒是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温且寒突然想起来黄莺的话,陡然发现明流欢跟周淙还挺像的,都是那种成熟特质很明显的温柔姐姐,她们理性又警惕,跟人交往游刃有余,却又能不动声色地掩护好自己。
但周淙和明流欢还有点不一样。
明流欢对人的戒心更重,且很擅长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来看人,好似超脱于人群之外。周淙不这样,她的言行举止处处都透露着“平级”的感觉,明明白白“众生一员”。
温且寒知道自己沉不住气,聊着聊着就总是在问周淙。
“我听说好多编辑都很凶残的,我看过一个小新闻,说是一个编辑催稿,那作者以为自己是外地的,编辑不能把他怎么样。结果那编辑真的千里迢迢追到他家去催稿,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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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冲突,那拖稿作者被打得好惨。周淙姐对你凶不凶啊?”
这新闻是温且寒瞎编的,她一个律师看过的奇葩卷宗多了,编辑为了催稿打断作者腿的故事,真发生了也不意外。
明流欢笑得止不住:“我可想象不出来周编打我的样子,她那么温柔。关键我很敬业,我不拖稿。”
“至于她手里其他作者么,应该也没有太不像话的。周编主攻业务不是市场小说这类的,她主要做文学历史哲学教育之类的理论著作吧,打交道的都是高素质的文化人,估摸着大学教师比较多。”
明流欢说着又笑起来:“周编要是真打人的话,那应该是挺厉害的。”
温且寒扭头看了看那个健身架,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这几个人饭量都一般,周淙只做了四菜一汤,两道清淡点的醋溜土豆丝、鸡片炒笋是照顾明流欢的,两道略微重口的辣椒炒熏肉、酸豆角炒熏肉是照顾温且寒的,还有一道草菇素汤。
明流欢不吃香菜,汤端过来先给她盛了一碗,周淙才抓着一把香菜碎撒到了汤盆里。
这回三个人是坐在餐桌边吃的,一张方形小餐桌一面贴墙,周淙和明流欢对面坐,温且寒对面是墙。
这傻孩子乐滋滋地吃饭,没发现餐桌底下明流欢和周淙在互相踩脚。
说是来蹭饭的,吃完饭自然就没理由再留,温且寒投了十块钱纸币后才回了家。
明流欢带笑不笑地揶揄周淙:“的确是个麻烦精。”
拎着食材和水果上门蹭饭,末了再搭十块钱,这比点个外卖贵多了吧,明明就是项庄舞剑。
周淙洗好了碗在擦燃气灶,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明流欢:“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是怀着什么不可说的心思?说来给我听听。”
明流欢上前搂住了周淙的腰,说出来的话依旧气人:“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也活不了几天了,趁着脑子还清楚给你把把关。”
周淙不想听这种话,拧干冲洗好的抹布搭在水池边上,很是严肃地警告明流欢:“流欢,别操这个心,成么?”
明流欢贴在她背上嗡嗡一句:“那哪成呢,我舍不得你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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