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夕这时拿着一本文件夹放在琴谱架上,谢暮瞟了一眼内容,是他之前在学校看到的那个。
“谢了。”谢暮道完谢,便对着琴谱一行一行磕磕绊绊地弹了起来。
向夕拿了一本书坐到飘窗台上,靠着玻璃窗慢慢翻着,食指在书页上慢慢点着拍子。
节奏确实生疏许多,但谢暮捡的也很快,几个小时之后他已经能慢慢顺畅了。
向夕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屈起膝盖枕着头,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谢暮认真的侧脸。
这个人的侧脸已经在慢慢脱离少年人的轮廓,逐渐有成年人的坚毅,年龄和同龄人相比,鲜少出现少年人的爽朗与朝气,命运对他似乎也没有宽容一些。
看了许久。
向夕起身倒了一杯水,让他休息一下:“你看起来不怎么喜欢钢琴。”
谢暮摸索着玻璃杯:“说不上对它是什么感觉,只是家里人要求,我顺着她的意思在做而已。”
“小时候不喜欢可能是贪玩的心让自己分不清,如果长大了,成年了还是不喜欢,那就是真的不喜欢,一直下去也会倍感折磨。”
“你也是?”谢暮有点好奇。
“你认为呢?”向夕笑了笑。
“不像,你很有天赋,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强。”对一样事物的喜欢和不喜欢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天赋是极尽努力之后才要比的东西。”现在很多人都还没有努力到要比拼天赋的时候。
谢暮弯了弯唇角:“真想把你这句话转达给我母亲,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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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失望,说我小时候明明很有天赋,为什么现在成这个样子。”
“那你以前很厉害?”
“我记不清了,她说我小学就过了十级,估计也就只会过级曲目,反正高中的时候连视奏都做不到,那几年在艺术中心封闭式强压练习,后面还在老师的推荐下找了音院就职的老师指导,不然也进不了南音。”谢暮说起以前无悲无喜。
他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一直揪着他以前不放,说他有天赋,不能浪费,小时候是小时候,长大了还不能有其他想法?
“那你将来不会从事相关专业工作了?”向夕继续问道。
“不知道,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先努力搞钱,然后开个琴房养老。”说起这个规划,谢暮的表情有些怪异,这个规划看起来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但对于他来说就很离奇。
“你这样会误人子弟的。”向夕忍俊不禁。
谢暮明显是有规划的:“问题不大,让刘逝川和周洋来给我打工。”
“周洋好像更不靠谱。”刘逝川也就算了,人家技术过硬,周洋努努力也可以,但周洋的性格着实让人无法想象他当老师教学生的样子。
“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我现在每天都在鞭策他们考教资。”这是谢暮现在仍然留在乐队的条件之一,只要他在乐队一天,考教资的时候,那两个人必须去报名。
“你是吃定他们俩了。”
“甩不掉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什么。”
“有道理。”
谢暮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他合上琴盖:“你一般几点休息?”
“困了就休息。”向夕的作息很紊乱。
“我在这里会不会太打扰你了?”谢暮已经打算明天开始就不来了,他可以把时间缩短一点,在外面租琴房练习,或者回学校去练习,现在不是期末,琴房也比较好排。
“不会,倒是有你在,我这里难得有一点人气。”向夕可以忍受孤独,是因为陪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在了。
没有人是愿意孤独的。
谢暮能理解小少爷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的孤寂感,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家人呢?父母呢?”
“他们不在了。”
听到向夕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谢暮愣住了,回过神后忙乱道:“抱歉。”
“没关系,不用在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上辈子了。
如果不是还有照片,他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
如果知道他后来过的那么苦,他们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后悔留下他一个人在世间生存……
谢暮又找其他话题聊了一会儿,但氛围明显和刚刚不一样,虽然向夕表现的不在意,但谢暮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提出了离开,这样也不显得他可能是因为刚刚的事尴尬。
怕向夕以为是因为他提了不该提的话所以才着急走。
“已经很晚了,地铁也已经停运,就在这住下来吧。”向夕就没打算让人走。
“我什么都没带,不太方便,我可以叫车回去,只有几公里而已。”谢暮想了一个稳妥点的理由。
“这里什么都有,而且深夜叫车不安全。”向夕道。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真发生冲突,没有安全感的可能是对方。
谢暮想了想,绞尽脑汁,居然也没找什么像样的借口,最终只能答应下来。
互相道了晚安,临睡时,谢暮还回不过神,家里会备有新的洗漱用具和其他尺码的拖鞋他还不惊讶,但为什么向夕能拿出他的尺码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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