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不知哪家姑娘能有这个福分?”
“什么福分,我等只能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谁的福分都比不上世子,我都没见过人就要娶了。”
裴婼沉吟片刻,还是问道:“那沈大哥可有心悦之人?”
她问得直接,沈青秋直接愣住,又看看宁暨,仿佛在问:你媳妇问的什么话?
床上的人憋笑:“青秋可有心悦之人,说不定婼婼想给你做这个媒。”
沈青秋吓得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们夫妻俩就别打趣我了。”
裴婼看着沈大哥这样子不似说谎,不止表姐,看来现在都还没有女孩住进他心里。
沈青秋没多待多久就离开了,宁暨看着小妻子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感慨,这世上不是所有情意都能得到回报的。”
“是,所以我很幸运。”
又过了几日,璃院倒是来了个意料不到的人。
裴婼在前院见到花夕棠的时候直接吓一跳,裴婼硬着头皮上前,轻声招呼:“姨母。”
先生变姨母,这感觉真是微妙。
之前温氏跟她提过一回花夕棠,说是两人关系好些了,起码偶尔见到也不再是剑拔弩张的情形。
但是她也好久没见过花夕棠,以前被针对的情形好像还历历在目,此刻心里直发虚。
花夕棠依旧是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眼神到底没有之前凌厉了,但话还是不太温柔:“阿暨娶了你倒是多灾多难起来了。”
“”
还是那个花夕棠,没错。
“姨母,阿暨在里面呢。”
“走吧。”
裴婼小心跟在她身后,乖巧得不像样。
花夕棠跟宁暨说话时也是默默立在一边,不言一语。
等两人说完了话,裴婼送花夕棠出门,花夕棠先开口:“裴婼,你与阿暨既已成亲,那就好好过日子,他要做的事你也多劝着点,别老是搞这些,上一回还没过去,现在又来,他是不想让我下去见姐姐了吗?”
裴婼默默腹诽,这些话你刚刚怎么不和宁暨说
“是,我会劝着的。”
“还有你家那大嫂不是吃素的,你多小心些,不该吃的不该喝的都注意些,你们国公府出来的本事都大得很,别让我小瞧了去。”
裴婼倒没想到她会说这一句,微微讶异过后应道:“是,我会小心的。”
“姐姐以前就特别喜欢孩子,你们也赶紧的吧,我可不想阿暨绝后。”
“”
花夕棠终于走了,裴婼莫名松一口气。
可等回到卧室,不免又被他调笑一番,“你那么怕姨母做什么,姨母还会吃了你不成?”
“姨母说了让我好好劝着你,不然你受伤都有我一份,下次你再出个什么事,我真会被她吃了。”
“姨母性子就是这样,你别多想,要是她真的不喜欢你,那怎么又会费那么多心思给你做嫁衣?”
裴婼不是不知好坏,那件嫁衣真的是要耗费不少时间,而且方才那两句话也是真的关心,就是语气不怎么好
“都是托宁世子的福呢。”
裴婼阴阳怪气,宁暨看着一笑,“来,扶我下床。”
“扶什么扶,自己走。”
休养那么多日他早可以行走,当初也真只是血流得多,未伤及内里,恢复起来也快。
俩人晚上是去老太太院子里吃的饭,宁振戚也在。
宁振戚一在,裴婼就拘谨许多。
人家可是骠骑大将军,比起宁暨这种小喽啰经历的那就多了。
裴婼喊人:“祖母祖父,父亲。”
宁振戚笑:“好了,坐下用饭吧。”
“阿暨可好些了?”老太太问。
“差不多了,而且本也无大碍的。”
“好了就行,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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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婼婼这几日都瘦了,你折腾自己不成还要折腾自个儿媳妇,真是苦了婼婼。”
宁暨看一眼裴婼,这才发现她好像真瘦了些,本来还有肉的脸现在骨骼形状越加明显,肉都看不见了。
宁暨微微沉了声:“祖母既知婼婼辛劳那这府中的事物不妨让人分担些,这整日忙上忙下的能不瘦吗?”
老太太与两个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笑起来,“嘿你还怪起我来了,你自己的媳妇你不心疼些还指望我来心疼啊,兔崽子。”
“祖母,阿暨说笑呢。”裴婼见状不妥,赶紧出来解围,“府里的事算什么事,都是他这几日日日要人伺候,等人好了我就闲下来了。”
“听到没,都是你不好。”老太太得了理,再次对他说。
宁暨看一眼裴婼,然后往她碗里夹了块大肉,“那就多吃些。”
“对对对,多吃些多吃些。”老爷子看着一家人斗嘴,格外高兴。
饭吃到最后,宁暨被宁振戚叫走,裴婼便在老太太房中等他。
老太太舒服靠在椅子上,背后裴婼轻轻柔柔给她捏着肩。
“祖母,这个力道可以吗?”
“可以可以,对对对,就这,这里用力些。”老太太舒服得打颤,不由感慨:“咱们阿暨真是娶了个宝啊,什么都会,还便宜了我这个老婆子。”
裴婼温柔笑着,揉捏的动作时重时轻,“祖母可不要告诉阿暨,我还没给他捏过呢,要是他知道了我就惨了。”
“哈哈哈不说不说,让这个臭小子今天顶我嘴,这福气就不给他享。”
“是呢。”
裴婼捏着捏着不由想远去,以前这事也常做,不过与现在相较心绪可真是千差万别。
捏了一会,老太太道:“不过今日我说阿暨不心疼你你就当听听,这世上啊,就没人比他更心疼你了。”
裴婼顿了一下,又听到她继续说:“阿暨明明知道我想要个重孙,可那日就直接跑过来,说两年内都不会要小孩,说是你年纪小生产有风险。我当时就愣了,难为他还想到这个,都是女人,祖母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要就先不要,以后总归会有的。我还怕你出个什么事,阿暨因此怪上我呢。”
裴婼大概是猜到他与老太太说过这件事的,不过没想到他是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说没有感动是假的,这样怜惜自己的人上哪再去找第二个?
裴婼沉默了一会,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我与你说这些你别多想,阿暨总是做的多说的少,若是我不说就没人帮他说了。”
“嗯,婼婼知晓的。”
祖孙俩又说了一会话,宁暨也说完了事,两人一齐回璃院——
宁暨因着身子不方便,这几日都是裴婼给他擦身,可今日他大概受不了了,直接让下人备了热水。
净室就在卧室的耳房里,与里间联通着。
虽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裴婼惦记着他伤口不能碰水,怕又泡水复发,“过几天再洗吧,我都不嫌弃你你嫌弃什么。”
“不泡太久便好了。”宁暨脱去外衣,裴婼帮他解开身侧的系绳,“那你快些,不出来我可进去了抓人了。”
宁暨低声笑,“你要是不放心那咱们就一起洗。”
裴婼瞬间红了脸,“说什么呢。”
“我又没胡说,咱们是夫妻,共个浴怎么了,要不你问问岳父岳母,他们可有共浴过?”
“越说越胡。”裴婼敲了一下他裸着的背,“快去,一刻钟,一刻钟后就出来。”
肌肤的触感格外黏腻,宁暨火一下上来,燥热直向下窜。
宁暨转过身来,将人拥住,在她耳边厮磨,“婼婼不想试试吗?”
他动作暧昧,裴婼也立刻烧起来,“试什么?”
“共,浴。”一个字一下啃咬,酥酥麻麻。
已经人事的裴婼怎么可能不懂他这个动作的含义,他最爱咬她耳朵,无论什么时候。
“你,你还伤着呢。”
“好了,不信你摸。”
宁暨牵着她的手往下,那道疤痕已经结痂,纹路明显。
“不行的,会伤到……”裴婼的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耳朵,却依旧坚持。
坚持的后果就是直接被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
后来净室又叫了一回水,尚有意识的女人恨不得离他千丈远。
他心疼她才怪,衣冠禽兽!
第二日一早,裴婼按照惯例让绿衣去煎药。
等药的时候自己则揉着那酸得不行的腰,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人,接替她的手给她细细揉着,“舒服吗?”
“还行吧。”
“这药吃多了是不是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呢。”裴婼往后看他一眼,“不过娘亲说了,无碍,你只要不天天折腾我也没什么大事。”
“嗯……我改天让齐大夫给你看看这药,再调理调理,实在不行,看有没有给我吃的。”宁暨若有所思道。
“给你?”
“不行吗?”
“我觉着你也不用吃药,多忍忍便好了。”裴婼偷偷笑。
突然间腰侧一阵刺痛,裴婼正不满呢就听到他说:“那你少勾我。”
“还是我的错了?”
“我的错,是我抵抗不了诱惑。”
打闹一阵,绿衣把药端了过来,裴婼嗅了嗅,觉着好像与之前有那么一丝不一样,可她不通药理,也闻不出哪里不一样。
“绿衣,这是你煎的药吗?”
“是啊夫人,怎么了吗?”
裴婼不再有疑,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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