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天谈愿联系过他后,第二天何鹰给她回了电话。说他在外地,回北市再联系。电话里谈愿提及有了唐北风的消息,他也未细问,只是提醒她不要擅自行动。
今天他主动联系自己,应该是从外地回来了。谈愿回道:“我下午有空,要不还是麦当劳?”
“行,这次换大学城北门那家吧。”
“下午两点,麦当劳见。”
“好…”谈愿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传来的忙音。
何鹰挂断了电话。
为了安全起见,陈天奕曾再三叮嘱谈愿,不要和何鹰单独接触。但他这几天去了外地出差,没在社里。
谈愿虽然也有些顾忌,但对此事的探究之心还是占了上风。毕竟何鹰这人不容易约,今天如果不和他见面,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何鹰虽然神神秘秘,行踪不定,但从上次的交谈来看,不像是坏人。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除了保持该有的警惕外,确实也没必要太过提防。
防止真出什么意外,谈愿微/信上和陈天奕简单说了下见面的时间地点,就独自一人来到了麦当劳赴约。
何鹰这次提前到了,还是熟悉的黑衣黑裤,外加一顶鸭舌帽。
也和上次谈愿他们一样,选在了靠门的位置。
看到谈愿后他开门见山:
“你拿到唐北风的消息了?”
“是。”谈愿并没急着介绍,“但是上次说,你要先告诉我‘船''''的事。”
何鹰看了她一眼,似乎选择了相信。
“说实话,我是半年前才开始查这件事的。我对‘船''''的了解,可能没比你多多少。”
看何鹰的样子,谈愿原本以为他对这件事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结果他调查了半年之久,居然和自己一样,只是刚刚触碰到事实的边角。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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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由一沉,看来想要了解‘船’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我先给你讲讲我的事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谈愿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孩。
他站在操场上,双手插在兜里,笑容开朗。
除了唇边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之外,这人的五官和眼前的何鹰几乎一致。
“这位是?”
“这是我双胞胎哥哥,何隼。”
“我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但父母在我们初中时离婚了。我跟妈妈留在了家里,他和我爸爸走了。”
“分开以后,我们就很少联络,只是寒暑假的时候我爸会带他过来玩几天。后来我们高中读了不同的学校,听我妈说,他在学校被人欺负,精神状况不太好。”
“高中毕业那年,我在家里的聚会上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和我聊天,虽然情绪不高,但整个人说话思路清晰,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再后来我到北市上大学,就再没有就见过他了。”
“那他…也去了临州吗?”谈愿猜测,他哥哥后面应该和自己父亲当年一样,被骗去了临州,然后被带到了“船”上。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过临州。大学毕业后我留在北市工作,回老家时见了我爸几次,他每次都说哥哥不在。”
“去年,妈妈无意和我提起,他没上大学。高中毕业那年,就因为精神问题,被我爸送去了医院治疗。”
“我想去医院看看他,我妈却说,医院不在我家那里。而且哥哥发病时候,可能会伤到人,总之是劝阻我不要去。”
“后来我再向他们问起哥哥的事,他们干脆不提了,直接告诉我哥哥去世了。”
“你怀疑他没有死,所以开始调查?”谈愿问道。
“是。”何鹰此刻提起哥哥的事,原本漠然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愤恨,“后来我又去找我过我爸几次,果然发现了线索。他手机里有一个新拍的视频,拍到了我哥。”
他拿出手机给谈愿看:“就是这个视频。”
视频里,何隼穿着一件病号服,靠坐在一张半旧的铁床上。他表情呆滞,目光空洞,虽然外表和之前没太大区别,但全然没有了照片上表现出的那种活力。
这应该就是何鹰刚才提到的那个精神病院。
“你看这个视频,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看看。”谈愿仔细盯着那个十几秒的视频看了几遍,发现视频中放在一旁桌上的纸杯,似乎有轻微的晃动,而且并不是拍摄者手部抖动的原因。
她马上明白了何鹰的意思:“你是说,你哥哥在船上?”
“没错。”何鹰点头,“如果是地震,拍视频的人不可能这么冷静。而且我查了,当时全国范围内,并没有地震相关的报道。”
“我还在我爸办公室里,找到了一本我哥的病历。印着医院的名字的那页被撕掉了,里面写着我哥的病是精神分裂症,还有一些病情相关的内容。”
“里面有医生的签字,字迹很潦草,但是我认得出来,是——唐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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