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价?”
顾长雪背靠着槐树,无声地冷哼了一下,拿看傻子的眼神看颜王:这就是你拿剑逼我也得偷听的话?引蝶香油……你还有扮演香妃的癖好?
颜王并未理睬顾长雪嘲讽的眼神,只看着那三人,蹙着眉头,眼神似乎有些疑惑。
“你们不明白,我们更不明白。”群亭派弟子摆手,“这次他送来的货,不光是香油没提价,其他的也没提价。说起来也奇怪,这次他来送货,来得也比以前晚。本来,所有的货应当提前二十天送到的,他十五天前才来,而且提都没提定价的事。”
这位行脚商奸商的形象显然深入人心,群亭派弟子哂笑:“我们当时就问,难道太阳从东边升起来啦?那人也不答,情绪不高的样子,也不乐意跟我们多聊两句。”
年轻弟子压低声音:“我对他还算了解,知道他有个一天到晚跟他闹和离的娘子。我怀疑,是不是他老婆又借着他脚上的残疾大做文章,跑到大街小巷宣扬他是个怪物……咱们也不好追问,是吧?”
年轻弟子恢复音量:“反正,你们只要知道今天的货没问题就成了。咱们群亭派里人人都不差钱,做生意讲究的不是赚多少,是信誉,名声。这次的货,只是供货的商人给的价降了,咱们定的价才降。”
“唉……他那脚,也算不上残疾吧?江湖中常见的很。这人也是惨,大约真是被骂伤心了,居然所有的商品都不讲价。”钱掌柜无比唏嘘,“不过,对赵兄来说倒是好事!”
“不错,这样我就能放心竞价了。”赵掌柜显然是松了口气。
槐树后。
顾长雪的眼神如果能实质化,现在颜王身上应该扎满抹了毒的小刀。他对于引蝶香油、商人的家务事毫无兴趣,完全不认为这些废话值得自己忍耐脾气,和颜王挤在一起。
颜王的眼神在三人身上停留了一会,终于重新落回顾长雪脸上,显得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好偷听的?”
“……”顾长雪无声爆炸,磨着牙,“是你拿着剑逼朕听的吧?”
颜王无言地看着顾长雪。
小皇帝突然出宫来拍卖行这件事,本来就不正常。
人做事总有目的,颜王根本不相信小皇帝来锦礁楼真的只是为了买一只宁神安胎的猫。
可他一路紧盯,小皇帝也并未做什么值得怀疑的事,唯一的异常举动,就是突然想要偷听这两个掌柜的对话。
他自然而然的认为,小皇帝出宫的目的或许与这两人有关。
——或者说,这两人的对话里,至少有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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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对小皇帝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可他听到现在……除了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只听了一耳朵钱掌柜对苏岩苏州牧的夸赞。
虽然期间小皇帝也确实流露过想走的意图,但他总得提防着小皇帝是怕他听到重要情报,才急于想走的可能性吧。
寒风呼呼地吹,活像是对两个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聪明人的嘲笑。
两人都木着脸,在大槐树下互瞪。
顾长雪忍了又忍,一句“沙比”就要从唇边溜出来。
“诶,对了。”钱掌柜兴致勃勃地起了另一个话题,“摄政王驻扎在京都的军营里发生了怪事,你们听说了吗?”
“……”本来转身要走的颜王顿住脚步。
“嗯?你也听说了?那是有点儿奇怪……照理来说,军营里发生这种事,摄政王应该闷得死死的,怎么感觉咱们周围的人谁都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
“我反正是不相信的。今天在外吃早食,我听旁边桌上的食客说,军营里不光是死了不少人,而且死相奇怪得很……人都变成了石像!你说这怎么可能?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变成一尊石像?”
“……”顾长雪不自觉地微微绷直后脊。
《死城》。
这部四十一集的连续剧中,男主角查且仅查了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牵涉到了顾朝持续前后十来年的混乱,为了勘破真相,司冰河近乎将整个朝堂翻了个底朝天。
而司冰河接触到这案子的伊始——或者说,至少在剧本中,司冰河接触到这个案子的伊始,便是途遇了一座城。
一座一夜之间寂默,街头巷尾只剩下一尊尊满面惊惧的石像的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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