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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江稚不知道他哥在想什么,坐在副驾驶爱不释手地反复看着刚拍下来的小二哈的照片,毫不自知地弯着嘴角,眉眼暖融融的。直到他们快到校门口,江予才依依不舍放下手机,准备下车。

    这个点不早不晚,刚好是崇英学子们来学校的高峰期,离学校还隔着一条街,前后就已经全是车。眼看一时半会开不进去,这里离得也不远,江予索性就在这里下了车,打算直接走过去。

    昨天晚上后半夜小雨转中雨,地面到现在还没干,湿淋淋的,江予打开车门,刚迈出一只脚,就被风吹得缩了缩脖子。

    深秋了。

    越下雨越冷。

    江予把风纪扣扣到了喉咙,但还是忍不住捏紧领口,避免冷风钻进领口,抬头看了眼天色,想了想又钻回来,从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拿了把伞才走。

    他心里想着那只小二哈,心情一直不错。

    但很快,江予翘起的唇角落了下去。

    ——他看见庄敛又站在校门口,看上去在等他。

    庄敛寂寂地逆流站立,他也看见了他,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向他走来,只是隔着人群静静地凝视着他,嘴唇似乎动了动。

    宝宝。

    江予心情陡转直下,熟悉的焦虑重新涌上心头,略显烦躁地拧起了眉,快步走过去绕到离庄敛最远的地方掏出学生证刷卡,很快进了校门,想甩开庄敛,所以步子迈得很大,走得很快,渐渐听到了自己轻微的喘息声。

    他走出了一段距离,停下来,想看看有没有甩掉,转头,看见庄敛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看上去游刃有余,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他匆匆赶路的狼狈样。

    江予一停,庄敛也跟着停下来,就这么看着他,喉咙上的两道圆疤似乎没有昨天那么血肉模糊。

    “……”江予真的要被烦死了,眼神如刀瞪了他一眼,气恨恨转回了身,刚准备跑走,突然听见庄敛叫了他一声。

    “江予。”

    庄敛嗓音滞涩低哑。

    江予微顿,假装没听见,快速跑开了。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不想再和庄敛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不小心落下的胸牌。江予在心里盘算,他留在庄敛那里的东西只剩下那张胸牌了,要拿回来。

    江予闷头直冲,连半道上遇到了校队的人也没注意到。

    校队的人叫他没叫住,正纳闷,就看见了遥遥跟在他身后的庄敛,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江予因为小哈士奇的到来变好的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阴沉着脸,坐在座位上盯着那只漂亮的小哈士奇出神。

    这才是他的小狗。

    江予恨恨地想,小狗就是小狗,才不应该是人。

    他最后将小哈士奇望着镜头的那张照片设成了锁屏壁纸,只要点亮屏幕,就可以看见他新得的漂亮小狗。

    刚设置完,江予感觉有人站在他桌前,顿了一下,抬头,看见了庄敛那张阴魂不散的脸。他有些心梗,深吸了口气,没忍住开口,语气不太客气,“我让你离我远点,我昨天晚上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庄敛,你是不是有病啊?”

    “……对不起。”庄敛看着他,眼瞳纯黑,像只纯情小狗。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江予语速很快,情急间没控制住音调,引得班上的同学侧目。

    江予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庄敛拉扯,克制住语气中的哆嗦,即使特别生气也压着嗓音说,“你又在演,庄敛。你已经用这种方法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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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了,你怎么可以以为我还会再上当?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庄敛眼底墨色翻涌,语气隐忍,“……我没想再骗你。”

    ……他很怕他。

    不能,再吓到他了。

    至少,现在不能。

    刚取下来不久的铁链似乎还锁在他的脚上,抑制着从昨晚见到他送回来的东西就急欲疯狂的冲动,庄敛困顿低微地说,“宝宝,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江予立即说,表情有些嘲讽,他不知道庄敛又想搞什么,也不想知道,当着他的面取下了助听器,单方面结束了对话,低下头不再看他,拿出了昨天没补完的笔记本,继续补抄笔记。

    明晃晃赶人。

    庄敛站在他面前,江予还是控制不住地被他分走了注意力,直到对方离开,他才松了口气,怔怔地看着自己拿着水笔的手。

    他的手在很没出息地颤抖。

    也很冰冷。

    他到现在还是很怕庄敛。

    江予敛着纤长的眼睫,抬起手用力握住了那只手,强行压下了颤抖,眼睫低垂,梗着脖子心想: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月底的篮球赛结束,他以后不会再和庄敛产生什么交际了。

    实在不行,他就去找姥爷。

    江予心说。

    他的姥爷不在申城,在燕市附近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常居,写得一手毛笔字一字难求,但这两年蜗居在家专心研究油画,和两个外孙的关系一直很好。

    他哥现在也在燕市上大学。

    去燕市找姥爷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很快被压下去了。江予重新拿起笔,又一顿,想起他的胸牌忘记让庄敛还给他,叹了口气,感觉有点烦。

    “……”

    乖宝。

    庄敛饮鸩止渴地窃听着江予的一切,眼神隐晦地盯着江予的身影,一瞬不瞬,像是舍不得眨眼,直到眼睛酸涩。

    彻夜未睡的后遗症终于出现,强烈的倦意涌上来,头晕脑胀,庄敛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瞳仁涟漪似地浮着红丝,模样看上去有些魔怔骇人,和刚才展现在江予面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在见到江予把玩具熊和耳钉还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濒临溃防了。

    所有人都在帮江予远离他。他十分疯魔地想,是不是这些人都消失了,江予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了。

    好在,提前锁在他脚上的铁链唤回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会害怕。

    他会恨他。

    他永远不会再爱他,他将会彻底失去他。

    不能动他们。

    庄敛呼吸沉寂,伏在桌上,只露了一只眼睛痴痴地盯着江予。

    江予摸了摸完好无损却无故发烫的左耳朵,不明所以,他心情没在抄写笔记上,索性收起来,瞄了眼教室外,没发现老师,偷偷瞄着手机。

    他刚上车的时候就把养了小哈士奇的事告诉了戴子明和秦晟,还附带了一张小哈士奇眉清目秀的正脸照。

    戴子明都快乐死了,在群里发了两页的哈士奇指人的表情包,又狂笑了两页,被忍无可忍的秦晟禁了言。戴子明火速邀了自己的小号进群,这次老老实实没再笑了,说:你这狗看上去挺纯的,你一个人压得住它吗?

    戴子明分享视频:【哈士奇拆家】;【出门溜狗,出门一只狗,回来一只二哈一条死狗】;【养二哈前兰博基尼,养二哈后三轮蹦子,简直听者伤心见者流泪】……

    [‘妈妈开门我是小明’已被禁言。]

    秦晟:吵。

    江予看到秦晟在群里冒泡才想起来带过来的那只锦盒,狗狗祟祟掏出来塞到秦哥桌肚,刚准备溜回去,就看见秦晟和戴子明一前一后出现在教室门口,看见他这模样挑了下眉。

    江予刚纳闷他们一起来学校怎么还在聊微信,然后听见秦晟问他,“放了什么?”

    教室这么多人,江予没好意思说出来,委婉说,“你让人送过来的,送错了,秦哥你自己看吧。”

    “送东西还能送错,什么业务水平?”戴子明见秦晟拿出了那只锦盒,好奇挤过去看,没认出来,“这什么?耳钉?还挺漂亮。秦哥送你耳钉也没什么,那个姓庄的不是也送了吗?”

    上面还镶嵌了两颗粉红宝石,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太适合小鱼。戴子明边想边瞄了眼江予,见他耳朵有点红,顿了顿,意识到可能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江予没吭声。

    秦晟也没注意那些男模身上佩戴了什么,见戴子明好奇,就将锦盒递给了他。

    “哎哟卧槽!”戴子明看了会也认出来了,有些崩溃,但还是知道压低嗓音说,“铁汁这不是耳钉吧?这什么?不是,我怎么越看越像乳那个钉呢……”

    江予“啊“了一下,小声说,“就是那个。”

    秦晟拿过那只锦盒瞥了眼,皱了下眉,很快将它放回了桌肚。

    教室最后一排,死寂。

    “……”庄敛绷紧下颌,冷漠疯狂地想。

    他不能动他们。

    如果他快死了,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这么冷漠吗?

    这么善良的宝宝。

    ……会吗?

    他一定会。

    庄敛飞快权衡。

    那么,这样做,很值得。

    第75章

    这件事很快就翻了篇。

    江予又摸了下滚烫的耳垂, 低垂着眼睫,抬手撑着脸,在老师进来之前飞快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发出去,连文案都没仔细看, 配了两张小二哈的照片, 除了他已经拉黑的人,没有屏蔽任何一个人。

    他的微信加了很多人, 同学, 朋友,老师, 家人, 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还有几个校队的成员, 少说也有一两百。

    所以在他发出去的下一秒, 朋友圈上方就弹出了几条通知。

    老师已经出现在余光中, 江予没来得及看就连忙将手机塞进包里,拉上拉链之后, 直到中午休息才重新打开。

    临近中午,天上飘起了绵绵秋雨,地面湿泞, 降温降得有些厉害。冷风吹进教室,引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窗边的同学赶紧关上了窗。

    褚莺莺和佟媛做了便当,两个女生昨晚就在上次那个秋游群里问过他们要不要一起,得到回复之后就帮他们也带了一份。所以等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几个男生就直接把桌子拼起来, 聚在一起吃她们做的便当,不用出门感受冷风。

    江予叉了颗小番茄送到嘴边, 在戴子明几人的交谈声中安静地敛着纤长浓卷的睫羽,消了朋友圈的红点才慢慢看着下面的回复,他的指尖滑动屏幕,终于在那串不短的回复里看见了校队和三班同学的名字。

    江予轻抿了下嘴角,将屏幕熄灭,放下了手机。

    庄敛现在的圈子和他基本重叠,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养了只小狗的消息就会传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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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耳朵里,但不太愿意去想庄敛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

    附中。

    庄曜身后跟着两个保镖走到活动室前,其中一个保镖手里提着庄家刚派人送过来的午饭。

    他身体不好,又从小被养得精贵,庄夫人不舍得学校食堂糟蹋了他的胃,一直让人将午饭送到学校。

    连他的几个哥哥姐姐都没有这种待遇。

    庄家的其他几个小孩受到的教育是做人不能骄奢淫逸,所以连学校都选的是条件不比崇英的附中。

    另一个保镖刚要上前帮庄曜打开门,庄曜轻抬了下手,阻止了他的行动。

    这个活动室是陈繁几人专用的,鲜少会有人经过。庄曜垂着浓黑鸦睫,安静无声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交谈声。

    其他几个人不在,活动室内只有陈繁和傅青禾,似乎在吵架,听上去有些激烈,庄曜静静地想,侧耳倾听。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不管小曜了傅青禾?”

    陈繁的嗓音隐隐绰绰。

    “我比你傅青禾还心疼小曜,喜欢小曜。上次刘家老二撞到小曜不是老子打断了他的腿?你那个时候跑哪儿去了傅青禾?小曜因为那个杂种回家受委屈住院的时候你在哪儿傅青禾?你他妈要是忍不了就赶紧从小曜身边滚!”

    “就算他们心脏配上了,你急什么?”

    “小曜现在心脏还稳定,庄敛现在背后的人又是闻老先生,如果不从长计议,我们在警察局有人又怎么样?他们闻家就没人了?万一没撇清,小曜要是因为你这个蠢货被牵连进来我饶不了你,操!”

    “我只知道小曜要被那个杂种顶替身份成为闻家的继承人了,”傅青禾显然冷静得多,“你了不起,你知道小曜的东西要被夺走了还无动于衷,怎么,你是觉得小曜陪不了你多久所以不想舍弃一个现成的……”

    “操|你妈!”

    活动室内传来一道巨大的轰隆声,保镖上前一步,低声问,“要管吗,少爷?”

    “……不。”庄曜脸色有些白,轻轻蹙起眉,片刻后摇了下头,抬起温柔的茶色瞳仁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回头向空着手的那名保镖低声说了句话,那个保镖很快点了下头,带着很轻的脚步声离开了。

    监控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但很快就会被覆盖。

    “……他们要做什么?那是犯法的。”庄曜转回头,有些痛苦地低喃,后退了一步,他身边的保镖扶了他一把,眼神微动,却十分称职地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庄曜离开了。

    保镖跟随着他。

    傍晚,他与庄先生见了一面。

    “小曜还是太单纯了。”庄先生叹笑着摇了下头,“把阿武叫进来。”

    “是。”庄曜的保镖出去了,门刚合上不久,又进来一个精瘦高挑的年轻男子,嗓音有些低哑,“先生。”

    庄先生慢慢剪着支雪茄,不紧不慢地将这件事说出来,最后说,“那两个孩子手段太嫩了。阿武,你说怎么办?”

    阿武思考片刻,简短说,“不如陈大少。”

    陈大少和陈繁是亲兄弟,比起还在上高中的弟弟,陈大少已经在逐步接手家族产业,手段不太一般。但两兄弟很相似,具体表现在,他们都对庄曜抱有不太一般的感情。

    庄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剪完了雪茄,面容藏在绵长浓白的烟雾后,“去,想个办法让陈大少知道这件事,别让他知道小曜和庄敛已经做过配型。记得把庄家撇干净。”

    “是。”

    “对了。”庄先生说,“别让小曜知道。”

    “是,先生。”

    ——

    雨停之后又出了一下午的太阳,刚降下来的温度又升了回去,直到放学,湿泞的地面已经干了。

    高一的课程不紧,崇英不抓高一年级的晚自习,江予的自觉度又一直很高,所以去找老舒请假的时候很快就通过了。

    江稚开车来接他,江予刚走出校门就看见车后面的窗缓缓落下来,一颗狗头迫不及待钻出来,长啸,“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小二哈也被一起带过来了。江予平静的眉眼一下明艳起来,将书包放副驾驶,钻到后座。

    哈士奇容易撒手没,性格又很莽,江稚担心车窗开大了它一下蹿出去蹿没了,所以只开了一点缝,刚好卡住狗头。江予打算把它抱下来,结果它死活不肯,抱一下就冲着车窗外“嗷呜嗷呜”地叫。

    叫声之惨,余音绕梁。

    一只二哈被主人牵着从车边经过,突然停下来睿智地盯了眼异父异母的弟弟,然后一起引颈高歌,“嗷呜嗷呜!”

    主人:“……”

    “……”江予有些尴尬钻回了副驾驶,抱着书包说,“走了吱吱。”

    江稚忍着笑驱车离开,“先去吃饭,然后带这只傻狗去公园?”

    “嗯。”江予回头看了眼傻狗,想了想说,“它这样没事吗?”

    “没事。”江稚不怎么在意说,“它喜欢吹风就让它吹。”

    直到他收到一条违规通知。

    ——路口摄像头抓拍了行驶中小二哈迎着夕阳甩舌头的狗头,并通知:违规将头伸出车外,扣2分。

    江稚:“…………”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从餐厅出来,回车上给小二哈套上胸背款牵引绳才敢将它放下来。小二哈兴奋得直接蹿出去,拉得江稚一个趔趄,险些跟着飞出去。

    江予偷乐着从他哥手里接过牵引绳,攥着绳子和小二哈一起进了公园。

    这个公园是他们家附近的一个宠物公园,这个点天渐渐黑了,公园的灯亮起来,除了偶尔几簇黑暗,其他地方都一片敞亮,住在附近来这里遛宠物的人不少。

    除了最常见的大大小小体型的狗,江予在路人的怀里看到了龙猫,甚至还看到了有人在遛羊驼。

    小二哈活泼好动,莽头莽脑,江予很快就被耗完了力气,口干舌燥,想喝水,结果转头一看他哥远远地被他们甩在身后,好久都没看到人影。江予想了想,给他哥发了条消息就打算牵着小二哈回车上喝水。

    刚走两步发现拽不动,低头一看,他手里的这个犟种将自己缠在了路灯杆上。

    明明只要绕几下就能出来,它偏要犟,死撑着拽绳子,企图用绳子勒断铁杆,破口大骂,“汪!嗷汪汪汪!”

    “……”江予低着头,深沉地看着它,然后沉默看向不远处叼着长树枝过窄门的边牧,真心地想,要不要再养只边牧中和一下?

    这狗也太蠢了。

    “蠢狗。”江予嘀咕了句,刚蹲下|身打算帮它绕出来,眼神突然掠到了从头顶压下来的阴影,眼皮骤然跳了一下,继续将蠢狗救出来,抱着狗头搓了搓,然后低头亲了下它的脸,语气染着暖融融的笑意,“怎么这么笨啊小狗。”

    二哈:“汪汪汪!”

    “……江予。”头顶蓦地传来一道冷沉滞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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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抱着小二哈起身,语气中的笑意散去,只余下了冰冷,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你又跟踪我。”

    庄敛微微有些喘息,额前的发被热汗打湿,眼神却深冷地盯着他臂弯间的小二哈,低喃道,“你真的养狗了,宝宝。”

    他低微地祈求说,“宝宝,你丢了它,带我回家好不好?”

    “……”江予没听清他说的话,也懒得读他的唇语,不知道庄敛什么时候发病,所以抱着小二哈想赶紧离开。

    结果他刚走一步,庄敛突然抬手拽住他,嫉妒得咬牙切齿地说,“我比它聪明,我也是你的小狗,你为什么不要我,宝宝?”

    “放开我!”庄敛突然的肢体接触让江予脸色有些发白,条件反射回身踹他,“滚开!变态!不准碰我!”

    从一看见这只被江予牵在手里的蠢狗开始庄敛就嫉妒得发狂,明明,他才是宝宝的狗。

    他才是最爱宝宝的那只狗。

    好想,好想掐死它——

    “他们都说你养狗了,我知道你没有,宝宝,它不是你的小狗。”庄敛呼吸急促,胸膛激烈起伏,飞快掠了眼小二哈的脖颈,五指死死箍着江予的手腕,妒火中烧,“它连你送的狗牌都没有!凭什么当你的小狗?宝宝,我有,我才是你的小狗!”

    狗牌。

    江予几乎瞬间就想起了被庄敛发过来的照片,庄敛将他的胸牌捡回去当成了他送给他的狗牌。

    小二哈从他臂弯间挣扎着跳了下去,疯狂用头创着庄敛的小腿,庄敛刚冷戾地低下眼准备踢开它,江予就发现了他的动作,急切地说,“你不准踹它”

    庄敛动作一顿,绷着下颌,冷沉阴晦的眼睛盯着江予,一字一顿,字咬得很重,“宝宝,我才是你的小狗。”

    “你才不是!你和一只狗抢着做狗你要不要脸!”江予要被他气死了,手指摸到他的领口,不等他反应,用力拽着自己的胸牌,说着就要拽下来,“谁说它没有狗牌?这才是它的!你还给它!”

    第76章

    最后江予还是没能将自己的胸牌抢回来。

    庄敛合着他的手一起攥住了那只胸牌, 瞬间止住了他扯下来的动作。

    “我的。”庄敛眼睛漆黑如墨,一瞬不瞬地盯着江予,像一头死死咬着猎物不松口的狼,“宝宝, 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江予拉扯中被迫用力拽着胸牌, 方形金属硌着掌心,压出深深的痕迹, 一边推着庄敛想把手抽出来, 一边恨不得跳起来踢死他。

    江予被气得面容薄红,在路灯下显得艳, 勾得庄敛眼神发直盯着他, 喉结微动。

    “乖宝……”庄敛刚低喃了两个字,被一声狗叫打断。

    “嗷呜!”小二哈兴奋地围着他们跳, 以为他们在和它玩, 边跳边拿头创人, “汪汪,汪汪汪!嗷呜!嗷呜——”

    小二哈不分敌我, 闷头就创,江予被重重创了几下小腿,被它蠢死, 无语说,“你创我干什么?创他啊笨蛋!”

    “嗷汪汪汪!”

    现场一片混乱, 路灯下的动静越闹越大,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好奇看过来,窸窸窣窣说话。

    江予不想大众广庭之下和变态拉拉扯扯, 深吸了口气,费劲全身力气, 一根一根掰开庄敛的手指将手抽出来,想给庄敛一巴掌,又想起那天戴子明说他是“诡计多端的M”,于是只得瞪了他一眼。

    江予弯腰抱起了意犹未尽发疯的小二哈,颤颤地舒了口气,已经说累了,“你不准再跟着我。”

    江予抱着小二哈的两条胳膊在细微地发颤,他紧紧搂着小二哈,小二哈在他臂弯间乱蹬腿,想叫,被他眼疾手快捏住了嘴筒子。

    庄敛眼眸微沉,头顶明亮的路灯照不透他眼底浓郁的阴霾,后颈因为拉扯被项链狠狠勒出了一道红痕,藏在微长的头发后,没有显出任何端倪。

    庄敛的眼尾微微抽搐,额角鼓起了青筋,妒忌地死死盯着被江予亲密无间抱在怀里的小二哈,差点咬碎后槽牙,恨不得马上掐死它取而代之。

    他眼神阴郁,急促着呼吸,痴狂冷然地想,每一个靠近这个人,被他垂怜的阿猫阿狗都该死。

    小二哈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手心,江予发现了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神情冰冷下去,说,“庄敛。”

    庄敛闻言看向他,眼底的冷意散了些。

    “你最好离我的狗远点。”江予说,柔软的嘴唇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钉死了庄敛的行为,“如果它有什么意外,我到死也不会原谅你,你永远都别想见到我。”

    说完顿了片刻,他眼神掠了眼那枚胸牌,紧了紧五指,手心抓到了一把柔软的毛,最后说,“变态,你再跟踪我我真的要报警了。”

    ——他的宝宝在意所有人,甚至在意一条蠢狗,似乎再也不会关心他。

    “……”庄敛深冷漆黑的眼眸凝着他,喉咙微动,尚未完全结疤的伤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他还没开口就看见江予转身,顺着这条铺成深红的绿道快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这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定位器。路灯的光线从头顶倾洒而下,庄敛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再也看不见江予的身影。

    他动了闻老先生给他的人。

    “你怎么会死,宝宝。”庄敛低声喃喃,“你死了……”

    后面的话消隐在齿间,庄敛沉郁静默地杵在路灯苍白的光线中,如一座死气沉沉的雕塑。远处的欢声笑语间或交杂着几声犬类的吠叫,他被隔绝在其外,永远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过了许久,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没有备注,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庄想让陈动手,千万小心。

    “庄……敛?”

    庄敛听见一道略微耳熟的嗓音,微顿,随即面无表情删了这条短信,然后才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张与江予有几分相似的脸。

    江稚也有些惊讶会在这里看见他,但很快想起了上次见到他之后没被答应的事,说,“又见面了。聊聊?”

    ——

    江予回到车上等他哥,小二哈被丢在后座,汪汪叫着用爪子刨着车门。

    江稚接到他电话之后就跟着出来,但也费了不少时间,出来透过车窗看见他弟闷闷不乐的侧脸,乐了,敲了下车窗,示意他降下车窗,才说,“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见到个很烦的人。”江予飞快瞥了眼江稚身后,没看见庄敛,又担心庄敛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催促他哥说,“走了吱吱。”

    江稚微微笑了下,从前面绕过来上了车,从后视镜看了眼还活蹦乱跳的小二哈,顺口问,“想好给你的小狗取什么名字了吗?”

    “蠢狗。”江予也顺嘴说。

    江稚:“?”

    江予撑着脸注视着前方路况,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眼这只纯种哈士奇,说,“吱吱,现在这么纯的哈士奇不好找了吧,你朋友还好吗?”怎么看见主人和人快打起来了还帮外人创主人呢?

    江稚想起朋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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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几只哈士奇逼得快崩溃的模样就乐,“不太好。”

    江予幽幽瞥了他一眼,低头戳了几下手机,江稚将车停在小别墅门口的时候瞥了眼他的屏幕,刚好看见一款可爱小骨头形状的狗牌,还佩了一条漂亮项圈。

    “想买狗牌?”江稚问。

    江予低头“嗯”了一声,顺手点了个收藏,他想挑一款小鱼形状的狗牌,没选到满意的,打算找家店定制,想了想,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哥,第二天将一张他顺手画下了狗牌草图交给了他哥。

    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这块狗牌。

    小鱼形状,上面除了小二哈的名字和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还刻着圆嘟嘟的可爱小人,牵着同样圆嘟嘟的小二哈。

    狗牌上的不管是小人还是字体,都和立在小别墅花圃前牌子上的手绘字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个人的手。江予拿到它就立马将它挂在了小二哈的脖子上,并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江予:蠢狗。【图片】【图片】

    第一张照片是他细白手指托着狗牌的照片,另一张是小二哈左脚拌右脚平地摔倒被抓拍下来的残影。

    戴子明秒出现在下面,发了一串的“哈哈哈”,然后又回复:我还以为它就叫蠢狗,原来叫小乖。

    江予认真回复他:因为我是小宝。

    戴子明:[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秦晟回复戴子明:蠢狗。

    戴子明:????????干什么我惹你了!

    江予捧着手机乐了一会,又慢慢压平。

    庄敛这么快就知道他有了只小狗,那他也会很快就会知道他给小狗定制了狗牌,和他在雨中捡到的胸牌完全不一样。

    小乖这个名字也是他故意的,那枚胸牌他也会想办法收回来。

    气死这个变态。江予抿了抿嘴角,正想着,小猫突然一个呲溜从厨房那边百米冲刺过来,一下跳上了他的膝盖。小二哈兴奋地追在它身后,也想跳上江予的膝盖,被江予眼疾手快挡住了。

    “不准欺负它。”江予皱眉戳了下它的眉心教训它,“它还这么小。”

    小猫脖子上还套着那只憨态可掬的小金猪,瑟瑟发抖窝在他的小腹,江予安抚地揉了几把它的下巴,抱着它上了楼。

    小二哈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小猫,颠颠地跟着他们,闷头撞上了放在楼梯口的架子,“咚”的一声,放在上面的花瓶摇摇晃晃坠下来,刚好砸在它面前,碎片和插在里面的花和水洒了一地。

    它立即“嗷呜呜”惨叫着抬起了前爪,瘸着脚,“嗷!嗷!”

    江予吓了一跳,以为它真的被砸了,赶紧蹲下来心疼捧起它的爪子想看看哪里受伤,结果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分钟也没看见伤痕,连爪子上的毛都只是微微湿润,无语拍了下它的爪子,说,“你个狗。”

    演技都快比上庄敛了。

    小二哈盯了他一眼,破口大骂,“汪汪汪”

    江予气得不理它,陈姨听到动静出来,看见地上一片狼藉,怕他们扎到脚,赶紧让他们出来。于是江予一手搂着小猫一手抱着小二哈,一起上了楼。

    江予以为庄敛看见他发在朋友圈的狗牌后又会来找他发疯,但庄敛没有。

    接下来好久,庄敛都只是用一种深冷而远的眼神盯着他,不仅没有靠近,甚至在练球时看见他不小心走近的时候还会主动远离。

    庄敛似乎真的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江予上课的时候出了会神,又很快收回来。庄敛能将他的警告听进去,不再缠着他,是好事。

    至于那些让他不太舒服的眼神,倒无所谓。

    江予早就已经学会了无视。

    就在他以为他们会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篮球赛结束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篮球赛被取消了。

    起因是庄曜在尝试打篮球时不小心被篮球砸到了心窝,当场犯了心脏病,严重到当天就进了ICU。

    陈繁和傅青禾是附中校队的主力,他们不会抛下庄曜不管去参加篮球赛,当场退出了校队。

    几个学校商量后担忧篮球赛上会出现同样的意外,于是通知取消了篮球赛。

    第77章

    庄曜与篮球赛无关, 能参加篮球赛的大部分都是身体健康的体育生,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意外的几率会很小。

    就算陈繁和傅青禾退出了校队,附中也不可能没有人可以顶上。除非,有人不想让这个篮球赛继续。

    江予藏在茂密的植物后, 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 心说,以那几家的权势, 他们想做到这件事, 难度很低。

    江予看到群里通知的时候刚好在生态园。

    这节课是体育课,他不太想上, 干脆装病逃了课, 偷偷溜到了这里看书,连秦晟和戴子明都不知道他躲在这里偷闲。这节课没有班级在生态园上课, 所以除了他翻书的动静, 生态园内很安静。

    这片区域茂密的植株完全掩藏了他的身影, 不算宽敞的地方,有供师生休息的木椅。

    江予在木椅上躺倒, 眼睛望着生态园顶部出神,校队刚才取消了下午的训练,好像, 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他放空想了一会,打算待会就去找童桐辞去球队经理。

    他本来就对篮球没什么兴趣, 会去做这个经理只是因为庄敛。等他们解决完周绍那件事,他就彻底和庄敛没什么瓜葛,没必要再留下来。

    庄敛这段时间像改了性, 没来缠着他,他的心理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江予神思漫游, 思维跳跃得很快。

    ——他们现在才高一,好像没什么大的剧情。

    至少在他仅剩不多的记忆里,原剧情中这段时间没发生大剧情,庄曜心脏的情况估计很快就会得到控制。

    江予闭上了眼,将书压在胸口,将所有杂念驱除出脑海,默默在木椅上翻了个身,放纵自己的逃避心理结成白茧,将他裹成蝉蛹。

    午后的阳光从生态园的透明顶照下来,暖融融地扑洒在他身上,驱散了这两天一直盘亘在上空的阴云。

    生态园很安静,江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因为他并不知道,在他刚睡着的时候,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贪恋的眼神在他纤细雪白的侧颈停留了许久。

    宝宝。

    他无声地呢喃,痴痴的目光下|流地描绘着江予侧躺呈现出的曼妙曲线,近似虔诚地半跪在木椅边,湿|热的呼吸在慢慢靠近。

    只是刚凑近,他听见了江予在睡梦中低低的梦语。

    “庄敛。”江予咬字不太清,每个字都像含在唇齿间,有些含糊,“不准碰我。”

    他低语,“……好讨厌你。”

    庄敛神经质地盯着他甜酣软绵的侧脸,下颌微微收紧,古怪地小幅度磨动。

    很快了,宝宝。庄敛眼神如死死缠紧猎物的阴毒蛇蝎,盯着微启的柔软唇瓣,精心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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