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婆子不是说我被附了身吗,我便遂了她的意。”
薛春英,或者说苏家二房和鲁婆子狼狈为奸,想要害他,那他只好将计就计了,用魔法打败魔法。
大家一阵泄气,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鲁婆子则满脸难以置信,她这辈子糊弄了那么多人,还是头一回被人糊弄。
她出了这么大的丑,日后还有什么脸在杨河镇混下去?
还有石家,要是石家人知道她干的事,估计能给她剥皮抽筋了。
鲁婆子越想越怕,两眼一翻,当场厥了过去。
这时候苏大石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听钱氏说了事情经过,枯树皮一样的老脸顿时黑了。
“先把鲁婆子捆起来,明日送官。”至于薛春英这个惹事精,苏大石跟钱氏说,“你把继宗家的送回去,让继宗好好管管,别再让她出来惹是生非了。”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4、第四章
“那不成,薛春英想要我儿子的命,这事儿苏继宗不给我个说法,我能把他家屋顶掀喽!”苏慧兰叉腰,朝远处的苏继宗一扬下巴,“你说是吧,苏继宗?”
她打定主意,今天这事儿二房一定要给她个说法。
偷鸡不成蚀把米,苏继宗恨不得一锄头锄死薛春英,沉着脸走过来:“这都是薛春英自作主张,我啥都不知道。”
苏慧兰翻个白眼,对他指指点点:“你真是城门大的纸画鼻子,好大的脸!”
苏继宗忍怒:“那你想怎么样?”
苏慧兰当机立断:“断亲!”
“啥?断亲?!”
众人齐呼,这种事可不兴干啊。
苏继宗当然不乐意,他还想让自个儿的儿子过继到大房,名正言顺地接手那些上等田、房子和铺子呢,怎么可能答应断亲。
故此,他一脸不赞同:“那怎么成,大伯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苏慧兰不搭理他,只对苏大石说:“他们惦记我手里那点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源哥儿没回来,他们不急,现在源哥儿才回来,他们就干出这缺德事儿......”
苏继宗梗着脖子说:“是薛春英做的,跟我们没关系。”
苏慧兰:“不信。”
苏继宗:“......”
“反正这些年我也没从你家得到什么好处,如今你们这般对我儿,我没送你们去见官,也是看在那点亲缘的份上。”苏慧兰态度坚决,“就今晚,大石叔你帮我断个亲。”
苏大石是村长,也是族长,自然有权利帮人断亲。
“断亲是可以,不过动动手指头。”苏大石压低了声音,“但你想过源哥儿吗,他是要读书科举的。”
苏慧兰迟疑了。
是啊,万一断亲这事对源哥儿的升迁有影响怎么办?
梁源却是不惧,苏继宗一家这样的亲戚,就好比躲在暗地里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随地都能咬你一口。
轻则大病,重则丧命。
况且,科举仕途靠的是学识与实力。
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是受害者,就算有心攻讦,也顶多说他一句冷心冷肺。
梁源压根不在乎这些,因此更偏向于断亲。
源哥儿都这么说了,苏慧兰更是鼎力赞成,苏大石只好出了一封断亲文书。
苏慧兰的二叔,苏长旭接过断亲文书,脸色像是喝了一桶泔水,五颜六色精彩得很。
尽管心里恨毒了苏慧兰和她生的那个小崽子,面上依旧维持着慈祥:“虽然咱们两家现在断了亲,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在二叔心里,你还是我侄女。”
苏慧兰看都不想看这看似和善,实则一肚子坏水的老头,只朝苏大石点点头,拉着梁源离开祠堂。
苏长旭一口血哽在喉咙,干笑两声:“慧兰这孩子,打小就是个犟脾气。”
苏大石人老成精,怎么可能看不出苏长旭一家的打算。
为了福水村的安宁,他只能出言警告:“源哥儿如今已经恢复了,你就别七想八想,惦记这个惦记那个的,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了。”
苏长旭笑脸彻底没了。
……
天已经黑了,看不清路,却不影响苏慧兰的好心情。
她竖起大拇指,大夸特夸:“源哥儿真聪明,要不是你灵机一动,娘估计现在还在跟她们扯皮呢。”
梁源左手被他娘牵着,右手抱着书,被苏慧兰夸得耳廓发烫,抿了抿嘴不吱声。
苏慧兰走出几步,又觉得奇怪:“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石大善人家的宠妾给了鲁婆子五十两银子的?”
当然是原书中提到过。
那时梁盛才才考上秀才,恰逢石彦的正妻去县衙告那个宠妾害死自己的儿子。
因证据不足,这桩案子拖拉了好久,最后还是梁盛略施小计,引宠妾露出马脚,供出鲁婆子,侦破此案。
梁盛也因为此事在宿州有了断事如神的好名声。
梁源打哈哈:“之前在县里的时候,听人提过。”
他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了原文中的鲁婆子就是和薛春英狼狈为奸的那个。
苏慧兰却误以为那人是梁守海,对他的嫌憎又深了几分。
明知道这是一场人命官司,却不把那个宠妾抓了,一命抵一命,梁守海果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也是,梁守海最喜欢小妾了,偏向小妾也不是没道理。
回到家,苏慧兰在梁源的坚持下只做了一道青菜汤,把饼子撕碎了泡在里面,囫囵填饱了肚子。
洗漱好上了床,梁源一手放在季先生给他的《诗经》上,心神一动,来到自习室。
梁源前世学的理科,还真没背过全本的《诗经》。
但他记得语文老师课堂上说过,《诗经》通篇三万九千二百二十四个字。
若想倒背如流,还得费不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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