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窝不成!”
黎至惊骇,刚想提点她宫内属垣有耳,就听见许襄君冲外扬声:“遵旨,就这样回。”
有多敷衍、有多潦草,是黎至没料想到的。
黎至莽撞一抬正巧撞进她眼眶。
为她焦急怊怅诸多情绪全挤眉心,见着黎至为她伤神,许襄君心里一个灿烂,无忌往前一扑,含笑揽紧他脖子。
白衡夹着风雪问:“娘娘,青素一直在门前叫嚷该怎么办,现下已引起康公公注意了。”
声音扑在黎至身背一层棉帘后,他慌着推搡许襄君,生怕白衡打帘进来。
许襄君才不让他如意,两手狠狠扣紧他脖子,一副疯癫不管不顾样,挑眉扬着天真。
她凑近黎至侧颈,仰着唇在他耳边压声说:“你应承我,我就乖乖与你在后宫偷.情。不然还不如光明正大同你一道被人撞破,也是另一番快意。”
黎至:......
热气扑扑下灌进脖子,烧得他犯慌。
黎至也不是拧不开,只怕伤着,小心翼翼挣扎根本躲不过许襄君放肆,他急忙压声:“襄君!松手,瞧见了你会大祸临头,别......”
慌促之下喊了她名。
验证了黎至对她心思。
许襄君撞进他怀里,将头垫他肩上:“青素喜欢叫就让她闭嘴,康公公问就如实说那以下犯上的贱婢做了什么,看陛下是为本宫做主还是她。”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海棠压枝》6、你待如何
指节钩缠黎至发丝,心里极悦。
许襄君细声碾笑:“你方才说的何必强求,那我——偏要强求。”
白衡思忖顿哑,慢慢应了声‘是’。
“那奴婢告退。”
黎至后背已惊湿了衫子,听到白衡这话才落下心慌,人堪堪软在地上。
反应过来黎至伸手。
这次用力明显是要拒绝她。
见此许襄君立马出言叫住白衡:“留步。”
黎至瞪着眼睛握住她胳膊,誓要将人推开。
许襄君婉转‘扑哧’一笑,随即音线陡降:“白衡,那棵梅花本宫觉着花开得不如其他的好,定是水没浇够,你给这棵树再浇浇水。”
黎至手握紧,头脑绷紧,情急轻声规劝:“她是皇后娘娘的人,你这冬日酷刑说不过去,就连晚间陛下来了也要个交代,此法有些不知轻重了。”
门外白衡也踟蹰言:“娘娘,今儿天寒地冻的,若是浇水,她怕是会没命。”
许襄君瞪看黎至,咬牙:“你竟然心疼其他女子,我不开心了。”娇嗔着龇牙,眼下都晕出嗔怒。
黎至匆匆压声解释:“并不是。你初入宫廷要与人结善,皇后娘娘那里......”
许襄君拿下颚蹭蹭他颈子,黎至倒吸几口气,喉结跟着急涌。
“是你忧我爱我,知道了。”娇俏软笑如以前般毫无变化,黎至一时失神,脸上沧桑悲怆,手颓颓垂在地上。
许襄君冷声冲门帘:“听命便是,你们将本宫关在门外怎没想到今儿天寒地冻?本宫金玉之身会没命?现在倒是因为一个贱婢知道了?”
这话一出,白衡无声,转息臣服应‘是’,“奴婢这便去做。”
许襄君将头瘫靠他颈侧,享受着黎至这瞬间的不推搡。
远去的步子又回到门前:“娘娘,那陛下晚间来时可要备什么酒菜?可否有交代?”
许襄君听见夏明勤就心烦,敷衍搪塞:“你去办,没什么交代。”
白衡:“那陛下可有特殊喜好透露给襄嫔娘娘?奴婢按照着来准备。”
怕‘襄嫔’两字让黎至听去,许襄君精准在此话冒声之前抬手捂住他耳朵。
皱眉颦额:“就让御膳房看着准备,顺便嘱咐一声,陛下今日要是用得不开心,便等着本宫砸了御膳房。要想偷偷摸摸在本宫手上作妖,本宫不是那番锯嘴葫芦由着吃闷亏的。”
白衡身子一惊,她这位襄嫔哪里像锯嘴葫芦,活似个炮仗,还是火堆里最大最响的那个。
屈身连连点头称是,这回便真退了下去。
门外一静,黎至彻底挣脱她。
许襄君瘪嘴坐在他面前,摇头:“没趣。”指尖去牵勾黎至衣摆。
黎至朝她跪好,细声虚道:“还请娘娘去撤了方才下的令,青素不能这样处置。”
“娘娘?”许襄君掀眼。
黎至伏地不看她。
“那不去了。”许襄君将赌气干脆地丢出来。
黎至:......
席嬷嬷这时插话:“你要想她不发疯,还是顺着她来,老奴求你了。她最近疯的老奴已经快不认识了。”
黎至闻声怔愣。
许襄君急速又伸手捂他耳朵,娇嗔压眉:“嬷嬷不许败坏我声誉,我哪是这样的!”
席嬷嬷闭口,自己管不住她,最终也被襄君逼着顺了她的意。
黎至闻此心头百感交集,余光瞧见的全是她的明媚,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他张张嗓:“放青素一条性命吧,以免惹祸上身。”
许襄君双目澄澈,轻声问:“你在雪地里跪了多久?衣裳浸湿的时候冷不冷。”
“故此,她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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