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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 女驱魔师还没想明白,看着划分界线的两拨人。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已。”马克恢复气定神闲之色。

    “既然你这么自信,为什么走在队伍偏后的位置?为了方便逃走吗?”

    “唐小姐!请你别侮辱一位圣洁的牧师!”牧师气愤不已。

    什么野路子,连尊重都不会写?

    她没理会他,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马克:“你为什么在分组后才说出负一层不对劲?大家一起下来搜索不是更好吗?还是说你不想西奥多牧师知道?”

    这会,女驱魔师终于察觉不对。

    马克恼怒地盯着唐若拉。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副玻璃棺突然自行打开门一般的棺盖,然后朝女驱魔师滑动。

    唐若拉眼疾手快,拉开懵逼的女驱魔师。相反,霍尔德把马克踹向滑动过来的玻璃棺。

    砰!

    当马克栽进去,棺盖马上合上。

    里面的马克面如淡金,拼命拍打厚实的玻璃壁呼救。

    女驱魔师吓得花容失色。

    “别发呆,我们快点出去。”唐若拉不满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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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留守门前的佩妮惴惴不安。

    地下停车场死寂,大巴的内部一团昏暗,不晓得藏了什么,像等待噬人的大嘴,环饲她这个小羔羊。

    飘荡在空气中的汽油味令她找回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门后的漆黑通道传来悠远的摩擦声,紧张地贴在门框窥探门后。

    模糊不清的说话声紧接传来。

    他们要出来了?

    然而她等待良久,没有看见有人穿过黑暗的通道走出来,倒是等来西奥多一组。

    佩妮连忙告诉西奥多始末,希望他们进去支援。

    西奥多却关注她某一句话:“你确定是马克提议来地下停车场?”

    “是的!他说是在酒店失踪的牧师告诉他。”

    “可是只有我负责联系首先登岛的七个人,我不会私下讨论他们的汇报。”

    “啊?”佩妮还没反应过来。

    西奥多沉重地叹气。

    她则注意到西奥多的神色不怎么惊讶,仿佛早有预料,迟疑地问:“西奥多牧师,你早知道马克牧师不对劲吗?”

    他不置可否,转头吩咐回去,没有进入门后的打算。

    “我们不进去支援吗?”

    “我们等待援兵上岛再行动。”

    佩妮吃了一惊,刚想恳求他领人进去,被哈尔森拉到边上去。

    “别着急,援兵很快到来,他们能坚持住。”

    “他们?”

    哈尔森忧心忡忡地瞅门后的幽深通道。“我们要相信唐小姐他们的能力。”

    通道的另一头,战况纷乱。

    在马克被霍尔德踹进一副玻璃棺之后,其他玻璃棺随之滑动。原来地上布满交错又不显眼的轨道,敞开的玻璃棺沿着轨道来袭。

    并且堵住他们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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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的路。

    “现在怎么办?”女驱魔师刚说完,没注意到身后移动的玻璃棺,她猝不及防地被吞噬。

    砰!

    棺盖自行合上,她被困着了。

    “救命!”

    外面的人隐约听见她呼救,隐约听见她拍打棺盖的声音,不完全隔音。

    可惜其他人泥菩萨过江,无暇顾及她。

    一群玻璃棺沿着轨道横冲直撞,他们陆续被关进不同的棺里。

    一副生寒的玻璃棺在唐若拉的面前掠过,两旁和身后刮起呼呼的急风,她和霍尔德如同困兽。

    两人及时躲开两副玻璃棺,岂料另一副藏从后面趁机冲来,唐若拉没来得及喘一口气。

    眼看敞开的玻璃棺要吞噬唐若拉,霍尔德把心一横,搂着她撞进棺里。

    棺盖当即合上。

    六面写满白色咒文的玻璃壁包围两人,跟盖比他们隔着玻璃相望。

    这一组全军覆没,全部被困。

    棺内恰好能容纳两个人,张望的唐若拉发现顶部的玻璃留有圆形的通气口,瞬间冷静。

    “幕后主使没打算让我们现在死,歇一歇。”

    “好。”

    气定神闲的霍尔德用指尖拭去她额头的汗珠。被冰凉的指尖一碰,她撞上他温和缱倦的目光。

    咳,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她不自在地放任他的动作,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眼神。“我们姑且看一看这些玻璃棺的用途,以及幕后主使想做什么。”

    “好。”

    斜对面的马克仍然拼命拍打玻璃壁,张大嘴巴大喊大叫着什么话。

    她面容转冷,“叛徒必须受到惩罚。”

    早在救卡丽坦他们的时候,她已经怀疑圣会或者驱魔会内有奸细,否则怎么可能精准地找到去过卡罗镇的驱魔师。

    “当然。”他话锋一转,眼含忧色。“你的精神损耗比较大,趁现在休息一下。”

    眼下她逐渐平复紧绷的情绪,的确感到疲倦。加上半夜起来找人,她开始犯困。

    最主要的是有霍尔德在旁边,她心安。

    队友绞尽脑汁破坏玻璃棺和呼救,他们俩则扶着玻璃壁坐下来。唐若拉旁若无人地靠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入睡。

    队员:“……”

    叛徒马克:“……”

    礼貌吗?危急关头睡觉?

    女驱魔师真想摇醒她。呵,野路子就是野路子,不靠谱。

    玻璃棺里的卡丽坦露出纠结的表情,停下用刀柄砸玻璃,然后无奈地坐下来,拿出手机试图跟外界联系。

    很不幸,手机没有信号。

    盖比也停止挣扎,背靠着玻璃思考。

    既然力大如牛的助手没方法破坏玻璃棺,他们更没法破坏,不如节省力气。

    女驱魔师则烦躁地往玻璃壁喷魔药,男驱魔师和马屁牧师无计可施,正苦恼地翻译潦草的咒文。

    霍尔德不在乎其他人能不能获救,轻柔地撩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让她睡得舒服些。

    而后,他单手抵着膝盖,托腮注视她温柔恬静的睡颜,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意。

    外面纷乱不止,此间时光静好。

    唐若拉睡得很沉,感觉到摇摇晃晃的颠簸才想醒来。突然剧烈一晃,有人搂紧自己,她茫然地睁开眼睛。

    一只手为她遮挡刺眼的光芒。

    “醒了?”旁人的声线带着微哑的磁性。

    “发生什么事?”

    外面的物体反射煞白的灯光,她好一会儿才适应。透过一行行咒文的间隙,她看见外面的环境改变了。

    虽然依然耸立很多写满符文的玻璃棺,可是每一副棺内并不全是空的。有些玻璃壁染血,有些棺内困着形态怪异的人影。

    与此同时,桃木铃铛又响不停。

    “我们被转移了,这里似乎就是幕后黑手实施计划的地方,而且地下是连通的。”霍尔德咬牙忍受着空气混有的血腥味,有新鲜的,也有发臭的。

    唐若拉前倾身体看外面的地板,惊觉地面除了弧形的轨道,轨道边上刻画同样潦草的拉丁符文。

    但这种符文刻下沟壑,另有用途。

    她产生不祥的预感。

    嗡嗡嗡,头顶上方有转动的东西刮起微风,投下摇晃的影子。她望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这座建筑挖得很深,他们离上面转动的东西起码五米。

    “若拉,这里还有地狱的臭味。”

    她错愕。

    话音刚落,某个方向传来惊心动魄的蹦跳声。

    哒,哒,哒。

    她的心不断下沉。

    沙沙——摩擦的声音伴随诡异的蹦跳。

    她立刻站起来贴着玻璃张望,重重玻璃阻隔,它们折射晃眼的灯光,为蹦跳声的主人掩护。

    隔壁的盖比惊惶不安,用嘴型问她怎么办。

    她和霍尔德选择静观其变。

    霍尔德侧目端视唐若拉炯炯有神的双眼,晓得她已经得到充足的休息。“如果血族参与进来,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唐若拉合眼沉吟片刻,竭力安抚对蹦跳声颤栗的心。再睁眼时,琥珀瞳孔焕发坚定不移的神采。

    “你去对付血族,我来会一会总是遮遮掩掩不敢露面的家伙。”

    霍尔德不放心,可是被她勇往无前的神色震慑。“好,你要小心。”

    蹦跳的声音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变近,噤声的两人紧盯着玻璃棺外面。

    玻璃棺之间折射一道高大的身影,影影绰绰,手里提着什么东西摩擦地面。

    唐若拉想起出发前的预言梦。

    “若拉,你记住那个家伙是地狱的狱卒,吸收了大量人性的丑恶,你的负面情绪会增长它的实力。”霍尔德低声提醒。

    高大的身影似乎朝这边走来,离他们越来越近,伴随难闻的臭味飘来,经过的地方总有灯光闪烁。

    这一次终于能看见它的全貌。

    某副空的玻璃棺后面掠过一道跳跃的黑影,其率先探出一颗皮肤灰蓝的脑袋。

    她全神贯注,透过符文的行距紧盯。

    接着那玻璃棺后面探出扭曲的身躯,她感到恶寒。

    血肉与铁链纠缠的脖子下面,身躯的灰蓝皮肤没有几处完好,露出猩红的肌肉与铁链组成的骨骼。

    它依靠独脚跳跃,因此发出“哒哒”的脚步声。它拖拽着黑色的大袋子,看起来很沉,袋子里的活物在不停地挣扎。

    附近的队友也看见那个怪物,不敢再乱动,凝神屏息地盯着它要做什么。

    它拖着黑袋跳到空的玻璃棺前面,接着棺盖像门一般自行打开。它慢慢地松开袋口,抓着一个“人”塞进玻璃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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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盖马上关闭。

    唐若拉和霍尔德大为惊讶,他们看见的被塞进玻璃棺的不是活人,而是皮肤发白浮肿、湿漉漉的灵魂。

    可怜的灵魂自此被囚禁,想拍打玻璃壁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她恍然大悟。“这些符文是用来囚禁鬼魂,对活人没有效果,那么抓我们进来为了什么目的?”

    “恐怕不是好的事情。”

    独脚狱卒拖着又软又瘪的黑袋准备离去,突然转头看来,露出长了一只眼睛的正面。

    她与它的视线隔空碰撞,感受到对方的恶意与愤怒,惊惧的情绪试图深入她的灵魂,让她的灵魂产生战栗的共鸣。

    她咬紧牙移开视线,克制不必要的负面情绪。

    手被旁人的人牵着,摇摆的心开始平静下来。

    好景不长,搅拌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他们的头顶响起。

    竟然有一把旋转的搅拌刀伸进顶部的透气圆洞。

    咔嚓咔嚓的搅拌刀不会马上杀死人,但会对无处可逃的他们造成无法止血的伤口,大量出血。

    “原来我们的作用是流血,成为活祭品!”

    每一把锋利的搅拌刀朝所有新来的祭品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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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搅拌刀越来越近,他们不能再等下去,霍尔德准备一拳砸碎玻璃壁。

    唐若拉及时阻止他。“让我来,你不能过早暴露实力。”

    在他疑惑又担忧的注视下,她迅速从背囊拿出一瓶透明的药水。朝面前的玻璃壁之间的夹角洒,药水蜿蜒流动。

    一息间,沾了药水的玻璃夹角竟然融化。

    唐若拉不客气地踹开一面玻璃,轻而易举。恰逢其时,搅拌刀降落到他们的头顶后方。

    好险!

    周围的队友却震惊地看着两人走出玻璃棺。

    砰砰砰!

    女驱魔师他们疯狂拍打玻璃。

    唐若拉抛给霍尔德另一瓶,两人争取时间融掉困着队友的玻璃棺。

    路过困着马克的玻璃棺,她看见眼巴巴的马克流露渴求的眼神。她却勾唇冷笑,无视他走过。

    马克面如死灰。

    旋转的搅拌刀已经落下,他急忙背贴玻璃,可惜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割破他的额头。

    他嚎叫着别过脸,接着刀刃割烂他的脸皮。

    撕心裂肺的惨叫隐隐约约传出。

    得救的其他人有的毫发无损,有的被割头发,有的脸颊流血。

    “你的魔药……”头发被割了一截的女驱魔师,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魔药瓶子。

    唐若拉不鸟她,去找之前失踪的两名驱魔师和一名牧师。

    女驱魔师昂起头阔步前行,装作不在意。

    这里的玻璃棺比他们想象中多,刚走近某一副,玻璃后面突然贴上一张被钢丝穿.插的脸,吓得盖比一个踉跄。

    旁边的玻璃棺随即浮上一张挖掉眼睛的脸,眼眶的血洞“盯着”他们经过。

    “这、这里有很多恶灵。”放眼望去,围绕地上的符文耸立的玻璃棺多不胜数,盖比头皮发麻。

    如果它们的玻璃棺都打开……

    他赶紧摁下不吉利的念头。

    唐若拉和霍尔德根据符文沟壑里的血迹找人,他们要找血迹比较新鲜的方向。

    玻璃棺下的轨道是巨大的环形,环形不止一圈,它们一圈包含一圈,组成巨大的魔法阵。轨道旁边的符文有的盛了鲜血,有的则没有,证明仪式还没成功开启。

    而上面壮观多了。

    环形、交错的轨道承载着不停绕道滑行的玻璃棺。唐若拉定睛一看,发现那些棺内的恶灵痛苦地嚎叫,有的在棺内歇斯底里地打滚。

    不经意间,她望见上面的一副玻璃棺沿着轨道降落,然后换另一副上去,环绕中间几个旋转的圆环滑行。

    圆环中间凝聚神秘的黑暗空间,不知用途。

    她产生可怕的猜想:恶灵像是燃料,耗尽一个的精神力就替换另一个上去,循环不息。

    到底这是一个什么邪恶的仪式?

    “上面的轨道不对劲。”霍尔德瞧出端倪,其他人安静地听他说下去。“玻璃棺的排列像星盘。”

    “星盘?”

    “实际上,只有十二副玻璃棺围绕中间的圆环运行。”

    卡丽坦他们面面相觑。

    “十二……难道是黄道十二宫?”盖比感到不可思议。“这么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设计。”

    唐若拉沉吟,“你慢慢想,我们先找到失踪的人。”

    没多久,他们发现新鲜的血迹,找到失踪的三人。

    失踪不久的杰克逊胳膊被割伤,血液从胳膊缓慢地流出玻璃棺,流进符文的沟壑里。

    卡丽坦马上帮他包扎。

    失踪几天的金丝眼镜和一名牧师奄奄一息,皮肤苍白如纸。他们失血过多,需要马上救治。

    “怎么办?他们需要马上去医院!”

    盖比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唐若拉和霍尔德。两次出生入死,他觉得两人有扭转局势的魔力。

    人命关天,唐若拉拿出自己的治疗魔药想为三人血肉模糊的伤口涂抹。

    “我来。”

    她向霍尔德摇头。“我来比较好。”

    万一他忍不住鲜血的诱惑暴露身份,光是给他们解释就浪费时间。

    药水涂上伤口立刻止血,她叮嘱卡丽坦和盖比帮他们包扎。

    “24小时内离开这里去医院,他们俩能得救。”

    女驱魔师看她的眼神满是质疑,同时眼馋她手里的治疗魔药。“你的药水来自哪里?我们驱魔师根本没有领取这种药水。”

    唐若拉冷眼斜睨。“我不是正牌的驱魔师,你没有,关我什么事?”

    “你……”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

    “闭嘴吧,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她狠瞪插嘴的卡丽坦。“我和你都是驱魔师,你帮外人?”

    “我只是看不起既轻蔑别人又觊觎别人的工具的人。”卡丽坦不客气地投去一记眼刀。

    “你!你……”

    由远至近的蹦跳声打断众人的思绪,女驱魔师更是吓得闭嘴。

    有经验的都看出,那个邪恶生物不是恶灵这么简单,可能是恶魔。

    喘息间,独脚的邪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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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跳到他们的视野尽头。周围被困的恶灵不再朝他们龇牙咧嘴,开始蜷缩身体。

    哒,哒……

    室温骤降,阴寒的空气深入他们的毛孔,刺入他们的骨髓。沉重的步伐像在心头跳动,跳一步,心脏一颤。

    卡丽坦毫无退缩之意,亮出太阳吊坠和匕首。“想逃出去必须先解决它。”

    唐若拉吩咐盖比和马屁牧师照顾三名伤员,剩下的一起上。

    好巧不巧,上面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露出一隅灰暗的天际。

    一个背光的长发人影先进来,俯瞰几个蝼蚁。“嘻嘻,霍尔德,我们来继续上次的战斗。”

    霍尔德神色一变。

    卡丽坦和盖比疑惑不解。“霍尔德是谁?”

    唐若拉已经抽出白柄的匕首,给霍尔德留下一句话:“一定要回来。”

    他莞尔一笑:“当然。”

    战斗一触即发。

    两名血族的战斗只剩眼花缭乱的残影,爆破的声音频出,紫色的火焰时而闪烁。

    盖比呆若木鸡。

    这就是非人类的真正实力么!

    他庆幸自己没惹怒过这位大佬。

    其他人无暇顾及那两人的身份,因为独脚怪人近在咫尺。

    两名驱魔师甩出特制的登山绳套独脚怪人,然而独脚怪人利用大黑袋甩开登山绳。

    他们暗骂见鬼,如果不固定好对方,难以进行驱魔。

    卡丽坦趁机用马克笔画驱魔圈。

    “快躲开!”

    闻言,卡丽坦忽觉冰冷的急风笼罩脑袋,暗道糟糕。

    大黑袋正从她的头上套下来。

    没有活人知道进入它的黑袋会发生什么事。

    来不及躲避的卡丽坦徒生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人撞开。须臾,无所畏惧的白柄匕首割破黑色的袋口。

    “嘶啊——”

    刺耳尖锐的叫声震荡他们的耳膜。

    瞳孔紧缩的唐若拉发现叫声来自黑袋,原来黑袋算是一个恶魔?

    独脚怪人的硕大眼球充满血丝,转动眼珠瞪着无力躺下的黑袋,然后瞪着吃惊的唐若拉。

    冷漠阴鸷的视线如同锋利的捕兽夹,擭紧她的灵魂。

    她眼前的所有玻璃棺突然自行扭曲并旋转,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黑暗完全吞噬光明。

    黑暗漩涡没有尽头,她每走一步,前方就延伸一寸,无穷无尽。

    晕眩,堕落,窒息,恐惧,绝望。

    “若拉!”

    瞧见唐若拉失神,卡丽坦不敢直视独脚怪人的眼睛,握紧吊坠朗声呵斥:“离开!你这不洁的存在!带着你的谎言离开,因为太阳神庇佑那人!”

    当独脚怪人的瞳孔紧缩一刹那,唐若拉陷入的幻觉产生裂纹,光亮从裂纹渗入。

    “离开!邪灵!以太阳神之名,以此被福赐的太阳,以……”

    独脚怪人转而瞪着念诵的女驱魔师。

    三目相对,女驱魔师的眼前也开始扭曲,她和唐若拉一起失神,陷入无边幻觉。

    “别看它的眼睛!”

    卡丽坦和男驱魔师继续念祈祷文,并砸它圣水球。

    它没有如期发出惨叫,只是身体抽搐,颤抖的双手努力挖出脖子里的铁链。

    卡丽坦暗道不妙。

    她落下念诵的男驱魔师,猝不及防地喷它曼拉拉草剂。

    这次,它扭动身体似乎非常痛苦,沾了药水的皮肤开始腐烂流黑色的脓水。

    令窒息的恶臭涌入众人的口鼻,保持清醒的两人想吐。

    可是仍然不妨碍它从脖子里抽出整条沾血的铁链。

    “咳——”

    被铁链抽倒地的卡丽坦吐出鲜血。

    血受到神秘力量的牵引,往符文中的凹槽流去。

    剩下男驱魔师一个,他咬牙坚持着,一边念诵祈祷文,一边砸圣水球。

    看到地面的战况,霍尔德心急如焚。长发男人趁机闪到他的身侧,绽放美丽而致命的冥火。

    “如果你不专心,你没办法去救你的小宝贝,嘿嘿嘿。”

    霍尔德掌心的冥火吞噬他纯度一样的冥火,他怔了一瞬。

    “你会死在我手里,帕德里克。”

    “噢?求之不得!”

    长发男人血红的眼睛充斥疯狂嗜血,横蛮地带着冥火冲过来。

    烧死他,像上次一样烧死他!

    嘻嘻嘻。

    霍尔德不会像上次再手下留情,哪怕他曾是自己的好友。

    凌厉的攻势要置帕德里克死地,帕德里克愈发兴奋。

    而地面的独脚怪人也抽得兴奋,手里的铁链追着卡丽坦和男驱魔师甩,偏偏这两人还不肯放弃念诵。

    此时此刻,视死如归的盖比加入念诵驱魔的行列。

    独脚怪人身上腐烂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肤几乎没有完好,流出的黑色脓水腐蚀地面的一切,包括玻璃棺和棺内的恶灵。正如人性的丑恶,腐蚀一切美好的事物。

    恶灵一旦沾上黑色的脓水,变成全身布满黑色文字的怪物,嘶吼着跑出来攻击活人。

    它们首当其冲攻击陷入幻觉不动的唐若拉和女驱魔师。

    保护伤员的两位牧师面如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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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密集的乌云漏不出一丝阳光,纵然是白天,阴沉的天色为岛上的血族提供保护衣。

    登岛的援兵与一群穿着黑衣、戴着渔夫帽的怪人缠斗。援兵是圣会特别培养的圣骑士,攻速和敏捷度能跟上诡异莫测的血族。

    但圣骑士毕竟是人类,续航能力比不上能够自愈、体力用不完的血族,他们开始喘气,依赖手上的银剑攻击。

    很快,圣骑士们落于下风。

    “嘿嘿,神职人员的鲜血会更美味。”一个黑衣血族朝金发的女骑士抓去,尖长的指甲恨不得马上割破她脖子的动脉。

    女骑士被另一个血族纠缠,无暇躲开。

    “蕾娜!”

    尖锐的指甲触碰到她的脖子要刺入,黑衣血族突然后退。

    “你们武斗派真烦,总是给我们找事。”

    慵懒的声音使黑衣血族的表情加倍狰狞,他凶狠地回望抓自己的和平派,对方戴着白色的草帽。

    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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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滩战场混入另一批衣着休闲或骚气的白帽子血族。

    “连夜赶飞机会让皮肤缺水。”穿白色西裤的血族轻易地踹黑衣血族砸去海滩上的岩石。

    待那个黑衣血族摔落沙滩,岩石留下深深地凹痕。

    周围的圣骑士既吃惊又警惕,但愿新来的势力是友非敌。

    另一个战场,墙壁被紫色妖娆的冥火烧坏大半,残留张牙舞爪的焦痕。

    地面的战斗九死一生,几个恶灵异变成浑身写满黑色文字的怪物,冲着呆若木鸡的唐若拉和女驱魔师跑去。

    独脚怪人依旧尾随卡丽坦和男驱魔师抽铁链。

    奇怪的是,它的铁链看起来笨重,可是没有抽坏附近的玻璃棺和地面的魔法阵。

    它的铁链貌似只能抽打灵魂。

    卡丽坦一直不敢直视它的独眼,带着伤躲避铁链。她根本不知道独脚怪人的名字,因此无法驱逐它。

    只好封印了。

    思忖之际,铁链抽打的速度变迟缓,她疑惑地望向独脚怪人的身躯。

    但见它停滞不前。

    它的背后多了一道奋不顾身的人影。

    “若拉?”

    唐若拉早就脱离幻觉,伺机寻找一击即中的机会。趁着它追赶卡丽坦他们,她悄悄地举起白柄匕首刺去它的后背。

    刀尖还没刺入它的后背,其背上骤然出现一条血痕。转眼,血痕鼓起然后爆开,挤出一张张狰狞扭曲的人脸。

    它们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撕裂整个背部。

    霍尔德说过,独脚怪人吞食大量人性的丑恶,那么这些脸就是它吞食的人性。

    唐若拉毫不犹豫地刺其中一张脸,正要驱逐它的时候,头顶响起嘲讽的声音。

    “如果你想你的父母和朋友活命,请放开它并交出罪罚之矛。”

    她侧目一望,仇恨的怒火灼伤胸臆。

    楼上敞开的门前,跪着四个被绑的人,灯光落在他们的脸上。

    是她的父母、爱伦和克努特!

    她沉着脸攥紧刀柄。

    刀下的人脸停止涌现,背对她的独脚怪人正在颤抖,已经停下抽铁链。

    此时此刻,只要她念出独脚怪人的名字就能赶它回地狱。

    “若拉!别管我们!”

    是妈妈在呼喊,唐若拉的泪水在打转。

    “快破坏那个装置,他们要打开命运之门——”

    一个男人捂住母亲的嘴巴,哪知旁边的父亲不顾一切地接着妻子的话警告唐若拉:“他们要窥视埋葬第七碗的地方!快破坏——啊——”

    另一个男人一脚踹开唐父阻止他泄密,变出一股黑雾掐着唐父的脖子。

    爱伦也豁出去:“千万不能让他们找到第七碗!否则人间的所有生物遭到灭绝!”

    “你们闭嘴!”

    “住手!”

    双眼通红的唐若拉声嘶力竭,可就在她分神的时候,藏在人脸之下的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若拉!”

    心脏的绞痛使一直关注地面的霍尔德痛不欲生,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可惜被瞬移到面前的帕德里克阻拦。

    “专心和我战斗!”他的双手燃烧绚烂的冥火,火光凝聚成两条紫色的蟒蛇朝霍尔德咬去。“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

    紫色的火焰映照他癫狂歹毒的眼神。

    霍尔德的背后顿时绽放妖艳的冥火,展开成一对形如蝶翼的翅膀。

    很美,帕德里克很想亲手撕下他的翅膀。

    巨大的蝶翼扇下两条蓝尘缠绕的蟒蛇,将它们同化成蝶翼的一部分。

    于是,蟒蛇不再受帕德里克控制。

    帕德里克癫狂的眼神混有满意之色。

    那边耀眼的冥火引起爱伦他们注意,但很快,他们找回唐若拉的身影。

    一抹冰冷的圣水泼在独脚怪人身上,卡丽坦捂着胸口的伤念祈祷文,为唐若拉争取一线生机。边上的男驱魔师见状,急忙继续念诵。

    唐若拉仍被掐着。

    “唐若拉,快交出罪罚之矛,否则我杀了你的父母和朋友!”

    “呸!若拉千万别交出去,别管我们!”刚烈的唐妈妈竭力大喊。

    最边上的克努特完全不敢插嘴,暗自祈祷出现奇迹。

    地面的盖比也期望发生奇迹,他及时抱女驱魔师过来,画一个驱魔圈保护他们和伤员。现在,几个异变的恶灵站在圈外虎视眈眈。

    神啊,请救救您的子民吧!

    “太阳神的骑士,天使长米迦勒,我祈求您从天上降临,人间需要您的声音,战场需要您吹响的号角!”

    陌生的声音从玻璃棺丛中响起,战场的气氛蓦然肃杀。

    万物沉静,无形的压力使所有活人喘不过气,使所有恶灵抱头蜷缩。

    唐若拉感到掐自己的手抖个不停,眼前的独脚怪人不敢动弹,背部往下佝偻,独脚屈膝。

    仿佛被迫臣服谁。

    趁掐脖子的手逐渐松开,她掏出驱魔香水喷那只手。手一松开,她半蹲落地。

    与此同时,一道圣洁的白光铺天盖地袭来,强烈的光线刺花所有生物的眼睛。

    唐若拉用手遮挡强光,勉强看清白光的真面目——竟是一双洁白的翅膀,温柔地掠过活人的头顶,却杀气腾腾地压制独脚怪人和变异的恶灵。

    一刹那,她恍然看见白光之中隐藏一双温柔的眼睛。

    她如梦方醒地举起白柄匕首,无情地刺入独脚怪人的背部。“地狱的狱卒亚利几诺,滚回地狱接受审判!”

    话音刚落,匕首与白光产生共鸣,对于独脚怪人而言是无法逃离的绝望,对于唐若拉而言则是熟悉的感觉。

    白柄匕首是其中一把罪罚之矛,在中世纪时由受到神嘱托的炼金术士锻造,曾受过天使长米迦勒的祝福,因此这把匕首能代替米迦勒审判恶魔。

    绿柄的代表巫师的圣物橡树,用于审判恶灵。

    对付玛丽一世的黑柄匕首代表祖师梅林,审判黑巫师。

    地面冒出的地狱焰火被神圣的白光遮罩,没人能看清独脚怪人是怎么消失,也没人看见它消失前的绝望眼神。

    白光消散,异变的恶灵恢复普通幽灵的模样,并恢复理智。玻璃棺内的恶灵没这么走运,依然是死亡时痛苦的模样。

    奇迹出现了。

    不过掌控人质的两个男人还有筹码。“唐若拉,我先杀你的母亲,直到你交出罪罚之矛为止!”

    一个男人持刀捅向唐妈妈,不料被一条长腿连人带刀踹飞。另一个男人施展黑巫术攻击不速之客,哪知被踹下楼,摔得头破血流。

    唐若拉眯眸仰视从门外进来的人,那白色草帽下的金发简直比阳光耀眼。

    这一刻,她感动的心近乎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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