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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看到太皇太后的笑不达眼底:“皇贵妃平素有心思还是多放些在皇上和后宫上面,哀家不过是个老婆子了,也不需皇贵妃太过挂怀。”

    皇贵妃不觉太皇太后如此不给脸面,脸上的笑不免变得勉强起?来,钮贵妃见状,笑着凑趣儿:“太皇太后哪里?就是个老婆子了,依臣妾看,您还年轻着呢,您与太后坐在一起?,不像是婆媳,倒像是姐妹。”

    好?听话谁都喜欢听,太皇太后和太后也不例外,见太后笑了,太皇太后也乐得给钮贵妃两分脸面:“偏就你嘴甜,你这身子,也满了三个月吧?”

    钮贵妃点点头:“您好?记性,可不就是三个月了。”

    太皇太后备显老态的眸子微眯,余光扫过皇贵妃僵硬的脸,温和道:“仔细些养着,如今皇上膝下虽然?已有了十?个阿哥,可阿哥么,不嫌多,皇室多子多孙才是福气。”

    “太皇太后说的是,臣妾也盼着再给皇上多添个孩子呢。”

    能压着皇贵妃在太皇太后面前讨的了巧,钮贵妃脸上的笑都真切了几分。

    而?站在后头低头听着前面几位暗地里?交锋的曹玥,再次忍不住在心中感叹皇贵妃的蠢笨。

    还没感叹完,太皇太后话锋一转,看着殿里?的嫔妃道:“你们也是,身为?嫔妃,首先要伺候好?皇上,其次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你们的肚子可要争气些。”

    话落,包括皇贵妃在内的嫔妃齐刷刷的跪下:“臣妾等?谢太皇太后教诲。”

    太皇太后扬了扬手里?的佛珠:“起?来坐吧,听说今儿个昭嫔也来了,是哪个?”

    被太皇太后点名,众人的视线再度落在曹玥身上。

    曹玥顶着众多视线往前走?了两步,跪在殿中:“是臣妾。”

    太皇太后细细打?量了曹玥,见曹玥的容貌并不似宸妃和董鄂妃那般柔弱可怜,而?是自?有一股出尘气质,早先没由来的厌恶便消了些许。

    原本做好?了不被太皇太后喜欢的准备,谁知太皇太后不安常理出牌,一点儿要为?难曹玥的意思都没有,叫苏茉儿亲自?扶起?曹玥不说,还笑着夸了句好?孩子。

    这般发展显然?不在皇贵妃预料之内,她也顾不得方才的难堪,想开口?给曹玥使绊子,曹玥却在察觉皇贵妃的意图后抢先开口?:“启禀太皇太后,太后,今儿是臣妾初次给您们请安,所以臣妾特意备下了礼物,希望能讨您和太后喜欢。”

    说完,她拍了拍手,安凝亲自?捧着两副绣品进来,在请示过后,苏茉儿命人帮衬着把两副绣品一一展开。

    用苏绣复刻而?成的一副蕃马图和一副卓歇图便展现在众人面前,引起?了阵阵惊艳。

    嫔妃们惊艳于绣品本身的苏绣,而?太后却惊艳于绣品上的马匹活灵活现,似被人赋予了生命般。

    看着这两副绣品,太后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在科尔沁草原上肆意策马奔腾的日子。

    她很是欣喜的看向?太皇太后,用蒙语道:“皇额娘,太像了,儿臣很喜欢。”

    曹玥不懂蒙语,甚至连满语都没想过要学,但从?太后的表情上,她也能猜出太后说了些什么。

    不过她依旧恭敬含笑的微微垂头,并未附和出声。

    太皇太后眸色复杂,不知用蒙语同太后说了什么,然?后她便听到了太皇太后吩咐苏茉儿的声音:“昭嫔有心了,苏茉儿,赏昭嫔玉如意一柄。”

    曹玥再次拜倒在地:“臣妾谢太皇太后赏赐。”

    见过昭嫔后,太皇太后也没久留嫔妃,挥手让嫔妃跪安。

    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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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钮贵妃见皇贵妃沉着脸正欲上暖轿,趁机扬声道:“本宫还未恭喜昭嫔妹妹,能讨得太皇太后欢心,还得了柄玉如意,那玉如意可是缅甸来的贡品,一共只有三柄,没想到其中一柄让妹妹得了去,这也是妹妹的福气。”

    曹玥恍然?:“原来如此,多谢贵妃娘娘告知。”

    钮贵妃还想说些什么,皇贵妃已经愤然?的上了暖轿,在皇贵妃的示意下,承乾宫小太监高喝一声:“起?轿。”

    声音嘹亮,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慈宁宫正殿里?。

    太皇太后一把把檀木佛珠拍在炕桌上:“佟佳氏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见她动怒,忙顺着太皇太后的背:“您息怒。”

    太后递了瓣儿剥好?的蜜桔过去,也好?脾气的劝道:“皇额娘消消气,犯不着和皇贵妃计较。”

    太皇太后接过那瓣儿蜜桔,本是想吃了,谁知听见太后这好?脾气的话,又气的把蜜桔搁在碟子里?,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太后:

    “哀家给佟佳氏没脸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脾气这般软和,也难怪佟佳氏仗着身份不把你放在眼里?。”

    方才佟佳氏看似对她万般孝顺,可话里?话外却一言半语都没有提及坐在一旁的太后,如此区别对待,这怎能让她不生气?

    只是凭她若真的和一个小辈计较,未免太过失了身份,索性借力?打?力?。佟佳氏不是不喜欢钮祜禄氏和曹氏吗?她偏要抬举她们。

    太后脸上的笑意消散了些,连蜜桔都不吃了:“那儿臣能有什么办法??儿臣到底不是皇上的生母,如今能有太后尊位,也是皇上有孝心,还有您护着儿臣的缘故。再多的,儿臣也不敢奢求了。”

    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安安分分的当自?己的太后,等?太皇太后百年之后,皇上也会看在她安分的份儿上给她身为?太后的尊贵。可若是她现在仗着有太皇太后撑腰便肆意妄为?,那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不敢去想。

    太后的心思,太皇太后如何能不清楚,正是因为?清楚,她心中对太后的愧疚愈发深了:“是哀家对不住你。”

    若不是为?了加深科尔沁和大清的联系,她又如何会让太后嫁进紫禁城,多年如一日的守着一座空寂的寿康宫?

    苦涩从?太后口?中蔓延,她忙拿起?蜜桔塞进嘴里?,桔汁的甜压制住了那抹苦涩,她摇了摇头:“这都是儿臣的命。”

    博尔济吉特庶妃见状,也不免黯然?的低了头。

    太皇太后深吸了口?气,太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乌日娜还年轻,她总要给乌日娜一些奔头的:“你放心,哀家会找机会让你伺候了皇上,搬出慈宁宫的。”

    博尔济吉特庶妃大喜过望,冲着太皇太后磕了个头:“臣妾让您费心了。”

    即便博尔济吉特庶妃知道机会渺茫,但她也忍不住心生希冀,毕竟哪个正值妙龄的女子希望守活寡呢?

    曹玥乘着暖轿回了景仁宫,又吃了几口?早膳填饱肚子,便歪在了暖炕上,手边搁着太皇太后才赏的玉如意,召了安顺过来:“每逢初一十?五,皇上会去承乾宫吗?”

    这个问题问的有太多不确定性了,安顺也没办法?回答,只道:“皇上也并非是每次都去承乾宫的,端看皇上愿不愿意给皇贵妃脸面了。”

    听安顺说到脸面,曹玥倏地轻笑了一声:“那今日想必皇上是没有心情给皇贵妃脸面了。”

    在慈宁宫时?,安顺是候在外头的,对于殿里?的事并不清楚,所以听的是一头雾水。

    安凝捂着嘴笑了笑,把皇贵妃的做派给安顺说了一遍,安顺才明白?过来,眼底是对皇贵妃没脑子的不屑:

    “难怪,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太后虽非皇上生母,皇上对太后也很是孝顺,甚至为?了不让太后孤苦,还把宜妃娘娘生的五阿哥抱到了太后膝下抚养,皇贵妃这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也难怪在太皇太后面前吃了冷遇。”

    曹玥抿唇一笑,不以为?意,恐怕皇上对太后的孝道并非出自?真心,而?是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做给天下人看的。

    不过可惜了,即便是做戏,皇贵妃也没做好?,还间接的打?了皇上的脸。

    “不说她了,你同本宫说说这玉如意的来历罢。”

    玉如意要是没点儿故事,在慈宁宫门?前钮贵妃也不至于拿这玉如意去刺激皇贵妃。

    安顺瞟了眼曹玥手边通体没有丝毫杂质的玉如意,将自?己知道的事儿缓缓道来。

    乾清宫,康熙甫一下了早朝,刚换了朝服坐在暖阁里?喝茶,梁九功就见缝插针的把早上请安时?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禀报给康熙知晓。

    听到在承乾宫中,僖嫔借故脚上伤不曾还礼,给昭嫔难堪时?,康熙搁下茶盏往身后靠了靠,神色淡然?:“去,传朕口?谕,令僖嫔安心养伤,什么时?候脚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免得脚伤加重了,到了年关还好?不全,平添晦气。”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禁了僖嫔的足,还没有说明期限。

    梁九功毫不意外,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昭嫔便无任何过错,更别说皇上才得了昭嫔娘娘,眼下正是稀罕宝贝着,怎会任由人欺负昭嫔而?不给她撑腰呢。

    应了声是后,梁九功又开始说起?慈宁宫里?发生的事,他?本以为?皇上会生气,会找个由头训斥皇贵妃,谁知皇上静默了半晌没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康熙出声,却是给钮贵妃赏赐的吩咐:“贵妃怀孕辛苦,赏贵妃缂丝缎子一匹,云锦一匹,妆花缎八匹,另命内务府打?造一副耍货,送去永寿宫给十?阿哥玩耍用。”

    “嗻,奴才这就去办。”

    于是,请安结束还不到一个时?辰,永寿宫钮贵妃得了赏的事儿和储秀宫僖嫔被禁足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六宫。

    僖嫔是如何在自?己宫里?发脾气暂且不提,钮贵妃看着面前格外珍贵的缂丝缎子和云锦,却没有嫔妃们想像的那般高兴。

    紫烟命人把赏赐收进库房,纳闷道:“皇上赏了娘娘,可奴婢瞧着您似乎并不高兴?”

    钮贵妃靠在迎枕上,轻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轻叹道:“你以为?皇上的赏赐就那么好?拿吗?皇上不过是知道了慈宁宫的事儿,借着抬举本宫在给皇贵妃没脸呢。”

    紫烟不明所以:“可是咱们与皇贵妃本来就不合,如此不好?吗?”

    “当然?好?。可前提是,不要把胤俄给牵扯进来。”

    钮贵妃的呼吸一时?有些沉:“胤俄身上有着钮祜禄氏的血脉,又是贵妃之子,他?的身份是除了太子以外众阿哥中最尊贵的那个,本身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偏偏此时?,皇上还光明正大的赏赐了胤俄,让胤俄在众阿哥中成为?了众矢之的。”

    可她却无可奈何,只能由着皇上一边抬举她和皇贵妃打?擂台,一边用胤俄来警醒她。

    或许,这便是生在钮祜禄氏该付出的代价吧。

    钮贵妃头疼的拧眉,紫烟忙上前伺候钮贵妃,仔细的替钮贵妃按摩太阳穴:“那咱们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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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贵妃闭上眼睛,感受着手心下的硬度,沉沉开口?:“吩咐照看胤俄的乳母们,不必急着教胤俄说话走?路,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要想胤俄平安长大,这是唯一的法?子。

    还有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最好?是个格格,若再是个阿哥,那对钮祜禄氏而?言,就不是荣耀,而?是催命符了。

    自?这日后,皇贵妃的病又严重了些,至于是真的病了还是心病,除了她自?己和伺候的太医,无人关心。

    康熙抽空去看了皇贵妃一次,出来后以年关事务繁杂为?由下了口?谕,命惠妃协助皇贵妃打?理宫务。

    除了去过一次承乾宫外,康熙在忙碌中又翻了几次绿头牌,四妃各有一次,曹玥那儿两次,其余时?候就再也没空踏进后宫一步。

    转眼曹玥入宫已有一月,再有两三日便是除夕,康熙终于在昨日封了笔,在乾清宫写着要在大年初一赐给前朝后宫的福字。

    大约写了有半个时?辰,康熙突然?想起?那次曾在曹玥闺房里?见到的花笺,于是心念一动,吩咐魏珠去景仁宫传旨,召昭嫔来乾清宫伴驾。

    两刻钟后,魏珠去而?复返,却不见昭嫔身影。

    康熙皱着眉头:“昭嫔呢?”

    因一路小跑,魏珠喝了一肚子的冷风,这会儿肚子有些抽抽的难受,但还是强撑着回话:“启禀皇上,景仁宫掌事太监说,昭嫔娘娘身子略有不适,所以不便前来伴驾。”

    “昭嫔病了?怎么回事?”

    凌厉刺骨的目光落在梁九功身上,梁九功没忍住瑟缩了下:“这奴才并未听闻景仁宫有传太医啊。”

    康熙气的一脚踹在梁九功身上,怒喝了一声:“废物。”

    然?后匆匆出了乾清宫。

    梁九功忙跟了上去,一边喊着摆驾,一边低斥魏珠:“快去太医院叫个太医过来。”

    魏珠连声应了,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扶了扶歪掉的帽子,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溜烟儿的跑去太医院。

    第24章

    “奴才给皇上请安。”

    见康熙疾步踏过景仁门, 进了景仁宫前院,院子里的奴才们纷纷跪下请安。

    请安声传到殿里,曹玥看?了安凝一眼, 见安凝点?头, 心下放心不?少, 这才扶着安凝的手起身,还没往外走,康熙已经神色匆匆的进来,没等曹玥下拜, 双手就扶着曹玥的手臂, 硬是带着人坐在了床榻上。

    看?着曹玥的脸上是病态的白,康熙语含关切:“朕听说你身子不?舒服, 要紧么?怎么也不?派人去乾清宫禀报?”

    一连串的关怀和问话,叫寝殿里伺候着的小宫女纷纷震惊,她们还从未听说过皇上如此紧张过哪位小主娘娘呢。

    曹玥勉强提着精神撒娇,只是声音里难掩气虚:“皇上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 妾怎么好回?答嘛。”

    康熙见她这个时候还不?将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顿时没好气道:“那就一个个回?答, 朕有的是耐心。”

    梁九功也道:“娘娘不?知道, 皇上一听到您身子不?适,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 连轿撵也没传, 可见皇上关心您呢。”

    曹玥闻言, 眉眼间笑意深了几分,此刻看?来, 倒是颇有几分柔弱可怜的美。

    她稍稍仰了脸,眼中含着缕缕情意, 抬手轻抚在康熙眉心:“皇上别担心,妾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些时日觉得身子乏力的紧,又?偶有眩晕,怕扫了您的兴致,所以才不?曾去乾清宫见驾的。”

    “而且您近段日子很是忙碌,妾这里不?过小事而已,不?值当?您再跟着忧心。”

    这番善解人意的解释,落在康熙耳中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他狭长的凤眸瞪了她一眼,大手落在曹玥肩头,声音有些沉:“胡闹,事关你的身子,怎会?是小事?”

    曹玥似是被惊到了,身子轻颤,脸色又?白了一分,眼前还阵阵眩晕,眼瞧着连坐都?坐不?住了。

    康熙见状,忙把人搂在怀里,急切道:“又?不?舒服了?快躺下歇歇,朕让梁九功传了太?医,一会?儿就到。”

    一边说着,康熙一边起身把曹玥安置在床榻上,用?锦被把人裹紧,做完了一切,太?医还没到,康熙就有些不?耐,扭头朝梁九功催促:“怎么还不?来?”

    梁九功欲哭无泪,太?医院在西南角,景仁宫在东北角,就算魏珠的脚程再快,一来回?也要半个时辰,这才过去多久?

    只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安抚康熙的情绪:“奴才这就叫人去”

    一句话还未说完,殿外传来了魏珠喘着气的声音:“来了来了,皇上,奴才把王太?医请来了。”

    “快进来给昭嫔扶脉。”

    康熙见王太?医要往下跪,忙出声拦了人。

    王太?医动作?一滞,领着药箱上前,跪在脚踏上,伸手搭在了早就用?帕子遮好的手腕上。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王太?医收回?手,康熙紧跟着就问:“如何??可有大碍?”

    王太?医斟酌了一下,拱手回?禀:“回?皇上的话,依照脉象来看?,昭嫔娘娘并无大碍,就是有些体寒虚弱,好生调养着也就无碍了。”

    听着这话,曹玥露在外面?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安凝便出声质疑:“太?医可确定?若是真?的无碍的话,娘娘又?为何?会?有身子乏力,头晕目眩的症状?甚至甚至这个月来葵水时,也要比从前难受不?少。”

    被安凝如此质疑,王太?医的山羊胡不?自?觉的抖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抚着胡子,不?慌不?忙的朝康熙解释:“皇上容禀,照这位姑娘的话,便可知奴才的诊断并无错误,女子体寒,是会?导致月事艰难,而体虚,也会?出现身体乏力等现象。”

    王太?医说的头头是道,半分心虚都?没有:“体寒是可以用?药调养的,平素也可以多暖着,只是这体虚,用?再多的药,都?不?如让娘娘平日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整日闷在宫里,人就算没病也闷出病来了。”

    对于安凝的质疑,王太?医都?给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释,康熙似乎也信了,只是却无人发觉曹玥和安凝在暗地里的眼神交汇。

    引了王太?医去偏殿开方子,康熙挥手让寝殿里的人退下,自?己伸手刮了下曹玥的鼻子,宠溺道:“你呀,是不?是这个月几乎都?没出过寝殿?”

    曹玥有些心虚,眼神躲闪,就是不?去看?康熙:“妾,妾就是不?大想出去,您不?来的时候,妾一个人总归是无趣,如今天冷,出去也不?知做什么,在殿里看?看?书?,写写字,总能打发时候的。”

    听她说的委屈,康熙不?由?得捏了捏眉心。

    是了,昭嫔与?后宫女子都?不?一样。若用?花来作?比的话,后宫的那些嫔妃更像是生命力顽强的野花野草,他随便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去浇上一些水,她们就能活的很好。

    可是昭嫔,更像是家养的娇花,除去浇水以外,更是要细心呵护,否则一不?留神,就极易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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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很是苦恼,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对昭嫔事事上心,故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曹玥也没说话,她看?的出康熙的纠结心思,就是不?知他最终能有个什么答案。

    殿外,梁九功缩着手靠在朱红色柱子上,低声问魏珠:“怎么今儿请个太?医这么快?”

    魏珠搓着冰凉的手,庆幸道:“奴才也是在半路上碰到的,说是才给皇贵妃请完脉出来。”

    他当?时看?见王太?医,想着自?己能少跑点?儿路,皇上也能少等一会?儿,所以粗略的问了两句就拉着人过来了。

    梁九功从鼻子里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安顺这时亲自?捧着两碗姜汤过来,笑眯眯的:“梁公公和魏小公公辛苦了,喝点?姜汤去去寒。”

    梁九功瞧着那姜汤,不?禁想到了昭嫔初次侍寝时,安凝也是给他准备了姜汤和糕点?。

    他眯了眯眼睛,心下暗叹,景仁宫的奴才都?挺会?做人的。

    魏珠已经冻的手脚冰凉了,见到姜汤恨不?得仰头一口喝完,奈何?梁九功没动,他也不?好越过梁九功。

    注意到魏珠眼巴巴的视线,梁九功斜了魏珠一眼,端起一碗姜汤慢慢喝着,魏珠才把另一碗捧在手中。

    姜汤下肚,浑身都?暖和了起来,魏珠对景仁宫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啊,命贱,连病都?不?敢生,一旦生了病,在主子跟前有脸的奴才还能叫主子给个恩典,去太?医院抓几服药吃吃,要是那种最低贱的奴才,是连药也没有,只能硬生生熬过去,要是熬不?过去,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这个时候给他们再多的银子,也比不?上一碗姜汤来的贴心。

    注意到魏珠的神色,安顺眸光轻闪,娘娘果然没说错,比起油盐不?进的梁九功,显然年纪轻,没经过太?多事儿的魏珠心思更好拿捏。

    ——————

    钟粹宫,惠妃正埋头处理着内务府送过来的账本,初雪掀了帘子进来禀报:“娘娘,方才内务府的人来传话,说是皇上口谕,日后景仁宫的红罗炭翻倍。”

    “翻倍?”

    惠妃从账册中抬起头,很是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儿?”

    初雪敛眉道:“奴婢听闻不?久前皇上去了景仁宫,而后又?传了太?医,说是昭嫔身体不?适,具体的奴婢也不?大清楚,只知道皇上从景仁宫出来后,就下了这道口谕。”

    惠妃拧眉:“昭嫔身体不?适?这是何?时的消息,怎么本宫不?知道?”

    她既奉命助皇贵妃协理六宫,那六宫嫔妃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没道理她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初雪撇了撇唇:“这一个月来皇贵妃抱病在身,请安也免了,昭嫔就没踏出景仁宫一步,咱们如何?能得知昭嫔的消息。况且依奴婢看?,昭嫔也未必是真?的病了,或许是在邀宠也说不?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皇上传昭嫔伴驾时,昭嫔就矫情的病了?还不?是想让皇上怜惜么。

    惠妃抿了抿唇:“不?管昭嫔是真?病也好,借病邀宠也罢,既然本宫知道了,就少不?得要去探望。你先去太?医院把昭嫔的脉案拿过来,再准备些药材,明日去景仁宫。”

    第二日到了景仁宫,看?着景仁宫里坐了不?少嫔妃,惠妃诧异道:“怎么诸位妹妹都?在?”

    德妃笑着道:“就许惠妃姐姐你来,不?许咱们来么?”

    惠妃一边往里走,轻轻按住曹玥的肩头,阻止她起身见礼,一边回?嘴:“本宫可没说,德妃你少冤枉本宫。”

    嗔了德妃一眼,又?叫了行礼的嫔妃起身,惠妃顺势坐在曹玥身侧,叫初雪把准备好的药材拿过来给曹玥过了下目:“听说妹妹病了,本宫特意准备了些上好的药材,妹妹瞧着若是能用?便用?,不?能用?搁在库房里也无妨。”

    话说的客气得体,曹玥自?然也给惠妃面?子,叫安凝收了起来:“有劳惠妃姐姐费心了,臣妾只是小恙罢了,倒是劳烦诸位姐妹在大冷的天儿里跑一趟了。”

    德妃满脸的不?赞同:“妹妹和我们客气什么,左右天冷,我们在宫里也无趣儿,来妹妹这里说说话,解解闷儿也是好的,省的闷坏了人。”

    “德妃说的是。”荣妃捏着帕子附和了一句,而后担忧道:“不?过妹妹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吧,昨儿听说景仁宫里传了太?医,可教本宫好一阵担心。”

    曹玥轻轻摇头,耳坠子也跟着晃动了两下:“太?医说臣妾只是有些体寒,不?是太?严重。”

    话落,郭贵人突然开了口:“哪个太?医说的?简直是胡说八道,体寒对于咱们女子而言,可是天大的事儿,若是一个不?好,恐怕受孕艰难。昭嫔姐姐,给您诊脉的太?医是哪个庸医?回?头若是给四格格请平安脉,婢妾可不?要他。”

    曹玥不?可置信道:“应该不?不?会?吧,王太?医可是皇上命人去请的,再说了,我入宫以来的平安脉也是王太?医请的,没什么不?对啊。”

    一听到王太?医三个字,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郭贵人,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好一会?儿,惠妃笑着打了圆场:“王太?医是伺候皇贵妃的太?医,医术虽说比不?过孙太?医,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郭贵人,你多虑了。”

    “是,惠妃娘娘说的是,是婢妾想多了。”

    郭贵人不?自?然的别过耳边碎发,讪讪的低了头。

    然后殿里松快的氛围就变的怪异了起来,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先是德妃开口告辞,随后惠妃和荣妃也跟着离开,原先还坐满了人的寝殿,霎时只剩下成?嫔一个人。

    瞧着成?嫔欲言又?止,曹玥心里纳闷儿,面?上不?动声色:“成?嫔姐姐是有话要说?”

    只见成?嫔点?了点?头,然后指了下自?己的耳朵,小声道:“除夕大宴时,嫔位以上是要着吉服的,一耳三钳是规矩。”

    曹玥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还没说出感谢的话,成?嫔已然起身离开。

    安凝在一旁猛地拍了下脑门儿:“是奴婢忽略了。要不?奴婢这会?儿就叫人准备东西,给您穿一下耳洞?”

    “这会?儿穿耳洞怕是也晚了,不?如叫内务府想想法子,把耳坠子制成?耳夹,如此也方便。”

    安凝把话记在心里,准备晚一会?儿亲自?去趟内务府吩咐。

    曹玥叫殿里伺候的二等宫女退下,又?把安顺叫了进来:“方才四妃里只宜妃不?曾过来,只派了郭贵人代为探望,可是宜妃那里有什么事儿?”

    至于郭贵人说的宜妃要照看?有些咳嗽的九阿哥的话,她是一点?儿也不?信。

    安顺仔细想了想:“除了传过一次太?医外,奴才没听说翊坤宫有什么事儿啊。”

    “罢了,那你就说说成?嫔和郭贵人吧,本宫倒是对她们有些好奇了。”

    曹玥轻点?着唇,唇角带着一抹趣味。

    安凝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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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贵人也就罢了,只是那成?嫔,奴婢不?是很明白,明明是嫔主子,性情却如此怯懦,甚至连郭贵人张扬都?没有。”

    安顺赔笑道:“安凝姐姐有所不?知,成?嫔娘娘得宠的时候性子也娇俏,待奴才们也和善,只是自?从生下有腿疾的七阿哥后,成?嫔娘娘就被皇上迁怒了,日子也不?如以往,慢慢的就在后宫沉寂了下来,性子自?然也就变了。”

    “这么说,成?嫔娘娘还是个心善的?”

    安顺连连摆手:“奴才也没受过成?嫔娘娘的恩惠,这些只是听说罢了,娘娘听听也就当?个乐子。”

    “还有郭贵人,原先是被郭络罗氏一族送进宫帮宜妃娘娘固宠生阿哥,谁知郭贵人进宫后没怀上,倒是当?时还是宜嫔的宜妃娘娘抢先怀上了五阿哥,自?此后郭贵人就永远只能屈居于宜妃娘娘之下了。本来因为此事,奴才都?以为宜妃姐妹定然会?反目,可后来关系竟意外的好。”

    曹玥思考着,总觉得哪儿不?对,郭贵人和宜妃是出自?同族不?假,可郭贵人难道就甘心一辈子被宜妃踩在脚下?

    还有方才,后宫众人既然知道她宫里传了太?医,那必然也知道是王太?医来看?的诊。

    几乎六宫都?知王太?医是皇贵妃的人,她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有昨日身子不?适的事发生,当?着皇上的面?儿和安凝一起给王太?医下了绊子。

    待日后她将自?己受人算计一事爆了出来,就算皇贵妃能躲过去,她也得要皇贵妃伤筋动骨。否则那些脏东西她岂不?是白白受了?

    可为何?郭贵人却是像不?知情一般,话中满是挑拨,意在挑起她对皇贵妃的恨意?

    她可不?认为郭贵人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但同样也不?认为郭贵人仅凭着膝下的四格格,便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行事。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背后有人撑腰,又?或者,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这个人究竟是宜妃,还是钮祜禄贵妃,亦或是看?她和皇贵妃不?顺眼的人。

    那她又?是怎么能叫郭贵人如此听话的呢?

    “若本宫想要挟郭贵人,让她为本宫做事,你们觉得,本宫应该拿什么要挟她才有作?用??”

    安凝想也不?想道:“自?然是她最珍视的东西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曹玥没好气的瞪了安凝一眼,然后看?着安顺:“你说呢?”

    相比起安凝,安顺这个自?幼入宫的人就知道的多了:“奴才听说,郭贵人生了四格格后,太?医诊断,说郭贵人伤了身子,怕是以后都?不?能再生了。”

    所以对于一个不?能生的人的来说,膝下唯一的孩子自?然就是一个母亲最为看?重的。

    只是曹玥虽看?似认可了安顺的话,但心中却有迟疑,毕竟不?是哪个母亲都?像孙氏一样,全然不?顾利益得失,一心为子女考虑的。

    郭贵人那儿,还是得试探试探再下结论。

    这日过后,没两日就是除夕了,除夕大宴设在太?和殿,前殿是前朝大臣,后殿是后宫嫔妃和宗室命妇。

    就连病了多日的皇贵妃也撑着尚未痊愈的病体出席。

    一身暗红的吉服,脸上上着厚厚的妆容,周旋在各家宗室命妇中,浅笑嫣然,端的是一副中宫皇后的做派。

    这样的大宴涉及皇家颜面?,中间自?是没有出任何?纰漏,在满殿的欢声笑语,君臣和乐中,康熙二十四年如期到来。

    第25章

    子时过后, 太和殿宴散,曹玥随着众人起身离席。

    路过景仁宫时,曹玥犹豫了?下, 拢紧身上的披风, 脚步一转, 径自往前走?去。

    安顺弓着身子,小心的扶着曹玥:“娘娘是要去哪儿?”

    安凝暗地里斜了安顺一眼?,轻声道?:“跟着伺候就行了?,话怎么那么多?”

    虽然她和安平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到除夕, 姑娘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身为最?懂姑娘的人,她不?会多问, 只会默默的在旁陪着。

    安顺也是个聪明人,听安凝这么说,也看出了?点?儿什么,当下就闭了?嘴。

    曹玥没去理会他们二人, 一直往前走?,直到到了?御花园, 看到梅园里红梅肆意绽放, 暗香在黑夜中隐隐浮动,心中忽然就沉重了?起来。

    她记得当年, 如?意就是在这样一个梅花盛开的日子里, 被?吕后给毒死的。

    那时候她被?囚于暗无天日的暴室, 根本分不?清外面今夕何夕,只能?凭着暴室中唯一的窗口处爬进来一点?的红梅, 得出一个大概的日子。

    如?意死后,她紧接着就被?吕后看去四肢挖去眼?睛, 熏聋耳朵,灌下哑药,变成了?一个只有一口气的人彘。

    后来,她不?堪折磨,也死在了?冬日。

    再世为人的这十?几年,她最?讨厌的就是冬日,也最?讨厌梅花。

    所以她想尽办法在庄子上种了?一片桃花林,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纯粹就是想自欺欺人,想把那段痛苦的记忆彻底忘掉。

    只是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事情,越是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

    曹玥仰着头,盯着眼?前的梅花看了?许久。

    天空中突然开始飘落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梅花上,像是试图要把梅花遮掩起来。

    曹玥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就伸手去够梅花的花枝,想折一些梅花回去放在寝殿,借此警示自己?,今生,绝不?能?再落得前世那般境地。

    她的手刚触到花枝,安凝就忙上前帮忙:“娘娘,奴婢来折吧,您小心伤了?手。”

    安顺也凑上来劝:“奴才皮糙肉厚,还是奴才来吧。”

    曹玥伸手挡了?下他们伸过来的手:“不?必,本宫自己?来。”

    有些事情,只能?靠她自己?。

    安顺和安凝知道?曹玥的性子,也就没再劝,往后退了?两步。

    折完了?梅花后,曹玥将梅花捧在身前,花枝子遮挡住了?曹玥的下巴:“安顺,本宫记得宫中有个宝华殿?”

    “是,宝华殿在西六宫,雨花阁的前面。”

    安顺恭敬的回了?话,脑子里却想了?许多,娘娘无端问起宝华殿,莫不?是想这个时候去宝华殿祈福?

    曹玥刚欲吩咐安顺带路,却听到了?周围有些许细微的声音,不?知是树枝被?风吹动颤抖的声音,还是人为制造出的声音。但不?论是哪一种,试过才知道?。

    她微微勾唇,声音里略含羞涩:“那咱们就去宝华殿吧,新的一年了?,本宫去为皇上祈福,希望皇上每天都可以心情愉悦。”

    安凝反应很快,不?需曹玥有过多眼?神?,就忙接上了?她的话,嬉笑道?:“方才在宴上,娘娘给皇上敬酒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您那会儿可是说的祝大清繁荣昌盛,海晏河清呢。”

    “那,那不?是在宴会上,祝词要得体,便只能?那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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