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敲门找我的。”
“.........”
李延时咽了口气,不想吵架。
不过照目前这个情况看,吵起架来气死的也只能是他。
李延时忍住气,一字一句,解释:“我找你是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说不饿,你非让吃,我说随便,你又不满意。”闻声是真的不明白,“你让多说两个字也说了,让换话题也换了,怎么还生气?”
李延时的表情卡了一下。
闻声这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性格突然倒了一箩筐的话,还句句都是在控诉他。
逻辑上好像也没什么错,但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劲?
“.........”
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对视了两秒。
走廊的木质地板因为热胀冷缩,“咔”得响了一声。
李延时在这诡异的声音里,黑着脸,强忍着把后槽牙磨碎的冲动。
“我没生气。”他说。
“但也不高兴。”李延时补充。
“.........”
闻声是直,不是傻逼。
脸黑成炭块了,恨不得身后支个板子能看到脑袋顶冒的烟,说自己没生气?
闻声试图让这公子哥冷静下来,破例站在他的角度“善解人意”了一下——
“算了,你不愿意跑也没什么,跑不下来你说就行了,”闻声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轻响[校园]》13、第13章
舔了舔唇,平静道,“谁也不会逼你报名,我只是问问......”
闻声话音没落,不知道这句话又戳到对面少爷的哪个痛处,李延时扬手磕了磕门框,语气阴冷。
“你说清楚,什么叫跑不下来?”
闻声木楞:“你跑得下来?”
李延时哼笑:“跑得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报名?”闻声疑问。
“.........”
得,话题又他妈的绕回来了。
头顶的钟第二次“嘀——”了一声整点报时,李延时磨了下牙,指指闻声的手机。
“报,你现在给体委打电话,说我不仅要报1500,还要报3000。”
闻声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还要报三千吗?”
她在王建国的授意下,和体育委员一起动员那么久,但很可惜,这两个项目连有人问都没人问过。
现在有人毛遂自荐,闻声当然惊讶。
“两个吗?”闻声确定着,“运动会只有两天,一天一个项目,两天也要跑4500,身体如果不好......”
闻声还记得王建国让他们动员同学报名时说的话。
量力而行,身体最重要。
闻声话未说完,李延时再次冷笑打断:“都报。”
说谁身体不好??
他身体好得一批。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肯在这个时候说软话,落下风。
一分钟后——
闻声点头:“好。”
反正跑死的也不是她。
“你等下。”
音落,闻声折回房间拿东西。
半分钟后,闻声回来,把一张有些硬的a4打印纸塞到了李延时手里。
李延时捏着那纸的边缘,抖了抖。
纸张震荡着空气,发出“哗啦”两声。
对着光,李延时视线落在这纸上——
用黑色签字笔画的巨大倒三角占据着整张纸,“极其朴素”地写了五个字——谢谢李延时。
“李延时”的“延”第一遍貌似还写错了,用小刀刮了一下,重新写的。
那字的周围留了些被刮过后产生的毛边。
“你的锦旗。”闻声解释。
“.........”
李延时半扬着的眼角抽了一下。
这他妈要是不听解释,还以为画得是个墓碑。
还说他变形金刚画得难看,他看闻声这画画技术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李延时把那纸又抖了抖,刚想问谁家锦旗是黑白的,又听闻声说。
“红笔没水了。”闻声看着他,“对不起。”
“.........”
怎么办,人家抢先一步道了歉,你还能生气不成?
李延时轻吸了一口气,像有团沾了水的棉花被塞在胸口,堵得要死。
曹林他爸喜欢玩儿古董,二楼墙上挂的钟不知道是在哪个拍卖会上收的。
陈旧的棕色木质外壳,最顶端的暗格打开,有一只镂空的木鸟。
此时,那木鸟再次探出头叫了一声,第三次中午十二点的整点报时。
李延时在这古老的“布谷”声里接起电话。
曹林咋咋呼呼的声音从那面传出来:“少爷,中午准备吃什么?”
“不吃。”李延时回。
曹林一愣,大喇喇地问道:“怎么说?”
李延时看着闻声一声冷笑:“我准备饿死。”
闻声:............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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