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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璋礼》40-50

    第41章 四一章

    卢以清喉间发干, 不过是多了一双手?,无碍的,无碍的。

    “唔”她下意识捂上自己的嘴, 怎么……怎么就发出声音了。

    那双手?并不老实。

    不过很快便停了下来。

    “夫人。”柳安的声音有些哑。

    “嗯?”

    ‘噗’柳安忽然笑?了,“我?有些口?渴,夫人嗓子怎么也有些哑?”

    “没……”说完卢以清就有些后悔,若是柳安现在说要去给自己倒水喝, 也不是不行。

    他将怀里的人向上捞了捞,仅一秒,春光乍现。

    卢以清想?要去挡, 双手?被柳安一手?扣着。

    樱桃被轻轻捏在手?里,他问:“夫人喜欢吃樱桃吗?”

    卢以清实在不明?白, 他是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的。

    “樱桃酸,我?平日里是不喜欢的。但今日想?要止渴,夫人不介意吧?”

    就算是介意也……也不能?说啊。

    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卢以清感受到一丝凉意。

    红舌和红樱桃来回相?触。

    褥子被一双手?死死抓着。

    许久后他抬起头,“他们骗人,樱桃分明?是甜的。”

    卢以清人都要哭出来了。

    柳安笑?了笑?, “不逗你了, 快睡吧。”

    怀里的人可不再相?信他的话了。

    “下次夫人可要主动些。”指尖划过她的后背。

    “睡觉。”卢以清尚未平复心情。

    时候不早了, 柳安也不逗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柳安还有些难受。转了个身又死死抱着人, 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

    一夜过去,柳安都没有睡好。

    ……

    天都大亮了, 卢以清还是没有起来。

    秀芝在外面?转了许久,想?到早上丞相?那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今日夫人又睡到现在,秀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春日了,最近就连鸟叫声都多了。

    房檐上的猫也是整日的叫,放在其他时候定要被秀芝赶出去的,今时不同?往日,她心情好得很。

    话说,夫人第一胎生个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算是多想?了,男孩女孩都好,丞相?和夫人长得都这般好看,小孩子定然也好看。不过性格还是像丞相?好,夫人老实会被欺负,丞相?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

    “秀芝。”

    “诶,来了夫人。”秀芝终于听见了卢以清的声音,笑?着走去。

    卢以清人已经走到了榻下,秀芝时不时往榻上看去,被子怎么盖这么严实?

    卢以清伸着懒腰,“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不久,夫人是要多休息的。”秀芝笑?着说,毕竟也不好直接过问昨晚累不累。

    卢以清点点头,又换来念念穿衣洗漱。

    秀芝着急忙慌整理床榻。

    诶?落红呢?

    秀芝几乎是看遍了整个榻也没有发现,真是奇怪。

    不过极少数女子是没有落红的,况且夫人又这般爱动,秀芝一时间犯了难,究竟是睡了还是没睡?

    “秀芝!”

    “来啦。”秀芝绕过屏风朝卢以清走去。

    卢以清道?:“今日怎么这样慢,我?不用膳了。”她稍稍侧到秀芝身上,“我?要去街上吃。”

    “不干净的夫人。”吃一两次就算了,她是怕夫人吃上瘾。况且夫人可不像婢子出去买,婢子只会选干净的东西,夫人肯定是选喜欢的。

    卢以清摸摸鼻子,“我?少吃些。”

    “那让周禾跟着您。”秀芝道?。

    卢以清笑?着说:“你们几个对我?最好了!”

    念念自然高?兴,夫人有好吃的能?少的了自己的?

    三人又是从昨日的小门出去的,本来卢以清想?的是爬墙,周禾说,丞相?府守的最严的便?是墙。这自然是假话,不过是怕夫人爬墙摔了,到时候周禾可能?不止是喂马了。

    长安东西十二街,东六街、西三街,就算是连续逛个三四?天那也是看不完的。

    今日他们去的便?是长安城最热闹的街道?……西三街。

    西三街坐落着长安最名胜的酒楼……岳西楼。

    这条街上也不是说多稀奇,但来往的无一不是贵人。没其他特点,就是东西贵,就连最寻常的糕点,外面?几文钱的东西这里都要碎银了,说是抢也不奇怪。

    但毕竟西三街的地皮贵,商铺也不是谁都开?得起的,物价再低些还怎么挣钱?

    卢以清站在岳西楼前往上看去。

    念念几乎要被这酒楼震撼住了,“夫人,您说宫里是不是也这样好看?”

    卢以清摇头,“宫里比这里好看。”

    “那该是多华丽。”念念想?都不敢想?,“怪不得那么些人都想?进?宫里。”

    闻言,卢以清只觉得念念还是年岁太小,“宫里不是所?有人都想?去的。”

    念念不懂,但她可是知道?。

    若说这天下最好的宫殿那便?是宫中皇后的宫殿,女人最尊贵的位置也就是一国之母。

    可她记得,记得姐姐要入宫的圣旨到了府上的时候,姐姐面?色苍白,哭了许久。

    “夫人,岳西楼是整个长安最名胜的酒楼。”周禾走过来道?。

    一句话将卢以清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我?知道?。”

    卢以清接着说:“以前长安没有酒楼,某一日几个有钱人喝了一天酒,有人说长安就差一座好的酒楼,第二日,岳西楼几乎是拔地而起。”

    “岳西楼是长安第一座像样的酒楼,此后才有了其他酒楼的争相?效仿。”卢以清讲着那些她出生前的旧事,念念倾佩的目光落在夫人身上。

    周禾点点头,“夫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念念忽然拉过卢以清的胳膊,“夫人,旁边那家胭脂铺是周禾的妹妹开?的。”

    “啊?”卢以清也是低声问:“你怎么知道??”

    “秀芝告诉奴的。”念念回。

    卢以清没有直接看向那些胭脂铺,反而是看向了周禾。

    周禾不明?所?以,两个人又在嘀咕什么。

    卢以清道?:“我?想?和念念单独走走,周禾你就不要跟着了。”

    “夫人,这怎么行!”若是跟来的秀芝,周禾还能?理解,念念毕竟太年轻了。

    “我?们就去岳西楼看看,你去那个胭脂铺给我?买点好看的胭脂。”卢以清随手?指向岳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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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胭脂铺。

    周禾愣住了,他笑?着摇摇头,念念这个小姑娘心思也不少。

    “那属下就在外面?守着。”周禾不能?辜负了卢以清的好意。

    卢以清没再和他多说,拉着念念的手?往岳西楼的方向走去。

    周禾也慢慢跟在后面?,等到了胭脂铺门前停了下来。

    来来往往的女子走进?胭脂铺,不亏是在岳西楼旁边,生意就是好。

    他进?门时刚好最后两个客人离开?,从柜台处传来一个声音,“您好,是要看胭脂吗?”

    周禾没有说话。

    柜台伏着身子的人没有听见脚步声,便?赶快抬起头。

    四?目相?对,女子笑?了,“兄长怎么得空来了?”

    周禾直着身子,面?色无比和善,“夫人来让我?看看你。”

    “兄长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妹妹呢?”

    “自从街上的人知道?和丞相?有些关系后,再没有生事的了。”

    “那便?好。”

    “兄长多谢过丞相?和夫人。”

    “会的。”

    话到此处,周禾才又往前了一步。

    ……

    岳西楼三楼,柳安放下茶杯看着外面?的夫人,“到底是个爱动弹的。”

    今日没有朝会,他照例去了趟政事堂,多是些繁杂的事,也没有久留。

    柳安一想?便?知道?夫人会来街上,但也不确定她会选择去哪里。

    不想?,还真是岳西楼。

    “夫人似乎并没有被长安的繁华意外到。”王津道?。

    柳安轻轻一笑?,没有作答。一个在长安长大的人,即便?是多年不回,事事变迁,但也不至于让她意外到像是第一次来长安。

    从这里看夫人多少有些不满足,若是能?和她一起在街上走走就好了。柳安想?。

    只是那样会将夫人往危险里送。

    “丞相?、丞相?!”王津喊了两声。

    “怎么了?”

    王津指着楼下的人,“夫人似乎要来岳西楼了。”

    柳安道?:“来就来,又不一定会上三楼。”

    话音刚落,夫人便?消失在了门口?。

    柳安的茶还是热的,他轻轻吹了两口?气,“夫人想?来是去一楼的。”

    一楼有说书先生,本来就容易聚集人。

    不过最近一楼热闹的地方还是因为那些来科考的人。

    ……

    卢以清和念念一进?来就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多,人是真的多!

    明?明?是应该一个位置一个位置坐着的人,怎么都挤成了一团?

    “夫人要坐看看吗?”念念问。

    卢以清蹙眉,“不要。”她是爱凑热闹,只是这热闹她凑不进?去,再有就是人太多了,危险也就多了。

    “去二楼。”卢以清道?。

    念念走在前面?,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条路来。

    虽然人多,但没有一个人将注意力放在两个过路的女子身上,他们都在冲着台上叫嚷,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不容易到了二楼也不过是能?喘个气,人还是一样的多。

    巧是不巧,二楼刚好能?看见一楼的台子。

    卢以清叹声气,怎么出个门就这么难。

    “你们为何不去三楼?”卢以清问,既然不是想?要接触到的,三楼岂不是更好的观看点?

    “那地方都是雅间。”

    雅间?

    合适!

    卢以清一把拉住念念的手?,“我?们去三楼!”

    第42章 四二章

    柳安忽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丞相?”王津下意识握紧剑, 他跟了柳安这么久,丞相什么反应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清楚的。

    “有人上来了。”柳安道。

    王津心想, 这是酒楼,上来个人还奇怪了?

    又听柳安道:“是夫人。”

    王津忽然明白丞相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面色,他们是不能?碰上?夫人的!

    三楼都是雅间,不过?柳安所坐的这一排可不是, 不过?是一个个屏风隔开的位置,他们这里又刚好是处在楼梯口的位置,几乎一上?来就能?看见。

    “现在走?”王津问。

    “来不及了。”柳安话音刚落, 楼梯处的人就已经上?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柳安拉着王津闪进了后?面的位置。

    “丞相,夫人会?过?来吗?”王津低声问, 他的余光看见了念念。

    柳安的心几乎能?跳出来,夫人这样爱凑热闹的怎么就上?来了?

    “不知道。”柳安要是能?完全摸透夫人的心思也不至于现在躲在这里。

    王津道:“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吧。”

    三楼。柳安看着王津,他就这么想自己死吗?

    “且不说?闹出的动静会?引来夫人, 这里是三楼,你下去可能?会?活着,我下去如何活着?”柳安问。

    王津也不敢再说?话。

    “夫人要坐哪里?”念念问。

    卢以清指着方才?柳安的位置, “就那里吧!”

    念念道:“似乎是能?看见台子的。”

    两人说?着便走了过?去。

    念念看见桌子上?的东西, “怎么没人收走?”

    卢以清也在犹豫, 她俯身摸了一下茶壶,“还?热着,不会?人还?没走吧?”

    万一别人只是有事离开一下, 她们问都不问就把东西撤了,未免有些失礼。

    “那我们往后?一点?”念念道。

    隔着一个屏风, 柳安不敢喘一个大气?,这个念念, 你就不会?说?往前一点!

    他几乎是要咆哮死。

    从楼梯口上?来的女子一眼就看见了柳安贴在屏风上?。

    有点意思,能?让丞相这样躲着的人,倒是要去看看。

    柳安也瞧见了这个女子,四目相对,女子从柳安的眼神中看出了求救。

    她低头一笑,径直朝着卢以清走了过?去。

    “这位娘子是想要看台上?吗?”

    卢以清抬眼,面前的女子分外妖娆,但又不似平日见到的那般纤软,倒是透着一股韧劲儿。

    “这里似乎有人。”卢以清道。

    女子道:“这里不合适,我带二位去个最好的雅间。”

    “那便多谢了。”卢以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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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跟在女子身后?,朝着远处走去。

    柳安和王津松了口气?。

    不想,王津的气?松的太狠了,身子直接砸到了屏风。

    三人回头看去。

    卢以清道:“似乎是有屏风倒了。”

    “应该是只猫。”女子道。

    “那这猫的力?气?还?挺大的。”念念又道:“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砸到人?”

    “不用?,自有人来收拾。”女子又说?。

    卢以清没再追问。

    而彼时的柳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王津。

    瞧着两人不见了踪影,柳安赶快拉着王津下了楼。

    这一下楼才?知道夫人为何会?上?去,不过?是半个时辰,怎么忽然挤满了人!

    柳安蹙眉从人群中过?去,心中异常厌烦。

    而人群中一个目光落在柳安身上?,王泽起初还?不确定是不是柳安,后?来越看越像,他穿过?重重人群,终于要够上?柳安的后?背。

    柳安走了过?去。

    他的手落在王津的后?背上?,王津都没回头,一巴掌打了过?去。

    ‘啊!’

    尖叫声混在人群里,几乎没人往这个方向看,人挤人的地方就算是挤死两个人都不意外,更何况只是一个惨叫声。

    “什么声音?”柳安问。

    王津道:“一个不长眼的不小心蹭到了属下。”

    “哦,下次直接把他手砍了就行。”柳安道。

    两人走了许久才?从这里出去,柳安终于好好呼吸了一口气?。

    “丞相。”

    柳安回头,总觉得有人在叫他。

    “是不是有人在喊。”柳安问。

    王津摇摇头,“属下没听见。”

    “承让!”一旁两个人互相谦让的声音传来。

    柳安想自己或许是听错了。

    “丞相!”刚要走,声音又传了过?来。

    今日怎么一直听错?柳安心情烦闷,还?是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一只手再次落在王津后?背,他几乎是下意识拔出了剑。

    “王津!”王泽在剑马上?要落在自己手上?时,大喊。

    “王尚书?”王津赶快收回了剑,“属下不知是王尚书。”

    低头间,王津看见了王尚书手上?的一块红,嗯……应该是自己打的。

    “王尚书。”柳安这才?回头,看来自己没有听错。

    王泽马上?跑到柳安身边,想要上?前抱住人的胳膊哭喊,柳安下意识后?退。

    只见王泽一脸委屈道:“王津他、他竟然想要砍掉下臣的手!”

    “王津,你怎么回事儿!”柳安呵斥道,又赶快对着王尚书说?:“让王尚书受惊了,回去我就收拾他。”

    王津:……

    王尚书赶快收拾好了心情道:“下臣就知道丞相喜欢诗!”

    “诗?”柳安不解。

    “难道丞相不是因为那个才?子来的这里?”王尚书问。

    “什么才?子?”柳安自觉没有慕才?的心思。

    王尚书有些意外,“这里里里外外可都是来看他的,听闻这才?子出口成章。那诗文一气?呵成,无需任何润色,就能?甩掉所有诗!”

    柳安笑了,“竟还?有这样的才?子?”

    “是啊,丞相不和下臣一同看看?”王尚书问。

    这么听王尚书说?着,倒是有些意思的。不过?,万一撞上?了夫人就不值得了。

    “我就先不去了,若是这人真这么有意思,带我府上?看看。”柳安道。

    话说?完,柳安便喊上?王津离开了。

    王尚书愣在原地,带……带回府上??!这得是多大的荣幸!

    不过?,这样的才?子也是值得!

    ……

    柳安快速走出这里,路过?一个小巷子,决定去给夫人买些吃的。

    不能?因为夫人自己悄悄出来自己就不给她带了。要表现的自己不知道夫人出来了。

    一定要把夫人喂好,只有喂好了夫人,自己才?能?吃饱。

    “哎呦!”一个身影忽然躲进暗巷,一旁的妇人赶忙给他顺气?,“没事了将军。”

    这么多年了,他无数次派人去地方阵营打探情况,而自己不过?是个来街上?跟个人,竟然就如此害怕。

    看来军营里的探子也并?不好过?。

    许久后?王将军才?缓过?来,“柳安怎么也在这里。”他有些不满道。

    将军夫人扯着嘴角,“那是人家夫人,他在这里不是很正常?”

    真是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想的,自己来跟踪别人夫人,还?觉得人家夫君多事儿。

    王将军尴尬笑笑,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王尚书怎么也在这里,王将军一脸头大,又想,他们这么要好在一起也很正常。

    将军夫人道:“没人知道您是来干什么的,您就光明正大走就行了,越是小心就越会?引人注意。”

    “可是、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时至今日王将军才?知道,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是不好做的。

    真不知道那些背后?耍阴招的小人都是怎么睡着的。

    将军夫人站直了身子,从巷子走了出去,望着夫人的背影,王将军也不能?退缩了。只好挺着身子走出去。

    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街上?来往的行人几乎没人朝他们看过?来,多年不上?街的王将军这才?慢慢放心。

    一转身,两人进了岳西楼。

    王将军愣在了外面,“岳西楼今天是要干什么? ”

    夫人摇头。

    要说?这景象,就算是上?元节都没有这么热闹,而且来者男女老少都有。

    这长安的娘子们凑什么热闹?王将军越想越不明白。

    “还?要进去吗?”夫人问。

    她有些担心,年轻人挤挤就算了,她和将军这老胳膊老腿的,别人一挤可能?就嘎嘣脆了。

    “进去!”王将军说?出时颇有大敌当前,要不要上?的口吻。

    将军夫人摇摇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还?没回过?神,将军已经进去了。

    “哎呦!”一声惨叫从里面传出来。

    “将军!”夫人赶快走进,两人中间明明就隔着一个人,硬是走不过?去。

    她心中有些焦急,这样的景象,就算是挤死两三个人也不奇怪。

    方才?不应该和将军这样冲动的,应该去找人将这里疏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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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王将军倒是没受什么伤,只不过?被人踩了一脚。

    紧接着又是一脚。

    被踩习惯了他也不叫了,回头问:“夫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夫人怕他担心,忙道。

    ……

    与这里的拥挤不同,卢以清和念念是不想在人群里感受肉垫。

    虽然是在三楼,但人群热闹的声音已经传到了耳畔。

    雅间之内,女子为两人倒好茶水。

    卢以清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女子笑笑,“因为大家都是来一个有才?诗人的。”

    “诗人?”卢以清有些好奇,又问:“你为何不去?”

    女子笑笑,“因为人就是我请过?来的。”

    “我是岳西楼的老板娘,哦,对了,也是岳西楼唯一的老板。”她又跟着解释了一下,毕竟来的人都觉得她有夫君。

    第43章 四三章

    “好厉害啊。”念念脱口而出。

    何止是厉害, 那是相当厉害!

    卢以清笑着说:“看来长安街上的老板娘还是很多的。”

    老板娘道:“那是自?然,娘子有所不知?,商人是不允许科考的, 奈何大家都有做官的想法,不过有没有这个命就不知?道了。女子呢本身就不能科考,没什么忌惮的。”

    这话说的轻巧,卢以清心里清楚, 女人在这世上?举步艰难。

    “你叫什么名字?”卢以清问。

    “秦瑶。”

    卢以清点点头,“想来开酒楼还是不容易的。”

    秦瑶笑了笑,“在外面可能难些?, 但?长安好多了,尤其是西三?街。来往的男子也好女子也罢, 都是些?知?礼数的。娘子想想,哪里的人会问一个女子的名讳?”

    念念不懂其中的意思,不过她在遇到夫人之前是没有名讳的。

    “大雍还是很开明的。”卢以清道。

    秦瑶很认同?这一点, “许多事?都是相辅相成的,大雍商人不得为官,才让吾辈看见了路。但?同?时也斩断了一批人的路。”

    “道理是这样。”卢以清回。她明白大雍的国策, 模糊记得当初这条律法曾被拿出来商议过。

    当时父亲在政事?堂待到很晚, 回来后还在因为这件事?操心。

    年幼的卢以清不解, 为何商人之子不能考取功名。

    父亲说,官商相勾,平民?如何自?处?官员手?中的权势再结合从商, 恐怕他们?的家产比国库都要充足。

    后来这件事?似乎是不了了之的,卢以清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了。

    不过, 即便是这样,仍然有官商勾结的存在。商贾纵使有钱, 但?在整个大雍的地位都是最低下的,不过权贵不看这些?,因为所有人在他们?眼中都很低下。

    只要有钱就好说话,除非是你给的不够多。

    卢以清嗤笑一声,“要想寻出其中的规矩恐怕是有些?难的,寻出了又能如何,不好解决。”

    “是啊,听闻政事?堂的那位丞相就官商之间的事?作了许多文章,从中揪出了无数权贵,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秦瑶知?道,在面前这个女子面前夸柳安绝对没有错。

    “柳安?”卢以清问。

    “娘子倒是大胆,极少有人敢直呼柳相的名讳。”就此,秦瑶想,这女子同?丞相肯定不一般,或许就是丞相夫人了。

    卢以清问:“我初来长安不懂这里的一些?规矩,还请老板指点。小女不曾有机会接触过柳相,倒是听说过不少他的骂名。”

    “骂名?”秦瑶有些?意外,难道还有人在她面前骂柳安,估计是不想活了。

    秦瑶又倒了一杯热茶,卢以清让她坐下说话。

    就连念念也没有再站着,彼时她也清楚了夫人这是在和人打哑谜。

    三?人围坐着,秦瑶道:“骂柳相的不过是些?被柳相玩弄于股掌的憨货罢了,你看看朝堂之上?那些?,或许心中不满但?谁敢动柳相分毫?说是百姓怨声载道,但?柳相的哪一笔不是真?的为了他们??不过是些?目光短浅之人。陛下能重用的人,哪有不厉害的?”

    说来,卢以清并不知?道柳安真?的做过什么事?。

    他似乎是不喜欢这个世道的,也不喜欢那些?一心为国的臣子,他觉得他们?都是傻子。

    听秦瑶的话,柳安似乎也是自?己?口中的傻子。

    卢以清笑了笑,“老板倒是个明事?理的。”

    “世道都看不清的话,如何才能在这长安做生意。”秦瑶又道。

    房中只有三?人,卢以清觉得闷得慌,想要将面纱取下,念念还没反应过来,她便直接摘了下来。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秦瑶愣住了,这……这必定是丞相夫人。

    柳安已经算是长安城的美男子了,但?即便这样,秦瑶还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是柳安配不上?的。

    “娘子长得真?好看。”秦瑶就连目光都柔和了许多,方才商人那精明的样子也不见了。

    念念也愣住了,夫人她怎么敢的。

    “我觉得老板也是极好看的。”卢以清不是在客套,而是她喜欢秦瑶这样的女子。

    秦瑶随即又往卢以清的方向靠了靠,念念的目光有些?警惕,但?从夫人的反应中觉得是无碍的。

    秦瑶好似还觉得不够,又往卢以清的方向侧了侧身子,“小娘子,你从楼下上?来可曾被挤到了?”

    她忽然不想和面前的美人聊柳安了。

    “未…未曾。”卢以清想,这倒是个好相处的人。

    “夫人,我们?都要被挤死了。”念念道,她脱口而出后才觉得不该说这句话,在外直接否了主?子的话,定然不是个合格的奴仆。

    “夫人?”而秦瑶的重点则是落在了前者。

    卢以清点点头,“已经不是小娘子了。”

    秦瑶心里是清楚的,只是觉得这天下的男子恐怕都配不得这样的样貌。

    秦瑶没有追问,她可不想给面前的人挖坑。

    “听闻今日的人都是来看诗人的?”卢以清道。

    秦瑶点点头,“是啊,来看诗人的。”语气中却?有些?伤感。

    “看来今年春闱的目光也都要落在其上?了。”卢以清说。

    而秦瑶却?摇了摇头,“倒是个才子,出口成章,简直不是人能写出来的。”

    “老板为何叹气?”卢以清问。

    “可惜,家里是个从商的。虽说已经落魄,但?仍旧没有春闱的资格。”秦瑶说。

    这自?然是要惋惜的。

    楼下的人越来越多,而台上?仍旧是空无一人。

    “老板不下去看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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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越来越多了。”卢以清说。

    秦瑶轻笑,“不必去,他不会出来。”

    “啊?那下面的人能就此离去?”能来这么多人,一定是有人可以造势。可来者不是傻子,什么都见不到自?然不会回去。

    秦瑶勾起嘴角,“无妨,自?有东西能打发他们?。”

    “时候差不多了,二位且随我来。”秦瑶带着两人走到这雅间的一处屏风旁。

    走过去后卢以清才明白为什么能听清人来人往,一个屏风之后,下面便是人群。

    一个圆形的巨大空隙,刚好将看台周围所有的人揽在其中。从上?面前去,人群吵闹拥挤,但?目光都落在看台之上?。

    秦瑶拍了拍手?,声音不大,三?楼对面传来敲锣声。

    霎时,整个酒楼都没了声音。

    这是好戏开场的前奏。

    人们?屏气凝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台上?。

    忽然间,长卷从天上?铺开,顷流而下,黑色的字迹在其上?格外显眼。

    第一卷 落在台正中。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人们?共同?低语,在口中不停吟诵。

    分明处在拥挤的人群中,但?此刻像是身在海边,遥望月色,看月色与?天齐、与?海平。

    仅是开篇一句,就已经令在场的人震惊。

    人们?尚未从中反应过来,四面八方,其余所有的卷帘同?时放下,未满了整个圆。

    其中的人们?昂着头,同?时顺着一个方向看去,谁踩了谁的脚,谁的脚被一次次踏上?,再没人说一句话。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

    卢以清也被眼前的诗震惊到了,她对其中的体会丝毫不亚于下面的人。

    一双双眼睛看着白布上?的诗,他们?羡慕、钦佩、甚至是嫉妒。

    怎能!怎能有如此奇才。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卢以清低声念出最后一句。

    酒楼中,琵琶声起。

    本就难以走出的人,更沉浸在了诗中。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开始有人慢慢吟诵。

    随着琵琶声的紧凑,人们?的心似乎也越来越激动。

    不,不止是激动。

    悲悯、惋惜、文字强大的共情能力让人根据自?己?感悟,使自?己?进入情绪。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忽然有人大声诵读,紧接着,便开始嚎啕大哭。

    三?楼雅间内的王将军也觉震撼人心,不想此程还有这样的好事?被他碰上?。

    念念有些?慌张看向卢以清,对方轻拍念念的手?,“不怕。”

    许久后,人们?还未从中反应过来。

    秦瑶轻声道:“先失陪。”

    紧接着秦瑶走到三?楼正中,“诸位。”仅二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上?面。

    卢以清和念念也往外探着头看。

    “今日诸位能来岳西楼,是秦瑶的殊荣。才子身子不好,不能出来,献上?此诗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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