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的门,有一股阻力,她回身,恰好撞进他怀里。
江野关上门,顺势,把她压在门板。他抓着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俯身,落下的吻,如疾风骤雨般。
从抗拒,再到接纳。
林疏月只用了两秒的时间。
她呼吸声平静,仿若这世间稀松平常的事,仿若她是个看众生荒唐,而一脸冷淡的神,不为任何人所动。
她问:“就不能先等我洗个澡?”
江野:“不能。”
眼神对视间,二人默契地达成一致。
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默契来的突如其来。
就像她在停车场,一眼看到了他,而他,也一眼看到了她,眼神交汇间,同时错开。他们以为能够将彼此的情绪藏得很好,殊不知,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纠缠到了一起。
有的情绪,藏不了,也根本无法可藏。
那是人内心的欲望。
后半夜,林疏月倒在床上,半梦半醒间,她想,幸好,她都给了他一分耐心。
这样的男人,和她所看到、所想的一样,无一不合乎她的心意。甚至,比她所想的,还要好许多。
她贪恋男人身上的温度。
也贪恋男人带给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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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不同的体验。
绅士,又野蛮。
他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野性,不像寻常男人,不想她遇到过的男人。
非常特殊。
或许是因为他的家庭,或许是因为他的职业?到底如何,她不想多猜。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心和窥探欲,那就是对那人有特殊的感情,林疏月并不想和他发生感情。
林疏月从来都知道,自己对于男人,有着怎么样的诱惑力。很多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男人为她赴汤蹈火。所以在她眼里,男人如蝼蚁般渺小。
她窝在江野的怀里,平生第一次,脑海里冒起一种诡异的想法。
也因此,几乎一夜未眠。
她在这档事上有着自己的原则。
男人而已,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何必因为一个似乎不错、合得来的男人而放弃整片森林呢?所以她和男人,只过一夜。
一夜情,不过如此。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次数多了,未免会觉得乏味。
人和人之间,停留在最初的时候,最美好。留给对方一个美好的夜晚回忆,不好吗?
可是江野实在不同。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合得来的男人了,从身体都灵魂,无一不契合。她内心欲望,蠢蠢欲动。
于是她开始说服自己,告诫自己。
还会有下一个的。
更好的,永远是下一个。
所以天一亮,她就起身下床,穿衣,准备离去。
几乎是她一下床,床上的江野就醒了。
他半靠在床头,指尖点了根烟,烟丝泯灭,白雾漂浮在他面前,衬得他寡冷神情都薄淡了三分,干哑的嗓音倦冷,慢条斯理地问:“准备走了?”
林疏月穿好衣服,靠在墙边,清冷冷的目光睨向他。
“嗯。”
“怎么样?”
“什么?”她不解。
江野吸了口烟,两颊略凹陷,他吐出一口雾气。
而后,掐灭了烟。
那双眼,分外犀利,如鹰隼般,“我和其他男人比,怎么样?”
略略思忖后,林疏月并不隐瞒:“挺不错的。”
江野:“我不喜欢这个回答。”
林疏月无声笑了笑,“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江野道:“——还想再来一次,这样的回答。”
无可否认,这是林疏月的心声。
他像是窥探到了她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欲望。
林疏月犹豫了两秒,说:“我没有那个习惯。”
江野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他说:“希望如此。”
林疏月蹙了蹙眉。
那一瞬间,她心底是有失落的。她希望江野会纠缠,可是他没有。
等她走到玄关处时,身后,他的声音响起,语丝凉飕飕的,如窗外淅沥的雨,溅在她心口,心脏跳动。
他说:“我这周都住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
顿了顿,又补充:“放心,这张床,除了你以外,我没带别的女人睡过。”
林疏月淡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以为,我会当真?”
不待她转身,面前,突然多了个影子,覆盖住她的。
江野光着脚,走到她身后。
他从身后抱住她,近乎恋人间的关怀与温柔,“有什么不能当真的?林疏月,我就等你一个礼拜,我不信你能够忍得住不找我,我也不信,你能找到比我更合你口味的男人。”
笃定又从容的语调。
林疏月轻笑了声。
她拨开他的手,拉开房门,言之凿凿:“你太自信了,我想要什么男人没有?”
江野微不可察地掀唇:“我拭目以待。”
她微抿着唇,狠狠地带上房门。
关门声剧烈。
门内外,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冷淡阴鸷。
谁都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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