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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秀禾越想越害怕,脸色血色褪去,只剩一片雪白。膝盖一软,给杜若梨跪下:“婶……婶娘……求……求求你……饶了婶娘一次……婶娘再也不敢了……”
杜若梨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昨日中午,周大丫来给小若愚喂奶,她就知道章秀禾会生气,一直暗暗留心着她。
晚上,章秀禾果然行动了,给周大丫家“送”去回奶的药,企图断掉周大丫的奶,垄断市场。
周大丫一家中计,她上去说明情况,把药换了出来,摆到章秀禾面前。
杜若梨从昨晚一直生气到现在,这个人偷奸耍滑,心术不正。拿报酬不好好干活不说,还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排挤竞争对手。
她也不想想,周大丫的奶水没了,她三个月的闺女怎么办?活生生的饿死吗?
为了一个馍馍,竟然起了杀心!自私自利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对这种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下次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杜若梨将红果收起来,蹲到她面前说:“要饶你这一次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章秀和紧紧抓住她的衣袖,急切的问:“只不过什么?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杜若梨扯回自己的袖子,语气淡淡的:“想要你的腰带,如果你下次再生出害人的心思,我就说你和人私通。让你身败名裂,落得沉塘浸猪笼的下场。”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是在要我的命。”章秀禾紧紧捂住自己的腰部,生怕杜若梨上来抢她的腰带。
“哦!”
杜若梨拍拍手上不存在的脏东西,慢吞吞的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腰带,要么跟我去见族长。”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从后面走出来两个男人,一个是周大丫的公公杜长贵,一个是她的夫君杜至孝。
两人凶神恶煞的,手里各提着一段绳子。
眼看要被捆起来,章秀禾不再犹豫,火速解下腰带,递到杜若梨跟前:“姑奶奶,我选前者,你让他们不要抓我。”
“这就对了嘛!见族长能有什么好?”杜若梨接过腰带,揣进荷包里:“放心,只要你不动歪心思,腰带我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
章秀禾点头如鸡捣米:“嗯嗯,我绝对不动歪心思。”
“行,你去吧。”
杜若梨挥挥手,章秀禾提着裤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等她不见了,杜若梨对杜长贵和杜至孝,以及躲在暗处的周大丫一家人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不是为了给我分忧,你们也不会被人暗算。”
那家人齐齐摇头,一家之主杜长贵说:“小姑娘家家的,心思别这么重。这事怪不上你,是章秀禾心术不正。咱们不要受她的影响,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我听大伯的。”杜若梨点点头,继续解释:“今天没把她按死,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没有造成实际后果,送到族长那里,也不过是训诫几句,不疼不痒的。与其这样,不如利用她的紧张害怕,拿住她的把柄,让她不再害人。”
“我们都懂。不懂也不会支持你了。”杜长贵摆摆手,带着家人领饭去了。
杜若梨笑了笑,跟上他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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