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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 第三十一章 张逸然,柳惜娘呢?……(第2页/共2页)

两日她与监察司的人已经熟悉,大家见了她,纷纷让路,有些侍从大着胆子,疑惑道:“柳司使是去哪里?”

    “夜里烦闷,我到处走走,”洛婉清从容解释,随后吩咐,“你们忙吧。”

    说着,洛婉清便一路绕到后山脚下,看了看上方后,她按着崔恒教她的办法,隐匿着气息,一路往高处跃去。

    整个后山都是机关,但好在都是她在珍宝楼看过的,虽然只是一眼,但她大概都记住了这机关的原理,她稍稍一想,便悄无声息避开。

    等到了谢恒的院落,她本以为应该有许多人,没想到整个院子空荡荡一片,只有谢恒和李归玉两个人在屋中。

    洛婉清悄无声息落在墙角,隐藏在花圃中,老远见到不远处屋子窗户和门都开着,周边敞亮,李归玉和谢恒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谢恒面前似乎放着一卷文书,他神色郑重,低头不言。

    李归玉喝了口茶,平静道:“我的处境,谢司主应该也清楚,我与他们不同,我知道谢司主要的是什么,他们在乎,我不在乎。只要谢司主同意助我,”李归玉抬眼,看着谢恒,“您要做的事情,在下必不惜代价帮您。秦珏这个案子,就是我们极佳的机会。”

    说着,洛婉清觉得李归玉似乎看了她的方向一眼。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了她的存在,她心跳得飞快,趴在花圃中,一动不敢动。

    她盯着不远处的谢恒,思索着李归玉的话,等着谢恒的答案。

    谢恒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别人在乎,李归玉不在乎?

    桌上的文书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谢恒一直盯着?

    还有谢恒,他到底,怎么看待李归玉?

    她紧盯着那清清冷冷、冰雕玉琢一样的青年。

    他穿着一身素衣单衫,额上只有一根黑檀木簪,手上带着一串檀木珠链,腰上用黑色珠链系着单衣。

    洛婉清认出来,这是千机,他看上去只是平常会客,但周身都是杀器。

    他听着李归玉的话,翻动着桌上文书,轻声道:“实话说,殿下所言,的确打动了我。在下确实想同殿下结盟,各取所需。”

    听到这话,洛婉清心中微沉,李归玉不急不缓,笑道:“司主还有什么顾虑?”

    “但是洛婉清死了。”

    谢恒开口,李归玉和洛婉清都愣住。

    李归玉压着情绪,只问:“司主什么意思?”

    “若她不死,尚且还有余地,我愿与殿下共谋。可人死不能复生,”谢恒抬眸,静静盯着李归玉,“无论我做什么,都还不了她了。”

    “没想到,”李归玉凉凉笑起来,“我家小姐去了,还能得司主如此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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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欠她一件事,”谢恒淡道,“活着我没能给她一个答复,死了,我给她个交代吧。”

    说着,谢恒抬眸,看着李归玉平静道:“殿下之心我很感激,不送了。”

    李归玉没有说话,他似是在观察谢恒,好久,他笑起来,温和道:“为了一个死人,谢司主,值得吗?”

    “我值不值得轮不到你来评说。”

    谢恒垂眸,端了旁边茶杯,淡道:“出去吧。”

    “好罢,那今夜就当你我没见过,不过谢司主,我得告诫你一句,我家小姐的交代,”李归玉站起身来,抬眼看向谢恒,语气微冷,“轮不到你来给。”

    话音刚落,谢恒手中茶杯直接朝着李归玉飞了过去,厉喝:“滚!”

    李归玉足尖一点,落出门外,冷眼看向洛婉清方向,抬手一道剑气就劈了过去!

    那剑气来得凶猛,若洛婉清不动,怕是当场就要被劈成两节。

    洛婉清不敢硬接,就地一滚,毫不犹豫往外冲了出去。

    然而李归玉似乎已经预判到她的动作,袖中一道冷箭急射出,洛婉清旋身一跃,冷箭便从洛婉清胸前擦过,差一点就抹了脖子。

    箭矢带来冰冷的疼,洛婉清不敢停留,朝着林中一路狂奔。

    李归玉看着那越墙而去的背影,眉头微皱。

    他好像病得越来越厉害了。

    竟觉得,这个杀手,似乎有那么点像他的小姐?

    怎么可能呢?

    洛婉清平日连跑步都难得,哪里来这么轻盈的身手?

    这完全是专门训练过的杀手,怎么和洛婉清相像?

    他不敢让谢恒察觉他的异常,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转头道:“不干净东西我清理了,尸体你让人收一下吧,谢司主,告辞。”

    谢恒看了李归玉一眼,没有多说。

    他又转眸看了一眼方才那探子跑的位置,李归玉出手太快,那人也跑得太快,他都没看清身影。

    什么人能潜到这里来?风雨阁的人?哪家杀手?

    还是……柳惜娘?

    这个名字浮现,谢恒就有些想笑,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是柳惜娘。

    近日他观察过她,她身上没有半点被人训练过的痕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一直勤于训练,对“谢恒”也没有什么兴趣,对于他这个明明白白取着“崔恒”名字的影使也没有探究之意,如果她是派来杀谢恒的杀手,不该这么没头乱转。

    虽然不知她到底有什么奇遇,但她应当不是来监察司作恶的。

    最重要的是……

    谢恒无奈看了一眼城郊,仔细听了一下笛声的位置。

    那笛子吹了很久了,他和柳惜娘约好吹三声,她都给他吹成曲子了。

    这笛子是监察司才研制出来的新物,量产极少,每一把音色不同,这一把他一听就知道是柳惜娘。

    半夜三更,她不睡觉,跑郊外做什么?

    谢恒心怀疑惑,站起身来,一面换过周身衣物,一面叫玄山进来,吩咐:“刚才潜了探子进来,你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玄山一愣,没想到监察司竟然还能潜入人来,随后立刻郑重道:“是,这就去查。”

    说着,玄山抬头,看见谢恒换了衣服,疑惑道:“司主还要出去?”

    “嗯。”

    谢恒应声,也没解释,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玄山扫了周遭一眼,见到洛婉清留下的痕迹,立刻吩咐人开始搜山。

    洛婉清从谢恒宅院逃出来,立刻封住自己筋脉。

    她伤口火辣辣的疼,仿佛是被人撕开,这种疼痛并不正常,加上李归玉没有追她,她一想就知道她身上中必定是剧毒。

    她从瓶中倒出一颗解毒的药丸吃下去,开始往山下跑去,才跑到半山,就听见上方传来搜查之声。

    洛婉清感觉身上有些发冷,扶着树听着声音,想了想,便知道自己不能回去。

    她撑不了多久了,回去怕是会直接晕在屋子里,监察司随便搜查,立刻就能将她查出来。

    她现在很难思考到底要做什么,但直觉知道,她不能率先暴露身份。

    不管怎样,要在她清醒的时候来做决定。

    但现在谁能帮她?

    她脑海中划过崔恒的身影,但又立刻否决。

    崔恒很好,但她对崔恒并没有信任。

    思索片刻,她唯一只剩下一个选择,秦珏。

    秦珏不是监察司的人,不会立刻对她做出处理。

    而且她救过他,他对她心存感激。

    再加上她要找相思子为张九然拿母蛊,秦珏也知道。

    暂时来说,他们才是同盟。

    洛婉清没有犹豫的时间,她提着最后一口气,一路跌跌撞撞,冲到秦珏院落,撬开秦珏大门,喘息着道:“秦珏!”

    秦珏一开门,就见到重伤在门口的洛婉清,皱起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先带我进去,给我点药。”

    秦珏闻言抿唇,左右看了一眼,便将洛婉清扶进屋中。

    疑惑道:“你是哪里弄来的伤?”

    “监察司在查我,你帮我遮掩一下。”洛婉清喘息着,给他报了一堆解毒的药,沙哑道:“有吗?”

    “我得去找。”

    秦珏看着她胸前染红的血迹,只道:“但你得同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做什么?”

    “我要和相思子把母蛊骗过来,”洛婉清低声道,“但我得先取得他的信任,他说我只要听了李归玉和谢司主的对话,我就会答应他刺杀谢司主,所以我去偷听了,等明日,我便去找相思子,假装同意。”

    “假装同意?”秦珏似是不信,“当真是假装?”

    “不然呢?”洛婉清抬眼的人,你还活得到现在?”

    这话让秦珏一顿。

    洛婉清又吃了一颗解毒的药,盘腿坐到榻上,运转内力压着毒素,低声道:“你可以不信我,让监察司去找相思子要母蛊。”

    可监察司不会救一个杀手张九然。

    秦珏明白洛婉清的意思,抿了抿唇,转身道:“我去找药。”

    说着,秦珏便去了隔壁房间,开始搜寻洛婉清要的药材,找了没有片刻,外面就传来朱雀的声音:“秦珏?你在吗秦珏?”

    秦珏闻言,脸色微变,立刻放下草药,到院门口开了门,朱雀领着人看了一眼院子,只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人?”

    “没有。”

    秦珏摇头,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事。”

    朱雀见状,倒也没有疑他,只道:“那我先走了。”

    说着,朱雀就领人接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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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下去。

    秦珏关上门,回头到了房间,把洛婉清要的草药找出来,按照她说的办法去熬药。

    熬药熬了半个时辰,而这时,谢恒一路急奔来到郊外,找到吹笛之人的位置。

    对方藏得隐匿,躲在树后,一遍一遍吹着《西湖柳》。

    他似乎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吹出声音来,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见,但想到之前的承诺,只能反复吹奏。

    此时月色正好,护国寺桃花随风而下,谢恒听着树后人吹奏,不由得放慢脚步。

    他一直知道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武艺绝佳,挥刀的身段极为漂亮,但从来不知,她在吹笛一事上,竟也颇有造诣。

    这首《西湖柳》被“她”吹得清朗舒正,带着江南柳月温柔,却不显软糯。

    倒是她那人一身清冷有些相似。

    “好了,”谢恒见对方不停,走在树后,温和道,“莫吹了,我听见了,我来了。”

    树下人笛声顿住,谢恒带着鎏金面具,一手持扇,绕树上前,一低头,就对上一双茫然的眼眸。

    谢恒一愣,就见对方坐在树下石凳上,一身青衫染泥,手持短笛,疑惑开口:“阁下是?”

    谢恒面色立变,垂眸看向他手中短笛,瞬间意识到什么。

    “张逸然,”他盯着青年,第一次这么明显感觉怒意升腾起来,他忍不住笑出声,冰冷道,“柳惜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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