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激动!也别大惊小怪。
杜礼放打骂部下,不只是我一个人!”
杨鸣愣住。
突地想起自己被杜礼放扇的那耳光……
愣了片刻,杨鸣喘着气坐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李仁杰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酒渍。
“去年榨季,我跟甘蔗站刘站长到蔗区检查。
发现有几辆贩蔗的车,就扣了下来,并且按蔗区的收购价进行了收购核算。
当时,蔗贩子提到了杜礼放,我不在意。
结果第二天杜礼放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我刚进去,他拿起烟灰缸就朝着我砸了过来……
他说下次不只是砸烟灰缸的事,是摘掉乌纱帽的事!”
杨鸣牙关咬紧,给李仁杰添酒。
“你被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李仁杰端起酒杯又一口闷了下去。
“不算怎么着?我去告状吗?
不告还好,告的话我死得更惨!
杜礼放的后台靠山太硬了!县长跟他是拜把兄弟。
他开口闭口就说,县长下来就到他了!”
杨鸣长长地吁了口气。
自己被扇的那一耳光,不是也忍下来了吗?
李仁杰接着说道:
“自此之后,我学乖了。
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说的不说!装聋作哑才能保全自己!”
杨鸣紧锁眉头。
“可是,万一你分管的蔗区出了问题,你头上的乌纱帽照样保不住!”
李仁杰耸了耸肩膀。
“那可不一样!如果蔗区出了问题,杜礼放是一把手,多少他都有责任。
再说了,如果他不护着我,就不怕我把他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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