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跟丛春花和柳鱼说了一声,回家找恬姐儿玩了。
坐得有些久了,关老太太出来走走活动活动。
丛春花问她累不累。
“不累。”关老太太道。
三个丫头加一个巧姐儿都是听话省心的丫头,且教完一种针法之后还得丫头们多练,她也就是帮着把把关,提醒提醒,属实是很轻松的。
柳鱼笑了,回屋给关老太太和丛春花搬了板凳,又取了家里的一些花生红枣,提了一壶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叫丛春花和关老太太坐这歇歇,晒会儿太阳。
他自己则拿了扫帚去打扫家里的骡棚猪圈和鸡圈,扫的这些粪堆起来,日后当肥料用。
到了下午,李青山搭完骡棚,从县城回来了,回家后头一件事便是去问显虎讨了两张麻纸还借了笔墨。
这三日斋戒,学堂也放假。
正在刘桂英和林氏监督下努力写大字完成先生留下的课业的显虎一听他小叔要向他借纸笔,顿时高兴得不成,立刻就摸了摸他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小手一挥,叫他小叔拿走了。
李青山拿着纸笔回家很是开心的样子有几分孩子气,柳鱼失笑,问他“借这个做什么”
方才李青山只匆匆说要去找显虎借东西,也没说清楚到底要借什么。
“做个纸鸢咱们三月三出游的时候放”
他说的出游其实不过是那日去山上的桃园赏赏开得正好的桃花,再去田间踏踏青。这是他与柳鱼商量好的,一年难得有几天空闲的时候,那日便什么都不干,好好松快一天。
柳鱼眼睛弯得更厉害了些,说“你把纸笔借来了,可是叫显虎高兴了。”
“那臭小子”李青山想想他刚刚看得那副写得跟狗爬似的字道“他写那字还不如我当年念书的时候写得好,一看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那日挨了那样一顿狠揍,也没将这小子的读书态度纠正过来,据说整日在学堂里上蹿下跳的,气得老夫子瞪眼吹胡子。
柳鱼抿嘴乐了,“那你还借笔墨来做什么”
“画个画啊”李青山得意道“那样做出来的纸鸢才特别嘛”
就他雕狐狸簪子那个手艺,柳鱼对他的画工不敢恭维。
李青山不服,哼哼唧唧地,待到柳鱼帮着他一块将麻纸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他将要落笔的时候,才顿了又顿,跟柳鱼道“要不,还是你来吧”
柳鱼闷笑不已,接过毛笔先在他鼻尖上点了一笔,“你不是很能吗”
李青山斜瞪他,满眼宠溺地示意他快画。
柳鱼笑眼弯弯,坐了下来紧挨着李青山,托腮思索“画什么好呢”
“反正不准画狗”李青山强烈要求。
柳鱼笑出了声,略一思索,提笔画了只小猪崽。
李青山刚要开口问为什么画小猪崽,便见柳鱼接着在小猪崽左边画了一只更高更壮的大猪,在右边则画个只稍苗条一些的。
李青山立刻就懂了他是什么意思,唇角翘着说“猪爹爹,猪阿爹和猪儿子嘛。”
柳鱼偏头看了他一眼,歪头微微依靠在李青山肩膀上叹气,“也不知道咱们的猪儿子什么时候来。”
“这有什么好急的”李青山摸柳鱼的小腹,“咱们心思放宽些,顺其自然,就是等上个年也不打紧。”
他想了想又很轻声地跟柳鱼说“要是实在怀不上,那就咱们两个人过。”
柳鱼眼睛有些酸涩,瞪他“别说这样丧气的话。”
“那你还叹气”李青山直接道“咱们开始要孩子连半个月都不到”
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个做什么
柳鱼嫌弃的不行,提起毛笔来要在李青山脸上画两笔,反被李青山将毛笔夺了去,给他画了两笔猫胡子。
“啊”柳鱼捂着脸跳起来,这样丑的样子,他不想被李青山多看,赶紧打水洗脸去了。
李青山朗声大笑,提笔蘸了蘸墨,又颇有兴致地在另一张麻纸上认真涂画了一番。
不过他画出来得与他想得是两码事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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