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找他老爷子帮忙,祁家的人天生傲骨,虽然子嗣不多,到了他们这一代,本家只剩祁白一株独苗,可骨子里的倔和强还是被传承得很好。
就算是父子之间还是这种奇葩的相处模式。
祁白:“没大事,想找他让人确认一些事情。”
他知道母亲担心,宽慰她两句。
祁夫人又和他聊了几句才让老爷子过来,祁老的声音听起来还算精神,接过电话之后说道:“喂?”
祁白:“喂?老爷子,是我。”
祁老似乎“嗤”了一声,“找我这个老头干什么?”
祁白摸了摸鼻子,“火气别这么大。我现在和阿辞在小羊井,刚刚这里发生地震,能不能做一个最终确认,这里是否安全?我们还要逗留一晚。”
晚上出发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老爷子人脉广,请他找人帮忙最好不过。
祁老一时半刻没有作声,歇了一会儿才说道:“让叶丫头来听一下。”
祁白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让叶辞听电话,将话筒给了叶辞。
叶辞接过电话,“喂?是祁老吗?”
祁老:“丫头,身体怎么样了?”
祁老没有和她多做寒暄,直接问道。
“还可以。”叶辞的心有些暖,没想到他特地问了自己。
“祁小子在路上肯定会照顾不周,不用和我客气,好好调.教他。”祁老话语里有军人的铁血意味。
“咳咳”调.教?祁老也赶潮流吗?懂得教她这样玩儿。
“告诉祁小子,回去等我消息,我会尽快让人留意,夜深了,别逗留外面太久了。”祁老说着便挂掉了电话。
并没有再说别的。
没有说其实更好,有些话真不用时刻挂在唇边。
叶辞将话筒放好,告诉祁白刚刚老爷子和她说的那些话,祁白点头,还是返回温泉馆拿东西,换好衣服回旅馆。
高原昼夜温差很大,站在街上久了也会觉得寒冷,所以两人很快就返回旅馆,再洗了一个热水澡,毕竟是虚惊一场。
叶辞进去先洗,回来的时候其实还是穿着那套很羞耻的泳衣,这次终于是忍不住问他了,“你为什么旅行都搞一套泳衣带出来?”
她是真想不明白。
祁白笑:“泳衣还合身吗?”
叶辞噘嘴,“你别岔开话题。”
祁白将她搂入怀里,“当时想着不论什么东西都带一点儿出来,说不定能用上呢?”
当然他说的“不论什么东西都带一点儿出来”不是把家都搬空了,而是关于她的,他觉得可能用上的,有美好回忆的,都带上。
没想到真能用上了。
“那他们所说的你身上的文身是怎么回事?”叶辞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转头问他。
“没什么,只是有些瘀伤,他们看错了。”
“那你脱衣服我看看。”叶辞并不相信。
“水快冷了,先去洗澡吧。”祁白不欲和她多说,推她进浴室。
叶辞任由他推着,一开始并没有反抗,但是到了浴室门口之前,她突然转身,眼疾手快将他身上的衣服给撩了上去,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肌肉来。
然而最显眼的还是他手臂至胸前的那一段路线图,黑色的,像是结了血痂但又不像,弯弯扭扭的,好像被一条虫子爬过,留下可怕的痕迹。
叶辞就知道在她沉睡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深叹了一口气,侧了头不看他,眼角眉梢已经是寒霜一片。
祁白自然也无话可说。有些事情始终是隐瞒不住,现在再解释一些什么就显得矫情和虚伪。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他看着她,她却压抑着自己没有看他,就好像只要这样站着就能站到天荒地老。
叶辞觉得自己满腔无奈和疾愤无处发泄,到了最后是直接转了头看向祁白,将他压到墙上,踮脚勾下他的脖颈狠狠吻上去。
祁白:……小丫头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他也不反抗,任由她发泄,这种处境之下不论怎么样,他们都无法选择,没有说怪责谁不怪责谁。
因为他们都想对方好好的啊。
叶辞似乎被他这副任君采撷的态度搞得没辙,停了下来,皱眉看他,“你怎么就……嗯?”
“我怎么就……嗯?”祁白浅笑着看她,唇上已经被她咬红了。
叶辞觉得他这副模样儿简直是犯罪,赌气扔掉他的手,后退两步进浴室洗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