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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侯爷是我毒杀的。”她在刑室里哭诉。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的儿子和外甥女谋划,我想自己的儿子做世子有什么错?
我姐姐将唯一的女儿托孤给我,我能不为她圆梦吗?
她说她第一次见到你就非你不嫁,可你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商户女,我唯有出此下策了。”
裴宴笙听的怒意滔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即就下令要诛杀她。
继母没有求饶,反而一脸嘲讽:“我儿已经惨死,现在又轮到我,那容安呢,她凭什么好端端的住在玉笙居里?
我们三个是一起的,要死一起死,你让我跟她一起上路吧,也好做个伴,也不枉费我为她筹谋一场。”
继母的话让整个刑室一片寂静,裴宴笙冷冷的看着她,牙关紧咬。
而旁边的卫兵看向他,仿佛在等着他的命令。
裴宴笙没开口,继母却哈哈大笑起来。
“裴
宴笙,你就是个伪君子,说什么是非分明,嫉恶如仇,结果还不是色迷心窍。
你舍不得杀她是不是,也是,她多美啊,伺候的你很舒服是不是,所以你要留着这个仇人跟她风花雪月。
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也不怕你父亲死不瞑目!”
继母的声音在头顶盘旋,裴宴笙捏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拖下去,喂狗。”他狠狠说道。
继母被拖走了,可嘴里还一直在叫骂:“裴宴笙,我看不起你,我没有输。我的外甥女只要活着,我就没有输,说不定她还会为我报仇呢,哈哈哈……”
继母的声音仿佛魔咒,裴宴笙头痛欲裂。
他身旁的谋士问道:“那李氏该如何处置?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是啊,她姨母表兄惨死,难免不起异心。”
在他们眼中,容安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女子罢了,她还是侯爷的污点,死不足惜,留着简直是膈应人。
当时的裴宴笙在想什么呢,他想,让他下令处死容安,是万万做不到的。
于是他说:“将李氏软禁在玉笙居,命暗卫看守,待大战回来再行处置。”
谋士们倒也无异议,甚至还有一人笑说:“如此甚好,待大战归来差不多赶上老侯爷忌日,就让那李氏血祭老侯爷吧。”
后来,竟然一语成谶。
容安真的死在了老侯爷忌日的那一天。
继母说的没错,她没有输,他们相斗多年,彼此恨之入骨,也十分了解对方,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想到这里,裴宴笙眼角通红,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裴嘉敏见状,抹着眼泪上前叹道:“算了,兄长,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这不可能,”裴宴笙摇摇头,“我说过她就是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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