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克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从马鞍上取下自己的那把五四式骑步枪。
他们是守边部落,所以华族军方为他们配备了上百把军用骑步枪。就武器来说,他们比正规军一点都不差。华族对自己人永远都不吝啬。
只要是真心归附华族的部族,华族也从没有偏见。
正欲打马上前,土克力突然调转码头向部族驻地的方向跑去。
没多远就碰到了驾驶着打草机的额尔齐。
土克力快速上前冲着额尔齐喊道“额尔齐,你以最快的速度回去通知大家撤离,不要带东西了。”。
“啊,土克力别克,怎么了,难道有敌人来了吗?”额尔齐的脸上带着震惊。
“不要问了,快一点。”土克力一边喊,一边再次调转马头向枪声的方向冲去。
他知道那里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他还是必须要去。巡逻队的小伙子都是整个部落的精锐。
他作为部落的头领,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土克力别克骑马跑了十几分钟,前方是一段平缓的山丘,太阳已经西斜,挂到了山丘顶上。
枯黄的牧草被阳光染成了金色。
夕阳的余晖如金红色的纱幔,轻柔地披洒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在这如梦如幻的光影交错间,一支沙俄军队犹如从古老的油画中徐徐走来。他们的身影逐渐从平缓的山丘顶上显露,士兵们身着笔挺的制服,制服上的铜扣在夕阳映照下闪烁着微弱却坚毅的光芒。
土克力眯缝的眼睛中,瞳孔猛然收缩。沙俄人来了,这次竟然这么突然,上面都没有给他们预警。
沙俄人反击过来并非第一次。
之前的一次,沙俄人过来之前,华族军方提前得到了消息,并且传令让各个守边部落做好准备。
但是这一次,沙俄人直接出现在他们的部落边上。没有人给他们发来任何的预警。
在山丘的后方,土克力看不到的地方,长长的行军队列如一条蜿蜒的巨蟒,整齐而有序地向前推进,皮靴踏在土地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在为他们的出征而擂鼓助威。
军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那鲜明的色彩与夕阳的暖色调相互交融,彰显着沙俄帝国曾经不可一世的威严与荣耀。队伍之中,军官们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他们的佩剑在余晖中寒光凛凛,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赫赫战功以及对未来征程的无畏决心。
就在刚才,他们的先头部队包围了一支数十人组成的巡逻队。这些曾经匍匐在沙俄人脚下的牧民竟然敢反抗。
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
费奥罗上校指挥的伏尔加第三骑兵师作为这次出兵的前锋,表现出色,他们一路上连续灭掉三支华族的守边部落,歼灭敌人上干(这个数字自然是包括老弱妇孺),结果当然很好,他们行军到现在都没有走漏风声。
这让他有些得意,这一次的头功非他们伏尔加第三师莫属了。
他们这个师历史悠久,曾经在伏尔加河击败土尔扈特人,并且一路追击他们到东方。
之前与华族的大战中,伏尔加第三骑兵师一直都没有入场。
经过了这轮军队大整编之后,这个骑兵师以崭新的样貌成为奥伦堡战区的一个主力骑兵师。
费奥罗上校,从圣彼得堡陆军学校毕业,还曾经到法国巴黎参加过骑兵的进修。毕业之后,他从基层军官一步步爬到师长的位置,参加过多长战斗,曾经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带领一个团在高加索山脉,击溃了奥斯曼人一个师的兵力。
这一次,他被委任为第三骑兵师的师长,是准备在这个岗位上大干一场,实现他心中的抱负。
作为一名没落贵族家庭的旁支子弟的,只有通过战功,才能够换取他所需要的上升通道。
“师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人。”手下递上了望远镜。
费奥罗上校举起望远镜向远处看去。
镜头的视野中赫然出现一个布鲁特老人。老人身着一件深褐色羊毛袷袢。其质地粗糙却极为保暖,在草原的凛冽寒风中宛如坚固的堡垒。
袷袢的领口与袖口处精心绣制着具有民族特色的花纹,那细密的针脚与独特的图案,彰显着布鲁特古老的文化传承。
头上卡尔帕克帽,帽顶微微隆起呈圆形,帽檐宽阔且微微上翘。亮红的颜色分外的显然。
老人的背上背着一把步枪,像是一座丰碑一般骑马矗立在那里。
“让人过去看一下,我们需要一个带路的,要是遇到反抗就立即干掉对方。”
见到对面的大部队中有一队骑兵向自己这边冲过来,土克力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驻牧地。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克孜勒套,这处他们的新家园。
这里没有高原的苦寒,没有凌冽的寒风。周围的山丘为他们遮蔽了寒风,山坡上长满牧草。山谷中的小河边还可以种植一些农作物。
他每天都在计划着如何将这个驻牧地给建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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