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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2(第2页/共2页)

知道,却把这些话全都记进心里。

    她敏感而局促,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一个女孩在心爱男孩面前的自尊。

    她可以帮人代写作业到凌晨,可以一个周不吃晚饭,偷偷攒下几十块钱,只为了周末和平嘉澎出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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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梦想家》 12、012(第2/2页)

    街时能眼睛不眨吃上一顿kfc、看上一场电影、或买下一杯学校女生天天都在喝的奶茶。

    她蹑手蹑脚,藏起了窘迫,藏起了贫穷。

    所有人都说她是为了钱才和平嘉澎在一起,她知道不是。

    她是喜欢平嘉澎的。

    平嘉澎没吃过苦,没受过穷,他光彩照人、自信优雅,那是绝对富养才能培养出的气质,也是夏夏触不可及的东西。

    平嘉澎从不过问她的事情,他总是那样温柔,温柔到夏夏时常感到无力。

    在他生活里似乎永远没有烦恼,也不需要操劳。他无法体会夏夏那些细枝末节的微妙情绪,也从不知晓她心里的惊涛骇浪。

    平嘉澎照常晚自习逃课去上网,夏夏不陪他吃晚饭,他就在网吧里订外卖,吃完继续打游戏。

    高考前一周,夏夏攒够了钱。

    在去医院买药的前一晚,吴丽洗衣服时路过客厅,那八十块钱从夏夏的校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魏金海把脚搭在茶几上看电视,眼尖瞥到地上的钱。

    夏夏对上他常年抽烟熬夜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低声解释:“我怕高考来例假,想吃药推迟,这钱是我攒的,我没拿你的钱。”

    魏金海捡起钱,揣进自己裤兜:“你就知道高考一定来例假?准备得倒是挺精细,可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不是给你拿去浪费的。”

    他嗤道:“娘们唧唧,成绩好有什么用?你也别指望我供你读大学,毕业以后你就去打工还老子这些年养你的钱。”

    夏夏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例假是高考第二天早上来的,夏夏中午回家休息时小腹已经很难受了。

    那天魏金海轮休,刚从楼下打了两瓶高粱白酒回来,夏夏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

    魏金海要去午睡,夏夏叫住他:“爸,你能不能借我五十块钱?我想去买止痛片。”

    家里有吴丽吃的几块钱一包的便宜止痛片,夏夏吃了很多年,已经对那药性免疫了,以她痛经的程度,吃最好的止痛片也只能稍稍缓解而已。

    魏金海把高粱酒放下,从冰箱里掏出一包红枣和一包山楂来。

    “什么止痛片要五十块?骗钱骗到我头上来了。”他冷笑,“你也不用吃药,前几天楼下老头教了我一个止痛的土方,他个糟老头子都能吃,你年轻人体格壮,照这方子吃准没问题。”

    他把红枣山楂混着几味叫不出来的中药熬了一锅酸汤,推到夏夏面前:

    “吃红补红,你不是来月事?喝这个刚好。”

    夏夏虚弱:“这方子是糊弄人的,我喝这个没用……”

    “夏夏长大了。”魏金海阴阳怪气,“我给的东西都不喝,看不起我了是吧?”

    夏夏不想和他抬杠,以往许多次的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不能和魏金海对着干。

    他是极度的大男子主义控制欲,最讨厌无法掌握的东西,可偏偏他一生浑浑噩噩没有熬头,唯一能掌控的就是吴丽和夏夏两个仰仗他生活的女人。

    一旦不能达到他满意,轻则摔锅碗瓢盆,重则抡耳光骂人。

    夏夏被他逼着喝掉一大碗酸掉牙的山楂水,怕他再纠缠,拿起书包就出门了。

    她在去考场的路上给平嘉澎打了电话,让他一会去药店给她买一盒止痛片。

    在一起两年,她第一次开口和他要东西。

    电话那头键盘声噼里啪啦,平嘉澎心不在焉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午休时间考场不准进,夏夏坐在楼下的花坛边背英语作文,小腹一阵难耐的绞痛,让她注意力怎么也不能集中。

    平嘉澎在开考前二十分钟才赶回来,周围的学生已经进了考场,只有夏夏还在外面等他。

    他一身网吧沾来的烟味,刺得夏夏眼睛难受。

    她问:“药买了吗?”

    平嘉澎说:“忘了。”

    夏夏静了好一会,抬眼凝视他:“你除了打游戏还会干什么?”

    平嘉澎刚刚输了游戏心情烦躁,听她语气不好,自己火气也上来了:“你怪我?我提醒过你提前吃药你不吃,你从家过来那么多药店自己不买药让我给你买?”

    “夏夏,你什么时候学会和我要东西了?”

    夏夏站在六月正午的烈日之下,燥热的风拂过耳侧被汗水浸得湿透的碎发。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站着。

    在某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学校的风言风语都传进她的耳朵了,平嘉澎不可能不知道,他嘴上不说,但一定也曾经听过那些话。

    ——夏夏和平嘉澎在一起是为了钱。

    如果没听过这种话,心里没有过疑虑,刚才那句话他不可能张口就来。

    夏夏平静地问:“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平嘉澎赌气地说:“我就是故意的,行了吧?”

    监考老师在门口催了三遍,夏夏转身进了考场。

    平嘉澎和她在一个考场,刚和她闹了别扭,冷着一张英俊的脸,发了通少爷脾气,把书包扔在门外摔得震天响。

    夏夏没有心思管他,试卷发下来时她已经开始冒冷汗。

    腹部喝下去的酸水翻涌,眼前眩晕不止。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比平日痛得更厉害,仿佛有双手插进她下腹替她开膛破肚,又像有一万只推土机照着皮肤一寸寸碾过去。

    夏夏趴了一会,监考老师来询问她的情况,她摇摇头,直起身继续做题。

    考试进行了一半,夏夏终于撑不住了。

    监考老师联系了救护车,她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痛得神志不清。

    耳边一阵嘈杂,她听见担架抬进来的声音,听见监考老师让考生安静的声音,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听见巡考官训斥着让人坐下的声音。

    她废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担架旁平嘉澎的脸。

    高考最后一天下午,她晕倒在考场上。

    平嘉澎扔下做了一半的英语卷子,跟在医护人员身后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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