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良协求之不得。
“要跟我说什么小秘密,我保证不告诉陈悦目。”
“你暗恋陈悦目就找他去,总往我面前凑什么?”
“看来你对我有点误会。”夏良协上前靠近,步入安全距离之内,“我百分之百喜欢女人。”他撩起福春一缕头发搓了搓又站直,“小不点,你这样很伤我的心。”
福春最不吃他这套,从来只有她跟别人兜圈子没有别人对她耍心眼的份。要不服就像陈悦目那样跟她过两手来个痛快利落。
“你有话直说,装模作样在我周围打转可什么都捞不到。”
夏良协收起笑意,一改往日温和的目光露出贪婪色欲。他伸手夹住福春耳垂揉捏,声音轻佻:“想睡你,答应吗?”
福春摇头:“不行,你出现的不是时候。我现在对睡觉的事没兴趣。”
“是没兴趣还是就认准了一个人?陈悦目那个小比崽子还没玩够?他以前的狼狈样你是没见过,保准让人幻灭。你这么年轻应该多睡几个男人,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怎么就非得挂树上呢?”福春觉得好笑。
夏良协也不客气:“你是菟丝花,要缠在树上才能活。”他摊开手自信道,“我这棵树比陈悦目粗多了,又粗又硬。”
文化人说起糙话可以比三伏天下拉的稀都恶心。
福春又不是泌尿科才懒得管他硬不硬,“要为了这事我劝你赶紧撤,惹烦了我保准让你比陈悦目还狼狈。”
她转身要走被夏良协从身后揽住肩。
“你不知道你有多勾人吧?”身后的人嘴唇贴在她耳边一口咬住,“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在想怎么艹死你。”他一边说一边埋首于福春颈间像饿狼舔肉般贪婪急迫,“你这副身子就是为男人而生的,应该时时刻刻被绑在床上狠狠……”
夏良协骚话说一半突然被人揪住头发狠狠往后拽,还不等他反应,脸上便连吃了好几记铁拳。他捂脸哀嚎肚子又被猛踹几脚,对方招招狠辣把他往死里揍。
陈悦目揍不过瘾,又揪住他的领子提起来要往树上撞,福春赶紧扑上去拦住。
“行了行了,要打死人了。”
“人渣死不足惜。”
“傻呀,要打死他也别让人瞅见。”
医院保安冲上来拉架。
夏良协鼻青脸肿歪在椅子上,根本说不出话。
“赶紧的进去检查检查出毛病没有。”福春对他说。
万幸这是医院,夏良协被保安急急忙忙扶进去包扎伤口,福春趁乱拉着刘芯和陈悦目逃出来。
“你怎么也来了?”
陈悦目白她一眼,“我有眼线cy 。”
“什么表情,还敢跟我甩脸子?人是不是你揍的?”
“是我揍的怎么了,我还嫌揍少了,拉着我干吗?”陈悦目现在揍人揍出瘾来了,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费事张嘴。
“我不拉你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我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对对,你爸是他老师,狗仗人势你真行。”
“福春你不用在这挖苦我,是他自己做了亏心事才不敢声张。”陈悦目指向身后,“他带过来做人流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消息走漏一个风声不对,那混账比我先完蛋。你少跟他来往!”
“你们为人师表的可真行。”刘芯不咸不淡插话。
陈悦目立刻淡定反击:“看不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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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别躲在背后煽风点火。”
“哎,陈悦目!”福春喝他。
陈悦目压下火气,拉拉她袖子放软态度:“走,送你上班。”
这里离福春的海底捞距离不远但是路上红绿灯多,开车过去至少半小时,遇到晚高峰时间只多不少。刘芯怕耽误福春工作自己先坐公交回家,福春则由陈悦目开车送过去。
到了商场,陈悦目没把车停在路边而是拐进地下停车场然后和福春一起上楼。
“你要来吃饭啊?”
“嗯,让我来吗?”
自那天晓柔家的风波后两人就处在粘不拉几的状态。
陈悦目什么想法是司马昭之心,至于福春——对他的态度说讨厌也不是,说喜欢也不承认,提起陈悦目就骂两嘴,骂完又傻笑又发疯,最后满腔热血去蚂蚁农场揍一顿他的小鸡才算收尾。
“我坐一会就走。”陈悦目照例点个锅坐那稳如泰山。
“天天来我同事都认识你了。”
“那就直说我是你男朋友。”
“臭不要脸。”福春骂他一句转头小碎步跑走,等到后半夜陈悦目撑桌上打盹,她过来把他叫醒,“回家睡去。”
“再坐一会,等你下班。”
“别等了,我下班就回宿舍睡觉了。”
“我送你回宿舍。”
“你明早再来,现在回去还能睡会。”
从这开车回去不到半个小时,海底捞服务再周到也不如家里睡得舒服。福春坚持赶他回去,陈悦目当打情骂俏喜不自禁,临走的时候还再三提醒她:“下班从正门走,我在那等你。”
福春才不理他,她愿意从哪个门走就从哪个门走。
一大早下班,她特意从后面员工通道走出商场。人行道上停满电动车,福春走了几步嫌弃道窄又转身绕去正门。
早高峰时段广场周围行人匆匆,她站定看一眼四周生气踢了一脚跟前落叶。
“还说等我呢,睡得跟头猪似的吧!”
福春顺着路走回宿舍,心里愈加烦躁,烦得瞅见路边的车都要走过去踢一脚。
“狗东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她侧头瞥一眼踹的是大奔更来气了,“有钱人都是王八犊子。”
福春又连踹几脚,踢了四五下车子开始报警。
身后传来声音:“干嘛呢?”
她回头,陈悦目站她面前拿车钥匙按了一下。
“这你的车?”
“嗯。”
“你真来啦?”
“不想我来?”
副驾车门拉开,陈悦目从里面拿出个保温袋给福春,“去了趟那边把车开出来遛遛。喏,洪婶煮的鲍鱼粥。”
“走吧,送你回去。”他侧侧头示意和福春一起走。
“跑来跑去也不嫌麻烦。”
“再麻烦也要来,不然你踹车发疯怎么办?”
福春伸手捶人,每一下都让陈悦目悠哉躲开 ,他见空一把把福春拉进自己怀里。
“放手,不放手我咬你了?”
“对我好一点。”
“略略略!”
“臭东西。”
陈悦目低头吻住她。
冬天清晨虽冷,但在阳光下温度刚好。福春站在太阳下逐渐发热,热度从心口一直烧到脸上。一个吻便让冬日滚热缠绵,两人紧紧依偎忘记自己身处何方。
福春感觉就像是自己辛苦腌好的一坛小咸菜经历长年累月忽然没有了初始的涩口,味道在一瞬间蜕变升华有了醇厚口感。小咸菜软软韧韧,酸甜可口的滋味让人吃了又想再吃。
她推开陈悦目喘气说:“我要坐大奔。”
*
两人没羞没臊又在车里吻了两个小时,一直亲到交警同志敲窗户贴罚单。
福春头靠在陈悦目颈间,亲够了才开始害羞,抬手擦擦他嘴上的口水。
陈悦目意犹未尽又要去吻,贴着她的唇温存索求:“跟我回去。回家来,你的东西不要了吗?”
“放在你那我放心。”
“为什么不回来?屋子嫌小我们可以换大房子,能看市中心夜景的地方怎么样?”
福春也不知道,她脑子晕乎乎就想睡觉,应付他:“你让我想想,想一想……”
想着想着周围景色渐渐变了,街道花花绿绿变成巨大卡通。福春觉得头疼,伸手揉揉脑袋不小心被扎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
她冲到对面大楼,玻璃上映照出她古怪的模样。
身后小孩拽着气球冲她大笑:“哈哈哈,你脑袋长个仙人球。”
福春冲他做鬼脸:“你想要还没有呢!”
路过的行人侧目对她指指点点,福春不高兴吼他们:“看什么看,没见过仙人球啊!”
“没见过。”
她扭头,看见陈悦目歪头好奇看着自己。
“好可爱啊,怎么长出来的?”
福春指着自己脑袋问:“你不害怕?”
“为什么害怕?”
“他们都害怕。”
“那是他们不懂。”
“你懂?”
“嗯,只有我懂你。”陈悦目伸手邀请,“可以请你来我家吗?”
福春蹦蹦跳跳跟他上车,陈悦目还贴心为她打开顶窗,这样就不怕把仙人球压着。
福春傻乐。
“哈哈……”她从梦中笑醒。
窗外日落照在床铺,她撑起来茫然,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宿舍的。
梦里的快乐还残留着,良久,她摸着阳光一角说:“我又找到好朋友了。”
一滴泪落在黄昏上,福春喃喃:“可我还是最爱你。”
*
陈悦目下了课打开手机发现福春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回拨过去时那边无人接听,他便直接开车去海底捞找人。
今晚商场过了九点依旧人山人海。他站在外面张望一阵始终见不到福春的身影。
“她不干了,昨天就交接了。”
得到回答陈悦目调头又去了一趟阮晓柔家结果扑空。
冷锋过境气温骤降,夜路上飘起小雨,车流在反光路面上缓缓汇聚。
他回到家心神恍惚,一个人呆呆坐在床边任由黏湿阴冷钻进骨头缝。雨淅淅沥沥在下,雨水顺着管道嘀嗒滑落,声音蔓延至整间屋子甚至盖过外面的声音。
万年没用的门铃骤然响起伴随一阵急促拍门声。
陈悦目回神,缓缓走去。
今晚的雨不算大但是让北江散满水汽。陈悦目打开门,一团湿乎乎的热气迎面袭来。雨水从发梢落下点在福春睫毛。她眨眨眼,抖开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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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甩了陈悦目一脸。
多少万劫不复都是从一个念头开始。
福春收回思绪,等陈悦目睁眼,她咽了咽口水问:“做/爱吗?”
第34章 利用
人很奇怪,得不到的时候千方百计,等到近在咫尺又开始斤斤计较。
理智告诉陈悦目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问,“你爱我吗?”
他偏偏要作死,在最快乐的时候问最扫兴的问题。
“我不知道。”
福春犹豫了很久,选择诚实回答。
一盆冷水浇下,两人明显都没了兴致。
只要不多问这一句事情就走向圆满大结局,没什么比两情相悦后亲密更快乐的事,可总有一根刺,在缠绵床褥的时候尖锐地扎进陈悦目心里。
他就是这么固执,渴望在灵魂相交的一刻听福春对他说我爱你。
“你不想跟我做吗?”福春捧着他的脸问。
“想。”
陈悦目亲亲她额头从床上坐起来,“我想要的不止这个。”
他把扣子给福春一颗颗系上,搂她入怀,“你说想等爱的人。”
“我又不想等了。”
“可是我想看看你到底爱谁。”
“你有毛病啊!”福春费解,她都准备好大干一场,来的路上还压腿热了热身,结果陈悦目这个色鬼居然要跟她玩纯爱。
“你快点调整一下,我十二点之前要睡觉。”福春说着手又熟门熟路伸过去。
“别闹。”
“谁闹了?陈悦目我要是跟别人,你就等着哭吧!”
“是吗?”陈悦目自信满满,把福春压下去,在她唇上轻啄呢喃,“那就走着瞧。”
这一晚他们甜蜜又纯洁,在黑暗中伴着外面雨声躺在一起说话。
陈悦目说了很多,说自己小时候养的花草,说起它们的习性还说了很多有趣的事。福春也说,说她拿炮仗炸屎,说捉虫合蟆当青蛙王子也说虫合蟆养在被窝里让奶奶吊着打。
“我不敢再养小动物,很怕有一天会被我爸端上餐桌逼着我吃掉。”
“真可怜。”福春仰起头亲亲他,“如果能养一个宠物你会养什么?””猫头鹰?“陈悦目想了想,“密涅瓦的猫头鹰。”
“只在黄昏时起飞。”
“是谁告诉你的?”
“不是你说的吗?密涅瓦身旁的猫头鹰是思想和理性,用它在黄昏时起飞来比喻哲学。”
陈悦目手点点她的鼻尖,“在我之前也有人教过你吧?”
福春不吭声。
“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所有的事,关于你的一切。”
“太贪心了。”
“我还可以更贪心。”陈悦目抱紧她,交缠的躯体发出炙热包裹两人,福春感觉束缚又安全。
“我不是故意不说……”她欲言又止。
“算了,我会等到你主动告诉我的那天。”
“这么自信?”
陈悦目贴在她唇上一字一句说:“嗯,迟早的事。”
*
两人有滋有味过起小家生活。一个在外工作赚钱,另一个就在家打扫做饭。福春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切都不需要陈悦目操心,人回来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
包饺子、擀面条、炖红烧肉,每一道都让陈悦目胃口大开像村头三天没吃饭的狗。
福春晃了晃盛红烧肉的大盆,里面就剩了几块和一圈衬底的卤汁。
陈悦目连肉带汁盛了一勺浇在馒头上一口吃掉,然后伸手去够第三个馒头。
他头回体验到了家庭生活的乐趣。这种过家家让陈悦目乐此不疲,每天一睁眼,打从心底升起一股盼头和使也使不完的劲儿。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福春见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架势打怵,足足三个巴掌大的馒头和半盆红烧肉吞下肚她都怕他撑死。
撑死不至于,就是陈悦目吃饱之后满满一身牛劲没处发泄,晚上睡觉像火焰山压在福春后背,屁股后更是坐条烙铁一样折磨。
“你这样我难受死了,跟上大刑一样。”
“我去洗个澡。”
“洗洗洗,洗秃噜皮也没用,都洗两回了。”福春把他扯回床上,“要不行就做吧,做完赶紧睡觉。”
“那你爱我吗?”陈悦目问。
福春在这个问题上每一次都很想撒谎:“……肯定是喜欢的。”
“我要等到你说爱我的那天。”陈悦目较真。
“不是,你等没问题。但是你要让我睡觉啊,谁家背后天天顶根棍能睡得好?!”
福春挣脱他怀抱卷着被子挪到床边,“别挨我,再顶着小心我给你薅下来。”
陈悦目才不管她,大虾一样把人抱在怀里又亲又闹腻歪一阵解了馋才老实睡觉。
*
刘芯的手术安排在半个月后,钱紧巴巴凑出五万。三姐妹背着她又在一起商量。
“得凑出六万。”阮晓柔说,“医生说至少五万,要多凑一些以防万一。”
“是,后面还要吃药很容易超预算。”福春不语,花康宇继续说,“我跟晓柔再出一万。”
“不行。”福春拒绝。
“这是我俩给大姐的心意,你凭什么拒绝?”
“我跟大姐最亲,我就能替她拒绝。”她理不直气也壮。
“春儿,现在不是瞎客气的时候。小语要给姥姥看病这钱就不出了,我现在开店赚钱,家里还有老公养着,你总该让我尽点心意吧?”
“你们烦不烦?一个要给老太太治病一个要养家养孩子。这点钱还要抢着凑出来瞧不起我是不是?我有钱,手术费我包圆了,谁也别抢!”
阮晓柔和花康宇还想再说被打断:“小熙。”
三人扭头,看见刘芯站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姐,不是出去遛弯吗?“”早回来了。“刘芯朝福春招手,“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福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刘芯想说什么,她这人就是胆小如鼠这也担心那也顾忌,指甲盖大点的事都能想的比造宇宙飞船还复杂。
“钱我早解决了,姐你别担心。”
“我不想治了。”
“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
刘芯坐在床边,耷拉脑袋两眼无神看着脚前不吱声。
福春问她:“你又在哪听了什么狗屁话,我告诉你你就自己憋着瞎想去吧,别说出来给我找不自在。到时我架也给你架到手术台上去,听到没有?”
刘芯给说急了也挺腰板端大姐架子,“嘶,现在怎么没大没小的?”
“谁有钱谁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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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揍你个小兔崽子……”
她作势要打,手伸出被握住。让福春一转身坐到她身边,把头靠在她肩上,“你答应我好好治病。”
“生死随缘。”
“没到那份上,咱们不随缘。”
“小熙,我没有牵挂了,看到你们过得幸福就很好,真的。”
“那你再看看,我们还能过得更好。”
“不了,我不想看了。”刘芯抹了把脸笑着说,“我想回去,姥姥还帮我养着鸡呢……”
“你有空就回村看看我。”
福春望着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想不明白世上的爱为什么挡不住生死别离,太让人绝望了。
“连你也要丢下我吗!”
外面两人听见动静进屋,花康宇和阮晓柔一人拉住一个劝架。
“有啥好吵,别跟她一般见识。”
“有啥好吵,别跟她一般见识。”
刘芯满脸的泪,“都怪我,不会说话让小熙伤心了。””你装什么绿茶呢!“福春指着她跟那两人告状,“她说手术不做回乡下等死,搁谁谁不发火?”
姐妹四个什么德行互相都知根知底。花康宇拍拍刘芯肩膀宽慰:“你别觉得是拖累我们,人活一辈子互相拉扯一把才能一起走得更长远。”
刘芯失神看着前方喃喃问:“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真的看开了?”
阮晓柔扭头悄悄抹泪。
四人默默无言,最后福春擤干净鼻涕把纸撂下狠话:“反正手术台上一定要躺个人,你要不躺上去做搭桥我就上去让医生把我心掏出来给你当下酒菜!”
她说完摔门走人,把烂摊子丢给剩下两人收拾。
话说到这份上刘芯的手术不做也得做,这一点福春有绝对把握。唯一要愁的是钱,现在就差一点,姐四个里只有她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没道理出钱出力的事不挑大梁。
福春走一半又绕去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愁归愁,饭还是要吃的。
“今天什么日子?”
陈悦目一回家就见大鱼大肉摆满全桌,灶台上还炖着参鸡汤,香味一直飘到玄关。
福春跑过去替他拿包解领带,“洗手吃饭吧?”
学校开大会直到下午六点,陈悦目本来烦得要死,这会憋闷一扫而光。他这个丈夫当得美滋滋,插根尾巴能翘上天,吃到了爱情的甜头肉眼可见比以前阳光多了。
陈悦目抱住人在额头亲一口问:“辛苦了,想我没有?”
福春挣脱开去厨房盛饭,转头跟他说:“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还做了糖醋鱼,是海鲈鱼,刺少。”
男人小日子过美了表达方式都很直接粗暴,吃饭时陈悦目随口说起家用。
“卡里的钱还够吗?再给你微信里打些零花钱?”他给了福春一张卡,是为他们这个家专门办的,里面的钱由福春自由支配。
“够。”福春揉揉鼻子,"里面的钱花不完。"
“使劲花,你花完我才有动力挣。”陈悦目喜笑颜开。
米饭不够吃,福春又把自己碗里的拨给对面。
“你吃,不用给我。”
“不用,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搓搓,“我有事跟你说。”
陈悦目一怔,眼睛倏地发亮,明显在期待。越是这样越是让福春难以开口,她望着他,微张的唇干涩发粘,话也如鲠在喉。
思虑半天福春还是躲开目光对着桌面一字一句道:“我想跟你借点钱。”
饭桌安静,过了会福春一瞟一瞟地试探抬起眼,陈悦目还在冲她笑,可是眼中暗下好几度。
“好啊,你要多少?”
“一万。”
陈悦目继续动筷子把饭吃完。福春起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枚油绿玉佩放在陈悦目前面。
“说好是借,我把玉佩抵给你。”
丁是丁,卯是卯。该算清的要算清。从前稀里糊涂惹上一摊烂账,再不悬崖勒马就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陈悦目抓筷子的手明显僵硬,等了一会他开口,声音里都带着颤:“不至于吧?才一万。”
参鸡汤融在空气里的味道渐渐苦涩。
“一万很多了,我一个月也挣不到。”福春解释,“玉我从小带到大,奶奶说是好玉,她不会骗我,真的。”
陈悦目盯着眼前那块染色翡翠,红绳细得发黑,福春没骗他可是玉真不值钱。
“你从卡里直接取了我也不会发现。”
“我不想骗你。”
“福春,菜里有虫挑出去就是了,没必要说出来恶心人。”他抬眸,眼底蓄了一线光,“你回来是为了借钱?”
对面缓缓垂下头。
陈悦目捂住脸,弓着身子摇摇欲倒。
“只是为了刘芯做手术的钱?
“是不是……
“回答我!!”
福春沉默。
陈悦目放声大笑:“乡巴佬,那点钱当破烂扔了我也不在乎。”
“我知道。”
“你就成心恶心我。”
他站起来,一把将福春拖到床上,“钱你说怎么还!”
福春别开脸,“随便。”
“你是不是贱?说啊!”
“……”
陈悦目抓起领带扽开,真丝布料扭转摩擦,撕拉一声滑过皮肤将福春手腕紧紧束缚,“钱债肉偿,想还就在床上还我。”
她的衣服被掀开撕扯,连带拽扯她的皮肉,福春疼得呜咽一声又马上抿住嘴。她没反抗,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放纵陈悦目为所欲为。
“说你爱我。”陈悦目钳住她下颌。
“我爱你。”声音荒腔走板,一个字一个字打进陈悦目心口,打得他的心泊泊冒血。
这样的我爱你有什么用?即使是这样的我爱你也会让陈悦目悸动。
他伏在福春身上,头埋在她肩窝一动不动。
一滴泪蹭到福春唇瓣,嘴里散开一股咸涩。
心被沉沉压着,每跳一下都像被钝石重重捶打,等到心脏不那么疼的时候陈悦目爬起来呆滞坐在床边。
“骗子。”
福春用嘴扯开领带,伸手想去触碰他,在指尖触到衣料时又缩回。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想不到该说什么。福春想去抱他,也真的伸手去抱了。她把他搂在怀里去听自己的心跳。陈悦目如行尸走肉:“钱我转给你,要多少我都给。”
他推开她,眼里决绝:“但是卡里的钱是这个家的钱,你一分也不准给刘芯。”
第35章 留在我身边
福春望着陈悦目在自己曾经睡过的那条走道重新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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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躺进去。
他睡哪福春懒得管,她在意的是陈悦目认为自己骗了他。
“??????我是真心实意回来的!”
“哦,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寒舍蓬荜生辉。”
福春气不过,撅在床边扒拉他,“你给我上来!老娘给你看看诚意。”
“招待不周,这里没有陪睡的项目。”
她拉不动就拽,拽不过就打。陈悦目浑身肌肉块子练得邦邦硬,福春锤两下捂手疼得龇牙咧嘴。
“给我上来!”
“不上。”
“我下去啦!”
大床上空荡荡,过道里天翻地覆。福春一下去就让陈悦目甩麻袋一样抡上床,往复几回陈悦目没喊累,她先昏头涨脑趴在床边干呕。
福春一边呕一边问:“你到底上不上?”
床下静悄悄。
“不上来是吧?”
没有回答。
“你等着!”
她爬到床头翻箱倒柜,过了一会床上传来嗡嗡震动。做到这种程度不是福春的极限,流氓是不讲下限的。
一声呻吟回荡室内:“啊……陈悦目你好棒,用力啊!”
陈悦目弹射坐起,黑暗中看着对面两眼喷火七窍生烟,福春已经把自个脱溜光在床上等他。不怕他看,就怕他不看,她伸手盛情邀约:“来嘛!”
陈悦目咬着牙,冷眼给了她一个字:“滚。”
“好呀,我就滚你身上。”
福春一个狼扑狠狠勒陈悦目身上来了个各种意义上的裸/绞,仗着对方说不出话开始大放厥词:“咱俩之间有点误会,但是没关系,你跟我睡一觉保证你就明白了。陈老师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陈悦目差点被她勒死,浑身涨红硬是把她从身上掰下去,气还没喘匀福春又要扑上来。他手疾眼快抽床单将人撂倒然后卷大饼一样起来把福春裹住。
“放开我,你个怂蛋!”
“臭东西,把你放出来再勒死我吗?咳咳……”
生命不止战斗不息,福春高声喊:“I wnt to sex!
“I wnt to se唔唔——”
陈悦目捂住她的嘴,“再喊把你扔出去。”
两人竭力较量,福春一口咬上他手掌,咸味和铁锈味混在一起,刺痛杀进肉里。
福春紧咬不放,牙关发颤。
“你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
陈悦目的手早就松开,“再敢说你不爱我。”他低头吻下去。几个浅浅的试探身体像点着的干草堆烧遍荒野,灼热之中彼此成了唯一的救赎。
福春抬起下巴渴求,满腔溢出诉之不尽的情感在口舌间缠绕,颤栗滑过全身,鼻腔里全是陈悦目的味道,好像一场大火烧得酣痛淋漓。
平静下来,他们并排躺着。黑暗中窗外透进四四方方的光,福春声音喑哑:“我太害怕了。”
害怕什么?陈悦目没问。
她东一茬西一茬说起以前的事。
刘芯大她两岁,从小身体不好留了级刚好跟福春一个班。福春个子小坐在她们那组最前排,刘芯坐在最后。
那时她们刚升小学三年级,福春和班里同学天天干仗,每天打得灰头土脸。”他们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们不顺眼。”福春和他们常常一个眼神不对互相就撸袖子开干。
那几个挑头排挤她的在班里放话谁敢跟她玩就连着一起打,最后班里同学没人敢靠近福春。
“那时我就一个人玩手指头。”福春笑笑。
刘芯是她在学校第一个朋友。当时欺负她的那帮人每天放学就追在她后面捡地上的垃圾扔她,有时是石块有时是空瓶。
“……矿泉水瓶扔我也就算了,他们还拿玻璃瓶子打,那玩意砸到脑袋上疼死了。”福春现在想起来,还会不自觉伸手挠头,手被陈悦目抓住握在掌心,他靠过去在她额头吻了吻想要补上迟来十几年的安慰。
在学校里有老师大家会收敛,一出学校福春就要赶紧跑回家,不然那帮人就拦住她围着打。
“后来有一天大姐带了只大狗来上学……”
刘芯的狗是人家选出来参加比赛用的,训练的时候脚受了点伤导致狗留下心理阴影无法再参赛,于是狗主人把它送给了朋友,几经辗转又到了刘芯家。
刘芯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爱走动,就让狗陪着她每天上下学。上课的时候刘芯把它放传达室,下课再和它一起回家,路上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福春说;“那只狗长得可凶,平时谁逗它它就吼谁。”
刘芯的狗成了福春的庇佑,每天一放学只要她走在刘芯身旁,那帮人就不敢再打她。
“如果石头砸到狗身上,它就会冲他们嗷嗷叫。”
“然后你就和刘芯做朋友了?”
“没有,我俩就是顺道走一段,她胆小,根本不敢和我说话。”
“然后呢?”陈悦目语气温柔,耐心听她讲完接下来的事。
很长一段时间她和刘芯像是达成某种默契,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条狗。刘芯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放学路上再也不用害怕被学校小混混打。福春也不再脏兮兮的了,有时还会带火腿肠喂给狗吃。她吃一口,狗吃一口。
“有一次我凉鞋坏了走不快,走到一半就跟她分开了。”
花凉鞋是她缠了奶奶很久才给买的,不修好她就没鞋穿。身后渐渐喧闹,福春知道是平时欺负她那帮人从学校出来。她把鞋脱了塞书包里,光脚一踮一踮走在碎石土路上。
一颗石头砸在她脚边,福春回头,看见他们远远朝她笑。她努力地跑,笑声一直追在她后边。
“不要再打我啦!”福春嘶声大喊。
喊完她忍着痛跑过一个弯,看见刘芯和狗正站在那等她。
“我还以为她跑了呢,谁愿意惹上个麻烦天天被追着打,没想到那天她愿意留下来等我。”福春说着把胳膊盖眼睛上,喃喃自语,“奶奶说因为我是捡来的才挨欺负,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也不想没爸没妈啊,我能怎么办?”
恃强凌弱是深深嵌在万物基因里的本性。
“世上至少还有她们不嫌弃我。”福春既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有刘芯几个姐妹她依然在爱和快乐中自由长大。
“我也不会嫌弃你。”
她的手被握住十指相扣,福春转头,看着陈悦目,“如果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她问:“你试过和爱的人分开吗?”福春把手指抵在他心口,“离别太可怕了,钻心疼。”
当死神的镰刀硬生生割断她与至亲至爱时那种剜心剔骨的疼会在午夜梦回将她一遍遍凌迟。
陈悦目搂着她,“我不知道,在你之前我没有爱过人,也没有人爱过我。”
“你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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