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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夏天的夜晚, 风很轻,柳絮乱飞,闷热的空气里全是躁动。
周围熙熙攘攘, 人潮涌动, 唯有他们这一处是安静的, 周粥看着他沉寂无波的眸子, 从昏沉的酒劲儿中清醒了些,她意识到她说了痴人说梦的醉话, 她这辈子就是做展台做到死, 都不可能有钱到可以砸钱包了他。
苏柏熠沉着目光, 出口的话很平静, “我等着那天。”
周粥有些没反应过来, “哪一天?”
苏柏熠拽着她离开烟熏火燎的烧烤摊, “你有钱的那天。”
周粥跟上他,偏头探他的视线, “你觉得我会变得有钱?”
苏柏熠回得敷衍, “只要你想。”
周粥停下脚步,苏柏熠回身看她,她漫着酒意的目光多了些雀跃,“我也这么觉得。”
苏柏熠眼底的冷沉慢慢淡去, 他伸手给她摘掉她头发上沾着的柳絮, 他跟一个喝醉说胡话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周粥握住他的手腕, 认真问,“你喜欢吃什么,我到时候全都买给你吃, 肯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苏柏熠一顿,冷笑一声, 她可真行,她是真的有想过砸钱包了他这件事,苏柏熠甩开她的手,不想再在一个醉鬼身上浪费时间。
他步伐迈得不大,周粥几步就能追上他,她牵上他的手,坚持要一个答案,“你就告诉我x呗,我很想知道。”
苏柏熠神色看似不耐烦,“去问吴妈。”
周粥回,“可我没吴妈电话。”
苏柏熠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到吴妈的号码,将手机扔给她。
周粥直接举着手机到耳边,礼貌道,“吴妈,您好,我是周粥,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您能跟我说说苏柏熠都喜欢吃什么吗,这样等他下次过生日,我就可以给他准备满满的一桌。”
周粥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回应,她看苏柏熠,“吴妈不说话,她是不是已经睡了?”
苏柏熠勉强嗯一声。
周粥将连接通都没接通的手机递回给他,“那等下次见到吴妈,我再问她,我要是忘了,你要提醒我。”
苏柏熠懒得搭她这茬。
“你要提醒我,记住了没?”周粥凑到他耳边,提高音量,大有他不回,她就要一直说下去的架势。
苏柏熠睨她一眼,语气很冷,“你话很多。”
周粥声音低下去,有些委屈,“谁让你总是不好好回我的话。”
苏柏熠再看她一眼,反握住她的手,将她往他这边扯了扯,拇指扣着她的手背,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喜欢吃鱼,不喜欢吃辣。”
周粥眼里慢慢绽出笑容,她使劲点点头,“我记住了。”
苏柏熠看她许久,最终只是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两人肩膀抵着肩膀,漫无目的地走在晚风吹过的街头。
街道两旁是霓虹灯闪,路中央的车如流水,汇成一条银色长龙,远处的高楼里亮着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周粥轻轻晃着他的胳膊,“我小时候只在电视里看过北城的繁华,那个时候我经常想,等我长大了,也要去北城,和喜欢的人一起逛逛北城的夜景,闻闻北城夜晚的风是什么味道。”
苏柏熠不温不火地问,“现在闻出北城晚上的风是什么味道了?”
周粥迷蒙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狡黠,她的指尖勾勾他的手心,似真似假地回,“你的味道啊,以后我想起北城的夜景,就会想到你,想到现在这一刻。”
苏柏熠冷眼瞧她,“你今晚把烧烤摊上的酒全都包了?”
周粥郑重声明,“我今晚是喝了很多,但我没醉。”
苏柏熠轻哼,醉没醉,哄人的瞎话还是一样张口就来。
周粥看他不信,就差指天发誓了,“我真没醉。”
迎面有人走过来,不看前面的路,只顾着看手机发信息,她偏头只看着他,也不看前面的路,苏柏熠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等行人走过去,才松开她,像是顺口一提,“还想干什么?”
周粥没明白,“什么还想干什么?”
苏柏熠看着前方,话说得随意,生硬的语气里也没多少耐心,“和喜欢的人,还想干什么?”
周粥的眼神微微滞住,苏柏熠等不到她的回答,视线又转回到她身上,周粥避开他的目光,眼神没有任何焦点,“好多呢,去海边看日出,还有——”
她嗓子发紧,没能再说下去,勉强笑笑,“好吧,我真的醉了,暂时只能想到这个。”
苏柏熠没说话,拉着她的手,沿着长长的街道,继续慢慢地走着。
吴杭一直把车开到长街的尽头,他在倒车镜里看着后面手牵手的两个身影,忍不住想笑两声,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反正他就是高兴,吴杭美滋滋地哼完三首小曲,早就该走到的人,才慢慢悠悠地出现。
苏柏熠捏捏掌心里的手,看她,“还要不要走?”
周粥其实还想再走一会儿,但又怕他会无聊,她回,“有点儿累了。”
吴杭有眼色地要去开后座的门,苏柏熠止住他,“钥匙给我,后面你不用再跟着了。”
吴杭有些犹豫,他知道他现在跟锃光瓦亮的电灯泡没两样,可钟叔特意嘱咐过他,这段时间特殊,千万不能大意了,要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三哥身边。
但是,三哥决定好的事情,自然有他的考量,吴杭将车钥匙递过去。
苏柏熠问,“明天谁要是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
吴杭回,“知道。”
周粥听不懂他们打哑谜一般的话,或许是因为她在,他们才不方便说什么,她打开后座的门,要把空间让给他们,苏柏熠伸手将车门给扣回去,周粥不明所以地看他。
苏柏熠冷声道,“要我给你当司机?”他拿下巴点一下副驾,“去坐前面。”
周粥明白过来,她怎么敢让他给她当司机,她慢吞吞地走去前面,打开车门,弯腰往车里坐,身子有些晃,没站稳,头直直地撞到门框上,她闷哼出声,疼得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苏柏熠皱眉看过去,看到她光洁的额头上撞出的那道红,眉头皱得更深。
吴杭见状早就悄没生息地溜了。
周粥莫名得觉得他在生气,虽然她不明白撞的是她的头,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揉了揉已经肿起来的脑门,安抚他的愠怒,“一点儿也不疼。”
苏柏熠奚落道,“不疼你可以再撞一下。”
……她只是醉了,她又不傻,她干嘛要没事儿自己撞自己玩儿。
苏柏熠手挡在车门上方,将她按进副驾里,又将安全带拽出来给她系上,脸色说不上多好,动作间却有不难察觉到的温和,周粥伸手勾住他冷峻的下颌,“你对我笑一下吧,你笑笑,我真的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回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不笑就不笑,她又没逼着他笑,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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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脾气,周粥揉揉红肿的额头,泄气地窝到座椅里。
车平稳地汇入到车流当中,向城外驶去,车内静得悄然无声,周粥回完阿苓的信息,看着外面越来越陌生的路标,转头问驾驶座的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苏柏熠回,“你不是想去海边看日出?”
周粥呆住,“现在?”
苏柏熠看她,“你明天上班?”
周粥摇头,明天是周六,而且祁盛的项目顺利结束,费总给她和阿苓又多放了三天的假,她可以连着歇五天。
苏柏熠给她确定,“这个时间开到海边,正好能赶上日出。”
周粥对上他眸子里的认真,无意识地握紧手机,她想偏开眼睛,又被他的视线拖住,心里想的话顺着酒劲儿不知不觉说了出来,“下一个路口是红灯就好了,我现在……很想亲你。”
苏柏熠轻叩着方向盘的手停住,他扫她一眼,没说什么,车安静地继续向前驶着,周粥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虽然她现在很晕乎,但她话出口也不觉得后悔,她就是很想亲他。
越来越接近前面的路口,绿灯倒数到第三秒,马上就要变黄,踩一脚也能过去,周粥眼睛盯着灯上面的数字,没有注意到车正在慢慢减速,红灯亮起的那一刻,车正好停在斑马线前。
周粥指着灯给他看,“你看吧,老天爷都想让我亲你。”
她话音还没落,已经直起身来,要越过扶手箱去够他,只是身子起到一半,又被安全带勒得跌回到座椅上。
嗯……她忘了身上还系着安全带,头本来就晕,又晃了三晃,现在更晕了。
苏柏熠看着她,眉心微微蹙着,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头疼,红灯的数字在一秒秒地减少,他倾身过来,手摸着她的头,把唇送到她跟前,他的声音很低,又慢,“那老天爷知道你这么笨吗?”
两人呼吸相抵,周粥因为他突然的靠近,心跳陡然失了节奏。
她慢慢仰起头,咬一下他的唇角,喃喃道,“老天爷可能不知道,你知道就好了。”
第32章
深夜出城的公路上没有多少车, 外面万籁俱寂,连路边草丛里的虫鸣都隐去了叫声,夜空中的星星稀疏点落, 寥寥无几, 只有一轮圆月似银盘, 洒落下清清淡淡的光, 照进车内。
周粥捧起他的脸,又碰碰他的唇, 就算结束一个吻, 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他, 意思是她亲完了, 他可以坐回去了。
苏柏熠钳住她的下巴, 眸色沉沉, 要论天底下最会躲懒的人,她绝对算一个, 钩子扔出来, 从来都是只管杀,不管埋。
周粥看到他眸底压着的暗火,小声提醒,“红灯要结束了, 不能再亲了, 你要是还想让我亲, 只能等到下一个路口的红—— ”
她剩下的话被他直接吞到了嘴里,细微的吮咂声在封闭的车厢内含混地散开,暗昧又靡离。
周粥觉得她现在就像一条濒死的鱼, 靠着他偶尔发善心渡过的一口氧气,才得以勉强存活, 她很不x喜欢这种被施舍的感觉,周粥揪上他的衣领,转被动为主动,舌追着他的舌,想要从他那儿汲取到更多。
苏柏熠的眸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变深,他不再进攻,只是一味的回避,这愈发激起了她混着酒劲儿的好胜心,他越是不让她捉住,她偏要捉给他看。
相交的呼吸和唇齿,在他不动声色的引导下,纠缠得越来越深,不知过了多久,周粥才在这场由她挑起的追逐游戏中脱身。
苏柏熠拇指压上她的唇角,用力揩去上面粘连着的津液,哑声训道,“这才叫亲,记住了?”
周粥深深地喘着气,自知上了他的当,小声辩驳,“记住了有什么用,我又没你会亲。”
苏柏熠盯着她,目光不善。
周粥被他看得底气不足,“我说得不对?”
苏柏熠最终叹一口气,唇擦着她泛着粉的鼻尖,落到她红肿的额头上,轻轻碰一下,揉揉她的头发,低声道,“睡一会儿,很快就到。”
车重新上路,驶向更深的夜里。
周粥喘息未匀地靠回椅背,她将发烫的脸偏向窗外,用说话声来掩饰胸腔内按压不住的鼓噪,“我不困,我可以陪着你聊天,不然你一个人开车会无聊。”
她说要陪着聊天,混沌的大脑里却半天想不出一个话题,眼皮倒是沉得厉害。
醒着很闹腾的人,睡着后安静得跟个猫儿一样,蜷缩在座椅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安静的。
苏柏熠从后座扯过西装外套,扔到她身上,不打算再管她。
车继续往前跑着,过了一会儿,车速不知缘由地慢慢降下来。
苏柏熠将车拐到路旁,打着双闪停下,他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托着她的腰,将座椅调整到一个睡起来舒适的位置,又将她身上盖着的西装外套扯开,手压着衣领,拂开堆在她脖颈的头发。
周粥在睡梦中拢着的眉慢慢散开,她动了动舒展平的身子,微微张阖的红唇,小猫儿打鼾似的哼哼两声,这是睡舒服了。
苏柏熠低头瞧着她,长眸冷淡如冰,手上的动作却是极为矛盾的轻缓,就像他对她的态度,他抵触她的靠近,也知道不该让她再近一步,但又在纵容着她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在哪儿。
周粥在睡梦中悠悠转醒,模糊的视线里是迷茫的雾白,她一时想不起她昨晚睡在了哪儿,等意识慢慢回笼,视线也变得清晰。
车的外面是金色的沙滩,他站在沙滩的尽头,白衣黑裤,长身玉立,海风徐徐缓缓地吹着他的衣角和头发,海平面的那边缓缓升起一抹红日,万丈霞光顷刻之间铺洒而下,给他落寞的背影镀上一层桀骜的不驯,好像在这天与地之间,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将他击垮。
周粥垫着下巴趴在车窗上,在看日出,也在看他。
苏柏熠像是感应到什么,回过头,他和她的目光在红霞和朝阳里交汇,周粥朝他挥挥手,眉眼弯弯地笑开,苏柏熠的唇角牵起些微不可察的弧度,很快又消失,如风过无痕。
周粥从车上下来,慢慢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立,垂下的手背无心地刮过他的手,不知道谁先动的,先是食指勾住拇指,直到掌心贴着掌心,十指交扣在一起。
两人的视线都朝着红日的方向,余光里又散不开对方的影子。
周粥昨晚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觉,胃里也没有宿醉的那种难受,又看到了绚烂瑰丽的海边日出,算是圆过一场梦,清晨的海风迎面吹来,更觉清爽,她有点儿不想走,但也清楚他的时间有多金贵,能陪她来海边走一趟,已是不易。
她仰头看他,“要不回去我开吧,我开车技术还算可以,你一晚上没睡,可以在后座稍微眯一会儿。”
苏柏熠给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先不回去,在这边待两天。”
周粥一怔。
苏柏熠问,“不想待?”
周粥忙回,“不是,但你时间可以吗?”
苏柏熠道,“既然都来了,陪你两天的时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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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
……哦。
周粥心头一动,想说些什么,鼻尖有些痒,一个喷嚏不合时宜地打了出来,她吸吸鼻子,觉得自己可能要感冒。
苏柏熠看她一眼,拽着她往车那边走去,“走了。”
周粥坐进驾驶座,调整好座椅的角度,手一摸到方向盘就后悔了,她不应该主动揽下这活儿,虽然她自认开车水平还算可以,但是这车不是一般的车,哪怕是擦一道痕,就算是把她卖了,她应该都赔不起。
苏柏熠戳破她心里的犹豫,“放心开,只要不把你自己撞进医院,车撞坏了哪儿都不用你赔。”
周粥跟他要保证,“你说话算话?”
苏柏熠回,“我有说话不算过话?”
那倒是没有。
虽说撞坏了也不用她赔,周粥还是很紧张,一开始把车开得比蜗牛挪还慢,幸亏后面没车,不然她得被喇叭声给骂死,她悄悄瞄了瞄副驾,平时没有多少耐心的人,现在阖目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像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她可能要将这段路开到天荒地老。
没人在旁边盯着她,她的胆子慢慢变大,车速也一点点提起来,他在导航里输入的位置距离这里不算近,几乎要跨小半个城区,周粥到后面,越开越顺手,她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每一个起步和刹车都踩得很轻。
苏柏熠睁开眼,眼神一派清明,没有丝毫的困顿,他看着倒车镜里那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的车,懒懒开口 ,“前面靠边停车。”
周粥被他的突然出声惊得一哆嗦,但手上没有慌,她打转方向盘,将车稳稳地停在路旁的空位上。
现在时间还早,这条街上很安静,除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其他的商铺都还没有开门,路上也没有来往的行人,原本跟在后面的车不好贸然停下,只能继续往前开。
周粥问,“停车做什么?”
苏柏熠解开安全带,“去买点儿东西,你在车里等着我,”他推门下车,想到什么,又回身,“五分钟就回。”
周粥愣一下,又点点头。
苏柏熠买东西很快,三分钟不到就从药店里出来了,手机进来电话,他打开驾驶座的门,将两瓶水和袋子递给她,接通手机。
袋子里有板蓝根,还有……周粥胡乱地把袋子系上,系了个死结,又使劲勒了勒,然后将袋子扔到后座。
他们总共就待两天,撑死也就两晚,他竟然买了三盒……他是打算回到住的地方就不出屋了吗,那也用不完啊。
苏柏熠听着电话那头柯晓禹的工作汇报,眼睛不离车里人的神色变幻。
柯晓禹说完工作上的事情,又道,“苏总,苏凌安一个小时后登机,今晚就会抵达北城。”
“知道了。”苏柏熠挂掉电话,屈指恶意地蹭蹭她脸颊上晕出的粉,明知故问,“脸怎么红了?”
周粥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晒的。”
她拿起膝盖上的矿泉水,想拧开,结果拧了两次,瓶盖都没动半分,他就那么瞧着她,也不说帮她拧开,周粥也不知道是在和瓶子较劲儿,还是在和他较劲儿,就是不开口求他,她平时提着两个行李箱上六楼都不带气喘的人,今天就不信还拧不开一瓶水了。
苏柏熠看不下去,从她拧得发白的指尖拿过矿泉水瓶,拧一下,瓶盖就轻轻松松开了,显得她刚才使的那九牛二虎的劲儿特别傻。
周粥被气得想翻白眼儿,合着他买来的水是专门和她作对的。
苏柏熠将水瓶递到她嘴边,拿瓶口碰碰她的唇,意有所指,“这不是长着嘴?”
她是长着嘴,他不也长着手,她不开口求,他就不能主动做?周粥张嘴想反驳,他顺势把水送到了她嘴里,她只能仰起头,一口一口地将水咽下去,好在他手的位置给得很方便,不会让她喝得太急。
水喝饱,她脸上的热气也散干净了。
苏柏熠就着她刚才红唇抵过瓶口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喝一口水,又拧上瓶盖,将水瓶和手机一起放回她手里,俯身给她解开安全带,“去副驾,后面的路我开。”
周粥抱着两瓶水和他的手机,顶着比原先更加红的一张脸,从驾驶座乖乖爬到了副驾,她降下全部的车窗,外面的风争先恐后地灌进来,她身上也没有降下多少温度,反而更加燥热,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买了两瓶水,偏要喝她喝过的那一瓶。
手x机亮起屏幕,周粥看一眼,将手机递过去,眼睛不看他,“你有电话。”
苏柏熠道,“帮我接,说我不在。”
周粥看号码都没有备注,应该不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她滑动屏幕,按下接通。
电话那头是一个略低沉的男声,“小叔,我是苏凌安。”
周粥有一瞬的怔忪,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但她潜意识觉得她肯定在哪里听过。
苏凌安听不到回应,又问一遍,“小叔,您在吗?”
周粥回过神,“不好意思,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您要是有什么急事,我可以代为转告,或者您晚一些再打过来。”
苏凌安有些迟疑,“您是?”
周粥随口一编,“我是他的助理。”
苏凌安道,“那我晚些再打给他。”
周粥回好,她挂掉电话后,临时当他的助理给他汇报,“他叫苏凌安,说晚一些再打给你。”
苏柏熠可有可无地“嗯”一声,对这个电话没半分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周粥难得好奇一次,“他叫你小叔哎,听他声音应该成年了,你已经有这么大的侄子了?”
苏柏熠满足她的好奇心,“他应该比你大一岁。”
周粥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哪年生的?”
她在网上能查到他的一些信息,所以知道他多大,但她应该没和他说过她几岁。
苏柏熠回,“我不能知道?”
周粥眼睛转了转,换上天真又无辜的语气,“你侄子比我都要大一岁,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叔叔,还是小叔?”
苏柏熠脸色沉下来。
周粥自问自答,“小叔好像更好听一点儿。”
她看着他,红唇轻启,轻轻柔柔吐出两个字,“小叔。”
苏柏熠咬牙切齿,“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活。”
周粥的胆子被海风吹得膨胀起来,“怎么,小叔还打算给我上一课?”
苏柏熠冷笑,“就你这狗脾气,只上一课应该记不住什么教训。”
“……你才是狗。”她说完立马闭上嘴,被吹起来的胆子也啪一下碎成泡沫,她本来只是诽腹,没想到顺嘴说了出来。
苏柏熠眼风冷戾地扫过来。
周粥很怂,但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怂,她窝窝囊囊地回怼,“我要是狗,您不得跟我一样,不然您是想和我跨物种?”
苏柏熠握紧方向盘,想直接把她从车窗扔出去算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他得被她给气出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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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周粥没被扔出车外, 她被扔到了床上。
床很大,又软,她陷在床中央, 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但是没撑住, 又跌了回去, 简单挽起的长发在一起一落的挣扎中散开,擦着他青筋暴起的小臂, 落了满床, 清晨的阳光穿过随风而动的薄纱, 斜斜晃晃地漫在她的身上。
黑发雪颜, 杏眸清澄, 红唇嫣然。
他慢慢压下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沙哑, “叫我什么?”
周粥睫毛颤颤, 不说话。
他屈指顶开她紧咬的唇,重重地碾一下,“说话,刚才胆子不是很大?”
周粥被他弄得有些疼, 又不想顺了他的意, 她张嘴咬上他的手指, 把他给的疼全都加倍还给他。
她以为她咬得很疼,但她牙都咬酸了,他眉头连皱都没皱, 最后周粥只能气馁地松开他,他上辈子肯定是块儿石头, 哪儿哪儿都硬得不行。
苏柏熠俯下身,咬咬她的唇,哑声问,“怎么不咬了?”
周粥小声回,“我咬累了,不想咬了。”
苏柏熠含吮着她的唇角,诱哄一般,“所以,叫我什么?”
周粥抬起手,柔柔地勾住他的脖子,眼里藏着狡黠,“小叔。”
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典范,他就不该一味地纵着她,苏柏熠的大手直接覆上她的柔软,指腹粗暴地磨过顶端,“叫我什么?”
周粥的腰跟过电一样抖了抖,嘴还硬,“苏先生。”
“我再问一遍,叫我什么?”
他的语气轻缓莫测,手上的力道刁钻又磨人,周粥闷哼一声,又换了一个称呼,“苏总。”
苏柏熠被气笑了,“说你是狗脾气你还不乐意,谁能有你这么死倔,该服软的时候不服,不该软的时候瞎软。”
周粥不服气,“我什么时候瞎软了?”
苏柏熠再用力,“既然骨头这么硬,这儿为什么这么软?”
周粥连声音都颤起来,“还能为什么,都是你揉的。”
苏柏熠的气息陡然一沉,他盯着她,暗幽的眸光像是在盯着猎物的猛兽,周粥终于想起来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她推着他的肩膀想逃,但是已经晚了,苏柏熠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咬上她的唇。
他的舌明明很软,却像烧红的铁杵一样,在她嘴里地覆天翻地搅弄着,周粥想求饶,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她只能勉强发出“呜呜”的声响,再后来,慢慢变成细碎的低吟,一声连着一声,柔靡似流水潺潺流淌而过,勾得人邪火更盛,低吟又变成难耐的抽泣。
日头一点点升高,又慢慢西斜,屋内的啜泣声还不止,周粥在恍恍惚惚中想,她今天大概要死在这张床上了,这就是她招惹他的代价。
等到一切终于都结束,她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海里被拖出来,身上的汗将床单都印成了深色,她瘫软地靠着他的肩膀,小口地喝着他喂过来的水,温热的水流过哭哑的嗓子,进到身体里,她才觉得多少活过来些。
苏柏熠抹去她唇角的水渍,又一把擦掉她额头上密密实实的碎汗,他看着她,黑眸里压着的欲色还没散尽,“是不是狗脾气?”
周粥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眨一下眼睛,只要他现在肯放过她,说她什么她都能认。
苏柏熠轻哼, “你就是欠收拾,非得做老实你,你这张嘴才肯服软。”
周粥看他一眼,她眼角漫着红潮,乌黑的瞳仁浸在水气里,嗓子里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声抽噎,就是再强硬如铁的心,也被她这一眼给看软了。
苏柏熠冷眼睨她良久,最终将她抱回怀里,扯过堆在床头的毯子裹到她身上,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她躲避,“在海边还好好的,刚在车里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周粥的背僵住,她没想到他的观察这样锐利,她转头闷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多说,“我没有不高兴。”
苏柏熠没那么好骗,“没不高兴和一瓶水较劲,还不怕死地拱我的火。”
周粥装死。
苏柏熠箍着她的腰施压,“说话。”
周粥闷闷地回,“我真没不高兴。”
她是真没不高兴,她只是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在放任自己对他的依赖,这是不对的,他们之间,或早或晚,总有断的一天,她不该把一些事情当了真。
苏柏熠的手往危险的边缘探,沉声道,“说不说?”
周粥赶紧摁住他的手,她抿抿唇,轻声开口,“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说来说去,也就是床上这点儿事,其实在家里也可以,没必要这么大老远地来一趟海边。”
苏柏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她后面还能说出什么来。
周粥眼角微垂,看起来有些委屈,“就……您看您现在对我这么好,我说想看日出,您就开这么长时间的车,陪我到海边来看日出,这些事儿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忘,但以后万一哪天我惹您不高兴了,您就让我滚了,我离开了您后,要是再也找不到比您更好的男人,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忘不了您,到时候您肯定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连我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我却到死都忘不了您,这么一想我不是亏大了,那我还能高兴得起来?”
她不去演戏真的是可惜了,苏柏熠讥诮道,“你也可以做些让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的事情,这样你不就不亏了。”
周粥摇摇头,“不要,我觉得最好的一段关系,就是在一起的时候不留遗憾,分开后的第二天就能把对方忘个干净,谁也别耽误谁找新欢,您以后要是不记得我也挺好的。”
苏柏熠知道他没必要生气,她满嘴说不出一句真话来,他跟她有什么可怒的,但她实在是会挑衅他,人还在他的床上,就已经开始想着找新欢的事情了,他看他就是昨晚让她睡得太好了,她才会闲出心思来想东想西。
周粥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翻身压到了床上,她像是不敢相信,“还来?”
他体力再好,昨晚也是一晚上没睡,她虽然记不清他做了几次,但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他就是铁x打的,也得需要休息一会儿吧。
周粥颤颤巍巍道,“您不累吗?”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这话一出来,她就被他举起来抱到了身上,现在变成他在下,她在上。
苏柏熠倚到床头,一手箍着她,神情懒淡,“我是累了,所以想要你就自己动。”
……她不想要,也坚决不会动,苏柏熠也不急,手指慢慢摩挲着她的手腕,气定神闲。
过了一会儿,周粥弱弱地开口,“你出来,我难受。”
苏柏熠不为所动。
周粥都要哭了,她软声求,“苏柏熠。”
苏柏熠眸色发沉,压着风雨欲来。
周粥再受不住,俯趴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抽抽搭搭地小声道,“小叔,我不会,要不你教我。”
霎时间,死寂的空气里,紧绷的弦骤然断裂,苏柏熠掐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摁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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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差点昏死过去。
第34章
周粥一语成谶, 两天的海边之旅,她也就只看了个日出,剩下的时间再没出过屋子, 从北城到海边的那晚她是一路睡过来的, 从海边回北城, 她又是一路睡回去的。
这两天他们在床上的时间虽然多, 到后面其实没什么言语上的交流,更像是两个人的较劲和置气, 她的身上没好到哪去, 他的肩膀也没剩几块好地方, 她没有指甲, 掐不出什么劲儿来, 大多是让她咬出来的。
她也算是见识到了他的精力, 他这两天应该就没睡几个小时,她睡着的时候, 他好像都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睡一会儿,吃点东西,养回些体力,又被他压回床上折腾个半死。
她知道, 他这是要给她个教训, 让她记住他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 不管是在床下,还是在床上。
她现在何止是记住了,她都快把这个教训刻到骨血里了。
周粥在似梦非梦中看了看车窗外, 他们已经进到北城市区,但这条路不是回她家的路, 她看向驾驶座的人,“我要回我家。”
她的嗓子因为哭,已经彻底哑掉,只能勉强发出些气声。
苏柏熠侧头看她,目光冷淡,周粥恹恹道,“我不想去你那儿,我有些认床。”
她一动,领口有些滑落,苏柏熠的视线落到她颈窝里覆着的大片青紫和咬痕,又转向前方,他滑转方向盘,换了车道。
小区楼下依旧是热闹的烟火气,周粥推门从副驾下来,两条腿还在颤悠悠地打摆子,苏柏熠从车那边走过来,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她。
周粥看他。
苏柏熠道,“这车你不是开顺手了,留给你。”
周粥回,“不用,我平时也没多少需要用车的地方,北城这交通,坐地铁更方便些。”
苏柏熠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将车钥匙扔给她,“开这辆,或者你选一辆你喜欢的,明天让吴杭提回来。”
周粥看着拽到她手里的钥匙,最终问出来,“这算什么?”
苏柏熠眼神转寒,“你说算什么。”
周粥笑笑,“您还不如换成钱打给我,相比车,我更缺钱。”
苏柏熠扯扯唇角,语气随意又冷傲,像是在谈一桩不是很重要的生意,“你觉得你能值多少钱?”
周粥睫毛一颤,唇紧紧抿住,车钥匙硌在掌心,握得指尖都发了白,苏柏熠盯着她,狭眸微撂,这是他极度不悦的表现,燥热的空气在无声的僵持中慢慢结成冰霜。
她肩背绷得笔直,卷翘的睫毛颤簌簌地抖,脸色白得比纸还不如,红唇微微肿着,嘴角被咬破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现在她用力一抿,又有隐隐出血的迹象。
苏柏熠凉寒的神色有些微的松动,他近她一步,懒散道,“出力气的是我,你光哼哼唧唧地享受了,半分劲儿都没使,就算打钱也该是你给我。”
周粥苍白的脸上腾一下晕出红潮,她怕别人会听到他的话,好在他们站的地方比较偏,周围没有人经过,她仰起头,眼眶也有些红,“那您开个价,我付给您。”
苏柏熠声音又冷下来,“我开价你出得起?”
周粥顿了顿,讷讷道,“出不起。”
苏柏熠看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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