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郎中都没有办法,朕又如何能救他!”沈弱流这下终于弄清楚了这个异族少年找他来的目的,一时间羞怒交加,指尖颤抖指着紧闭的房门,
“你是想叫朕给他、给他……简直是放肆!!”后半句,他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狠狠拂袖,蹙眉怒道:
“此事绝无可能!无论男女凭管什么人寻个略微齐头整脸的塞进去便是!他现下还有得挑吗?!”
福元这下也明白这个琥珀色双眸的少年方才为何阻挡他进去,不免也有些愤怒:就算世子爷之前曾救过圣上一回,可为人臣子,君父有难理当竭力救之,此乃臣子本分,现下世子爷有难,圣上也是该投桃报李。
可世子爷却是中了这种毒。
九五之尊,怎肯屈居人下,先前虽有过一次,可那时终究是圣上受难,不得已而为之。此番位置倒换,即便是有恩在前,却终究身份有别,圣上金枝玉叶何等矜贵,怎可令他纡尊降贵去做这种事情?
……越瞧这不识大体的蛮族少年越觉他有挟恩图报的嫌疑。
“圣上息怒,龙体为大!”福元急忙劝慰。圣上现下腹中可还有个小主子呢,太医本就说过双身子的人最忌动怒。
这时,房内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牙斯单膝跪地拱手,“并非属下不愿,只因公子一直喊着您的名字不叫其他人靠近半步,只怕除了您,公子不会接受任何人!求您,救救公子……”
“放肆!”福元呵斥道,“九五之尊面前,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还不噤声!”
牙斯跪地不起,“求您,救救公子!”
一时的寂静。
袖幅之下,指节泛白,指甲掐进掌心肉里,沈弱流怒极反笑,“朕救他?朕如何救他……”
之前他与霍洄霄是有过一次不假,可就那么一次,总不能因为那么一次霍洄霄就对他动了真心去。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欲望只是欲望,并不涉及真心与否。
第一次是情势所迫。
第二次却不该再一错再错。
更何况腹中现下还有个不知爹是谁的小崽,要他揣着别人的崽再跟霍洄霄做那样的事……他成什么了?
这些人又将他当成什么了?
……怎么救他?
沈弱流心里长叹了口气,袖幅之中指尖微松,语气毫无波澜,“朕帮不了他,你要想救你们家公子,就去八大胡同轻烟楼找一个柳姓公子来,霍洄霄……应该会想要他的。”
夜风呜咽。
牙斯抬起眼,这刻才知求这个皇帝根本没个屁用。
冷情冷性,高高在上,公子为何……为何会对这种忘恩负义,自私自利之辈念念不忘!
最终他咬牙起身,气性上头毫无礼节,甩手大步朝王府门外奔去。
沈弱流看着异族少年飞奔而去的背影,本该安稳落下的心却不知怎么空落落的,酸涩刺痛,喉头翻涌,下一息,他呕了出来……
这样不是最好的吗?
就如霍洄霄说的,他们一个回红蓼原驾马玩鹰,无拘无束,一个泥塑金身玉台高坐,受万人敬仰参拜,最后桥归桥路归路,毫无瓜葛。
这样才是最好的。
福元连忙轻拍他背,“圣上可是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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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蛮族少年既已照圣上吩咐去了,想来世子爷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您身子不舒服,咱们就先回宫吧。”
沈弱流胃部翻涌,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可终究什么都没吐出来,鼻尖酸涩,眼角湿润通红,他摆摆手,“……不,霍洄霄救过朕。朕总要亲眼看他无碍才能放心,暂且等等吧。”
“是。”福元不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牙斯便提着灯笼,急匆匆领着一个身穿绯色斗篷的人回来了。
见二人并未离开,牙斯也顾不得多说,只对那斗篷人道:“该交代的方才已经跟你交代过了,你进去吧。”
斗篷摘下,露出一张沈弱流之前见过的脸,纤长眼睫之下,那双风情流转的眸子此刻也正盯过来,眼神有些诧异。
“且慢。”沈弱流滞涩开口。
白衣小倌福一福身,垂眼道:“贵人吩咐。”
沈弱流朝福元示意,“去把我那身绯色常服取来给这位公子换上。”
福元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取了衣服进来,小倌并未多说什么,按照命令换了衣服,才推门入内。
门扉重新合拢,直到半盏茶过去,房内都没再有任何动静。
天穹一弯上弦月,清辉满地,房内灯火如豆,衬着檐下红色风灯一片喜色。
这刻,沈弱流的心莫名一沉,胃部又开始翻江倒海。
他再也待不下去,面色煞白对福元道:“霍洄霄、霍洄霄既然已无大碍,咱们回宫吧……朕身子有些不舒服。”
“是。”福元打着灯笼,扶他转身往外。
却在这时,一道怒喝隔着紧闭的门扉从房间内传来,“……滚出去!!”
接着紧闭的门扉也被推开,有人拉着衣领踉跄而出,到沈弱流身边福礼,双目通红,语音颤抖,
“奴、奴无用,未能讨得世子爷欢喜,请贵人饶恕。”
沈弱流微微愕然,门内人继续暴怒大喝道:“牙斯!你给我滚进来!”
“是!”牙斯硬着头皮忙不迭进屋,过了会儿又垂头丧气地端了铜盆出来。
沈弱流抬眼望向天穹,一弯上弦月高挂,此刻寂静无风,月色如霜,清辉满地。
“你去吧。”心中微叹了口气,他对小倌道。
再一再二,一错再错。
错了便是错了,或许他是亏欠霍洄霄太多,该还。
随后,抬步走向正端着水进屋的牙斯,语气平淡,“我来,你跟福元看着,今夜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院子。”
牙斯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人挽袖接过铜盆跨进门内。
直到门扉再次合拢,他才挠了挠脑袋……
*
屋内暖得燥热,沈弱流端着铜盆在屏风外驻足。
这次却未听到什么异常响动。
深吸了两口气,他才绕过屏风……屋内一片狼藉,水痕遍地,摔碎的瓷片到处都是。
霍洄霄坐在靠窗榻上,上衣被他脱下堆在腰间,上身鼓起的肌肉在灯火下泛出蜜色光泽,他昂首遮眼,掌中攥着团什么黄色的东西,胸前肌肉伴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头发湿漉漉的,一滴不知是水还汗从额头滑下,再从下巴滚落胸膛,没入腰腹。
……胸前只有根鸣镝坠子顺着起伏左右微动。
似乎听脚步声不像牙斯,他也不看来人,只是嗓音嘶哑,压抑着,咬着后槽牙怒喝,“滚出去!别叫我说第二遍!”
沈弱流顺着他腰腹往下看了眼,又飞快将视线挪开,没转身朝外,而是径直朝里将铜盆“砰”地放在案上,
“连朕……也要滚出去吗?”
霍洄霄浑身一震,猛地坐直放下手背,喉间压抑不住泄出一声喘息,浅眸染上欲望,直勾勾盯着来人,“……圣上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沈弱流没回答,从铜盆内拧了帕子摔在他怀中,蹙眉道:“擦擦,一股汗味儿!”
“我说嘛,牙斯怎么会想到去八大胡同找了那种货色来,还穿着带有圣上香气的衣裳,要不是臣还清醒着只怕就已错认了!怎么?圣上觉着这么调戏臣可有乐趣?好玩吗?”
霍洄霄垂眸望着怀中帕子,压抑住躁动,声音冷冷的,有几分生气的意思,
“臣手上无力,擦不了。”
沈弱流走过去捡起帕子,指尖轻抬霍洄霄下巴,将面上汗水擦干净,“瞧你现下这幅模样,朕都觉着十分可笑。”
一点轻触便惹得浑身战栗,霍洄霄浅眸欲色翻滚,微微启唇,喘息愈发剧烈,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只觉全身的感觉都落在下巴处了,烫的怕人,石更的要炸了。
突然,他嘶哑一笑,喉结上下滑动,“帮人帮到底,臣下/身也出了许多汗,圣上一块帮我擦擦?”
沈弱流顿了顿,垂眼,双眸微眯凝着他,随后,抬着他下巴的指尖顺着喉结下滑。
霍洄霄彻底没声儿了,额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嗓音粗粝沙哑,“沈弱流,你是专程来折磨我的是不是?”
“你那个副将说你快死了,求着朕来救你,朕怎么瞧着你生龙活虎嘴也挺硬的。”沈弱流将帕子丢进铜盆。
霍洄霄笑了声,将手中一直攥着的东西丢在沈弱流眼前,目光朝下扫,“圣上不是瞧见了吗……臣也不止有嘴硬,臣他妈的都快炸了!”
……那是一方缃色的手帕,被团得皱巴巴的,中间还沾了点黏腻的白色污秽。
目光触及之时,沈弱流彻底泄气奓毛,脸色涨红,暴跳如雷,“霍洄霄!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竟然、竟然还留着……”
霍洄霄笑了一阵,浅眸深深的,光华流转,“如你所见,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变态……”这刻,他压抑的嗓音又轻又缓,语气严肃,“跟我这么个变态共处一室你该害怕的,你该逃跑的……要逃跑吗,沈弱流?”
沈弱流顿住了,却没动。
霍洄霄大剌剌地后仰,浅眸微眯,犹如窥伺着猎物的恶狼,“我给你三息时间逃跑……三息之后,你应该知道,我这个变态会对你做什么。”
“……一。”他开始数,嗓音嘶哑,极缓极慢。
却像是恶鬼的诱骗,像是一颗又大又红满是甜蜜汁水的果子近在咫尺地诱惑着沈弱流踏出这道门。
他犹豫了。
步步后退。
霍洄霄心底松了口气,继续数,“……二。”
却在这时,沈弱流突然顿步,反手拔下挑发的玉簪……坠地轻响,三千发丝倾泻而下,衬他容色艳绝美得惊心动魄。
沈弱流走向他,解开腰间松挽的宫绦,衣衫半褪,露出精致锁骨,雪白的脖颈。
“……三。”霍洄霄呼吸顿住,嗓音颤抖。
理智在这刻轰然塌陷,浑身气血翻涌,从来没有像此刻急切过,恶狼犹如离弦飞矢俯冲而上,一下咬住猎物的脖颈。
霍洄霄将沈弱流按进被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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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管不得了。
管他妈的什么山尖雪,天穹月,今夜都该在他身下堕落成红尘里的烂泥!只晓得呻/吟,喘息,贪欢的世俗烂泥,碾碎他撕裂他,让他疼让他爽,叫他再也回不去那清寒孤寂之地,叫他与自己一样堕落成只知贪欢,满眼欲望的禽兽!
纠缠轻吮,轻解罗裳,粗吟轻喘,纱帐四落。
沈弱流压抑着喘息,抚着肚子适时惊呼,“肚子,混账!别压朕的肚子……”
帐外灯火晃悠,霍洄霄头脑发晕,俯身轻吻,促狭道:“圣上是不是怀宝宝了?怎么肚子这样软……谁的宝宝?”
沈弱流侧过头,白着脸没音儿了。
“嗯?”霍洄霄嗓音嘶哑含笑,俯身厮磨他脸侧,“臣让你怀孕,生个宝宝好不好?”
“混账!闭……”刺激之下,沈弱流后半句碎得没音儿了,白着脸落泪,一巴掌掴过去,却软得无力,像是鼓励的诱哄。
霍洄霄轻吻他眼下泪痕,“圣上是水做的吗,怎么又哭了?”
热汗顺着胸膛滑落,随后他将鸣镝坠子叼在嘴里划破舌尖,再去亲沈弱流,将血渡过去,“叫哥哥好不好,弱流,叫哥哥……叫哥哥让你舒服……”
一夜缠绵。
清晨的光从窗而入,透过纱帐落在脸上,霍洄霄仍旧未见停歇,十几年的份好像都用在今夜了。
怀中沈弱流半梦半醒,足尖勾着一片纱帐,晃得厉害,想开口骂句畜生都没力气,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蹙眉闭眼仍由他来。
直到天色阴沉,临近下一夜,窗外乌鸦尖啸,沈弱流才惊醒。
床褥皱得不成样子,水渍斑驳,半边被子搭在床沿上,衣衫也尽落在地上,帐中气味淫/靡,霍洄霄闭着眼熟睡,一脸餍足。
沈弱流蹙着眉从他胳膊下把身子拖出来,尝试着挪动到床沿上。
……腰腿酸软,痛到不行,浑身上下被狗咬的没一处好地儿。
他坐在床沿上缓过会儿,从地上捡了件外衫裹上,然而起身瞬间有什么东西顺着小腿滑落,滴滴答答的,沈弱流一怔,望着床上熟睡之人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自个儿捡了件衣服胡乱擦了。
衣服都脏了,现下也不好叫人进来,沈弱流目光挪到榻旁的大衣箱……只能先穿这混账的干净衣服将就着,再叫福元拿了来换。
他忍痛挪过去,打开衣箱翻找,这混账的衣物混一色全是黑的,布料也不见好,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来,沈弱流将箱子合起来,这时却瞧见衣物中间夹杂着一抹黄色入目。
翻出来细看,原是一条亵裤,明黄色的,上好的锦缎裁的,入手轻柔顺滑……然而在看清这东西的时候,沈弱流面色煞白定住了,只觉头脑发懵,浑身血液直涌头顶。
这是……这是他的亵裤。
神医所说媒介,他好像找到了。
第54章 第54章(抓虫)
怎么会……沈弱流面色苍白如纸, 步步后退。
一瞬间。在双手触及那件明黄的一瞬间,他想起了所有。
暗灯晃晃悠悠,粗粝的兽皮毯, 胸前三条陈年的野兽抓痕, 汗珠顺着麦色肌肤滴入他脖颈……臂膀坚实有力,深邃浅色双眸深深凝视着他, 颈前天珠菩提子攒着鸣镝坠子扫来扫去。
那夜之人是霍洄霄!腹中小混账的另一位父亲……是霍洄霄!
如同大雨冲净泥污之后的青石板,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无比清晰。
狂风骤起, 檐下护花铃急促响动透窗而入, 慌恐油然而生,沈弱流双腿痛得发颤,巨大冲击下踉跄着撞向桌案, 声响惊动帐中之人翻身朝外, 眉宇微蹙。
屋外传来福元试探的声音, “……是圣上么?圣上可是要起身?”
沈弱流并未答话, 跌坐在榻上,然而一股刺痛从身后顺着脊骨直蹿头顶, 迫使他很快起身。
坐不得站不得,腰痛, 腿痛, 浑身上下都痛得直冒冷汗。
比疼痛更折磨人的是思绪纷乱的脑子,浆糊一般黏着不清。
为什么会是霍洄霄?
怎么会是霍洄霄?
耳畔像有千万妖魔鬼魅齐齐呢喃……慌乱, 恐惧, 疑窦丛生, 腹中小混账也跟着躁动不安,游鱼四窜, 要挣脱桎梏,要跃出水面。
沈弱流面色煞白,扶着桌案站稳,倒了盏冷透的茶一饮而尽,冷水滑落焦渴的喉管,压下心间烦躁不安,思绪暂得一时清醒。
帐中之人酣然好睡,呼吸绵长。沈弱流掀开看着熟睡之人怔了怔,抓住垂落在床沿上的那只手盖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之上……
小混账的父亲。
一个未被知晓,流着他和霍洄霄各一半的血,他们的孩子。
一个错误。
……错误!
这刻,沈弱流猛地惊醒,纱帐四落,遮蔽此间,他白着脸步步后退,胡乱裹了身衣衫,踉跄着夺门而出……
门外福元未等来圣上应答,有些着急,却不敢贸然进屋,正欲再次开口询问——
“吱呀”
门从里推开。
眼前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不,应该是浑身上下只裹着一件玄色的广袖宽袍,两条纤细的腿就这么裸露在冷天儿中。
“圣上!”福元惊呼失声,忙拿了一旁早早准备好的斗篷将人裹住。
沈弱流死死抓住他,仿佛受了什么惊吓,面色发白,“回宫……朕要回宫!”嗓音嘶哑的不成一句话。
“……是,奴婢这就带圣上回宫。”福元已顾不得许多了,拉起兜帽将人罩住,瞅见那雪白脖颈上触目惊心的痕迹,转瞬就红了眼眶。
畜生呐!
圣上何等金枝玉叶,世子爷竟不知怜香惜玉,下手没个轻重,竟将那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磋磨成了这般!
当真是畜生!
终于,出了北境王府,在瞧见一早备好的马车之时,沈弱流浑身彻底泄了力,软倒向前——
“圣上!”
福元的惊叫声落在耳侧。
整整一天一夜。
沈弱流从没有如此疲惫过,也从没有如此痛过,只觉得整个身子被人碾碎了,一片片骨头混着肉泥不成人形,脑子也不清醒,滚烫的像是一只烧开的水壶,无法思考。
实在是太想好好睡上一觉了,于是双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一只麻雀惊飞,从檐上掠向日暮将尽,夜晚将至的广袤天穹……
*
一夜泡在温热的水里,燥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于是他没有一丁点的克制,将欲望渡过去。
霍洄霄从不知克制是什么。
起先还是要哄着他愿意的,直到软绵绵的羊彻底失去了警惕,将自己的一切交由恶狼掌控,恍若真的化成了一头饿了许久,见血发疯的狼,恨不得将他一口口吃掉,生拆入腹,血肉都独占。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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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用,叫也没用,求饶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发疯的冲撞,将他撞碎了,揉进自己骨血里,从里到外染上自己的味道,成为自己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血是爱,痛也是爱。
遇见第一刻起,沈弱流就是比什么伊迪哈都更能挑逗起欲望的剧毒,霍洄霄所有恶劣肮脏,阴暗欲望的起点与终点。
人皮剥下来内里是红蓼原上最原始的禽兽。
恶心。
阴暗。
卑劣。
对沈弱流,霍洄霄是没法做人的,只能做禽兽,看他的眼神,给他的动作,肢体的每一次接触靠近,从来都是含着发疯般的欲望的,从来没干净纯洁过。
甚至恨不得将沈弱流关起来,赤/身裸/体,锁在榻上,只叫他见自己一个,只叫他爱自己一个,每一寸肌肤,每一滴骨血,每一缕发丝都是自己的,甚至连那情动之处的轻喘,爽利之时的喟叹,喉间泄出的压抑闷哼,薄唇起合的热息……一切的一切都独属于自己。
一夜,压抑许久的猛兽出笼,霍洄霄将人皮剥下,露出最恶劣的一面,压着他一次又一次,什么混账话都说尽了,什么混账事都干尽了,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灵与肉,爱与欲。
灵肉合一,爱欲纠缠。
弱水千流,他的那一掬,他的弱流,他的乌尔浑脱。
情动之处,喜悦流溢,发疯似的只想将一切都通过身体传递过去,甚至都来不及细想,人皮剥下来肮脏的真实,沈弱流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害怕到逃跑。
……掌心似有游鱼轻吻,霍洄霄缓缓睁开浅眸。
盯着掌心发怔,梦中抚上了一点绵软,似乎有游鱼亲吻,真实的触感此刻尚且留有余温。
房间内死寂,黑沉沉的,身侧冰冷一片。
霍洄霄猛然惊醒,从床上起身。
沈弱流呢?沈弱流去哪儿了?
“操!”霍洄霄咬牙骂道,巨大的恐慌将他死死攫住,仓皇起身套上里衣,破门而出。
险些与牙斯撞在一起。
“……公子。”牙斯眼神游离,摸了摸鼻子,“您醒了?”
霍洄霄扫过庭中,眸子一沉,抓着牙斯,“沈弱流呢?沈弱流怎么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公子,”牙斯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幅样子,像是红蓼原上繁殖季节的雄兽,焦躁不安,“公子,您冷静点。圣上留了口信,说情毒已解,不便久留……现下已经回宫去了。”
回宫?
对。沈弱流的家在宫里,不在此处。
那药像是有什么后作用似的,使他脑子一片浆糊。
牙斯嚅嗫着,似乎还有话要说,霍洄霄一颗心又提起嗓子眼,“他还说什么?!”
“圣上还说,此非两情相悦,实属无奈之举,过往诸多,叫您不必挂心,更不必谢恩,好生修养便是……”牙斯不敢直视他一双发红的眼,垂下头道。
霍洄霄一颗心自云端陡然坠落谷底,几乎要发疯,额上青筋暴起,咬着后槽牙道:“他这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并非两情相悦,无奈之举!是有人逼迫他吗?”
本以为,他愿意走进来,他愿意委身是有一点……有一丁点的心悦之意的。
原来,原来只是无奈之举?
一颗心从内凉到外,胸腔处一片冰冷,霍洄霄捂住心口,嘲讽一笑。
既然如此,何故要救!
不如叫他去死好了,总好过一点并非两情相悦的施舍!
他沈弱流那般薄情冷性,难道都是假的吗?如此慈悲菩萨心肠,难道今日将他换作一个毫不相干的乞丐他也会委身相救?!
牙斯胆寒,单膝跪地,不敢开口,日落西沉,天穹阴沉沉一片,乌云厚重,要落雪的架势。
这刻,霍洄霄后悔了。
不该的。
昨夜药力上头,不该那样恶劣,折辱,那么对他的,不该将人皮剥下的,该压制住躁动,装得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叫他离开。
沈弱流是鹿,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到它逃入林间,再难寻踪迹,阿耶说过,猎鹿要徐徐图之,要慢慢来。
见着沈弱流他却全忘了。
那样发疯,要是他害怕了怎么办?
要是他逃跑了怎么办?
霍洄霄颓靡,跌坐在檐下石阶上,面色惨白,浅眸一片寂静,犹如死掉的湖泊。
风飒飒,吹得人心愈冷,痛愈深。
怎么办?
又一个肮脏的错误,沈弱流那般矜贵,厌恶这样的事,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对他百般折辱。
沈弱流要是真要与他划分界限怎么办?
霍洄霄只觉脑子要炸了,咬着牙恨恨骂道:“操!”
为什么就他妈的管不住这根东西!
牙斯浑身一抖,一动不敢动。
半晌后,霍洄霄突然起身,从房内抓来件外衫,大步朝府门外走去,步伐踉跄,连奔带跑。
“公子!您去哪儿?!”牙斯愕然。
这幅凌乱不整的样子是要去哪儿?
霍洄霄却未回答他,到了府门口翻身上了飞电,扬鞭朝天阙门大街疾驰而去。
檐下护花铃淙淙,衣带生风,风中夹着一丝冰凉掠过他已镇定下来的脸,一点冰凉落在鼻尖上,接着是无数点扑簌而下。
雪白六瓣,晶莹剔透……阴沉暮色中,郢都的第一场雪适时而落。
*
案头供着一种天竺子,累累红果,衬着脆嫩两片羽叶,珊瑚珠子似的弯了腰,憨态可掬。
殿内和暖,点的香清甜沁人。
从厚厚的绵软被窝中轻微侧过身,好缓解后身那处的刺痛之感,沈弱流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朕,朕腹中胎儿可有异样?”
帐外谢神医双眼微阖,眉头紧锁,“胎儿康健,并无异常,请圣上放心,只是……”他拿开手,微叹了口气。
福元站在一侧,红着眼眶,急切问道:“只是什么?可是龙体违安?”
谢甫蹙着眉将脉案收起来,起身拱手道:“龙体并无大碍,臣开一帖安胎养气药,圣上吃着便是,只是……恕草民直言,圣上身负胎儿,本就吃力,纵欲伤身,房事上也当有所节制才是!”
沈弱流哽住了,默默地将脸转朝龙榻内侧,“……神医说得是。”
再不肯说一句话……
福元恶狠狠地悄声骂了句,“禽兽!真是个禽兽!”
当时果然就不该叫圣上进了那狼窝的!
整整一天一夜,畜生才能对那么纤弱的圣上做出这等不知节制,罔顾人伦,天理不容之事!
若有下次,他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阻止那个禽兽再近圣上身。
谢甫正跟着福元在外间写方子,没有听清他这句,不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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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福元公公方才说什么?老朽没有听清。”
“神医听岔了,我并未说什么。”福元收敛神思,满脸堆笑,这时又想起件事,“对了,还有一事也要拜托神医……”
福元将圣上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隐去具体细节说了,又叫谢甫开了些外用的药,才将人送出殿外。
里间没人,沈弱流便从旁侧扯了个软枕塞在后腰下,好借力悬空,碰不到那处。
身上衣衫已经换了干净的,回来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倒也不太疲惫了,身上的疼痛也缓过劲儿来。
然而脑子却还是乱的。
锦被中,他手掌挪到腹部,一下下轻抚,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原来是霍洄霄的。
大梁的天子,与手握重兵的北境王府世子爷有了一个孩子。
阴差阳错,多么荒谬,多么戏剧可笑。
隔着肚皮那点生命的迹象却尤其清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无论多么荒谬,他跟霍洄霄确实是有一个孩子。
在他的肚子里,一点点地长大,撑起肚皮。
十月之后……不,等不到十月,再有六月,这个孩子便会呱呱坠地,一点点长大,在他百年之后继承大统。
沈弱流没再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他踌躇不定的是该不该让霍洄霄知道自己与他有了一个崽。
现下尚且不知霍洄霄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若叫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会接受吗?
会不觉得荒谬吗?
何况北境王府与大梁天子的血脉,尊贵无法比拟,在这个孩子生下来,彻底安全之前,变数太多,越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越稳妥。
若不告诉他。
孩子流着他的一半血,若生下来与他一样,浅眸鬈发,两人又做过这么多次,怎么瞒?
再者……沈弱流想到那个混账昨夜在他耳边说得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面红耳赤。
虽是榻上戏言,只怕霍洄霄已经察觉出异常。
根本瞒不住。
左思右想,实在是两难,所以他留下了那些话,好叫自己与霍洄霄都有喘歇口气的机会,也叫自己有进退的余地。
沈弱流手背盖住双眸,望着帐顶游龙图样发愣。
这时,胜春走进来,隔着屏风拱手,
“圣上,北境王世子殿前司指挥使霍洄霄衣冠散乱,夜驰天阙街,说有要事与圣上面议。”
第55章 第55章
说完, 胜春默立,等着回话。
灯火朦胧,窗外寒风呼啸, 透缝几息, 吹得细蔑卷帘扑沙沙响。
殿内暖热,却很寂静, 等了半晌,未见圣上应答,胜春忖了忖, “这半夜的, 外头又下着小雪,不如臣回禀世子爷先回去,待明日再进宫面圣?”
“不。”屏风后, 嗓音沙哑粗粝, 一阵衣料摩擦声入耳, “见或不见, 朕得……朕得好好想想。”
沈弱流忍着刺痛,从层层锦被中坐起来, 挪到床沿上……闻得响动,胜春知他要起身, 便从旁侧拿了件大氅, 绕到屏风后,服侍他起来。
主仆二人走到窗下榻前, 福元恰好带着一堆瓶瓶罐罐得进来了, 手疾眼快得先在榻上垫了个软垫,
“圣上怎地起身了,谢先生说您这几日还是好生修养为好, 切忌多思多虑多动。”
睡了一觉身上已不大痛了,倒也还好,沈弱流在窗边坐下,唇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朕也想不多动,可惜有人不叫朕好睡呢……”
略微抬了下手,“外头下雪了么?”
“是。”胜春去把窗扉叩开半扇,只见外头暮色昏沉夜色尚浅,几盏风灯在寒风中左右晃悠,灯光暖黄,照一地薄薄雪色,天穹幽深之处,扑簌簌一片,寂静中,悠远绵长。
郢都的初雪,如此定人神思。
沈弱流微怔。福元正将案上一干瓶瓶罐罐排开,也知道霍洄霄在天阙门外求见圣上之事,愤愤不平道:
“圣上先前撂话已说得十分清晰,臣看他根本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托词见圣上罢了!眼下宫门即将落锁,圣上不见他也在情理之中,叫张都知回禀便是。”
沈弱流没答话。胜春目光落到圣上脖颈上,又瞧了眼福元拿进来的瓶瓶罐罐,略一思忖便全明白了,不动声色地拱手,
“先前圣上命臣所查之事,臣已经查到了……秋猎那夜,世子爷一行人确实有在东围场附近扎帐,且距建春行宫很近。”
悬着的心终于下落。
沈弱流从窗外收回目光,垂眸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朕知道了。你去告诉霍洄霄,一切都是朕自愿的,朕不怪他,他也无须愧疚。只是现下有些事朕得好好想想,好好理一理,还不知要如何见他……叫他给朕些时间,想好之后自会召见他。至于伊迪哈之事,若有进展,叫他告知与你便是。”
此刻毫无半点疑问,腹中孩子的父亲确实是霍洄霄。
然而,是否该将他的存在告诉霍洄霄知晓……沈弱流尚且下不了定论。
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霍洄霄。
茫然。
心中只有一片如雪的茫然,生平第一次觉着无措。
一方面却又很庆幸,沈弱流抚着腹部,唇角勾着丝温柔笑意。
……真好。
小混账的父亲是霍洄霄,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真好。
胜春看着他垂眸温柔的笑意,微微一怔,之后坦然拱手,“是。”
雪愈发大了,一片片如鹅毛似的落下,冷气透过洞开的窗吹入,刺得沈弱流裹紧了身上大氅,抵着唇闷咳。
福元忙去将窗扉合拢,就寝前不适宜饮茶,将一盏温热的牛乳端进来递给沈弱流,
“天儿也不早了,喝了这个身子暖和,圣上早些安置吧。”
沈弱流点点头,依言将牛乳喝了,漱口之后,扫了眼案上福元拿进来的瓶瓶罐罐,“怎么又拿了这些来,神医给的?”
小黄门将案上的空盏撤下去,福元见人出了殿门才叹了口气道:
“世子爷不知怜香惜玉,下手没个轻重,奴婢觉着圣上身子大概不好受,便自作主张叫神医拿了这些外用活血化瘀,镇痛消肿的外用药来,圣上涂在身上也能好些……圣上放心,奴婢没与谢先生细说。”
沈弱流哽住了。
一时间面红耳热,看福元一脸坦然倒也不好多说什么,期期艾艾答应道:“先……先收着吧,朕会用的。”
“是。”福元欢欢喜喜地将那些瓶瓶罐罐都拿进屏风后,收拢到龙床暗格中。
又服侍着沈弱流躺下,纱帐四落,只余下外间一盏暗灯,其余的全吹了,退出殿门之前,福元最后瞧了眼圣上,见他已安稳合眼,才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这时,漆黑的层层纱帐之中传来一道沙哑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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