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地面时的“刺啦”声,很响,也很刺耳,让人脑袋都跟着晕乎起来。
不知过了多
住后怕,克制不住内心的戾气。
“啪!”
“啪!”
“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一直打到面前的人白眼一翻晕过去,温月才发泄完,松开手起身站定。
她一松手,陈建平便弯腰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确定钟澜还有呼吸才松一口气说:“人没死。”
温月冷哼:“便宜他了。”
太平山顶就有警署,离得不远,差不多温月刚揍完人,警察就过来了。
前后脚过来的还有交警和救护车,这虽然是一起私人恩怨引起的蓄意报复事件,但也属于交通事故。救护车过来更不用说,不管是满脸血已经晕过去的钟澜,还是温月陈建平和司机,都需要去医院做检查。
到了医院,钟澜被推进手术室,温月三人则去做脑部检查。
陈建平还好,他以前是军人,经历过的危险状况不少,货车撞上来的瞬间他迅速抓住了扶手,并护住了头部。
再加上温月让系统给轿车套上了钢筋铁骨,轿车没受到重创,所以坐在车里的他没怎么受到撞击。
司机情况也没差多少,他虽然没当过兵,但经验足,防护手段也算得当。
三人中最严重的是温月,她虽然系了安全带,也努力去抓了扶手,但力气小,没能控制住身形,脑袋撞了一下头顶,撞了一下玻璃。
因为车身被套了金钟罩,所以撞击后玻璃一点问题没有,温月有点脑震荡。
好在问题不严重,症状只有头晕眼花恶心想吐,而且缓了那么久,到医院做检查时连犯恶心的症状都轻不少。
不过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建议温月住院观察几天,毕竟大脑和其他位置不同,更精密也更脆弱。
温月不差钱,自然答应下来。
说完结果,医生就准备撤了,但还没出病房,外面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病房,一阵风似的到了病床前,一把将温月抱住。
温月吓一跳,瞪大眼睛侧过头一看,便看到半张紧绷的俊脸,咳嗽一声说:“你怎么过来了?”
抬手撑向他胸口,示意他松开自己。
抱住她的男人却没应,抱着她平复了会呼吸,才松开她直起身问:“检查结果怎么样?”边说边仔细去看温月,肉眼可以看到的部位没有明显伤口,脸色稍微和缓。
“没事,就头撞了两下,肿了个包。”温月摆手说,“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但问题不大,这几天别有太大动作就行。”
“哪里有肿包?”易淮问。
温月抬手摸向左侧头发盖住的位置:“这里。”
易淮也跟着伸出手,贴着温月手指摸了下她头皮,果然有肿起,问道:“痛不痛?”
“有点,能忍。”
易淮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刚进病房的陈建平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司机呢?”
“司机撞破了头,刚缝好针转进病房,警察守在外面。”陈建
通知到。
警察那里也是一样,如果温月今天车祸昏迷,警方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到易淮,告诉他这件事。
今天易淮没有收到警方电话,是因为温月人很清醒,身边保镖又多,很多事找她本人就能解决。
所以温月觉得,易淮说的第一联系人应该不是这个。
易淮说的确实不是这个,他解释道:“我想成为你出事后,你自己和身边保镖第一个联系的人。”
其实后者不难做到,温月身边保镖虽然是她在发工资,但他们都是他找来的,甚至陈建平还为他工作过。
但那时候的易淮尽心尽力给温月找保镖,只是单纯觉得她做的事容易得罪人,不想年纪轻轻丧偶,更没想过自己会在日常相处中对她动心。
所以在找保镖的过程中,为了表明自己没有私心,也为了避免后续和温月发生矛盾,易淮从来没有明示或者暗示他们,需要向自己报告温月的动向。
而温月搬到施勳道二十七号后,虽然外界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但家里佣人和保镖都知道他们一直分房睡。
再加上两人相处虽然和睦,最近又多了几分暧昧,但没什么肢体接触,和真夫妻比起来似乎多了些相敬如宾的味道。
所以这次出事,温月身边的保镖没有一个想到要立刻联系他。
是,这其中大半原因是温月没事,人很清醒,后续该怎么做她自己就可以决定。
但来医院的这一路,他后背一直在冒冷汗,他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他要为了表明自己高风亮节无欲无求,特意交代陈建平听温月的话就行。
为什么察觉心意后没有立刻告诉温月,自己一个人在那踌躇犹豫。
为什么要让温月一个人回家,而没有让她等一等自己。
明明电话里的温月声音并不虚弱,但来的路上易淮依然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怕她是在强撑,说没事只是为了让他不要担心。
想到这里,易淮绕过茶几,走到病床边弯腰将温月揽入怀中,低声说道:“我想成为你心里最重要,也最信任的那个人。”
“我希望你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第一个联系的人也是我。”
“我还想让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且牢牢记住这一点。”
“我希望这次的事永远不要再发生。”
“你之于我,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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