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便能让阮仙师想起故人?”
“嗯。”庄澜自嘲笑道,“画虎不似反类犬罢了。”他说罢,又向店家催促道,“店家,酒还不上么?”
他这一催,十坛酒很快送了上来。
凌原道:“这间野店就这咱们一桌人,上酒还这么慢。”
店家连声道歉。
凌原不免多看他一眼:“这么热的天,你还穿这么严实?”
店家把领口又往上提了提:“原上风大,小的身上容易起风疹。”
说罢,陪着笑回到了后厨。
“我俩这是走了弯路!模仿别人倒不如做自己快活。离开无心苑,我现在觉得有如新生!”凌原与庄澜碰了杯,朗声道,“来!干了这碗!祝庄兄前程似锦。”
庄澜稳住差点被撞翻的酒碗,正欲一饮而尽,忽然被凌原用剑柄按下。
“别动!”
一抬头,只见凌原脸色凝重地端详酒碗。
“这酒有古怪……这是间黑店!”
说罢,他拔剑将酒坛并酒桌劈了个粉碎。
这边酒桌刚碎,后厨便跳出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歹人,将他们围住。
庄澜也拔出剑来,与凌原背对背应敌。
“踢到爷爷你们算是踢到铁板了!”凌原大喝一声,朝歹人们杀去。
两个少年不过片刻就将这间黑店杀了个穿,几名歹人被他俩困成一个个粽子,挂在墙头嚎啕求饶。
临别时凌原还津津乐道:“今日不但得一知己,豪饮一番,还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真是畅快!”
庄澜笑笑:“凌兄此去剑宗,万务珍重。”
听他叫自己“凌兄”,凌原不由一愣。
“方才若非凌兄提醒,我已经中招了。”庄澜解释道。
凌原颇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祝澜弟鹏程万里!”他擅自换了个更亲切的称呼。
毕竟相处了几个月,虽然期间针锋相对,两人都不由得产生许多不舍。
两位少年将要在这条道上分手,各奔东西。
扭头时看到天边孤鸿,凌原竟感到鼻子发酸。但他觉得自己既然是被称为“凌兄”的那一位,更不能比对方先显露脆弱,于是便头也不回,顺着古道大步迈去。
再见面,恐怕等到十年后了。
天将夜,凌原还未找到能够夜宿的人家。莫说人家,连个遮蔽破舍都没有,只好寻一个山洞暂且将就一晚。
刚安顿下,外面就电闪雷鸣,下起雨来。
望着雨水在山洞外汇集成小溪,他感慨道:“一滴雨都没淋着,真是天道助我。”
生好了一堆篝火,凌原便在旁边石头上铺开一封信纸,准备给家人朋友写信。
不知多久,雨都没有停歇的架势。
写完信时已经很晚,他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将信纸取过又过目一遍,吹干后便好好叠起。
刚一抬头,山洞外黑漆漆的雨幕中闪过一道黑影。
许是借着火光埋头太久眼花了,他揉着眼睛往洞口走去。
这一次,眼前闪过的不是黑影,而是一道快如闪电的银光。
他愣住。
那是一道剑光。
让他惊愕的不是剑光,而是握剑的人—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