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傻子在怀疑有鬼出没,怕得直哆嗦就想笑。
真好玩啊,这下子不无聊了。
郁乐音心满意足地拆开了一颗小熊软糖。
他拢着一件墨黑的长袍,坐在房梁上,侧脸的一小部分被月光照亮,白得发光,似一块无暇的暖玉。
小巷里响起了铁锹拖在地上的声音,郁乐音嚼着甜丝丝的小熊软糖,听见了底下有新的动静。
茂叔拖着一把铁锹,举起来就往孙绍的脑袋上砸:“做贼都做到这里来了!”
茂叔年轻的时候混边境的,老了体格也好,凶起来能把两个年轻小伙子吓得连连后退。
孙绍用手臂挡了一下砸下来的铁锹,觉得手臂要骨折了,顾不上这么多,和金天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茂叔铁锹重重地砸地,朝他们逃走的方向啐一口痰,拿起铁锹转身,看见了一个远比他高大的身影。
背着月光,看不真切是谁。
他挡了挡月光,才认出那是沈恪:“是你小子啊,吓我一跳。”
沈恪看向孙绍他们逃跑的方向,面色沉冷:“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刚才听到了动静,来的时候只看到两道逃走的黑影。
房梁上,月亮下洁白得反光的小纸人急忙忙地从房檐边滑下去,爬进沈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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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顺着沈恪房间的窗户缝滑进去,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窗户边的桌子上。
完美的下跳和桌面刹车!他终于能适应小纸人的身体了。
郁乐音捏起了小手帕,准备盖上被子装睡,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刚躺下去,蓦地来了个仰卧起坐,着急地顺着桌杆滑下去,再滑出门缝去。
他不能睡在沈恪的房间,沈恪刚才起来肯定会瞄到他不在房间里。
他和沈恪同床共枕过,沈恪警惕心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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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刚撒过一场大雪,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茂叔担心他的菜地会挨冻,晚上特意扛着铁锹来给田地加一层地膜。
没想到一回来,看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油条对此尤为谨慎,之前也出现过晚上被偷窃的遭遇,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举起铁锹。
人跑得倒挺快,茂叔带着毛线手套,握着铁锹站在沈恪面前,朝他扬眉:“你小子警惕心够可以啊,我寻思也没弄出多少动静,你就察觉到了,之前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对吧?”
这个老家伙眼光倒是毒辣。沈恪没说什么,看了茂叔一眼,当是默认。
茂叔也看他,伸手想拍拍沈恪的肩膀,发现沈恪比他高一个头。
手尴尬地停在空中,茂叔最后招招手:“唉,老了,都佝偻了,回去早些睡吧,年轻人还是得多睡点觉。”
夜色已深,外面空气里流动的似乎都是冰霜,沈恪没有立刻转身。
他抬眼看向孙绍他们逃跑的方向,雪地里清晰地留下了两道形状不同,却同样透出慌张的散乱脚印。
他要是现在追上去,还能把孙绍和金天那两人就地解决了。
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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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乐音没想到,他着急慌忙滑滑梯下楼,翻车了。
余固家里从二楼到一楼的楼梯拐弯处有间小小的杂物间,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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